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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世外绝谷

药谷,蛊门发源之地,江湖无人知晓,藏于群山之中,古老而神秘。

《吕氏春秋?召类》说:“尧战丹水以服南蛮”。尧时,三苗作乱,尧发兵征讨,作战于丹水,打败三苗。禹时,三苗不服,禹与三苗进行了一场历时七十天的大战,从此三苗在历史记载中消失。

苗人散落于丛山之中,靠山为生,其本性纯朴,不好生事,江湖中很少见到苗人帮派,而汉人部称之为蛮族。

蛊门是三苗之后,逃离北方战场,躲在南方山林之间,以部落群居,有着自己的文字与语言,虽隐于尘世,却仍受战乱波及,少数蛊门弟子心术不正,枉想乱世之中高官厚禄,进而伤害门人及族人。

苗人生活在药谷有多少代,史书上无从记载,到乌蒙撒这一代,蛊门已相传十六代,居住于药谷的苗民及蛊门门人已达千余人。

相传第六代蛊门门主金蒙蚩携百余门人逃离北方,穿过滇国至黔中郡,因厌倦江湖纷争,便把门人安顿于沿途村落,金蒙蚩则进山寻找生存之地。黔中郡山体连连,陡壁悬崖,金蒙蚩寻找了数月,也未能找到安居之地。回到族人中,金蒙蚩突然做了个梦,梦里一山谷,溪水潺潺,乌语花香,宛如世外桃园。

梦醒后,金蒙蚩向当地人打听梦中之地,逢一道士,告知确有此地,往西南行五十里,见五座山峰,由中峰进入,翻过中峰穿过山体,右走五里,便可看到山谷,只是林中暗藏凶猛之兽,不少猎户死于山中。

金蒙蚩带着几名弟子,照道士所说,骑着快马前去寻找山谷,往西南行走了五十里,真如道士所言,面前多了五座山峰,只是这山峰并非道士所言那般狭小,而是每一座都延绵一里之多。金蒙蚩见天色已晚,便在山下寻找人家,找了半个时辰也未见人影,只得在兰山寻一山洞,生起火,拿出随身干粮就水而食,准备休息一晚次日再进山。

夜里,金蒙蚩惊醒过来,听见山洞外人声鼎沸,群兽齐鸣,急忙拿了单刀,走到洞口,只见山下有百余火把,围着十余头虎狼,这些人像是猎户,虎狼被困,发出阵阵哀叫。

突然,阴风大作,林中大响,数百头野兽冲出山林,扑向人群,一时间惨叫连连,火把随之熄灭。

金蒙蚩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腥风血雨未见过,却被此番人兽大战吓得不敢出声,只见那山下人兽之声渐渐平息,但悄悄回到洞里,叫醒弟子们,讲述目睹之事,一夜无眠。

次日,金蒙蚩带领弟子们下山,却不见任何打斗痕迹,更不见熄灭的火把,不由得生心恐怕,害怕是上天提示,那山里定如道士所言,凶险万分。金蒙蚩虽心有余悸,却是艺高人胆大,决定闯一闯五峰。

从中峰进入,行了半个时辰,便被一座大山挡住,延绵数十里,按照道士所说,金蒙蚩向右走五里,却不见山谷,只见一悬崖断了去路,前方白雾蒙蒙。金蒙蚩又回走五里,朝左边走五里,仍然不见山谷,再回走十里,已然天黑。

“哦——”

一声狼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金蒙蚩等人被困林中,前无去路,后有猛兽,只好挥刀砍树,依靠凹凸山地建立了一道防线,又在圈地中烧起火堆,以慑猛兽。

此时,金蒙蚩才想起昨晚之事,顿然醒悟,原来那是个提示,不由暗算担忧起来,恐无命出山,便砍来粗藤,一头拴于树木之上,丢到悬崖之下,让弟子们把另一头拴于腰间,若防不住群兽,便顺着藤往悬崖下滑,或许会逃过一劫难。

群狼聚集,离防线只有三丈来远,惧于那熊熊火焰,那绿色的眼睛游走于林中,酷似无数萤火虫子。

“嗷呜——”

一声虎吼,震耳欲聋,树叶抖落不少。

林子里一阵哗哗作响,由远接近,众多绿光急窜开来,三四头白虎转眼前冲到了树尖前,屁股后尾随着几头金钱豹。

白虎不敢往前,又无法跃过树木形成的刃墙,只得张着嘴,露出阴深深的牙齿,发出低沉的吼声,来回游荡着。

金蒙蚩见几位弟子吓得哆嗦,便拿刀砍了许多小树干,削得尖尖的,以备猛兽入侵时使用。

“师傅,树上有东西。”

随着哗哗一片声音,有弟子发现树上有动静。

金蒙蚩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叫不好,那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些猴子,正朝这边慢慢的移动过来。

