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叫什么事?”
这算什么事?我也想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李澈水心里无比的郁闷,这让他再面对医生的批评时。更加凸显出自己那副沮丧的表情,这让医生很受用的同时也让张墨云低头笑而不语。
用一条腿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心,此刻张墨云倾斜的姿势让李澈水脑海里闪过乱世佳人那个极其经典的场面,尽管两者其实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是能够把色戒当成步兵观看的李澈水的丰富联想自然而然能够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其中的关系很简单,都是尤物,倾国倾城之后再祸国殃民的尤物。面对张墨云投过来的挑衅眼神,李澈水自然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这让原本就因为李澈水的粗心大意,导致自己面前这个楚楚动人的可怜美女受伤的医生更加恼怒李澈水的行为,因此又是一连串老人式的唠叨,让李澈水内心生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看着李澈水一脸的晦气,张墨云咬着嘴唇控制自己的捧腹大笑的欲望,性感,不仅仅是训练出来的,还是修炼出来的,而此刻李澈水下意识的通过扶在张墨云身上的右手不动声色进行揩油,这让张墨云瞬间有些心乱如麻的感觉,用能够将人杀上千万次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李澈水,很明显的透露出我生气了的意思。
两人四目相对,李澈水半晌无话,就是一脸坦荡荡的君子模样。反正他现在已经不要脸了,就更加不在乎没脸没皮了,这让张墨云的下嘴唇都快要咬青了,见识到李澈水的无耻之后,张墨云只好用言语提醒他:“你的猪蹄放在哪里?”
“猪蹄长在猪身上。”李澈水无比的镇定。
“你再乱动,我就让猪蹄躺在案板上。”
面对直接的威胁,李澈水自然没有威武不能屈的大无畏精神,所以接下来一路上他的表现完全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这无关思想,纯属行为。沉默了许久,也许是忍受不了这种不明的暧昧的情绪在两人中间滋生,一个清纯小男生,一个成熟已婚女。这种情况是最容易犯错误,而且是注定让两人其中一个痛不欲生的错误。
“你就准备这样扶着我到地老天荒?”张墨云忽然问道。
“不是,不是,只是到海枯石烂就可以了。”李澈水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将自己的脑袋摇成和拨浪鼓一样。
“去你妈的海枯石烂,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张墨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不行,滚远了,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那你起码找个地方给我休息,这点不困难吧?”张墨云感觉在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哭出来了。
花样时光,一个极具年轻化的水吧,张墨云对着嘈杂的环境有些默然,这种地方,好像自己从未来过,当然也不会让她有一种新奇的感觉,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感觉自己成为动物园被人观赏的猴子,这让她对面对李澈水,直接将自己的恼怒摆在脸上,告诉他,自己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墨云姐,放心,在这里,估计没多少不开眼的人,而且,美丽都是用来欣赏的,不让男人人欣赏,那只是魅力不足。”李澈水火上浇油的劝解道。
经过李澈水这一提醒,张墨云才有些如佛陀刹那间的菩提树下顿悟的感觉,不知是因为李澈水的歪打正着还是纯粹的洞察心理。毕竟现在自己的狼狈模样,已经完全不适合自己出现在那些熟悉的场合,自己也不想做一个归笼的金丝雀,那样会让自己在忧郁中闷死,尽管自己今天实际上已经够忧郁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这里的茶水便宜啊,一杯才十元,比新花苑便宜多了,那里的茶让我感觉喝的不是水,是我的血。”李澈水没有一点的自觉告诉张墨云自己实际的想法。
果然还是歪打正着,张墨云内心叹着气,从实际上看着小子也不是那种善解人意的家伙,毕竟年龄摆在这里,他还没那种历练到事事洞察皆学问的境界。有些无聊的撑着自己的脑袋,张墨云将面前清澈的凉饮搅的混沌不堪,这更让她没有喝下去的欲望,其实她只是想和李澈水安静的聊聊天。
“阿水,今天的事情,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简单的让他过去?”
李澈水发呆了片刻,笑容中有些苦笑的意味,道:“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学习关云长千里走单骑的豪气?带着一大批小弟杀到广州去报仇雪恨?”
