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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彩色牙齿全新上市

星期三下午,市一中在学校体育场举行公开道歉大会。大会内容:就高二(2)班李明月同学栽赃陷害高二(8)班莫小默同学偷手机的不道德行为进行处理,李明月同学应向莫小默同学做出公开道歉,以此为契机强化道德教育。

前天,曲鑫苦思冥想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结了善果,想出了最佳办法。他看到了莫小默正在熟睡,他看到了李灿希正在神游,所以没有对他们说起他想到的办法。曲鑫是坐在晚霞中看着莫小默醒来的,她眯着眼睛四处张望,发现他时,又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里的欣喜他全部看在了眼里,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眸又突然黯淡了。

曲鑫问她“怎么了”,然后像往常那样准备去刮刮她那可爱的鼻子,但被她躲掉了。

“哥,干嘛?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对我。”莫小默小声的说着,掩饰不住的伤感。

曲鑫上上下下的把莫小默看了一遍,笑着说道:“小莫莫真的长大了,我上次差点儿都背不动你了。”他拿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刚才干嘛躲我?”曲鑫实在想不明白,小默以前被自己刮到鼻子时,都会甜甜的冲她笑一下,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她喜欢自己那样做。但是刚才,她的确躲掉了,这绝对不是因为她被冤枉而产生的现象。

“呵呵,没有为什么啦,就是觉得,你已经有雨落姐了,被她经常看到你刮我鼻子可不是一件好事儿。”莫小默努力的向曲鑫露出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笑容很假很虚伪,所以掩饰的看向窗外,“哥,我要回家了。”莫小默此刻真的不愿意呆在曲鑫面前,她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哭,她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告诉他“我喜欢你”,她怕自己忍不住就会请他刮一下她的鼻子。

“好吧。我送你回家。”曲鑫知道莫小默说的只是借口,既然她不想说真实原因,那就不再追问,他绝对不会让她做出为难的事情。人都在变,所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会变。就像我和小默之间,今天竟然变的如此陌生,心里好难受。曲鑫看了一眼刚从客厅过来站到了门边的李灿希,“今天晚上哪里都不许去,在这里等我。”

李灿希两只手抱在胸前倚靠着门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要不我也加入送莫小默回家的队伍中?”

“臭小子,在小默面前就不要装帅了。”

“我本来就很帅,怎么能说我装帅。”

“小默,不要理他,我们走。”

莫小默其实也不想理曲鑫的,可是曲鑫已经拉起了她的手,她试着想把手拿出来,但他握的更紧了一些。这些细微的动作被李灿希发现,李灿希急忙拽开曲鑫,诚恳的说:“我想练习坐公交车,就带上我吧。”他说完以后就暗自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曲鑫拉莫小默的手关我什么事?还有,挤公交车是那么好玩的吗?不过,看着曲鑫和莫小默已经走了,他又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当然,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不能完全保持平衡的李灿希,并没有再次上演与莫小默的暧昧接触,他只是故意挤在曲鑫和莫小默中间,一会儿冲着曲鑫笑笑,一会儿冲着莫小默笑笑。车上的人看到后都很遗憾:这个长的帅气的男生怎么会是一个傻瓜呢?并且因此感慨: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啊,给了他完美的躯体,却不给他智慧的脑袋。

莫小默从出门到坐车,再到她家门口,只是说了一声再见,而且是头也不回的说出来的,看得出她没有想要再见面的心情。曲鑫和李灿希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们对此讨论的结果就是:女孩的心思千万不要猜。后来,他们去喝酒了,曲鑫是心里难受,李灿希是为了陪曲鑫。再后来,曲鑫被一个男人无意中撞了一下,他就把人家给打了,是李灿希为他解决了麻烦,顺便提一下,在这个时候,钱就是解决麻烦的好东西,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李明月要走到前台了,曲鑫紧张的看着她,他今天专门来观看公开道歉大会,就是想成为第一个能和小默一起等到真相大白的结局而开怀大笑的人。

