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奴隶

叶落霓看了看她身后的叶宁风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清冽的笑容，“还望殿下遵守约定……”说着，手里的剑缓缓移到颈部，“不要！”叶宁风撕心裂肺的喊道。“霓儿！把剑放下。”燕国公被虞珏的人马压到这里，看到叶落霓把剑抵在颈部大喊道。叶落霓回眸轻道：“大汗，照顾好自己。”说着剑又逼近了几分，血，连珠地掉了下来，虞珏突然抬剑将叶落霓手里的剑挑开，俊眉微颦：“要你的命，不是要你自刎死在本王面前。”叶落霓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冷：“你想怎样。”虞珏戏谑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本王要你……做我的奴隶。”身后的叶宁风急了：“我大燕子孙怎能为他人奴？！”虞珏看着他轻笑，可眼里是说不出的寒：“哦？是么？”说着，虞珏给压着燕国公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会意，手里的剑又逼近大汗的脖子几分，叶落霓眉头皱了皱，在虞珏面前跪下俯首道：“我愿意。”语气轻飘飘的，有些颤抖，听得人有些心疼。见叶落霓在虞珏面前跪下，叶宁风眼睛被怒气冲得通红，几乎要跳起来，只是被别人抓着，不然他一定会冲过去，把叶落霓提起来。虞珏见状，轻蔑的笑笑，手里的剑指向叶宁风发出令人战栗的声音：“当然，本王，也要这个人的命。”话音未落，压着叶宁风的人手上狠狠地用力，愣是把叶宁风压倒跪在虞珏面前。一旁的大汗早已怒目圆睁，他最疼爱的女儿，儿子，居然双双跪在这人脚下。“哼！我大漠之人宁死不屈，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我们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再这样侮辱我大漠子孙！”“呵……”虞珏轻笑“好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大汗这么想死，也不想想远在乎尼多草原上的百姓们么。”见燕国大汗一时语塞，气急的脸一点点变白，虞珏看着他的表情满意地笑笑：“本王可以放过燕国的百姓，甚至，可以放大汗回去继续治理燕国，只要大汗许诺再不进犯本王大顺，另外……”虞珏顿了顿，看看地上跪着的叶落霓与叶宁风，只要一想到他们杀了自己的好兄弟高羽，虞珏只觉心中愤怒无比，要不是……哼！他一脸冰寒接着道：“把他们俩的命给我。”虞珏一字一句说的极慢。大汗的脸也越来越白，直至发青。见大汗如此，叶落霓心中掠过一丝不忍，嘴唇轻动缓缓突出几个字：“我愿意。”燕国公听见叶落霓的话微愣了愣，“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燕国公眼里是哀伤与深深的自责。叶落霓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叹了一口气道：“大汗，几百年间两国交战不断，民不聊生，建国目的不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么，而今，两国有机会和平相处，我怎能放手。”叶落霓看着身旁随着自己的话渐渐镇静下来的叶宁风轻声问道：“小宁，你可愿意”叶宁风顿了顿冲叶落霓笑笑，有些凄凉“在下愿追随少将军一生，无悔”“小宁！”燕国公终于忍不住吼道。叶宁风与叶落霓相视一笑，抬起眼对燕国公说：“少将军说的对，为了两国和平，莫说是两个兵，就算是王子，公主也是值得的。”燕国公愣了愣，抬头看了看骄阳正艳的天空，许久他回过头看着叶落霓与叶宁风，眼眶有些发红，“你们当真不悔？”。叶落霓与叶宁风想视一眼，冲燕国公俯首道：“无悔！”虞珏冷笑了笑“大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呢，这对你可是百利而无一害，折两个士兵换来的，可是两国的和平。”燕国公看了他俩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大顺储君遵守约定，至此两国和平往来，再不起兵对战！”南宫珏眉心一紧，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当然，希望我们两国永久和平。”说罢虞珏冲燕国公报腕当胸拘了一下道：“恭送大汗回国，祝，大汗一路顺风！”燕国公回了礼。眼神不自觉又飘到叶落霓身上，眼神中，是不舍，是自责。见叶落霓微微抬起脸，燕国公连收回目光，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她，这样……真的对么。燕国公翻身上马，拉着马缰转身。“启程！”南宫珏身边地将士立即给燕国公的人马让出一条路。燕国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谁也不会看到，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脸上顺着皱纹流下的泪，是的，谁也不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