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给自己泡一杯茶,李澈水终于有足够的自信稳坐钓鱼台,如果能够在一个地方享受生活,谁会满场奔波?既然自己可以不用打肿脸来充胖子的话,那就没必要在外面像个瘪三一样溜达,不得不说,换一个位置,人的眼界就不同了,如今在李澈水看来,在外面守着的人,真像一个瘪三。
吩咐黄毛不用跟着自己,他也顺便给这个懂事的小弟提拔了一下位置,按照他的思维,自己吃肉的同时赏给小弟一碗汤,不说就能让人死心塌地的跟随,起码能够让人有些丝毫的感恩。不过,刚刚那个张姐,还真是让人心动啊,想了想,掏出电话直接让黄毛过来这间不算办公室的办公室。
敲门等到答复之后,黄毛只站在门口便不再踏入一步,异常谦卑的道:“水哥,有事?”
招招手让黄毛进来,知道目前老大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吩咐,黄毛难免热血沸腾,这说明自己起码算是一个心腹,至于心腹是否会成为大患,那是以后的事,懂事的顺手带上门,黄毛把头凑过去做聆听状。
“那个张姐是什么来路?”李澈水平淡道,透露出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
明白里面潜藏的台词,黄毛一脸****的笑容,自作聪明的道:“水哥,今晚小弟带你去爽爽,当然,你真看上这个女人,没别的话,吩咐一声……”
“滚,”李澈水笑骂道,“我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尽管现在处女稀少,但是处男比处女可值钱多了,我可不想一世英名一朝丧,在自己的场子,闹出事来毕竟对自己不好。”
恐怕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吧?黄毛在心里碎碎念。他当然不敢不经大脑思考就把这话脱口而出,不然自己真要滚出去了。
“张姐是这个场子的熟客了,平时也是经常看到,但是她今天却求到水哥的头上,这倒是没出现过的事情,估计是输急了,但是从她的神态看起来又不想……”黄毛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没叫你说这些,我也不想听。”李澈水有些责怪黄毛的不懂事。
“水哥,不是我不说,而是在这个场子都是来赌钱的,不是开茶会的,那些熟客不会聊这些关于到别人的私事,而且,一个女人能够成为熟客,难免不代表背后有些势力。”黄毛哭丧的脸解释道。
小蜜?深闺怨妇?李澈水感慨着这块肉也许没等自己咽下去就让自己噎着,到那时,自己别说豆浆,喝琼浆都不管用。看来还是别瞎想一些不实际的东西,起码的现实自己还是应该看清楚,实在不该得意忘形。
“跟我去看看。”李澈水将面前的茶水一顿咕噜的喝下去,压抑下饥渴之后就冒出好奇,他到想见见这个让黄毛有些畏惧让自己有些琢磨不透的女人。
一屁股坐在楼梯的李澈水有些发呆,他直愣愣的盯着张姐的那张台子不下十分钟,才有些自嘲的感慨道:“真不愧是祸国殃民啊。”
祸国殃民的不仅仅是容貌,最主要的是那一掷千金的不下于男人的豪气,看到李澈水的小心肝噗通直跳,换成自己,估计一轮下来就要死要活的了,这样的女人,不是自己能折腾的起,没等自己折腾出一点浪花,估计就想如海的淡水鱼,直接挂的不给世界留下一丝痕迹。
“水哥?”在下面望着李澈水的黄毛终于带着提醒意味的开口道,虽然李澈水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傻,但是在黄毛的认知里,无非就是一纯情小处男那不切实际的妄想症发作,只要自己带他见识到这个花花世界的魅力,估计现在的沮丧很快就会被抛到九霄云外。
被黄毛打扰导致从自己的精神境界脱离出来的李澈水从黄毛那讨好的眼神里读出隐藏的含义,没有表露出自己的不满,眯着眼睛隐藏自己内心的杀气,笑嘻嘻的让黄毛靠过来,没等黄毛反应就一巴掌直接拍在他头上,怒气值爆满的吼道:“再在老子面前有那些龌龊思想,哥让你成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给我滚下去看着场子。”
用有些不甘,有些怨念的委屈眼神看了看自己想尽办法讨好却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水哥,黄毛低声道:“哦,”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让李澈水听不清的语言,估计无非就是纯情小处男,世故大女人之类的内容,这让李澈水难免觉得有些好笑的感觉,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被精虫上脑冲昏头脑的天真少年吗?
