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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媒约之言

第二天一早,卓文君洗漱梳妆打扮好,吃过早饭,和丫环巧妹到后花园去走了走,然后回到琴房弹琴。美妙悦耳的乐曲把空气都净化了,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如坐春风。然而,当心弦怦然感触到即将到来的说亲之事,她又有些不安分不踏实实不轻松起来。

当她正在沉思之时,巧妹突然跑来叫她赶快到客厅去,说媒的来了。

卓文君去闺房照了照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就去了。

当她走进客厅时,看见父母分坐在两边,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坐在母亲下方。她上前见过父母并问好之后,欲向来客行礼时,母亲马上站起来给她们作了介绍。其实,卓文君一看就知道是来说媒的。

“王妈好!”卓文君彬彬有礼向媒婆王妈行礼之后,坐在父亲的下方。

“小姐好小姐好!”王妈起身笑呵呵道,给人一种亲切感。当她坐下后又继续说道:“卓小姐真是好有礼貌,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教养有修养的女子,这都是卓家父母管教有方啊。难怪董家老爷和夫人说你们一家怎么怎么好。当我一走进卓家大院时,就感到这是一个热情大方之家。”她说着向卓文君父母投去赞许的目光。

卓文君父母是面带喜色。

“卓小姐,一见就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出色女子,眉如远山,面若芙蓉,知书达礼,美丽善良,实在标致极了,可以说是人见人爱。我见过很多女子,给很多女子说过媒,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卓小姐这样的好女子。听说卓小姐对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女红也做得非常好,弄饭做菜的厨艺也十分了得,可见小姐是心灵手巧,多才多艺,勤劳能干,而不象有些富豪之女官家之女,娇生惯养……是一位难得的才女。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王妈对卓文君是大加赞誉一番。

卓文君父母听了更是喜形于色。

卓文君听了王妈对自己的这些誉美之词并未飘飘然,而是起身回复:“谢谢王妈的夸奖,王妈过奖了,文君哪有王妈说的那么好。王妈才是一位好女人,一副巧嘴,巧舌如簧,凭一副三寸不烂之舌,不知说成了多少男女之事,简直连天上的鸟儿都能说下来。”

“哪里哪里?我这张贫嘴哪能与小姐的美嘴相比。”王妈心里在想,卓小姐出言不凡,举手投足也不凡,果然不是一般平凡女子。

“王妈,你那么会说,能说会道,知道的很多,我想请教一下,男女之事,为什么需要媒约之言?”卓文君一脸微笑。

“俗话说‘天上无云不成雨,地上无媒不成亲’。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不相知不相识不相见,当然就需要有一个人在中间帮忙穿针引线。成人之美,这是好事。不过,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说好就好,说不好就不好。”王妈没想到卓小姐会突然这样问她。

“这也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所以才有‘男女入洞房,媒婆靠南墙。’”卓文君说。

“对对对!还是卓小姐理解,善解人意。卓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出身,出身豪门,小姐出身在这样一个富商之家,当然要找个与之相配之家。而在这本地,方圆百里之内,也只有董家才能与卓家相比相媲美。俗话说‘官配官,员配员,苫子配篙荐’。像卓小姐这样的女子,也只有董家公子才能与你合适般配。”王妈看了看卓文君。

“请问董公子本人如何?”卓文君又问。

“董公子,年方二十,身高七尺,好读古书,有儒雅之风,文质彬彬,英俊潇洒,一表人材,人品又好。董公子与卓小姐,简直就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这真是你们的缘分。”

王妈的一番话说得卓文君父母是喜上眉梢,心花怒放,美滋滋的,满脸笑容。两人一边听一边点头。他们心里都在想,王妈果然是能说会道。

卓文君不禁说了一句:“王妈说得是天花乱坠,好像我是命中注定属于董公子的,非嫁董公子不可。”

“这是你们的缘分这是你们的缘分。我只是牵条线搭座桥。”王妈是一副谦逊的样子。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说实话,父母为儿女操心一辈子,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有一个好的归宿和家庭,过得幸福美满。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个好人家,有个好归宿,衣食无忧,吃穿住行都不愁,日子好过。一个好人家,家境殷实,吃不完穿不完,而不为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劳累奔波;女人天生爱衣服,有各种各样好看漂亮的衣服穿,一身穿金戴银;洞房花烛夜,结婚成家至少要有个洞房新房,有个好住处,才不怕风吹雨淋日晒;有房还要有车,有车出行才方便……”

“好多男家找到我说媒,但是家境贫困苦寒,不好找对象,更不容易找到合适的。试想哪个女子想找个穷困人家又苦又累过日子,谁都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好多女家找到我,就想嫁个好人家,有吃有穿有房有车,日子好过。这不能说女人贪图享受安逸生活,而是人的本性自然需求。”

“卓小姐嫁到董家去,像你这样出身富贵之家的女子,嫁到董家这样的官宦之家,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让你屈身下嫁到一个一般人家或穷人家,你是绝对过不了那种日子生活不下去,当然肯定绝对不答应不愿意。”

王妈是口若悬河,说得是眉飞色舞。卓文君父母都听入了迷,不时点头称道。

“王妈如此能说会道,想必不知说了多少多少媒,成全了多少多少男女,你真是个大好人。”卓文君赞道。

“说真的,我说过的媒成全了多少好事,至今到底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好多好多。人们都愿意找我说媒,有时候我都说不过来,东家跑,西家走,男家去,女家来,忙得腿脚酸痛,东说西说,说得嘴上火,口干舌燥。反正尽量撮合。俗话说‘宁拆一间房,不拆一桩婚。’但是但是……”

王妈顿了顿,突然小声了些,“就如卓小姐说的,有时候会出现‘男女入洞房,媒婆靠南墙’这样的情况。唉!有些事有些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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