李明月低垂着头,开始程序式的说话,首先要向各位领导和同学问好,然后说明此次为何公开道歉,接下来揭开事情的真相,最后公开道歉。莫小默发现李明月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不少,也许她因为对自己的背叛而感到内疚,也许她真的是被别人逼迫的,她一定哭过很多次,流过很多眼泪吧。如果她愿意向我解释,我会原谅她吗?会的,一定会,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我不相信真正的友情会如此脆弱。莫小默回忆着和李明月的点点滴滴,并没有注意去听李明月所说的内容,在她想来,李明月此时站在全校领导和学生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向她道歉,李明月一定特别难过吧,她多么希望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李灿希从班里的队伍中脱离出来,和曲鑫站在一起。他无聊的用眼光扫荡着一中的女生,还真是没有一个极品美女唉。但是曲鑫仔细听着李明月的话,不肯错过一个字。当曲鑫听到李明月说自己的手机本来就是莫小默所偷,莫小默后来找了社会上的人逼迫威胁她,让她承认是自己栽赃嫁祸时,他就要冲上前台,当众质问这个言而无信的女生。

其实,曲鑫的办法很简单:他找到李明月这个关键人物,讲了一大堆道理,也顺带着暗示威胁了一下,李明月才说出自己是被米诺所逼迫,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米诺就会采取任何手段让她在学校里不能立足。曲鑫就此又讲了一大堆道理,比如他和米诺的哥哥米成也有一点儿交情,米诺不会做出很过分的事情,并且做出他可以保护李明月的承诺,李明月才犹豫着说她先去找教导主任说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也不想伤害好朋友。后来,曲鑫知道李明月的确向教导主任说出了真相,因此才产生了今天的公开道歉大会。然而,此时李明月说出来的竟然又是谎言,她怎么可以反水。

李灿希刚从周围的女生身上收回视线,就发现曲鑫跑出去有三米远了,他急忙发挥自己的百米赛跑速度冲刺,及时拽住了曲鑫,“你不是一中的学生,此时上去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曲鑫这才冷静了下来,如果他现在冲上去质问李明月,那么李明月完全可以指认自己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社会上的人,反正又没有人知道他是临湖高校的学生。曲鑫和李灿希两个人引起来的骚动仅仅是因为女生们注意到眼前同时出现了两大帅哥,其中一个是希帅,那另一个是谁呢?既然和希帅在一起,又不是咱们学校的,那肯定是临湖高校的学生。他要是转校过来就好了,那么他肯定能和希帅并称为一中的极品美男哦。女生们一边小声议论一边注视着眼前的难得一见的阳光型帅哥,竟把李灿希给忘却了。她们的想法很简单:反正李灿希是咱学校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曲鑫没有理会周围女生投来的或赞叹或惊喜或遗憾的目光,他寻找着莫小默的身影。当看到莫小默平静的站在原位时,他稍微安心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莫小默压根儿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她还在回忆着和李明月之间的那些往事。

李明月反映的情况让校方当场就做出了决定:莫小默同学记大过一次,给予留校察看的处分,不追究李明月同学任何责任。这样的处理结果并没有引起轰动,虽然这是一中首次进行公开道歉大会,但是全校学生根本不会对到底是谁犯了错得到什么惩罚而感兴趣,学生们感兴趣的是那些小道传闻,比如李灿希为了帮莫小默脱罪,给她买了很昂贵的手机;比如莫小默抢了李明月的心上人,所以李明月怀恨报复等等。

学生们陆续退出了体育场,莫小默也跟着人流往出走。当她听到蒋丽恭喜自己被留校察看时,并没有感到惊讶或者气愤,她只是淡淡的微笑,平静的说:“谢谢。”蒋丽听到这声谢谢,觉得非常纳罕,莫小默怎么没有表演泼妇的形象和李明月大骂一场或者大打出手呢?

曲鑫追到莫小默身边,急急的说道:“小默,对不起。”

莫小默猜到今天能举行公开道歉大会,是曲鑫在暗中帮她,不过中间出了纰漏,所以才有了自己被留校察看的处分。她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平静的说:“我应该谢谢你的,哥。”莫小默看了一眼远处的李明月,李明月正被米诺拉着手嘘寒问暖那。她接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啦,留校察看而已,我一向表现都优秀的,相信很快就会撤消这个惩罚。”莫小默此刻一点儿都不埋怨李明月的无情,对于友情的失去,她只是失望。

“小默,相信哥吗?”曲鑫盯着莫小默的眼睛轻声问到。

“嗯。”

“哥一定会还你清白,让真相大白!”