还没被老虎吃掉,恐怕就要被群猴打死了。金蒙蚩只得叫弟子们殊死一搏,把防线内的树木全部砍掉,加速削树干,插立在防线之内,这样猴子就无法进入。

财狼虎豹加上猴子,不一两个时辰,百余野兽围了过来,幸得金蒙蚩等人身怀绝技,两三刀便砍掉碗口般的树木,所待之地幸无大树。那群兽似乎也知道陷阱,不敢往前,各种威胁的吼叫,来回地走动着。

人兽僵持到半夜。

一阵笛声响起,由远而近,笛声一长一短,甚是好听。

百兽顿时慌乱起来。

金蒙蚩等人正常见惊奇,只见火堆前的猛兽闪到一边,一头水牛慢慢前来,牛背上骑座着一位道士。

正是给金蒙蚩指路的那位道士。

金蒙蚩大喜,急忙跪了下来,说:“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真人居于此山,来此打扰,多有得罪。”

道士停止吹笛,笑了笑,说:“金施主受惊了,贫道静远,路过山下,见得火光冲天,想必是金施主前来寻路了,就上山来看看,果然被这畜生些困在这里。”

金蒙蚩跪地不起,说:“还请真人救我师徒一命,日后定当犬马相报。”

静远说:“金施主快请起,这些畜生也只是吓吓,并不敢伤人的,再说你乃常常蛊门门主,就算有千万猛兽,也伤不到你。”

金蒙蚩心道:“此道人不同凡人,我等隐瞒身份到这黔中郡,却被他一眼看穿,不知是敌是友。”

静远见金蒙蚩面有虑色,便说:“金施主莫要猜疑,贫道与蛊门有些渊源,不会加害你等,快起来吧,移出一条路,让贫道进来说话。”

金蒙蚩这才起身,与弟子腾出一条道来,只见静远又吹起了竹笛,这次笛声两长一短,那众兽悄悄退出。

静远从牛背上下来,把五寸竹笛放进怀里,说:“金施主好心肠,被这群畜生围困,命在旦夕却不用毒,贫道好生佩服。”

金蒙蚩说:“真人过奖,我蛊门门规有云,老弱病残皆不下手,何况是这天地间的兽类,与我无仇无怨,倒是我等冒犯了它们的领地,才落得如此下场。”

静远说:“蛊门规矩甚严,今日一见果然不辱门风,金施主身怀绝技,为何偏偏要找这深山老林,带门下弟子等过这苦日子?”

金蒙蚩说:“真人有所不知,当今天下,哪有苗人的生存之地,我等从北方逃至贵地,还望真人指条明路。”

静远说:“这么说来,金施主定有难言之隐,贫道不问便是,前方就是一宝地,此谷纵横四方,风水极好,是块人丁兴旺的好地。”

金蒙蚩疑惑地说:“真人说的这块地,在下今日寻了又寻,难道是走错了方向?”

静远笑了笑,拿起一堆燃烧着的树枝,说:“既是宝地,定是不能轻易寻得,金施主请随我走。”

金蒙蚩等人便拿了火把,跟在静远身后,寻找所谓的宝地,那牛水牛在火堆旁睡了下来。静远走到悬崖边,朝东走了十二步,用手拔开岩石边上的树叶,露出一个洞口来。

静远说:“金施主,这便是通往山谷的入口,朝前走半里,便可到达,只是此时已到半夜,不如等到天亮再去?”

金蒙蚩说:“听凭真人吩咐,在下有一事不明,真人怎么知道此地,又怎么赶走了那些猛兽?”

静远说:“说来话长,贫道便住在此谷,那日见你,闻得身上毒味,知道是蛊门中人,想必是受了连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贫道正好孤身一人在此多年,多几个人多几分热闹,同时也想试探一下金施主等人有无善心,会不会用那蛊毒伤害那些走兽,看来金施主与贫道有缘,甚是有缘呐。”

金蒙蚩说:“原来如此,真人长居此地,我等前来打扰,甚是不妥,还是另寻他处吧。”

静远说:“无妨无妨,明日你进去看了便知。”

苗人受难,蛊门更是无处容身,找到了这边陲之地,却遇上了蛊门之友,那静远正是隐世的拳宗门门主蓝木生,与金蒙蚩父辈有些渊源,拳宗门是江湖小门派,蓝木生为何躲于深山之中无从得知,但之后与蛊门共建了药谷,蛊门的繁荣昌盛离不开蓝木生的功劳,直到多年后,拳宗门才被发扬光大。

第二日,静远带着金蒙蚩师徒穿过了石洞,到了一块谷地,正如金蒙蚩梦里一样,溪水潺潺,乌语花香,极为广阔。

不久,金蒙蚩带着从弟子及家属搬至山谷,男耕女织,过上了那与世隔绝的日子。蛊门虽善使毒,但最为重要的是种植各种药草,金蒙蚩从山里挖来各种草药,分类种之,除了治病,还研制了各种蛊毒。

没几年,金蒙蚩种植几片药山,又建起了药房,门人中有识文断字者办了学堂教书育人,正如静远所说,人丁很快就兴旺起来,山谷由北向南的山腰上,慢慢地修建了许多木屋,一幢连着一幢,一寨连着一寨。

