贤王府位于京城东城区,按理说皇子尚未成年,是不应该搬出皇宫居住的,但是当年神宗皇帝陛下驾崩,光宗继位,泰昌年间一一给自己的儿子封王,也就在那个时侯,定下了皇长子朱由校为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天启皇帝,而五皇子朱由检受封信王,六皇子朱由栩受封贤王。
按照本朝祖制,凡是皇子成年,如果没有特殊原因都不得在京城逗留,需要前往自己的封地,这叫就藩,为天子拱卫疆土,此制度源于当年大明朝开国太祖皇帝朱元璋,太祖皇帝得到天下后深恐朱家天下不稳,分封自己的诸子依次沿着北疆防线设置藩王,拱卫北疆。
后来成祖皇帝乘着新皇年幼,尽起北地之兵而夺得天下,因成祖皇帝是以藩王身份而夺得天下,所以此后朝廷对藩王的控制越来越严厉,甚至到了圈禁的地步,藩王只能够在自己的王府中活动,就连出府一步都需要层层审批的地步。
信王相较起贤王来说还要年长,加上本身是宗室,却与东林党关系亲密,自然是不受到魏进忠的待见,虽然说信王本身也很是乖觉,对魏进忠很是敬重,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但是这依旧不能逃过魏进忠的提防,所以成年之后就被魏进忠以祖宗律法不可违背给打发到信阳去了。
魏进忠不喜欢朱由检,对于朱由栩,自然也是不喜欢的,只不过朱由栩年纪尚小,他就算是想要捻他出宫也寻不到由头,因此只能够让朱由栩在京城安置下来,却不想到有朝一日,他当初的一个无奈之举却为今日的从龙功臣奠定了基础。
贤王府,书房。
书房本是做学问的地方,古人云学海无涯,圣人都是从学问中做出来的,朱由栩对此深信不疑,只是这个小王爷对于《四书》《五经》这种儒家传统书籍不感兴趣,却偏偏对《金瓶梅》这类少儿不宜的违禁书籍兴趣盎然,这不,这小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拿到了一本成人书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边看脸上还浮现出一阵阵暧昧的笑容,让站在他身后服侍的侍女采荷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王爷,夜深了,您该休息了,不然明天先生又该教训奴婢了。”侍女采荷看见时间不早了,慌忙提醒朱由栩说道,对于自己的小主人,她身为侍女,自然是十分无奈的,眼前的这个小主人固然聪明伶俐,却从不用在正路上,反倒是对旁门左道喜欢得紧,真是叫人又爱又怕。
听到采荷的话,朱由栩却是头也不抬,仍旧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图书,还真别说,这书制作精良,上面每一笔都刻画的清晰有力,配上图文,还真是启蒙教育的优秀图书,说起来如今朱由栩都十四岁了,这年纪放在天家,就算是找个侍女睡了,也不算是什么大过,很多荒唐皇帝就曾经做过这种荒唐事情。
朱由栩对这等图书感兴趣,正说明这小子已经开始长大了,好在他虽然喜欢看,对于身边的侍女却规矩的很,如今魏党当道,对于宗室自然是万分的提防,满脑子的不信任,如今信王已经被魏进忠调出京城,而京城之中,天启皇兄是绝对不理政事的,朱由栩虽然身份高贵,但却绝对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弄不好被人害死了都找不到哭诉的地方。
朱由栩年纪虽小,却很懂事,别看他一天到晚都不正经,但是对于真正的危机却是看的十分透彻,贤王府中仆人并不是很多,远远达不到王府的标准配置,但是朱由栩却一点都不计较,要知道人越多,就越不安全,哪怕就是现在的王府,十几个下人,朱由栩都难以放心,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锦衣卫或者东厂的探子?
对于本朝的两大特务机构,朱由栩只能说祖宗们真是太有头脑了,这般想法都搬到明面上来了,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虽然心中有些许想法,却难以表达出来,这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无奈。
“采荷姐姐,你说,你们女子的胸脯都是这般的高高隆起的,那摸上去一定很舒服吧,要不,你让我摸摸吧。”朱由栩合上书本,歪着脑袋凑到侍女采荷的跟前,两只眼睛灰溜溜的眨着,一看就不正经,谁都知道这坏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采荷脸上浮现起一丝害羞,她强忍着心中的羞涩,脸上一板,冷声说道:“王爷请自重。”
朱由栩的脑袋顿时疙瘩一声低垂了下来,低低的说道:“哦,知道了,对不起,才和姐姐,以后我不会了。”对于采荷,朱由栩还是有点害怕的,这个姐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和他一起长大,由于朱由栩很早就失去了母亲,采荷就像是姐姐,又像是母亲一般的照顾他,他已经习惯了有采荷照顾的日子。
看见朱由栩这般模样,采荷心中顿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舍不得,毕竟朱由栩使她陪伴着一起长大的,对于他的性格可谓是了如指掌,她伸手将朱由栩按在自己胸前,让他的脑袋埋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胸脯中间,对他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听到采荷的话,朱由栩心中别提有多欢快,鼻尖轻轻嗅着采荷散发出来的体香,朱由栩的那双恶魔之手也悄悄顺着采荷的腰间爬上了他心中期盼已久的神圣之地,隔着衣裳轻轻的轻轻的揉捏着,像是害怕一用力就会捏坏了一半,小心翼翼。
“快点,再快点,后面的都给我跟上了,马上赶到贤王府去,谁要是速度慢了,咱家砍了他的脑袋。”魏进忠的心腹太监刘德忠尖声尖气的在马车上一阵吆喝,一大堆的士兵紧紧跟在他的后面,小跑着前进,今夜,可是变天的晚上,谁都不能慢了,这要是慢了,可真是要掉脑袋的了。
“公公切莫心急,皇上驾崩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东林党的那帮书生只怕还不知道这天要变了,只要我们抢先一步迎立贤王,到时候公公就是从龙功臣,那贤王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娃娃,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公公摆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精心打造的豪华马上之上,端坐着两人,主座上的自然就是本朝第一权宦魏进忠,另外一人,则是魏进忠破例让其共乘马车的心腹谋士方知涯。
方知涯的话正好说在了魏进忠的心坎上,权利的掌控是会让一个人迷上它,并且握住之后就再也舍不得放开的,魏进忠已经站在权利的巅峰太久了,他虽然没有办法自己当皇帝,但是要控制一个来做傀儡皇帝,还是轻而易举的。
“先生呀,你说,要是东林党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么办?他们要是也过来和我们抢怎么办?”笑着笑着,魏进忠突然之间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想起来一个可怕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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