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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试炼

孤山老人一定是故意这么整自己的!凌熙心中暗想道。

凌熙索性静下心来一边细细揣摩六甲秘祝,一边感受自己的身体变化。

孤山老人的话果然不错,才堪堪只过了一个时辰,凌熙就已经行动自如了。本以为孤山老人会再嘱咐自己几句话,没想到却是直接将自己打发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依旧漆黑一片,明明此刻应该是白昼,确是要比黑夜还要黑。耳边依旧不断传来劫云与孤山禁制争斗时剧烈碰撞而产生的巨大轰鸣声,眼前的这一幕幕无疑都在提醒着凌熙,接下来要走的路将是多么的艰险与困难。

凌熙不知道这场危机到现在为止,仅仅是初漏端倪,还是说更大的阴谋还一直潜伏在暗处。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极少数执棋的人才会知道,而不幸的是,大部分人包括凌熙在内,都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凌熙刚刚走出没多远,便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他背对着凌熙,后背之上背着一把狭长的利剑。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路的正中央。

那个男子缓缓转过身形,他遥遥对着凌熙,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把狭长的宝剑透着点点寒光。

凌熙注意到那把狭长的剑身之上竟是刻着一个暗字。‘暗网’凌熙瞬间想起了这个比夜煞还要神秘,历史还要悠久的组织。

“凌熙,你终于来了,比我想象中要慢很多。”

“看来你是在专程等我了!”

“不错!”

“没想到你居然进了暗网组织?”

“我也没想到你的命是如此之硬,弑神诀杀不了你,看来只能我亲自出手了?”

“你确定你能杀了我吗?”

“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初一样败给你吗?”

“看来你现在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你拖延时间还有意义吗?我实在想不到有谁会来救你?”男子看着凌熙语气之中满是嘲讽。

“我也许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救呢?”凌熙只是淡淡说道,嘴角挂着风轻云淡的微笑。

“你给我去死!”男子突然面色狰狞起来!

“死”字话音未落,男子已经冲向了凌熙。

凌熙见状连忙向后退去。

几乎就在凌熙退后的同时,凌熙刚刚所在的地方,一处细小尖锐的冰凌从地底之下冒出,散发着点点寒光。

凌熙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不能触碰那看似无害的细小冰凌。人的肌肤只要触碰上,会立即中毒,导致全身麻痹,功力急速衰减,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会中毒身亡。

眼前这个人要杀自己,凌熙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是他背后的暗网组织,却不可不防!要知道,暗网组织在刺杀行动之前,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今天这一关怕不是那么好过的,凌熙一边与面具男子交手,一面暗自戒备着四周。

果然,在凌熙看不到的地方,数十个黑衣人,齐刷刷的拔出腰刀,全都静悄悄的摸了上来。

凌熙灵识觉醒之后,感官便异常的灵敏,周遭的变化,凌熙的心中早已了然。只是此刻自己虽然灵识强大,功法却是着实退步了不少,身体之中尽管蕴藏着磅礴的力量,凌熙却不能轻易调动,稍有差池,自己便是身死的下场。

面具男子狭长的剑锋轻轻一荡,一股剑气便排山倒海朝着凌熙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凌熙的身影,陡然消失不见了,那股剑气只是将凌熙身后的一颗大树齐根斩断,足见剑气威力之大,下一秒,凌熙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那一股剑气竟是如影随行,猛的将巨石击打的四分五裂,凌熙半空之中,连续瞬移,一连变换几个方向,那股剑气却似将凌熙锁定了一般,同时追击着凌熙瞬移的方向,所过之处,山石崩裂,林木倒塌。

好诡异的功法,凌熙知道长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一次瞬移之后,索性不再跑了,而是选择直面那道剑气,默念六甲秘祝之中的“临”字诀与“斗字诀,指尖发出一道白光,与半空之中的剑气相撞。

凌熙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之中,那股强大的力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凌熙心中暗想,果然自己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这种程度的撞击,就能伤了自己。看来硬拼的确不是办法,还应该智取为上!

凌熙一边默念“兵”字诀,恢复自己的体力与精力,一边运用“前”字诀在半空中左冲右突,躲避着暗网男子霸道的剑气。

“居然是六甲秘祝,你以为会九字真言就可以逃脱了吗?”蒙面人动了!

