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刚才的表情，还摊出双手对着他摆手。管你什么原因呢，娜姐生气了，后果严重。
他无奈，“好吧，李娜，只回答我两个问题，以后我就再不和你谈过去，只做你的朋友，你的大哥哥，甚至是你的客户。”看他说的真切，而且条件诱人，我松了口，答应了他。
“你爱向路吗？”这是他抛出的第一个问题。
我肯定的点头“爱。”
“你爱我吗？”文东森说完又略带痛苦的补充“我是说曾经。”
我看着他，这张曾经寄托所有力量的脸，没有向路那么帅气的五官，可是却有一种宽厚安稳的力量，浓眉大眼，不张扬，不锐利。让人感到心安，我当初正是被这种气质所迷惑，觉得这个男人会让我一辈子安全。事实证明，这个世上，已没有哪个男人为让女人一辈子安全。
我认真的答；“是的，曾经。”我甚至吝惜对他说出“爱”这个字，哪怕这爱早已被时光侵蚀得霉迹斑驳，面目全非。
文东森长长的叹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你爱他，爱他。”
“好吧，说工作吧。”我不想听到这种独自垂怜的语调，弄得跟古代深闺怨妇似的。
文东森重新抬头，说“我只跟你们章总请了两天假，按理，明天就要开拍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吧。”
我不胜感激的看着他，说“你再帮我拖延一天时间吧。我回去想想办法”。
文东森点头，“其实，这些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比不上你的千万分之一重要，如果这个工作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没关系，我可以找其他公司来做。大不了给你们公司赔付损失。”
我赶紧打断他，脑海中浮现章格扭曲的脸“不用不用，有了困难我会找你帮忙的。”
“好吧，你别有任何负担，这个广告的事你大可不必劳神费心，任何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他宽慰我。
然后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只好起身告辞，他坚决要送我回家，推脱不掉，只好坐上了他的奥迪。
车厢内，我们没有再开口说话。
车停在家门口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抬头看了车窗外一眼。然后对我说，“别墅？向路的家？”
我讶异于他对向路的了解。见我奇怪，他笑笑，说，你不可能在K市买得起一栋别墅。这鄙视的语气，差点把我气得背过去，你都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我看着就是一副穷到底的模样？
“再见。”我开门下车。刚迈出几步，文东森跳下车追了上来叫住我。
我回头，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住我，我吓住了，甚至忘记挣扎。
“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他附在我耳边小声说----“什么是爱？”
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身后惊讶的声音“李娜。”我仓皇的转身，向路站在门口，一手还扶住门把。他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几天不见，一见面却是如此一个大的误会。他慢慢的走过来，我才发觉，他脸上的问号不是对我，也不是对一个男人和我在他家门口的拥抱这个事件，他的问号而是给文东森的。
“文东森？”他喊了出来，然后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人是他。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我，向路的表情为何如此奇怪，据我所知他不认识文东森啊。就算听过我和文东森那被传得比孔雀东南飞还凄惨故事，也只是知道这个人而已啊，怎么会一见面就准确无误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李娜，我先走了。广告的事我们稍后再议”文东森突然一脸淡漠，仿佛不认识向路似的，对我也变得客套起来。
他坐上车，绝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