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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维斯瓦河边的惨案

四月二十三日,瓦津基宫,我与我的副官斯陶芬伯格用过早餐,就在沙发上闲聊,说起对华沙这座城市的印象,我直言不讳的告诉斯陶芬伯格:“这座城市简直太美了,尽管之前的华沙战役的摧毁,但是对市中心影响并不大,我们依然能欣赏到维斯瓦河畔的青铜美人鱼塑像,品尝到伏特加美酒。整个城市还是一片生机。”

“真的是一片生机吗?”斯陶芬伯格问我。

我说:“斯陶芬伯格,你笑起来很像汤姆克鲁斯,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这个城市终究不会被我们永久占领,如果不采取行动,十年之后,或者更短的时间,我们就会被作为罪犯推上十字架绞死,希特勒作为一个奥地利人,连雅利安人都不是,他的那套种族论首先就不能印证他自己,他并不能代表德国。”我说出这番话是有深思熟虑的,首先斯陶芬伯格对德国现行的战争政策不满,但是军人的使命又让他不得不服从这些命令,我必须要让他明白,他效忠的德国并不能与希特勒划上等号,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反抗。我并不怕他告发我,事实上我这事还是担了一点风险。斯陶芬伯格对我这种话表示惊讶,在他看来,我是就像是元首的影子,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元首的意志。他现在还接受不了

警卫旗队连长进来报告佛里塔大街上发生枪击案,三名德国人遭到枪击死亡,海德里希刚刚签署华沙城市进入戒严的命令。

我问这样的命令难道不该警备司令下达吗,党卫军又要采取行动?

“我在司令部的同僚告诉我,党卫军在提前三个小时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戒严这个城市的交通,现在除了司令部,波兰的任何人甚至连电话都打不出去。”他顿了顿又说道:“先生,请恕我直言,海德里希将军似乎对此事早有准备,我想,我们在波兰至少应该保证德国人的安全。”

我偏头对斯陶芬伯格说:“中校,我想我们至少应该去佛里塔大街去看一下,我可以不管海德里希对犹太人的暴行,但是他的行为威胁到了德国人的安全,我可以临时代表元首解除他的职务。”党卫军不属于国防军编制,只要海德里希是纳粹党员,作为纳粹党的副元首,主管党务工作,我当然有这个权利。

斯陶芬伯格立即起身给德军驻波兰第三党卫军指挥部打了电话,不到五分钟,一辆梅塞德斯-奔驰770K抵达瓦津基宫,这辆高级轿车随同我一起从柏林火车运抵波兰,该车是为希特勒特制的高级轿车,车身用4mm厚的钢板制成,挡风玻璃有50mm厚,轮胎是钢丝网状防弹车胎,后排坐垫靠背装有防弹钢板,地板也被加厚到4.5mm整车重量超过5吨,它配有一台排量为7655ml的V8发动机,可产生200马力的功率。迄今为止总共生产过13辆,意大利的元首墨索里尼1935年访问德国时,希特勒曾代表德国赠与过他一辆,这种待遇甚至连戈林都无法享受,每一辆奔驰770K的生产都要经过希特勒的批准。司令部另外调拨了一个连的警卫部队负责保护我外出的安全。

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时时刻刻都受到了监视,我命令这支部队不允许时时刻刻跟着我,只带着我的助手,斯陶芬伯格登上了奔驰770K,按照司机的讲述,我们得知命案发生在佛里塔大街二十七号,一个由德国人收购的私人酒吧。

“我们直接去那儿。”我命令司机。

佛里塔大街整个都被戒严了,哨卡比平时多了一倍,沿街两边都是德国的军警和卡车,大批的波兰人被从家中拖出来,装进车里。沿途所过,军队纷纷向我们致纳粹礼。

“海德里希似乎要对华沙进行一次大清洗?”我的副官问我。

我锁紧眉头,一言不发。

直到我们抵达佛里塔大街,我在路边看见辛德勒先生,于是招呼他上车,这让他受宠若惊,奔驰770K整个德国都没有多少人坐过,对于他来说,这当然是无上荣誉。

辛德勒就坐在我身边,我问他:“辛德勒先生听说过刚刚发生在佛里塔街的袭击案没有?”

辛德勒手去摸皮夹里的雪茄,但看了看我,他知道我并不抽烟,于是没有拿出来,而是顺势拿出张报纸指给我看,这是一张头一天的华沙早报:里面报道了一些华沙政府通缉犹太人的短文。下面还有波兰裔编辑的社评,表现了对华沙前景深深的忧虑。

辛德勒遗憾的说:“现在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华沙人的恐慌。”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这件事所指。但是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粉碎海德里希的这次计划。

佛里塔大街二十七号,从外表上看是一座中世纪复古建筑,一共有四幢房子,紧靠街边,二十七号楼位于最里面的一幢,其他房子都已经没有人了,我不知道是否事后才被清理出去,楼道墙壁上到处贴满着纳粹标语,刚刚下过雨,使得房子外面花园道路上泥泞不堪,我很奇怪这儿的防守相对街上其他地方反而疏漏许多,一辆R12摩托车上架了把G34通用机枪,剩下的只有12个年轻士兵看守。我的副官与这些士兵沟通,他并没有穿军装,因此只好亮出了他的军官证,这些士兵在我们面前很拘礼,但是我分明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能认识我这样的大人物表现出的兴奋。

“没有上级的批准,长官,这儿的事情我们确实无可奉告。”士兵报告说。

半个小时后,海德里希就带着一大群参谋赶来了,我意识到可能是我们通过某个哨卡时,他们的士兵通过电话向司令部作了汇报,我现在极度不想见到这个人。

海德里希笑容满面说:“先生,这儿是凶案现场,我不希望这些不愉快的琐事影响到先生对华沙的愉快印象。”

我说:“海德里希将军,你确定这儿死了德国人?我对党卫军占领华沙之后的所作所为充满失望,很显然,你们的行动并不能保障德国人在波兰的安全,海德里希将军,我会向元首报告。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希望你能对这起案件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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