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658700000031

第31章 愤怒的乡村(22)

他种了大半世的田地,种出来的谷子,大半都归了东家,自己总是过着穷苦的日子。加之,这个看他肯帮助人,过分的使用他;那个看他老实,尽力的欺侮他;这个看他穷,想法压迫……而傅青山那些人呢,今天向他要这样捐,明天问他要那样捐,……于是他被挤榨得越空了,负累得越多了,一天比一天低下头,弯了腰,到了今天便成了这样没有生气的人!

“全是这些人害他的!”华生愤怒地蹬着脚,几乎想跳到台上,去拖住那些坏人对付他们。

忽然间,他被另一种情绪所占据了。他看见他阿嫂抱一个小孩和阿元嫂走到了台上。他仿佛得到了一种愉快,一种安慰,发泄了自己胸中的气闷似的,当他听见他阿嫂的一片叫骂声:

“你们男人开祠堂门,干我什么事呀?”葛生嫂蹬着脚,用手指着傅青山,叫着说。“我是女人!我有两个孩子,家里全空了!没人管家!没人煮饭洗衣!没人——呸!亏你傅青山!堂堂一个乡长!人命案子也不晓得判!倒要我女人家来作证人!阿曼叔死在那里,不就是证据吗?你还要找什么证据!你和凶手是一党!你无非想庇护他……”

台下的人大声地叫起来了:

“说得对!说得痛快……!”

葛生嫂还要继续叫骂下去,但是葛生哥走过去把她止住了;“闭嘴!你懂得什么!这里是祠堂,长辈都在这里!……”

“那么叫我来做什么呀,长辈还不中用吗?”

“做证人!问你就说……站到后面等着吧……”

葛生嫂轻蔑地噘一噘嘴,不做声了,但在原处坐下,把孩子放在戏台上,愤怒地望着阿如老板和傅青山。

阿元嫂一走进来,就站到傅青山旁边去,对他微笑了一下,就板着面孔对人群望着,态度很镇静。

博青山坐在中间,不息地掏出金表来望着,显出不耐烦的神情。黑麻子时时往后台张望着。阿如老板虽然跪在那里,却和平日一样自然,只显出疲乏的样子,呼吸声渐渐大了起来,好像打瞌睡似的。

过了一刻,阿方的女人来了。人群立刻从不耐烦中醒了过来,嘈杂声低微了下去。阿方的女人蓬头散发,满脸泪痕,忽然跪倒台上,大声地号哭了:

“老天爷!我公公死得好苦阿!……叫我怎样活下去呀!……青天白日,人家把他打死了!……”

台下完全静默了。

“可怜我有三个孩子,”阿方的女人继续地叫号着,“都还一点点大呀……我男人才死不久,全靠的我公公,我公公……现在又死了……我们一家人,怎样活下去呀……活下去呀?给我报复!……给我报复!……”

台下起了一阵低微的唏嘘声,叹息声,随后震天价地叫了起来:

“报复!……报复!……报复!……报复。……”

棍子,扁担,锄头,钉耙,全愤怒地一齐举起了。

华生几乎不能再忍耐,准备跑到台上去。

但这时傅青山看了看表,站起来走到台前,挥了挥手,止住了群众的喧哗。

“听我说!”他叫着,“让我们问完了话,把凶手交给你们!……静下,静下……”

随后他回到原位上,叫着说:

“阿方的女人,你先说,阿如老板怎样和你公公吵起来的?你亲眼看见吗?”