向着自己狗窝之外的另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走去,留下一个在黄毛眼里认为纯属落寞到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背影,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走出龙从云虎从风的味道的李澈水嘴里哼着早已被淘汰的流行歌曲,“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谁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在李澈水有滋有味的品尝那奢侈到加了双倍茶叶的茶水,黄毛就在外面小弟里尽心尽力的打听着张姐的情况,所谓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即使老大没说,小弟还是要体会老大的事情,将老大的想法彻底贯彻下来,这才是一个小弟应该做的事情,尤其是想做一个成功的小弟,黄毛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这样等水哥高升之后,说不定自己能够接受遗留下来的福泽呢?
人生两大悲剧:一是万念俱灰,一是踌躇满志。这些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别一个极端。正因为踌躇满志,坚信自己能够为李澈水搞定所有事情的黄毛开始活力无限的上串下跳,直到他发现自己能够获得的资料相对无非就是那些被女人充满头脑之后的评语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值得自己向李澈水邀功的东西,甚至可以说,这些东西连自己的了解都不如,起码自己还在外面摸过张姐的车。
有些兴趣索然的黄毛真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尽管李澈水不知道自己付出的辛勤劳动,但是,在自己付出之后,甚至没有带给李澈水丝毫的帮助,如果李澈水不知道还好,如果知道了,从而认为自己无能,那比在小姐面前早泄还让人难受,起码一个最多在众多小姐里面流传的小道消息,绝对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一个却是实在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自己不是早泄,自己不是无能啊,黄毛心里哀嚎着。
在李澈水享受高个留下来的昂贵茶叶,在黄毛自暴自弃的同时,今天晚上估计就要这么平淡的过去,而张姐还是根据规律,赢得人难免最后会输,输的人最后依旧会输,按照这个步骤下来,最后李澈水无非就是收获一部奥迪跑车,然后就是找一个机会转手给二手市场的交易贩子,从中赚取差价,这比那九出十一归的利润收获大的多。而现实情况总会和人开玩笑,也许是因为心中存有希望,所以生活就会给你幸福,到过了午夜十二点,进入一天新的历程,对于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少年来说,这无非就是一个新的历程,而对于张姐来说,这是一个时来运转的时间,开始大杀四方的张姐前面的资金开始回笼,甚至比之前还有超出,起码在她将李澈水之前的塑料袋装满的同时,在自己面前码起的一摞摞钞票和那迷人的笑容,让一直在周围察言观色的黄毛几句话就得到不菲的吃红,这排解了黄毛之前因为内心感觉无能而产生的不少的郁闷情感。
在张姐拎着已经点好数目的足够金额去找李澈水的时候,他正在木沙发上昏昏欲睡,这不能怪他不克忠职守,而是当你一人孤单处在一个小环境的时候,周公总会找你和他一起下棋,这让李澈水在想自己是否需要找一部电视摆在这个会客室,不过想想那是要自己掏腰包,这个念头就随之烟消云散的不留丝毫痕迹。
“哟,张姐,大吉大利大发财啊……”李澈水瞥了那塑料袋,恭维道,好话谁都不嫌听得多。
“什么大发财,我现在才发现,在你的九出十一归之后,我就剩下一人喝早茶的钱了,”张姐没好气的道,“不过,小水,我称呼你为小水你不介意吧?”
“当然,张姐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李澈水从身上的兜里掏出钥匙,用眼睛瞄着那塑料袋,其中的潜意思谁都能够一眼看出来。
无动于衷的张姐笑盈盈的看着李澈水,没有丝毫的动作,这让李澈水搓着手道:“张姐,你看,这……”
“我叫张墨云,你就称呼我墨云姐吧,喊张姐显得我老的同时有些生分了……”张墨云不留痕迹的拉近自己和李澈水关系。
“那不是显得我高攀了……”李澈水随口道,他可不认为自己一个在小弟面前称老大世家还是做小弟的人能够接触这些上流人物。
“你攀得起,”张墨云深深的看了李澈水一眼,“只要你肯和高个一样处事,那我说你攀的起你就攀的起……”
“什么意思?”李澈水装傻扮痴,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好奇。
“九出十一归是吧?”张墨云对李澈水的不入道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傻子还是一个初出茅庐不懂事的青年,估计后者可能性大些,没有足够的精力解释,直接单刀直入道:“十八万归库,你拿一万,剩下就算了……”
“高个就是这么处理的?”李澈水之前的迷糊转眼就消失。
“聪明。”赞赏着李澈水,张墨云夹着香烟翘着腿一脸的妩媚。
这女人,李澈水想找一个惊艳的词汇来形容。
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