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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纸飞机引发的血案

市一中与临湖高校之间的区别有太多,其中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一中的学生相对保守。但因为李灿希的到来,这个区别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天正式去学校上课,李灿希在楼道里接受了无数女生的媚眼和小纸条,已经习惯万众瞩目的他,自信的微笑着。阳光欢快的在他脸上跳动,脸部的线条时而清晰时而朦胧,看上去竟有一种神秘的美感。美感?李灿希看到这样的描述肯定不乐意了,他少年时期可以称为“美”,但现在嘛,应该这样说:怎一个帅字了得。当然啦,如果是希饭喊他美男的话,他绝对不会介意。

“走路的姿势都潇洒自如,李灿希,你是我的人了。”一个女生站在角落里放出狼一样的目光,可惜小李同学执着的装着ABC,并没有嗅到危险气息。

“莫小默,我的同桌。”李灿希喜欢上了大声的喊莫小默,我的同桌,然后看她抬起双眼,只要能打扰到她的安静就好。放书包,取课本,翻书,任何动作都会重重的,像放大音效那样,打扰她。

“李灿希,你好。”莫小默例行公事般生硬的问好,她实在对这个刻意高调不知收敛脸皮很厚可惜生了一副好皮囊的男生没有任何好感。面这样的同桌,莫小默的内心忍不住悲凉地呐喊:老天太欺负人了,既然让他做了我的同桌,为什么不能给他完美来成全我的养眼计划?暂且不论性格,就单凭长相,李灿希也成功晋级到了莫小默的心中,成为她心中的那么一丁点儿抱怨加遗憾。再怎么说,我莫小默也是祖国的优秀花骨朵,还没有盛开呢,当然不可以因为抱怨、遗憾耽误学业!所以,坚持学业第一是硬道理!

李灿希随口问道:“今天都什么课啊?”其实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在乎上什么课,只要每天按时上课完成老爸的任务就行。和莫小默说话,就是想应“言多必失”这理儿,找到她的缺口突破她的防线,遵从拯救行动的原则:从心理上打击她,从身体上,摧残她?虐待她?糟践她?这都想哪儿去了?我李灿希是那么无耻的人吗?我李灿希可是很纯洁滴,纯度是相当高滴。当然,小小暖认为,这还是有待考证滴。李灿希纠结了,他狂吼,亲们见过像我这样帅到无耻的人没有?不好意思,一时气愤说错台词了。他继续狂吼,亲们见过像我这样帅的无耻的人没有?有木有?

“数理化外语体。”莫小默念经一般畅快淋漓、含含糊糊的说了出来,她本不想与李灿希讲话的,可作为一名班长,一名优秀学生,她又怎能随便拒同桌于千里之外。

“今天竟然没有语文课?”

莫小默仔细瞅着李灿希惊讶的表情,竟然找不出来任何虚假的破绽,难道他真的很惊讶?

“对,我就是很惊讶。”

莫小默吓了一大跳,惨了惨了,他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莫小默偷眼瞅瞅李灿希,这小子左边的嘴角微翘,露出浅浅的酒窝……你想拿这标志性的微笑勾引我?切!我莫小默可是百毒不侵!

莫小默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解释清楚了外语不是外语,而是外语和语文。

李灿希可乐了,不是百事可乐,而是非常可乐,因为莫小默这个傻丫头怀疑自己的表情那么明显,是人都能看得出来,为此还被我吓着了,真是可爱的傻丫头。不,她是坏蛋,大大的坏蛋!李灿希,你要坚守阵地!不要忘记眼前的这个女生是你的终极目标,不管秒杀,还是潜伏,你要坚持到底!

预备铃响起,李灿希定下心神,大脑急速运转。他之所以转校到一中,他之所以要进高二(8)班,就是因为莫小默。既然莫小默近在眼前,自己怎么会错过玩她的机会?嘿嘿,李灿希诡异的笑了笑,一个小小的“连环计”飘到莫小默那边。

莫小默发觉眼前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然后落到了课桌上。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纸飞机。莫小默对此不感兴趣,她继续认真听讲。

李灿希冷眼瞧着莫小默对自己“连环计”的无视,心头火起。这个臭丫头,听讲有什么好玩,被我玩才好玩。

李灿希悄声叫道:“莫小默,我的同桌。”

莫小默听到后假装不知,眼睛也不带眨的接着听讲。

哼,气煞我也。我就不信“连环计”的第一计“引敌人上钩”不能成功。李灿希气愤的咬了一下嘴唇,哎呀,痛!他多么想自己咬的是她的嘴唇,让她感觉到疼痛。

“莫小默,我的同桌。”他再叫。

莫小默不理睬,他又叫。

莫小默还是不理睬,但老师理睬了,“这位新来的同学,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大胆的向老师提问。”老师说着还示以鼓励的眼神。

李灿希坐着没有动弹,他学习莫小默装作不知道,无事人一样四处瞅着,就差吹着口哨嘴里再叼上一支烟了。反正“这位新来的同学”没有名字,同学们也不知道老师说的就是我。

小小暖在此解释一下下,男主角他最近有点烦,有点烦,有点烦,所以逻辑思维出了问题,请亲们谅解他的可爱和小小的憨傻吧。事实上,全校同学都知道,高二(8)班新来的就是他,顶着“传奇”、“妖孽”、“美男”、“富二代”等光环招摇过市的李灿希。