“我……我就在旁边……他是来称租的……我公公说年成不好,要打对折给他……他不肯,说是乡长命令要称六成,我那苦命的公公……说我们收成不到三成……他,他……他就是拍的一个耳光……可怜我公公呵……”阿方的女人又大哭了。

台下立刻又喧叫了起来:

“谁说六成?……谁说的六成?……”

“乡长命令!”有人叫着说,“狗屁命令!……我们跟傅青山算账!……”

“跟傅青山算账!跟傅青山算账!”人群一齐叫着,“我们收成不到三成,我们吃什么呀?……”

傅青山在台上对着人群,深深地弯下腰去,行了一鞠躬,然后挥着手,叫大家安静。

“六成不是乡公所定的,奉县府命令,”他微笑着说,“我负责,你们跟我算账吧……但现在,一样一样来,先把凶手判决了。我不会逃走的,只要你们不逃走……”

他戏谑地加上一句话,随后朝着葛生哥说,“你过来吧,弥陀佛,你真是个好人……你是邻居,你看见阿如老板怎样打死阿曼叔的吗?”

葛生哥缓慢地拖着脚、走近几步,低声的回答说:

“我在田头,没看见……出门时,看见他们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和他打过招呼,他没回答,我就一直到了田头,什么也不晓得……”

傅青山点了点头。

“唔,葛生嫂?”他问,“你亲眼看见他打死阿曼叔吗?”

“我亲眼看见吗?”葛生嫂叫着说,“我看见他举起手来,我就会先打死他!

我不像你们这些没用的男人!到现在还在这里哩嗦!……”

“那么你什么时候到阿曼叔家里去的呢?”

“我听见叫救命出去的,阿曼叔已经倒在地上,那瘟生已经不见了……我要在那里,决不会让他逃走……我不像你们这些没用的男人!

“阿元嫂……”

阿元嫂站着不动,也不回答。

“阿元嫂,”傅青山重复地叫着,“你亲眼看见他打死吗?”

“我在念阿弥陀佛,”她冷然回答说,“谁知道!”

“问凶手!问凶手!”台下的人不耐烦地叫了起来,“叫他自己说!”

傅青山看了表,说:

“好吧,阿如老板自己说来!”

阿如老板微微地睁开眼睛,泰然地说了:

“我不抵赖,我打过他……”

“啊哦!……啊哦!……”台下一齐叫了起来。

“他骂我畜生,所以我要打他……”

“不是畜生是什么!”有人首先叫着。

人群又一齐叫了起来:

“不是畜生是什么!……不是畜生是什么!……”

“我举起手来要打他耳光,但没打到,他就往后倒在地上……”

“还要抵赖吗?……还要抵赖吗?……”

“打!……打!……”华生愤怒地叫着。

全场立刻狂叫起来,举着武器,互相推挤着,想拥到台上去。

华生对着阿波哥做了个跳到台上的手势,一面才攀住台上的柱子,忽然他的一个腿子给人抱住了。他愤怒地正想用另一只脚踢过去,却瞥见是阿英聋子伏在身边。

“怎么呀,你?”

阿英聋子浑身战栗着,紧紧地抱着他的腿子,像要哭了出来,惊慌地叫着说:

“快走……走……走……”

“有什么事吗?”华生诧异地问。

“兵……兵……兵……”

“兵?……”

“来了……来了……”

华生抬起头来,往外望去,看见大门内的人群,已经起了异样的紊乱,震天价地在叫着。

“兵……兵……兵……”

接着大门外突然起了一阵枪声,祠堂内的人群大乱了,只听见杂乱的恐怖的叫喊声,大家拥挤着想从边门逃出去。

“不准动!……不准动!……”台上有人叫着。

华生回过头来,黑麻子拿着一支手枪正对着他的额角。那一边是阿品哥的手枪对着阿波哥。不晓得在什么时候,阿如老板已经松了绑,也握着一支手枪对着台前的人群,雄赳赳地站着。戏台后端的两道门边把守着孟生校长、阿品哥和阿生哥。

其他的人都露着非常惊骇的神气,坐着的站起来了,站着的多退到戏台的后方。葛生哥发着抖,抱住了黑麻子的手臂。

傅青山站在中间,露着狡猾的微笑,喊着说:

“不要怕,把武器丢掉的没有罪,我保险。你们都是上了别人的当呀……”

群众站住了,纷纷把扁担、棍子、锄头和钉耙丢在自己的脚边。同时台上已经出现了十几个灰色的兵士,一齐对着群众瞄准着驳壳枪。一个官长走到乡长面前,行了一个军礼,递给他一封公文。

“奉连长命令,单捉主犯!”

