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一如既往的放着轻音乐，尤其当人沉默的时候，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轻灵的感觉，就像在乡村的田野上，即使你闻不到那清新的泥土香味，但是也能够让活在城市里面无比疲惫的人，那因为沉重的工作变得沉重的心出现一丝难得轻松，如释重负，不得不说，当初发现也可以说是发明这个想法的人，做出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我去那里能做什么？安安份份的做一个守法公民？勤勤恳恳的工作？规规矩矩的纳税？”
“好吧，小水子，你的脑子里面能不能够总是装着那些违背法律的事情？”
张墨云继续对李澈水心里的邪恶思想进行教导。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开场子，这是不现实的事情，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简单浅显的道理。”
“那我去那里干嘛？”李澈水难的出现疑惑，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对此迷惑不解，让一个只懂或者仅懂单方面专业知识的人去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领域，任何一个成功人士都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行为，更何况，在李澈水眼里，自己的老板和欧阳夏目即使脑袋发烧到犯迷糊都不是这种人。
“看场子。”
用李澈水的自己的话来说，你可以把我当傻子，但是你别真以为我是傻子，有的时候，普通的人是要做一些犯傻的事情，但是，那之后他自然会明白，或者就在当时就明白，只是因为某些方面，而不得不做一些傻子才做的事情，人都不傻，说到底，自己看起来真的像傻子？
面对李澈水那埋怨到近乎幽怨的眼神，张墨云也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出来的话，很容易让对方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说到底，张墨云就是在戏弄李澈水，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每天早上起来后的化妆一样，反正她对此乐此不疲。
“好吧，墨云姐，如果调戏我能够让你因为和欧阳夏目的离异产生的痛苦减缓一点的话，我相信，我无所谓。”
“你从那听来的风言风语？”
“我很难相信，甚至想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你这样一个女人？”
李澈水一脸思考者的模样，好像对欧阳夏目这个男人中的男人的忍耐进行最深层次的剖析，张墨云是美人，美人如玉也如花，只是，张墨云这块玉，洁白无瑕，却不是自己能够奢望，至于是带刺的玫瑰，估计也是刺中带毒，等闲人莫能动之。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张墨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笑的是合不拢嘴，“要不，我回去立刻和欧阳夏目离婚，然后以后和你在一起？”
“别，我怕折寿。”李澈水连连拒绝，他不是胆怯，而是真怕，俗不见，周幽王，唐玄宗，那个人不是栽在女人手里，尤其是绝色美女，即使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了整容，有了化妆，但是，那些带着本身气质的女人，不说独一无二，起码也是寥寥无几，不是自己能够奢望到的东西。
“这又什么好怕的，这世界上，好白菜不都是被猪拱了了嘛……”
“即使是猪拱了白菜，那我也得有资格做这只猪才行，起码在别人眼里，把我论斤卖掉的话，都不够猪值钱呢？”
“见过损人的，没见过这么损自己的……”张墨云看着李澈水满脸苦笑的挪揄着自己，实在有些不懂这个小男生心里想的什么东西。
“好了，墨云姐，损我你要是没损够的话，现在我自己都帮你损够了，”李澈水想要将话题转回正规，“现在，你能够告诉我，我这扶不上墙的烂泥，能够去广州干嘛了吧？”
“即使烂泥扶不上墙，但是，也有它的用处，比如，搞混一滩清水。”
听着张墨云意有所指的话，李澈水原有的思维顿时被打乱，之前的魏五爷的赞赏，还有文哥的恐惧，顿时走马观花的在他心里闪过，好像抓着点什么，但是又总是理不清头绪，反而显得越来越乱，按照当时的情景，似乎自己某些方面很被人看好，但是将自己从头到脚审视一遍，也没什么特异之处，说不上太过强壮但略显单薄的身体，以及并不算超出常人的普通智商，难道还真是人格魅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怎么，还是想不通？”