原来世界上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功法!暗网男子出招的那种速度,不是瞬间使出上百招的眼花缭乱,而是一种慢,一种快至极致的慢,那种即便是普通人都可以看的清的动作却是连高手都躲不开招式,以诡异的角度,极其普通的剑招,朴实无华的一剑剑刺出,偏偏达到让人心生无力、无从闪躲的效果。

也许在外人看来,根本不是他的剑刺中你,反而是你的身体主动撞上了他的剑锋。

一秒钟,仅仅一秒钟,凌熙的左边肩膀,右侧的大腿,还有腹部,各中一剑。

暗网男子转身、收剑、入鞘,动作行云流水。凌熙犹如折翅的大鸟,重重摔落于地,溅起满地尘埃。

凌熙脸色惨白却并不显丝毫狼狈!

面具男子一招制敌!似是对自己的身手十分满意。他的内心似是隐隐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置信,甚至连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背转着身,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回过头,想要走近凌熙,脑海中想象的都是凌熙颓废,不甘、狼狈的模样。

蒙面人故意走的很慢,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杀气,每一步迈出,坚硬的地面之上都会留下他清晰的脚印,随着他一步步前进,身后脚印的深度一点点加深。

密林深处训练有素的暗网杀手们,此刻已经冲了出来,团团包围了倒在地上的凌熙。

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眼神凌厉而富有杀机,他们没有人同情倒在地上的凌熙,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将要被杀的人和已经杀死的人,崇拜强者的信念根植于每一个人的心中,他们是暗网中的精英,毫无人性的杀戮机器。

暗网男子分开众人,来到凌熙面前,他想从凌熙的眼中看到畏惧的目光,想从他的脸上看到求生的希望,想要将凌熙那高高在上的头颅,狠狠的踩在脚下,然后听他卑微的求饶,而自己却永不赦免。

这就是暗网男子期待的样子,不过当他看到凌熙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失望了。

凌熙虽然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衫,脸色是那样的苍白虚弱,但目光依旧明亮。丝毫没有颓败的迹象。他就像是一个王者,即便山河破裂,刀斧加身,王者依然是王者。

暗网男子一边靠近凌熙一边与凌熙对视着。他的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怎么会这样,事到如此,他的目光为什么还是那么的讨人厌。

心中似是有一个声音在说,他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或许你可以杀死他,但你永远无法战胜他。

另一个声音说道,你不必怕他,你可以击败他,将他踩在脚下,去吧,将他那高昂的头,踩在脚底下,踩进泥土里……

暗网男子停下了脚步,看似不经意,实则经过了严密的计算,距离凌熙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他自信,这个距离,绝对的安全,凌熙纵是巅峰状态,也无法暴起翻盘。

同时大脑飞快的运转,他实在想不出此刻的凌熙究竟还能有什么后手!六甲秘祝这个杀手锏都用了出来,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却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反而有些慌张,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分明是一种武者自身修炼而出的面对危险时的感觉,那是一怔自然而然的本能反应,一种高深武者独有的预警机制,他不明白凌熙的目光为何是那么的明亮,占尽优势的自己又是为何那么的心慌?所有的不确定,最终都会表现出一种或明或暗的试探!

“你不是说你不可战胜吗?现在却为什么会倒在地上?”暗网男子语气之中满是嘲讽。

“你以为你已经有必胜的把握吗?”凌熙开口道。

“不然呢,倒在地上的人可不是我?”暗网男子语气森然。

“是吗?那你怎么不敢来杀我?”凌熙讥讽道。

“你是怎么得出这种荒缪的结论的呢?此刻的你如同蝼蚁,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暗网男子反唇相讥。

“你动手吧!”凌熙竟是全无防备的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想死,全无求生之念,只要你肯求我,说不定……”暗网男子话未说完。。

“哈哈哈哈……”凌熙似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似的,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暗网男子面带恼色。

“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你是一个的失败者,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你既仇恨我,还羡慕我,甚至深深的畏惧我,这样的你永远都无法战胜我,……”

“你给我闭嘴。”一声断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响在每个人的耳边阵阵回响,暗网男子怒不可遏!他的手用力的握紧长剑,青筋凸起,胸膛也剧烈的起伏。

“怎么,被我戳到痛处了?”凌熙讥讽的道。

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个蒙面人心中此刻到底是有多么的愤怒。然而不过片刻,他的气息就平稳了下来,狂暴的杀机也消失不见。

“你故意激怒我,不过想让我方寸大乱,怒气激荡之下与你近身分个上下。你便有了翻盘的机会。攻心而已,小小伎俩,我怎会看不破?你连如此不入流的诡计都使用,看来你却是山穷水尽了。”

“哦,是吗?”凌熙似笑非笑的看着暗网男子。“你既知我山穷水尽,如何不敢近我五步之内,如何不敢与我一战,难不成你此时此刻依旧畏惧我?”