老师直接无视李灿希的动作,继续讲课。

“莫小默,我的同桌。”李灿希第三次叫到,他不想被她考验自己的耐心。如果莫小默这一次还不答应的话,他就要出杀手锏了。其实,他很期待杀手锏的,他要杀的她匍匐在他的脚下,杀的她遍体鳞伤。

莫小默烦恼的皱皱眉头,鼻子也俏皮的皱了皱。臭小子,你怎么就阴魂不散似的,上课也不得安宁。莫小默转过头,在李灿希期待她有所反应的眼神里迅速靠近,一张瞬间就放大的脸把李灿希吓了一跳。莫小默毫无顾忌的打量着李灿希受惊吓的神情,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得意的仰了仰下巴,那神情在说,“臭小子,最好老实点。我莫小默也不是好欺负的。”

李灿希正要执行“连环计”的第二计“请她拆纸飞机”时,莫小默又转过头听讲了。

我、我、我没有耐心啦,李灿希决定使出杀手锏。他第四次叫“莫小默,我的同桌。”但是,这第四次是大声的叫。

老师和同学们诧异的向这边看过来,李灿希优雅的回以抱歉的微笑后,命令莫小默拆开纸飞机。

老师和同学们安静的看着,仿佛在看极其吸引观众的情景剧。人们对于八卦性的东西从来都是兴趣浓厚,能亲眼看着,兴趣更加浓厚。

“啊,为什么?”莫小默弱弱的问,她发现李灿希冷冰冰的眼神里还有怒火,她不想惹火上身,但这情势逼的她不得不惹,既然惹了,索性就惹一点点火吧。莫小默哪里晓得,所有的火全是她惹起来的。

“拆。”

“哦。”莫小默小心翼翼的拆着飞机。

“快。”

“嗯。”莫小默拆开飞机后,发现只是一张白纸而已,她仔细翻看许久,也未能找到它隐藏的奥秘。这个臭小子什么意思?莫小默疑惑的看向李灿希。李灿希得意的神色一闪而逝,他吩咐到,“你问纸飞机的主人,看他还有什么指示,你照做就行。”

“额,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纸飞机的主人。”

“就是我。”在李灿希的设想中,莫小默接下来应该这样说,“主人,您有什么指示?”但莫小默没有按照他的剧本接话,而是不屑的撇撇嘴,“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折出这么难看的纸飞机。”莫小默被李灿希的气场带入了戏中,她忘记了现在是上课时间,她没有注意到所有人都在观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难看么?真的难看么?真的真的很难看么?额,好像是有一点儿。要不你教我折漂亮的纸飞机?”

“不。”

李灿希听到莫小默坚决的说不,猛然回过神来,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和这丫头开始聊天了?我现在使出的的是杀手锏唉。

“你要说,主人,您有什么指示?”

“主人,您有什么指示?”莫小默压低嗓音,学着他的语气重复,她这样做只是因为好玩而已,却想不到她的好玩成全了李灿希连环计的第三计“忽悠的就是你”。

“你把纸飞机折好。”

莫小默动作熟练的折好纸飞机,她读幼儿园时,手工作品经常被老师夸奖并且展出,所以对于折纸飞机这件小事并未在意。

李灿希心里乐翻了天,哈哈,连环计就要成功了。他抢过莫小默折好的纸飞机,写上一句话后,飞向莫小默。李灿希讶异,折出的纸飞机好看的话,性能也会提高?自己刚才折出来的是飘到她那边的唉。

莫小默看到纸飞机上写着一句话,“你被我玩了。李灿希。”这就是恶作剧?我不过是被你阴魂不散的叫了几声而已,不过是重新折了纸飞机而已,就算被你玩了?莫小默怜悯的看着李灿希,“李灿希,我的同桌,你是不是智障?”

“智障是什么玩意?”

“智力障碍。”

李灿希气的吐血了,莫小默忍着笑憋出了内伤出血了。老师和同学们瞪大眼睛互相看着,一场好戏嘎然而止,就这么完了?

小小暖现场报道,一个纸飞机引发出的血案里,受害者男一号仔细回想自己的连环计,就觉得很受伤,他认为辛辛苦苦想出来的计策竟然被说成“智障”,那么他和受害者女一号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感情发展的,而且他阴狠的发誓:莫小默,我李灿希从此和你势不两立,如违此誓,我就折一万个纸飞机!那么,受害者女一号是怎么的呢?莫小默忍住笑,说,我没有任何想法,就是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说完后又开始笑。旁观者则表示他们对结局深感不满,生于八零年代的老师原想借此印证九零后是否比八零后更青春张扬,但李灿希和莫小默的表现可圈可点,也挑不出太大的差别。同学们则抱着向校友炫耀自己第一现场目击传奇与小人物对决的心态看戏,却未料结局让人失望,对决没有输赢怎么可以?

于是,纸飞机引发的血案就如小石子落入大海,悄无声息的结束。关于此案的传言,不说也罢,无非是传言莫小默不自量力的挑战传奇权威之类的,然后大家嗤之以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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