傅青山微笑地走前几步,假装没看见华生和阿波哥,往四处望着:

“华生和阿波在这里吗?连长请他们去说话呀!”

华生和阿波哥一齐愤怒地举起了手:

“在这里!……”

“啊,啊,啊,……”傅青山假装着惊讶的神情,随后回头对着兵士们说,“你们请吧。”

于是一边三个兵士跑到台前,连拖带拉的把他们两人提到台上,用绳索捆上了。

华生没做声,只是圆睁着眼睛,恶狠狠地望着傅青山。但是阿波哥却已经按捺下愤怒,显得冷漠的说:

“请问什么罪名?可以当场宣布吗?”

“这话也说得是,”傅青山点了点头。“请大家静静地站着,我们今天开祠堂门,是要大家来判断一些案子的。罪案是——咳,咳,真想不到我们傅家桥人今年运气这样坏!旱灾过了瘟疫来,瘟疫过了匪祸来,匪祸过了,而今天共产党想暴动了!”他蹬着脚。

台下的人群吓得失了色。

“但你们不要怕,这事情我清楚。我是傅家桥人,傅家桥的乡长,我决不会糊里糊涂不分青红皂白。我只怪你们太没有主意,上了他们的当。共产党暴动!这是杀头大罪呀!……”

“请问证据?”阿波哥冷然地问。

“证据吗?——多着呢!”

“你说来,”阿波哥好像裁判官似的说。

“你们老早想暴动了,到处散布谣言,教人家……”

“什么口号?”

“哈,哈,我们……还能……活下……去……吗?……”傅青山故意拖长着声音摇摆着头,轻蔑地说。

“还有呢?”

“昨天下午,开秘密会议,烧掉乡公所,要烧掉丰泰米店,烧掉祠堂!”

“谁造的这谣言,有证据吗?”

“有的是。地点在华生的厨房里。她就是证人,”他转过身去指着阿元嫂。

“没有她,今天闹得天翻地覆了!”

阿元嫂向傅青山走近一步,得意地微笑着。

“我老早知道了,”阿波哥说,“她是你的姘头,我也有证据……”

“闭嘴!”傅青山叫着说,“你到现在还想咬人吗?你自己可做得好事,专门给人拉皮条!……”

“又有什么证据呢?”

“有的是……”

傅青山正想说下去,台后忽然又进来了几个兵士,中间跟着秋琴。她两手被反缚着,满脸通红,低着头。

“就是她呀!……”傅青山指了指秋琴,“她和你们什么关系,我不说了,说起来傅家桥人都得羞死……但你们三人常常在一起,可是不错吧?”

“谈天也不准吗?”

“谈天,哼!人家都逃走了,关起门来了,你们也在谈天吗?——你要证人,我可以回答你……”

“知道了,那是谁!”阿波哥轻蔑地说,“那是你的走狗,他当时吓得失了面色,冲进我的屋内避难来的,我一番好心允许了他!……”

“你自己明白就是,”傅青山笑着说。

“只可惜没有真凭实据。”

“有的是,有的是……我且问华生,那天在街上做什么?……”

“哪一天?”华生愤怒地问。

“大家听说共产党来了,关门来不及,你一个人到街上溜荡做什么?你开心什么?笑什么呀?”

“就是笑你们这些畜生!”

“对了,共产党要来了,你就快乐了,这还不够证明吗?——还有,你不但在街上大笑,你还记得对长福和永福两兄弟说些什么吗?”

“谁记得这些!”

“我可记得!你对他们拍着胸口,说共产党来了,你给他们保险呀!他们也是农人,难道也会冤枉你吗?现在都在台下,你去问他们吧!”

“我问他们?我宁可承认说过!你想怎么办呢,傅青山?”