“我畏惧你,笑话,你的命在我手中,随时都可以拿走”

暗网男子话未说完,左手便在半空之中高高悬起,那是一个杀戮的手势,一旦落下,必定会有人死在当场,要么凌熙,要么身后的黑衣人。

暗网男子故意试探凌熙是否留有后招,手在半空之中高高悬起,双眼却锐利如钩,紧紧盯着凌熙,他的面目之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可以印证暗网男子对凌熙是否留有后招的判断,可是凌熙面色如常,他试探至此,依旧摸不清凌熙的深浅。

看到暗网男子的手势,凌熙的心中万分紧张,论自己如何讥讽就是不上当,此时的自己身受重伤,硬拼下去,决计不是对手,唯一的机会就是与他近身格斗,方有一线生机。奈何他的心机实在太深,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却丝毫不肯冒险。若是别人代劳,那最后的杀手锏不得不使出,可却再也没有了机会战胜面前的暗网男子。

“你难道直到此时都不敢亲自动手吗?怪不得飞雪老人最后选择的人不是你?”凌熙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却是带着无尽的嘲讽。他这是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挣扎,无论暗网男子是否上当,凌熙都只能尽力一试。

“怪不得飞雪老人最后选择的人不是你?”

“怪不得飞雪老人最后选择的人不是你?”

“怪不得飞雪老人最后选择的人不是你?”

这句话犹如炸雷一样在暗网男子的耳边响起,凌熙的话,终于成功的挑动暗网男子内心深处那根最脆肉的弦。如果说暗网男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忘怀的话,那就是:

背叛,来自他最尊敬也是最深爱的人的背叛。

终于,暗网男子怒了!

他的身形犹如大鸟一般,五步的距离,瞬息而至,双手握剑,一个泰山压顶,直直的朝着凌熙劈了下来。半空之中长剑光芒闪耀似是蕴藏着无限杀机,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劈了下来,将凌熙刚才所在的地方,硬生生劈成了两半,巨大的烟尘弥漫开来。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和火光,烟雾之中的两人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正不知打了多少回合,两人这才分开。

烟雾散去,倒在地上的却是暗网男子,看似弱不禁风的凌熙反而稳稳的站在了黑衣人面前。

蒙面人倒在地上,似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那双怒火熊熊的双眼之中透露而出的冰冷恨意让人不敢直视,他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凌熙缓缓开口道。

“我终于还是中了你的计,让你侥幸又赢了一次。不过我猜,你虽然现在没有倒下,也不过强撑一口气,你还有余力收拾他们吗?所以最后输的人还是你。”

暗网男子的话说的确实不错,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一动也不能动,但凌熙却并不在意。

“你以为我现在的状态不能动,便拿他们没办法了吗?”凌熙微笑着。

“难道不是吗?我不相信你现在还留有后手。”蒙暗网男子也并不着急杀死凌熙。

“是啊,尽管我现在确实没有后手了,但是我的运气一向都不错,不是吗?”

暗网男子对此不置可否,正要下令众黑衣人杀死凌熙。

凌熙却率先朗声对着半空说道:“少城主看够了戏,是否也该亲自做点事。”

暗网男子的脸色骤变,众黑衣人四下张望并无人影,搞不清凌熙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其事,但恐夜长梦多,想来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迅速出手拿下凌熙。

不待暗网男子指示,众黑衣人动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一个更加迅疾的人影抢在黑衣人的身前,抢先出了手。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围在凌熙身边的五六个黑衣人,便一动也不能动了,剩下的十多个暗网杀手,看着凭空多出的人影,先是一怔,随即便与陌生男子拼杀起来。虽然他们都是暗网的精英,刀口舔血的杀手,临敌经验丰富,但是与自由城的少城主想比,实力还是太过悬殊,不过片刻,都被放倒在地!

