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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出茅庐

京城的菜市场,平日都是京城的清晨最热闹的地方,到处都是贩卖的吆喝声,熙熙攘攘的人群,可偏偏今日却出奇的安静,不过这人也不比平时少一分一毫,只是每个认都不动不说,一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

随着众人的望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匹老态的红马在大路上慢悠悠的走着,马脖上的马铃叮叮当当的响,可马上并没有人骑乘,直到老马一点一点走近,才发现众人惊讶的原因。

马背上虽然没有人在骑,可是一个少年竟然躺在马背上,身穿青灰色布衣,一条腿弓着,蹬在马背上,另一条腿就掉在外面,摇摇晃晃,手枕在脑袋下面,一本书打开却不是在看,而是盖住了自己的脸,马身晃动,他的身体也跟着晃动,少年好像感到不舒服,将掉在外面的腿又搭了上去,微微动了动,好像睡梦中寻找舒服的姿势,他看起来摇摇欲坠,可有像挂在上面,不管再怎么摇晃,少年依旧不平稳的躺在马背上。

直到他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街上的人开始纷纷议论。

这匹马七拐八拐,仿佛在转圈一样慢悠悠的走着,终于到了一处大宅门前停了下来,刚停下就脖子一伸,开始啃起门口两侧的花草吃了起来,门口守着的侍卫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这这......这人竟敢如此大胆!

两个侍卫提起佩刀,走到其身边,拍了拍马背上人的肩膀,怒气冲冲的说:“哎哎哎!小兄弟醒醒,这是你睡觉停留的地方嘛!”

马背上的少年被他的推搡中苏醒过来,慢吞吞的起身,姿态慵懒,盖着脸的书滑落在胸前,睡眼惺忪的半眯着眼,环顾四周,仿佛还在梦里一般。

“嗯?到了?”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两个侍卫看到他的脸后,一下惊住了,一个侍卫张口结舌的,“小小小......小姐?”他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脸。

看见两人惊呆的模样,少年咧嘴一笑。

一个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打掉他伸着的手,“什么小姐!这是少爷!”

两个人同时傻笑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奔回府里,一边跑一边高喊。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不一会儿,家里大大小小的人就都跑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就模数岳倾城了!

“阿城!”她激动的大喊一声,就冲了出去。上来就给涟城一个深深的拥抱,虽然已是多年不见,可她们是双生子,心意相通,都深深的思念着对方。

柳画眉看着涟城,激动的不能自已,只能那样的注视着她,双眼满是泪水,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岳涟城看向她,轻轻的咧嘴一笑,“娘,阿城回来了!”

一句简单的话语,顷刻之间就让柳画眉泪流满面,她轻抚着涟城的脸,果然和想的一模一样,自己日夜看着倾城,就在想涟城是不是和倾城一模一样,如今终于不用借人想人,这人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她的心情,她的激动。

她的阿城回来了!她的阿城回来了!她的阿城终于回来了!

涟城转而看向柏氏,如今柏氏的头发早已花白,可精神丝毫不减当年,涟城轻声开口:“奶奶!”

柏氏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内心的心潮澎湃,可嘴唇的轻微抖动已经泄露了她的内心。

她的孙儿长大了,果然和她想像中的一样,清新俊逸,气宇轩昂,小小年纪,眼睛里自信满满,悠然自若,就算现在身穿素衣,依旧着不住与生俱来的气质。

岳涟城回府,岳幅上下忙作一团,时过境迁,现在的岳府也不是涟城儿时记忆中的模样,可她以前的房间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家中一直为她留着,倒是柳画眉和倾城搬到了新盖的挽月楼中,柏氏念旧,只是在住处翻新了一下,填了几件新家具而已。

最大的变化莫过于柳画眉的贴身丫鬟巧儿了,现在也改叫巧姨了,以前天天嚷着一辈子不嫁人,要伺候夫人一辈子的她,终于在二十五高龄的时候嫁给了比她大一岁的老管家的儿子木生,不过说也奇怪,巧儿脾气又急又爆,木生老实木衲,本来人人都以为急性子的巧儿会受不了他,可没想到两人和和美美的,还生了五个孩子,家里热闹非凡。木生接替了老管家,成了管家,巧儿自然成为了管家夫人。

两人吧岳家打理的妥妥帖帖,不过每隔几天岳家便会出现这样一幕,巧儿不停的说,语速快的惊人,而木生就低着头,不断的微笑点头。

得知涟城回府后,岳厉山也匆匆忙忙从校场赶回了家。

“孩儿拜见祖母,父亲,母亲。’涟城站在那里,向着高台上的三人未行大礼,只是拱了拱手。

柏氏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可涟城的心里压根就没注意,不等他们任何一个人发话,就径直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一只脚习惯性的蹬了上去。

这可吓坏了做事严谨的柳画眉,频频用眼神示意,可涟城就是看不到,抓起一个苹果就吃了起来,还啃得非常大声,看得柏氏怒火中烧。

倒是岳厉山不以为意,随意的问道:“阿城,这次回来还走吗?”

岳涟城啃着苹果,含糊不清的回答,“不走了,师傅说我学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学了。”

“那你都学了什么啊?”这次发问的却不是岳厉山,而是他的母亲柏氏,柏氏的表情极冷,声音也极冷,跟先前涟城回府时的内心而又努力压抑的样子完全不同,判若两人。

“吃喝玩乐。”涟城并不在意柏氏不悦的脸孔,心不在焉的回答。

柏氏忍不住发起火,怒声说道:“就没有学点特别的吗?”

涟城口里含着苹果,仰着头,认真的回想,半晌,涟城认真的问,“特别会吃喝玩乐算不算?”

“你......”柏氏猛然站起,气的火冒三丈,面色绯红,可又无法发作。

想当初自己就不同意涟城去跟那江湖道士走,可儿子偏生受了那道士的蛊惑,非要让涟城跟着他去学什么艺,这可倒好,艺没有学成,反倒沾染不少江湖气息,曾经年纪虽小却还尚懂得知书达理的孩子,如今却这般不知礼数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看着涟城这般模样真是让她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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