“这样很好,”傅青山点点头说:“我们且问秋琴……”

“我不同你说话!”秋琴狠狠的说。

“这里有凭据!”那长官对傅青山说,递过去一本书。“这是在她房子里搜出来的!……”

傅青山接过来望了一望,随手翻着,说:

“所以你没有话说了。哼!‘大众知识’,大众,望文生义!你道我是老顽固,连这个也不懂得吗?”

“就算你懂得!”

“咳,一个女孩子,何苦如此呀!”傅青山摇着头说。“老早嫁人生孩子,不好吗?……”

华生愈加愤怒了。他用力挣扎着绳索,想一直冲过去。但他不能动,几个兵士把他紧紧地按住了。

傅青山微微笑了一笑,转身对着那长官说:

“请把他们带走吧。”

葛生哥立刻跪倒在傅青山面前,用着干哑的颤抖的声音叫了起来。

“乡长……开一条生路呀……可怜我阿弟……年青呵……”

一直愤怒地站着的葛生嫂忽然哭着跪倒了。但她却是朝着正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住了华生的腿子。

“天在头上!祖宗在头上!”她一面叫着,“这是什么世界呀!……开开眼睛来!开开眼睛来!”

傅青山对葛生哥背过身子来,苦笑地说:

“这事情太大了,我作不得主!上面有连长呀……”

“求大家给我求情呵,阿品哥,阿生哥,阿浩叔……”葛生哥对着台上的人跪着,“可怜我葛生是个好人……阿弟不好,是我没教得好……救我阿弟一命阿……”

“我们愈加没办法……”阿浩叔摇着头说,“现在迟了,弥陀佛……”

但同时,台上一个老人却走到傅青山的面前说了:

“让我把他们保下吧,看我年纪大,”他摸了摸一头的白发,“世上的事,真是无奇不有,但说不定这里面也有可以原谅的地方呵。都是自己的子弟,保下来了,大家来管束吧……”

“阿金叔的话不错,我和他一道担保他们以后的行为,”一个有着黄铜色的皮肤的阿全哥也走了过来说。“阿金叔从前是罂口庙的柱首,现在是享清福的人,请乡长给他面子……我呢,我是个粗人,从前只会在海里捉鱼,现在年纪大了,连河里的鱼也不会捉了,已经是没用的人。但像华生这样的人材是难得的,他今年还给我们傅家桥争个大面子,捉上了一条那么大的鲤鱼……”

台下静默着的群众,忽然大胆叫了起来:

“交保!……交保……阿全哥说的是呀!……”

傅青山走到台前,做了一个恶笑:

“闭嘴!你们没有说话的资格!你们忘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吗?……”随后他看见群众又低下了头,便转过身,对着阿金叔:“两位的话有理,我是傅家桥人,我没存心和他们作对……只是这事情太大了,我实在做不得主,我们且问长官可以交保吗?”

“没有主犯,我们不能缴差的,乡长。”那长官摇着头说。

“这话也说得是,”傅青山说,皱了一皱眉头,但又忽然笑了起来,“好吧,阿金叔,阿全哥,我们到乡公所去说吧,这女孩不是主犯,细细讲个情,好像可以保的哩……”

随后他对着台下的人群:

“求祖宗保佑你们吧,你们都是罪人!……阿曼叔的事情,由我乡长作主!你们不配说话!”他又对着华生和阿波哥:“你们可怪不得我!”

“我并不希罕这一条命!”华生愤怒地说,“只是便宜了你们这班豺狼,傅家桥的穷人又得多受荼毒了!”

“也算你有本领,”阿波哥冷笑着说。

傅青山没回答,他得意地笑着走了。黑麻子和阿如老板做着鬼脸,紧跟在后面。

几个兵士踢开葛生嫂,便把华生、阿波哥和秋琴拖了走,另几个兵士端着枪,想把台下的群众赶散,但沉默的群众像凝固了似的,一动也不动。那几个兵士见威胁已不发生效力,只好掮起枪,缓慢地退了出去。

祠堂里静寂了一刻,忽然又纷扰起来。大家看见葛生哥已经晕倒在台上,脸如土色,吐着涎沫。

“是我不好,……乡长……是我不好……”他喃喃地哼着。

突然间,他挣扎着仰起上身,伸着手指着天,大声叫了起来:

“老天爷,你有眼睛吗?……你不救救好人吗?……华生!……华生!”

