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静坐。弄脏的被子记得自己洗。”霁月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江辰羽的身边,对着把自己裹成一团江辰羽道。
“你还不是一样?”江辰羽看看被她被子托在屋顶上的地方已然是灰糊糊的一片了,没好气的道。
霁月没再说话,而是安静的站在屋顶上陪着江辰羽一起看星星。很奇怪,就这样不说话,江辰羽也不觉得回尴尬,倒是觉得有一种宁静和谐的氛围在两人中蔓延。
江辰羽倒是看星星看舒服了,可是第二天她就发现了棉被可不是那么好洗的,她觉得自己晚上再去屋顶上的时候有必要带上床单垫一下了。
次日,不意外的得到了洛芙受封的消息,不过,宣王倒还真是不含糊,无视洛芙舞娘的出身,竟直接给了承徽的封号,江辰羽估摸着宣王怕是觉得要升到侧妃的位置岂不太低太麻烦,于是一下子就来了个高起点。一时间本还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蝶舞被遗忘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内院所有的角落都在谈论着这位洛承徽的事情。
其实按说这事与江辰羽没有多大关系,可是她却暗中欢喜起来。因为蝶舞终于抹着眼泪一路奔进碧落轩,一边倾诉着其实宣王待自己一直冷淡,一边说着她失落的心情。
江辰羽虽是大加安慰,心里却极不厚道的赞道,好,不怕你灰心就怕你不死心。
倒也不是她真的心眼有多坏,而是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帮着蝶舞寻找第二春,使她离开宣王府。
她早就瞄上了何晓,现在基础已经有了,就看着砖瓦往上添了。
不过,还是要在试探一下何晓才是,毕竟这事要两情相悦才好办!
蝶舞不被人关注了,甚至连找她麻烦的人都没有了。屋里的侍婢们对她更为冷淡,很多时候她使唤个人都使唤不动。于是蝶舞变成了碧落轩的常客。利用蝶舞来的机会,为了观察何晓的反应的反应,江辰羽是专挑有何晓在的地方和蝶舞待着。甚至有一次还挑着他在院子里的时候让蝶舞舞了一曲。当然了,后来她就更是花招百出,比如说她暗地里给蝶舞使绊,让此人英雄救美。
真是不枉江辰羽费尽心机的折腾,到了后来,已经不需要她出马两人之间就已经有互动了,虽然要是在旁人看来可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接触,但是江辰羽却很开心的发现不管是何晓还是蝶舞都开始有意接近对方。但她现在毕竟是宣王的女人,何晓又是侍卫,总是要避嫌地。好在有着江辰羽这个在一边帮着周旋的人,倒也没人会觉得两人间有什么异样。除了蝶舞几乎天天报道,可称得上日出而来日落而归了。
不过,两人在一起往往难说上什么关系到感情啦,心意之类的话。何晓是闷骚性的不用说,蝶舞刚受了轻伤,也不愿意再轻易触碰情感上的事。两人的暧昧就这么若有若无,可把江辰羽郁闷了也就是说,她终于决定下一级猛药,问题是宣王府肯定不是下这猛药的好地方。
江辰羽又不好的预感,她决定去找蝶舞,可是她去若不是来硬的以她的身份地位还真是没什么用,于是她看着斜倚在踏上悠闲看书的霁月道:“不知小姐可愿意出去透透气?”
霁月笑着掩了书,问道:“不知道你打算把本小姐领到哪里去透气?”
江辰羽知道对眼前的人,耍花招多半是没什么用的,既然她肯问多半是有戏。她也不和霁月打马虎眼了,直接说出自己想让她找个山清水秀的僻静之地,理由么,烧香拜佛也好,春游赏花也罢。
霁月挑眉,轻笑道:“你当真以为本小姐非你不可?竟然连这种事也打算拉上我,你知道我和秦天啸本就不和,你又有什么理由要我趟这趟浑水?”
霁月若是不答应,自然也不会多和她费口舌,只是眼下这样怕也不是轻易能答应自己的,于是,江辰羽颇为郑重的道:“但请小姐帮我这回,如有吩咐萋萋定不相负。”
霁月把玩着自己垂下来的乌发,眸中冷光闪过,道:“我这人向来习惯先验货后付账,可该如何是好?”
江辰羽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但鉴于自己目前连宣王都还没勾搭上,实在没什么利用价值,也只好先许了忠诚与她,没想到她还真打算从自己这里捞好处,可是,捞什么呢?不管了,反正一不会是要自己的小名,二也不会出卖自己。这般想,江辰羽笑着施礼道:“但凭小姐吩咐。”
霁月压低声音凑到江辰羽耳边道:“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的腰牌。”
江辰羽算是知道为什么霁月自己一直不干这样的事情了。有人丢了腰牌是不行的,霁月她很容易成为头号怀疑对象,万一这位大人一气之下把所有人的腰牌都换了,岂不是白忙乎了。所以要来个意外偶然事件,比如说某某落水了,挣扎间没了腰牌,就显得比较自然了。
不过这事得长时间蹲点才行,才能发现一个既能够符合神不知鬼不觉把他搞下湖的人,又要在他发现前拿到他的腰牌,而且符合这两点的人还得要有能够自由出入王府的腰牌才行。万一一看是什么伙房啊,浣衣院之类的腰牌,那真是亏大了。
综上所述,不好办,而且,只能晚上办。
虽然觉得接这样的活有些辱没她正牌杀手的出身,但是现在只好委屈自己一下了。
每日夜色深浓之时,江辰羽便躲在离湖边不远的一处地方,偶遇了人家两次结果发现到手的腰牌不是自己想要的,无奈不但不能整人家下水,还得把腰牌再还回去。
几天下来之后她惊喜的发现自己要是杀手干不下去了,改行行窃也是颇有前途的。
好在第五天,终于有这么意味符合条件的送上门来,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江辰羽在搞到此人腰牌后,有在他前进的地方涂了不少油脂,于是此人坠河了,情急之下还一把把身旁的人也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