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整齐却并不嘹亮的口号声在一群晨练老人好奇的目光中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这正是李澈水带着下面的小弟在进行跑步锻炼,他经过昨晚的麻袋打人事件后下定决决心将自己的想法贯彻实施下去,没办法,换成谁知道自己的手下打了人之后在最终的跑路时刻还发生差点摔跤的乌龙事件,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尽管李澈水不想让自己手下变成精兵强将,但是也不能老弱病残,尤其是残。
一路从场子到歧江河之间的一个来回,看着下面小弟明显神思恍惚却为了凸显精神面貌强行摆正的姿态,李澈水有些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神情,没办法,看着一群彪形大汉装可怜的神情,确实让人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在跑两轮。”李澈水挺起胸膛挥斥江山道。
知道因为自己昨晚上下面小弟的丢脸行为让李澈水很不满意,黄毛在这名为锻炼实为折磨的跑步运动发起时,没有也不敢丝毫的不悦,反而更加往下面小弟中间躲了躲,低头装成一副鸵鸟样,明哲保身,明哲保身,黄毛这样告诫着自己。
其他不明就里的人当然叫苦连天,李澈水听到下面的人一片哀鸿片野,便一本正经的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开玩笑,开玩笑的。”
“水哥,英明神武,一统江湖。”在黄毛的带领下狂拍着让李澈水享受无比的马屁。
“恩,都滚回去洗澡。以后的晨练就算了,不过我可不想看到一群跑个步都会摔跤的人在出现。”李澈水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昨晚的罪魁祸首病猫一眼,这让病猫有些手足无措的哆嗦着,下意识的疑惑,难到自己的外号导致自己真的变成一个病猫了?
没有继续对下面小弟的指责怒骂的欲望,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一种小概率的偶然事件,实在没必要上纲上线,李澈水也只是敲打敲打黄毛和病猫,不这样做的话,让他们因为这件事而得意洋洋的到处吹嘘,那么自己栽赃嫁祸的想法在无疾而终的同时会让自己没打到狐狸还惹一身骚。
李澈水没有将自己培养起来的威严给消耗殆尽,让下面的小弟散去之后,自己就孤孤单单上楼打滚了,迷迷糊糊的他在睡眠中一直思考自己是不是需要找一个女人在作为入眠的拥抱,后来可能思考着因为宁缺毋滥,还是决定以后在思考这座关于坟墓和围城的大事。可惜,这次的睡眠质量完全称不上优秀,甚至可以说有些劣质的情况,一直出现的莫名其妙的的梦境让李澈水即使在空调的转动下依旧满头大汗,正当他翻身起来想着是不是要顶着毒辣的太阳在外面晃悠的时候,单调的电话铃声恰当好处的响了起来。
“小混蛋,你昨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从一串陌生的号码听到张墨云那熟悉的声音,李澈水有些迷惑不解,迟疑着道:“墨云姐,就算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好像也是我一个处男的权利,也不会显得对不起你吧?何况最主要的事情,我可没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如果说仅仅在内心想想的话,你就能知道并且对我进行谴责,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你那只未开封的蛋关我鸟事。”墨云姐的彪悍一如既往,“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昨晚对那个小混账动手了?”