葛生嫂把孩子丢下了。她独自从台上奔了下来,向大殿里挤去。她的火红的眼珠往外凸着,射着可怕的绿色的光。她一面撕着自己的头发和衣襟,一面狂叫着:

“老天爷没有眼睛!……祖宗没有眼睛!……烧掉祠堂!……烧掉牌位!……”

天气突然冷下来了。天天刮着尖利的风。铅一般的天空像要沉重地落到地上来。

太甲山的最高峰露出了白顶,仿佛它突然老了。东西两边的山岗变成了苍黄的颜色,蜷踞地像往下蹲了下去。远远近近的树木只剩下疏疏落落的秃枝。河流、田野和村庄凝成了一片死似的静寂。

没有那闪烁的星儿和飞旋的萤光,没有那微笑的脸庞和洋溢的歌声。纺织娘消失了,蟋蟀消失了,——现在正是冬天。但,正如前人所说,冬天既已降临,春天离我们也就不远了!

同类推荐
  • 朱自清散文精选

    朱自清散文精选

    朱自清是中国现代文学成就很好的散文家,原名自华,字佩弦,原籍浙江绍兴,生于江苏东海,长于扬州,自幼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及“五四”运动的影响走上文学道路。1920年自北京大学毕业后在江浙一带辗转任教,1925年受聘于清华大学,从事古典文学的教学与研究,创作上转向散文。《踪迹》《背影》等脍炙人口的散文集即写于此时。1931年赴英国留学并漫游欧洲,将沿途所见所感集成《欧游杂记》流传一时。抗战爆发后任西南联大教授,在学术研究上成就斐然。1948年拒受美国救济粮,表现出一个爱国文人的高尚情操,后因病去世。
  • 此刻

    此刻

    《此刻》一书,收录的80篇作品,主要是作者阅读中国现当代名家名作所记录的读书随笔及少部分与书相关的生活类散文。每篇作品都对现当代重要文学作品有独特的解析、客观评价及思考感悟。本文对读者正确理解名家名作有很好的引导、启发作用,一定程度增加了读者去阅读原文的兴趣。作品短小精悍,文字优美,有一定哲理性,适合大众阅读。
  • 西方音乐中的文学

    西方音乐中的文学

    本书以西方文学发展的时代更替为主线,以与音乐关系密切的经典文学为主体,通过文学简史、作品欣赏、音乐链接等环节,展示西方音乐与文学的紧密联系。
  • 世界经典民间故事全集——工匠谈闻的故事

    世界经典民间故事全集——工匠谈闻的故事

    我们编辑的这套《世界经典民间故事全集》包括《清官能吏的故事》、《书生才子的故事》、《农夫诙谐的故事》、《工匠谈闻的故事》、《百姓闲聊的故事》、《儿童趣事的故事》、《世俗流言的故事》、《动物王国的故事》、《万物戏说的故事》和《自然传说的故事》等10册内容,精选了古今中外各种幻想故事、动物故事、生活故事、民间寓言和民间笑话等数百则,是启迪智慧,增长知识,扩大视野的良好读物,也是青少年学习和研究民间故事的最佳版本,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收藏和陈列。
  • 最后的照相簿

    最后的照相簿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关于故乡的记忆也在渐渐消失。故乡是盘根错节的根,它生成生命个体以及生命记忆,成为一个人最初和最终的源点。指尖的《最后的照相簿》关照现实物象,探索内心幽秘,内敛、温和、自信,充满对陌生事物和具体情境的关照之心,语言平静、从容,从细微处切入,叙述客观而又不失鲜活与温润。以其内在的柔软和语言的灵性,拓展了散文文本的想象空间,也拉近了散文与大地的关系,使大地或乡土的本源力量得以显现,并成为心灵化的图景。
热门推荐
  • 墟仙决