张墨云打破沉默后产生的冷清，她的声音就像冷冽的泉水，给李澈水来个从头到脚浇个透心凉，又像是晴天里的一声响雷，让李澈水感觉醍醐灌顶。
“不是这点想不通，”李澈水一脸淡然的表情，“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还不告诉我，别说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吃这一顿外国的泊来品，这话说不出，估计欧阳夏目上吊的心都有了，自己老婆连饭都吃不起，他活着还有什么用？是吧？墨云姐。”
张墨云的眼里闪过一抹异彩，没有说话，只是看情况，她好像已经赞同了李澈水的意见，甚至可以说是被李澈水成功猜中自己的心思。
“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墨云提醒着李澈水，“不过你也别太过于追究以前发生的事情，具体情况他们不透露，我也不好打听，但是一群人野心勃勃的的杀上去，然后在灰头土脸的滚回来，估计这个情况在当时已经成为一个笑柄，只是，老一辈的心淡了，但是，毕竟还是有些人不甘心，大家都是同一个层次，吃了亏，难道还真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越是大人物，心眼越小。”
“我就是一块探路石？”李澈水有些自知之明，“看来你们这些上层人物还真看的起我。”
“废话我不多说，压抑了这么多年，也许该过去的都过去了，但是，不到穷途末路的时候，谁都会背水一战孤注一掷，而你，不是探路石，而是开山斧，当然，具体是那种，要看你自己对自己的定位，你也别抱着一股怨气，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对你的赏识？甚至可以说是重视？”
这个道理李澈水很明白，其实之前那句话纯粹是他自己心里的抱怨，要往白了说，你以为你是谁？好听点是一个小头目，说难听的点就是一个打工的小弟，老大肯给你机会，那是看的起你，中国也许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你不做，自然有很多人抢着做，现在市场供大于需，不怕找不到人，就怕你不找人，至于为什么会抱怨，这完全是李澈水自己的心思在作怪，别人看的起你，肯利用你，只能说明你还有利用的价值，真该庆幸，只是，被人当面说出你是用来利用的感觉，很不好。
“我明白，墨云姐。”
这句话敷衍的味道很重，张墨云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澈水，不发一言。
感到张墨云那注视的目光，李澈水抬起头，盯着她，有些微笑着道：“其实，你可以换一个说法，我的老板和欧阳大哥等人被人灰溜溜的赶回老家，他们心里说到底，很不甘心，然后发现我这个天赋异禀的人物，决定依靠着我做最后一搏，这样的话，你应该相信我会好受点吧？”
“事物都有两面性，你能够这样想，说明你真的明白了，看来，我也是白操心了。”
张墨云微笑的拿起自己的小坤包，转身准备离开，“对了，记得结账。”
最后这句话，差点没膈应死李澈水，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吃霸王餐的嘛？
一直到浑浑噩噩的走出门口，李澈水才反应过来，说一千道一万，张墨云始终没有告诉自己，那些上层人物准备怎样安排或者是打发自己，这是自己本来的目的，只是到最后，反而被张墨云给搅乱自己的心绪，不过这话，自己能够对谁说去？
“上车，你站在马路边干嘛？还真想做马路天使？”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李澈水的思路，有些迷惑的看着还没有离去的那辆熟悉的奥迪停在自己面前，李澈水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好像都没办法跟上张墨云的思路，即使女人是善变的生物，但是，两者之间差距应该也不会这么大吧？追根究底，大家都是人类。
“怎么，墨云姐，因为对我这个低收入者的剥削感到内疚，所以想要从某些方面补偿我？”上车的李澈水不忘提出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从他嘴角那丝****的笑容，可以看出他这个幻想明显带有黄色的色彩。
“你就做梦吧，康德说过有两种事物，我们愈是沉思，愈感到它们的崇高与神圣，愈是增加虔敬与信仰，这就是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即使现在这城市上空蒙着灰垢烟尘导致你看不到星空的璀璨，但是我们依旧信仰着道德，这方面来说，我可不想对不起欧阳夏目，即使他先对不起我。”张墨云将李澈水的幻想像个肥皂泡一样的戳破。
“那么，现在？”
“我带你去见你嘴里面的姑爷。”
李澈水顿时一身冷汗。
PS：剩下九千字，可能有点晚，我会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