“呵呵……”李澈水傻笑着。
“这个黑锅我帮你背了,不过,小水子,下不为例哦。”张墨云类似撒娇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显得特别妩媚。
“什么叫你帮我背黑锅,”李澈水有些狗咬吕洞宾的悲伤,“这本来就是你的事情,我可什么都没做。”
“知道你什么都没做了,不过你想不想做呢?”张墨云的语言里带有一丝挑逗的意味。
“不做。”李澈水义正言辞的拒绝这个诱人的提议。
“来新花苑,陪我喝茶。”
对于张墨云和文哥一样的强势,李澈水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咬牙,本着赤脚不怕穿鞋的**无赖心态,李澈水色厉内荏的道:“来就来,我会怕你,不到我是你孙子。”
“孙子,速度点。”没给李澈水爆发的机会,挂掉电话的张墨云在另一边笑的花枝乱颤,不知迷惑了多少在一边闲谈的成功人士。
在一路对的士司机进行蛊惑并且让他迸发出无比的热情之下,李澈水用几乎最短的速度杀到新花苑的茶座,看着那翘着迷人长腿的张墨云,原本已经停止的汗水又因为下腹的燥热而迸发出来,这妖精。
“墨云姐,找我有事?”坐下来的李澈水抱着服务员端上来的冰水狂灌,想要借此压下自己内心的欲火,以免引火**。
“小水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张墨云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有事可以找我,没事找事找我。”李澈水明显不愿意逆来顺受,开始进行效果微弱的反击。“还有,能换个称呼不?小水子总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早晚会成为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位伟大的太监。”
“没关系,如果你成为太监,我会召你入宫的。”张墨云明显是属于看着他人痛苦,自己就觉得幸福的恶毒女巫一样的角色。
“如果欧阳夏目太监了我,我一定拖着你自杀。”李澈水隐性的透露出自己潜在的担忧情况的出现。
“处男是没资格自杀的。”沉默了一阵,张墨云好像有些解释着道,“那天晚上纯属意外,我居然忘记了那个酒店的老板认识那个败类,所幸,你没和我做什么比较出格的事情。”
李澈水有些无言以对,在圈子里,几乎不会有陌生人,张墨云不会不知道这个潜在的规则,估计她也没有在心理上跨出最后一步,就算她想通了,自己也不想因为一时的欢愉在生理上跨出一步之后就倒退二十年。处男是没资格自杀,自己也不想在处男刚刚转变之后就被他杀。
“墨云姐,你让我过来应该不是只是让我来买单的吧?”李澈水实在是有些潜在恐惧,对张墨云进行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这德性。”张墨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青葱手指指着李澈水,痛心疾首的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值钱?”
“可以明确的说,即使你再值钱,不是我的货物就不值钱了。”李澈水有着一丝泄愤后的快感。
“小气到无趣的无能男人。”张墨云张合着嘴角给予李澈水一个近乎鄙视的评论。
“我知道了。”李澈水喷出一连串的烟圈,这个姿态难免有些技巧性质,为了练好这个自己比较羡慕的能力,他可是浪费了好几只香烟,这对一贯节约的李澈水已经属于极度浪费的行为。
在一系列的电影中,每个有着主角性质的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姿势,李澈水对于现实中自己能不能成为生活的主人公并不相信,但是这不代表不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即使是模仿他人,也要在第一印象中给予别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效果,目前自己还没有资格让人记住自己专属的姿态,这也是目前李澈水相对努力的标准,可以理解为野望,没有之一。
“其实我找你来,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张墨云的脸色开始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沉重,这让李澈水抿着嘴盯着她,毕竟自己可没给她留过电话号码的印象,能够让张墨云将自己约出来,估计也通过不少的渠道,能够让一个女人寻找另外一个男人,并且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强势的吃醋老公,估计事情不是什么小事,看来这个人情自己欠的比较大了。
“能够让墨云姐都顾虑的事情,估计也是我招惹了不能够招惹的人,”李澈水有些自嘲的道,“说不定有些人把我卖了,我还帮他数钱呢。”
李澈水暗忖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物,自己也不是那种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无非就是昨晚的事情东窗事发,自己成为上层交锋的一个替罪羊,尽管这个说话有些不切实际,但是,被人出卖用来做挡箭牌的滋味,让李澈水的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的感觉,这让他后悔,出头鸟不好做,尤其是不会被人放在眼里的出头鸟更不好做。
“放心,我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女人,这种事情我也做不出来,昨晚林莫语被人敲了闷棍,认为始作俑者是我的他当然不会甘心,所以通过渠道告诉欧阳夏目,想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尽管我看不起这个男人移情别恋的这种行为,但是,他还不会没担当到这种没脸没皮的程度。”张墨云明白李澈水心里的怨气,所以柔声细语的解释着自己找李澈水的前因后果,“不过,社会最怕什么?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最让人受伤的不是养熟的藏獒,而是被抛弃的疯狗,因为现在习惯在酒桌上解决问题的人,已经没有当初那种疯狂的气质,而林莫语,恰恰是属于一条疯狗式的人物。”
“你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李澈水那似懂非懂的神态,张墨云好心的加强了语气问道。
“呃,好像,我并不是他报复的直接对方吧?”李澈水有些好笑着道。
“你只会成为他迁怒的对象而已。”
“唉,墨云姐,我觉得,你这乌鸦嘴真有些成为巫婆的潜质。”李澈水见到麻烦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有些为自己今天的运气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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