张墨云摇摇头,笑着道:“那样我会提前准备好棺材,帮你收尸。”
“其实根本完全没那个必要,”直起身子的李澈水大手一挥,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豪气的道,“直接火葬,还能够省点钱,相对来说便宜点。”
张墨云不可置否,她可不认为李澈水的冲动程度能够让他丧失理智,何况现在根本不是报复的最佳时期,出了事,用猪脑子都能想到,是李澈水做的,到时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更加重要的一点是,李澈水这个和尚还不舍得目前这座供奉着好几尊大菩萨的庙宇。
“让林莫语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回去?我很不甘心,”张墨云将小女人的斤斤计较表现的淋漓尽致,“我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小气女人,只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被欺负了的女人。”
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还不叫锱铢必较?李澈水有些沉默,那么自己就是宽宏大量的代表了,李澈水知道张墨云不是无的放矢,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理由来找回这个失去的面子,而自己,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实际,同样的一件事情,这完全成了两种不同的概念。
“你准备怎么做?”李澈水没有压抑自己内心的好奇问道。
“怎么做?”张墨云有些奇怪的盯着李澈水,好像是觉得他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显得有些弱智,不过她依旧好心的解释道,“当然是让欧阳夏目来做,毕竟他不论法律名义上还是现实实际上都是我的丈夫。”
最终解决问题的方法还是通过暴力吗?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不过暴力却是摧毁问题的最好办法,欧阳夏目为了张墨云,连爬着回去都愿意,尽管自己不知道最后他是否是一路爬着回家,但是从之前当面就付诸的行动表示,其实他内心深处依旧爱着张墨云,如今自己的女人受了如此巨大的委屈,估计欧阳夏目的怒火会让上面出现巨大的震动,不过这不是自己能够参与并且了解的事情,李澈水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的欲望。
“小伙子,要算命吗?”
被人打断思路的李澈水好奇的转过头,一个手拿着不锈钢水壶的老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面对一个鹤发童颜的人,估计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是一个道法高深的江湖传奇人物,不过李澈水没有那么白痴到认为街边随便一本价值十元的秘籍就能够让自己修炼成绝世高手,他只是给这个老人纯粹定义为神棍,也就是骗子。
“算的准嘛?”李澈水一脸纯洁的模样。
“当然,这里的人谁不知道……”
“那你算算我的名字。”李澈水期待的眼神打断了这个牛皮哄哄的老人的自我吹嘘。
“这怎么能够算的到?”老人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即使被拒绝也没遇到这样故意找茬的人,不过如果能够做成这笔生意,估计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他那已经修炼到毒辣的火眼金睛自然能够认出张墨云一身的不凡,这种人是最容易成为那种凯子一样的水鱼,他目前还不想放弃这个收入不菲的机会。
“那你算算我们的姻缘吧。”张墨云没有给李澈水继续调戏这个老人的机会,出口接过这个话题。
“生辰八字报一下。”老人一脸的高深莫测,眯起的眼睛明显不会让他把自己内心的情绪透露出来。
不过在李澈水看来,这个神棍无非就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即将入瓮的两条水鱼的欣喜,不能通过眼神表露出来,所以才特意的闭上眼睛,装成不可捉摸的神秘模样。
不过在从小就拿撒谎当家常便饭的李澈水看来,这个老人的真实境界估计还是需要进行回炉重造,女人的年龄是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能这么简单就让你一句话就套出来?自己目前都没这个本事,更加别说你了。
“能够不说年龄吗?”张墨云用可怜兮兮的样子瞄了李澈水一眼。
老人看了嫉妒配合装作懵懵懂懂的李澈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他看来这无非就是一个富婆玩弄纯情小男生的老套情节,这让他的信心更加充足了,将自己的水壶放下,在李澈水看来装模作样都不像的手指一掐,淡淡道:“无妨,说出你们认识的经过就可以,无非就是增加点难度。”
李澈水有些无聊的看着张墨云巴拉巴拉的按照电视里的狗血情节胡乱编造着一个相对凄美的无聊故事,对于张墨云的恶趣味,他只有甩一个你高明,我佩服的眼神过去,不过最好别太过了,估计张墨云能够体会到这个眼神代表的意思。
对李澈水眨了眨眼睛,表示了自己的心知肚明,张墨云就继续期待着这个老人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