“哥,我……”莫小默伪装的淡然终于被揭掉了,她匆忙擦去眼泪,眯缝着眼睛冲曲鑫笑了笑,“我没事的。”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喂,你不是很坚强吗?我那么捉弄你欺负你,你都会反击的啊,现在怎么啦?不就这么点儿破事,哭什么哭。难道米诺比我更像恶魔?”从曲鑫追到莫小默身边开始,李灿希就一直注意着那边。他看到莫小默流眼泪,想起了他们在静雅园时的情景,那片热烈的红色下面站着的安静的女孩子,果真就是现在这个流眼泪的女孩子吗?李灿希决定帮她一次。

莫小默听到李灿希的最后一句话时破涕而笑,她娇嗔道:“你才是恶魔!”

李灿希得意的看了看曲鑫,还是我哄女孩子有办法吧?曲鑫明白李灿希的意思,他微不可查的摇摇头,促狭的笑着,你的确会哄女孩子,那你干嘛不恋爱?

莫小默不知道李灿希和曲鑫正在玩表情交流,她看了看曲鑫,又把目光移到别处,“哥,我要回班里了,再见。”

“小默,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曲鑫叮嘱着,他已经给莫小默办了卡号充了话费,但她还是不带手机,冠冕堂皇的理由是高中生要以学业为主,那款手机价格贵,功能多,万一丢了或者迷上了都不是件好事。这让曲鑫很无奈,那款手机是他和李灿希偷偷看好然后送给她的,李灿希当时刷卡时一脸肉痛过的唠叨着莫小默高三一年,大学四年,再读研究生什么的,也就是说可能七年后她才会把手机的钱还给他。曲鑫后来要把钱给李灿希,他又不要,这小子就喜欢风声大雨点小的搞动静。

“嗯,再见。”莫小默匆匆走了,她为刚才在曲鑫面前突然流泪而感到羞愧,自己怎么可以像以前那样在他面前随意表现情绪。他已经不是我的鑫哥哥了,只是哥而已,自己一定要把握分寸,越陷越深是我不想看到的结局。

李灿希生气的瞪着莫小默的背影,这个臭丫头,刚把你哄开心了就不甩我了,好歹咱还是同桌呢,走都不叫我一起。“曲鑫,我也要回班里了。”李灿希不等曲鑫说什么,就追向莫小默。“莫小默,我的同桌。”李灿希喊到,他认为以同桌的身份喊她,她应该会停下。莫小默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喂,就剩自习课了,至于走的这么着急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啊?”

“莫小默,这件事情不难解决,你就别担心了。”

“哦。”

“你也别伤心了,李明月失去你是她的损失。”

“哦。”

“总之,你以前怎样生活,现在还是怎样生活。我相信你是打不死的小强。”

莫小默露出了一丝笑容,旋即消失。

“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下去。”

“什么?”

“就是我玩你,你玩我的那个游戏啊。”

莫小默再次露出一丝笑容,恶作剧就恶作剧呗,还冠以游戏的幌子,可笑!莫小默换上冰冷的表情,“好!”说完甩了甩头发,潇洒的转身,离开。

李灿希瞪大了眼睛,这丫头果然变得不正常了。变的沉默寡言了,变的表情单调了,变的会伪装自己了,变的装神弄鬼的,竟然还想甩甩头发装潇洒,莫非她在勾引我?这个想法蹦出来后,李灿希迅速开动脑筋:如果莫小默勾引他的话,那么他先假装被她迷倒,然后趁机抛弃她。想到莫小默被抛弃后哭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情形,李灿希笑出了声音。

“哇,那是我们心中的希帅吗?他怎么可以笑的那么大声?”

“你怎么说话呢!那是率性而为,难道你愿意看整天带着面具的帅哥?”

“可是,他的牙缝里好像粘了菜叶。”

“哪里?”

“就是正中间两牙的牙缝里啊。”

“额,你看错啦。那是希帅有钱镶的彩色牙齿嘛。知道不?彩色牙齿纯天然无污染的,比镶金牙银牙要时尚好多。”

“原来如此。”

李灿希注意到两个女生盯着他看,还说着悄悄话,他意识到自己大笑的形象不佳,得意忘形这词貌似就是为他这种人创造的呀。李灿希连忙收了笑声,偷偷的清清嗓子,左边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浅浅的酒窝,向那两个女生展现了他最迷人的笑容。之后,他学着莫小默的样子甩甩头发,当然,他那寸长的头发甩起来没有动感可言。李灿希潇洒的转身,想到这样仍不能弥补刚才的坏形象,他又回眸一笑。终于,那两个女生兴奋的尖叫了。

“哇,希帅,你好帅哦。”

“美男,果然是美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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