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前往边境的时间只剩两天,这几日以来白墨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苦练琴曲,柳雪雁却对此一无所知,只认为自己的女儿最近突然起了兴致,也不做多问。
”小姐,该用膳了。“
”放着吧。“
”怎么样怎么样,小姐用膳了没有?这都几天了小姐才喝了两碗红枣羹,这样下去身子定会吃不消的。“
”小姐让我放下就让我出来了,可心,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你们两个在我背后说什么呢?“
”小姐!“
”小姐!“
”小姐,你可算出来了,赶快用膳吧,你看这几天你都熬成什么样儿了,脸色这般憔悴,这要是让夫人和老爷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啊?“
”这不是出来了嘛,快去给我打水,我要好好洗漱一番准备用膳了。“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可心,你这丫头。“
”小姐,你先休息会儿,奴婢去给你盛汤。“
待到白墨洗漱完,用完膳后,白墨吩咐可心去雪音苑一趟,看看娘亲是否有时间与她聊聊。过了一会儿,可心回来告诉白墨夫人正在等着呢,白墨整理了下衣裙,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水色青衣,淡雅恬静又疏离。
”娘亲,近来身子可好?墨儿不孝,忙着与师傅学琴,都好几日没有来看望娘亲了。?
”你这孩子,娘亲很好,只是你学琴也该注意休息,你看小脸都白了。“
”哎呀,娘亲放心吧,墨儿没事的,娘亲,如果有一天墨儿跑出去玩儿了,娘亲会生气吗?“
”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难道还如此贪玩儿不成?“
”哎呀娘亲,你告诉墨儿嘛。“
”娘亲永远不会生气,只会担心我的墨儿为何如此晚归。“
”娘。“白墨看着眼前的女子,虽说金色锦衣点缀肤色胜雪,近年来鬓角也添了几丝白发,眼角的细纹也更加明显了,发上的步摇再美也遮不住岁月的痕迹,她终是忍不住了,扑到了柳雪雁的怀中。
”墨儿,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委屈了?“
”娘亲,我就是想你了。“
”早晚都要嫁人的,这么几天就想娘亲那还得了啊。“
”娘亲,你定要注意身体,我回流云阁了。“
”好。“
白墨的眼泪就似决堤一般,泪水划过脸颊,流入唇齿之间,没想到是如此的苦涩。她一路走到了湖心亭,看到无虚子正在独自下棋,便走了过去。无虚子看到白墨双眼微红的样子,说道:”丫头啊,你这是不舍你的娘亲了,那你还要去吗?“
”师傅,这世间是否当真没有两全其美之事?“
”这世间啊,有舍才会有得,上天既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看你如何取舍罢了,来来来,和师傅对弈一局。“
”好,若赢师傅三子,师傅就将苦心笛送与墨儿。“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