    墟仙决

    蛛网般缠做一团,只是一昧不屈的仰望着星空。悲剧的上演,面具底下诡异的笑容,为了追寻、为了不再有任何失去,缓缓的拔出刃剑。胸膛潜入黑暗,笑容沾上污秽,肆意释放无处宣泄的怒火,究竟要流下多少鲜血与泪水,似祈祷般杀戮一切,就让染上一身赤红吧!
  • 你是我无法触及的星辰

    你是我无法触及的星辰

    这个故事由是我的亲身经历改编的,只不过我与故事里的宋惜年最终走向的是两条不一样的路……我的“时瑾衍”,他是我始终的意难平。文笔不太好,故事也许会有些平淡,我也只是平凡的记录着我曾经的青春。
  • 系统之混沌轮回

    系统之混沌轮回

    天地未开,混沌之间,有一绝世凶地,分为六源之地,传说于起始,混沌起于鸿蒙,鸿蒙起于起始空间,天地久而不井,这一天六源之地巾走出一个人,始称轮回者…
  • 步步为赢

    步步为赢

    暗潮涌动的职场,利益驱使下的各方厮杀,格子间里谨慎小心的暧昧关系,刻骨铭心的初恋情人……一个美丽时尚的女人在职场中努力奋斗的故事,爱情绝不是生活的唯一,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她想追求的很多。
  • 陌路情开

    陌路情开

    初见不识,再见情开,却已陌路,从此天涯。
  • 风水奇谭5:地心古墓

    风水奇谭5:地心古墓

    风冷情带着满身伤痛来到了神秘莫测的苗疆。在苗疆异人熊姥姥的口中,他知晓了一代蛊王的身世之谜——其后又在熊姥姥的带领下,进入了机关重重的蛊毒王陵之中——在那里,风冷情能不能找到解治他身上五蛊断魂钉奇毒的那一味解药?没有眼睛的洞窟白蛇,九重幽泉下的深渊怪兽,种种异象如影随形——这埋于箭瀑重泉下的蛊王毒陵之中还藏着多少未知的秘密——
  • 神的诗篇

    神的诗篇

    地球只是“牧星人”的一个牧场,人类只是第四波被编码改良的种子,智力进化5%有一个锢,7%有一个导向封印!古老的文明通过记忆体逃脱牧星人的追杀,遗落“种子”碎片,深藏地下,静静地等待东山再起!
  • 莫名而来的爱

    莫名而来的爱

    遇见是对错,微微也不知道。爱恋的路途虽丰顺,却总是想逃避。冰冷的他遇见呆萌的她,却总是苦笑不得。面对时微微总是不敢承认她的爱又何去何从,死党暗中相助男主,只留她一人傻傻蒙在谷中,他们爱情的路上会遇见什么?。。。
  • 木叶天天的黑忍法

    木叶天天的黑忍法

    “巴啦啦能量,魔仙变~”不对,走错片场了,不是黑魔法,是黑忍法,黑科技忍法也是暗黑忍法。带着暗黑破坏神的卡奈魔盒穿越到忍者的世界。面对着必将来临的一系列现实的毒打,天天仰着头,大声喊。“我奈非天,神之后裔,恶魔血裔,一百五十层大秘境的征服者,地狱的践踏者,超越了天使与恶魔的力量,我既是暗黑破坏神!”破坏神天天反手抽了现实一耳光。现实被打懵了。然后忍者们迎来一顿别样的毒打。
  • 白月离夜

    白月离夜

    一只萌萌哒天狗不在家里乖乖看家,被一只倒霉的猫拐走,论失足少狗如何找到真爱?一只猫和一条狗的结合,策马奔腾~共看人间繁华~一个个的星主一道道命途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