“你居然早就发现了我?我们从未谋面,你却猜出了我的身份?”自由城少城主夏昭凡道。

凌熙报之以一个谜一般的微笑!

暗网男子知道,大势已去!不可挽回!

原本完美的暗杀计划,占尽优势的暗网组织,就这么彻底的被凌熙与夏昭凡练手翻了过来。原本举起屠刀的人此刻反成了待宰的羔羊。世事变化之快,果然令人惊奇!

暗网男子等了很久,屠刀不曾落下!

……

看着暗网男子与众多暗网刺客离去的背影,几多萧瑟,凌熙的心绪十分的复杂。

“回忆是根刺!过往的点点滴滴,曾经的短暂美好,当他失去的时候,当一切一去不复返的时候,曾经的记忆,就会犹如一把把利刃,深深扎在他滴血的心头。”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他甚至都不敢让这些入梦。他怕自己的心不在坚硬,他怕自己的心会变得柔软,只因为一个柔软的人是会变得提不起刀,拿不动剑,害怕过去,更畏惧将来,这样的人终将一事无成。”

“而他永远不会甘心一事无成!”凌熙说道。

“所以他挥别过去,投身暗网组织,变成一个冷血杀手,这难道就是他肆无忌惮杀戮的理由?”夏昭凡插口道。

“他所坚信的,他所挚爱的,他所珍重的,除了背叛,就是抛弃!他不甘心,也不肯接受,他要一切有所报偿,可是他终究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挽不回,他开始坠落于无边无际的茫茫黑暗。你能理解那种感受吗?他的心中除了嗜血,只剩杀戮,化身为最残暴的恶魔,只因他憎恨着这无情又冷漠的世界。其实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个可怜人!这个可怜人做所有的一切终究只是想证明那个人的选择是错的!”

凌熙看着蒙面人消失的背影,缓缓对着自由城少城主夏昭凡道。

“没想到,他差点杀了你,你却在同情他?”夏昭凡道。

“我没有同情他,只是在陈述他的心境,他也并没有真的想杀我。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凌熙反问道?

“你们最后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是那么的灰败?还有最后他说的那句,‘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叫‘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这世上再无一个人都是无辜的”凌熙仔细品味着这句话!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凌熙答非所问。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凌熙转过头,看着夏昭凡。

夏昭凡看着凌熙明亮的眼睛,似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深深吸引着他,下意识道“什么?”

“据说一个人开始变坏,是从不相信世间的感情开始的。”

夏昭凡:“……”

“你们莫非曾经是好朋友,后来为了某件事情反目成仇?”夏昭凡问道。

凌熙并不回答。只不过脸上隐隐透漏而出的哀伤表情,已经证实了夏昭凡的猜测。虽然那个猜测并不那么真实,但又有谁会真的在意。

“你好像很了解他,就好像……”夏昭凡迟疑着,没有说下去。“就好像你们是同一类人一样”夏昭凡心里这样想着。

“或许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凌熙说道。

“你明知你们是敌非友,可你还是放走了他”夏昭凡接着道:“没准儿,日后他将成为你的大敌。”

凌熙只是望着暗网组织离去的背影,“没有敌人的世界太过落寞。”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心中暗自叹息,这一次他没有输,我也没有赢。

毕竟两个人看似尽了全力,却都还留有后手。不过这些事,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刚过片刻,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了夏昭凡与凌熙的身前。这个人背对着凌熙,长发乌黑飘逸,身材高挑,身体之上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都犹如造物主细心剪裁过一般,将男性的阳刚之美展现的淋漓尽致,从论是谁从背影看,都无疑认定这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可当这个男子缓缓转过身时,不免让人失望了,倒不是说那张脸很丑,只是看到了一副冰冷的面具,那副面具,平淡无奇,只是普通的精铁打造,但奇异的是那副面具竟不是戴在脸上,而是与脸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永远也无法摘下。那冰冷的面具便是男子的脸。

夏昭凡心里猛地一惊,竟有人,竟有人肯将铁铸的面具将脸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凌熙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也一动不动打量着凌熙。两人的目光既如河水般清澈见底,又如大海般深不可测。

与夏昭凡的全神戒备不同,凌熙十分随意的开口道:“你终于出现了。”

蒙面人道:“你知道我要来?”

“试炼既已结束,你自然要现身的”

“你竟连试炼都知道?你怎知这是试炼”

“一开始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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