药谷便由此得来。

静远与金蒙蚩都是习武之人,又懂些幻术,便按照阴阳八卦建筑,把药谷分二十二寨,以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的水木相生之法,布上了普通的迷阵,又在悬崖上修上半里的栈道,通往山外便有了两条道路,一条栈道一条山洞。

一条溪流两边的山脉上,便是二十二寨。

甲寨铸造农具兵器,用于耕种与防卫,寨中之人精通锻炼之术和武艺,父教子子教孙,女人也会拳脚力大无穷。每年,药谷都会对成年男女进行挑选,合格者才能进入甲寨安居,甲寨也是生活最为富足的寨子,除了保卫药谷安全,还要确保种植的基础农具,包括每家每户用的菜刀打造。

乙寨以种药为主,治病制药,男女老少皆懂医术,并会基础的蛊术。

丙寨以建造为主,房屋、道路、田梗等皆由此寨人完成。

丁寨也是寨主之寨,金蒙蚩居住此地,门人聚集之地,族人宗祠之地,以武为主,男女老少皆得门主真传。

戊寨以种粮为主,每年制定种子发放,教种。

己寨教书育人。

庚寨屯积粮食及物品。

辛寨织布织衣织鞋等。

壬寨喂养家禽。

癸寨蛊术造就之地。

其余十二寨,各有责任,统一分工,每寨有一寨主,统领各户生计。金蒙蚩带来的门人当中,多数会汉话,到药谷后,教育下代也都苗汉同行,加之有静远在,帮助族人进步不少。

尽管当初是金蒙蚩带着门人到药谷,却并不强行族人加入蛊门,入蛊门有三要,一要取得数草,二要习得数好,三要心得长好。数草便是会种植各种的药草,并采到灵草,灵草有灵性,长者会使一种简单的蛊术使草有灵,让其寻找;数好是指孝道、善良、乐于助人;长好最难,蛊术要一定的心智与定力,并要有智慧去理解蛊术。

丁寨三门,便是丁酉堂,金蒙蚩居住之所,三幢三层木楼,前楼是弟子们习武论药之地,金蒙蚩住中楼,后楼为祠堂,楼为吊脚楼,建在斜坡上,把地削成一个“厂”字形的土台,土台下用长木柱支撑,按土台高度取其一段装上穿枋和横梁,与土台平行。吊脚楼低的两丈,高者三四丈。屋顶盖青瓦,平顺严密,大方整齐。

到了乌蒙撒这一代,药谷已繁荣昌盛,形成一个世外苗国,汉苗文化并进,经过多年的经营,药谷种植大量的名贵药材,换取了不少物品和银子,而在药谷并无贸易,食物财物平均分配,每家每户丰衣足食。

尽管药谷有对外的通道,但极少有人外出,也不允许外出,除非是辈分较长的或是长老,才能到山外集市卖药。

山外的世界,却成了祸根,不但让乌蒙撒丢了性命,也把蛊门推向了江湖是非之地。

乌蒙撒是个聪慧之人,不但武艺高超,蛊术更是超越了所有的门人,他把蛊术编写成口诀,汇集成册,名曰‘天法蛊决’,成为蛊门史上第一部秘笈,也正是这部秘笈,使得药谷不再安宁。

丁酉堂后楼后面是石山,乌蒙撒为了防止有人盗走‘天法蛊决’,便在石山里凿出两间密室,布上奇门阵法,只有五大长老和守卫的弟子可以进出,不料就在‘天法蛊决’病逝不久,密室遭遇洗劫,守卫弟子身亡,‘天法蛊决’不翼而飞。

药谷,第一次出现蛊门弟子被残害。

蛊门有叛徒。

金蒙是乌蒙撒最信任的人,乌蒙撒临终前告诉金蒙:“蛊门到我这里已经十六代,如今我要走了,却未能给蛊门留有后人,世道变了,蛊门中人不再忠心,很多人都想出去,你要早作防范,谁要与‘天法蛊决’有缘,蛊门便可交于他,蛊门历代远避江湖是非,如今兵荒马乱,苗人受害,若能把那元军赶出去,蛊门弟子也可尽力,只是掌舵之人还得靠你物色和帮衬,蛊门就交给你了。”

金蒙已老,无意掌舵,虽有‘气剑、拳刀、水上飘’三大绝技,却无‘天法蛊决’五成蛊术,根本无法胜任门主,七蒙、姑蒙、水蒙、土蒙等虽然是一代长老,资历却没有金蒙老,蛊术更不及金蒙,而且乌蒙撒也并未指定药谷中任何人接任,而是要金蒙广集大江南北蛊门中人,能者居之。

此时,金蒙正于丁酉堂上,召集药谷蛊门弟子,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七蒙和姑蒙在播州打探消息和连络各地前来集会的蛊门弟子,水蒙和土蒙主持药谷事务。

长老和二十二寨主坐于堂上。

金蒙和长年的两位长者上座。

二三袋弟子站立寨主之后,其余弟子站立厅外。

二十二寨主递上花名册,水蒙和土蒙查看当中的人员。

金蒙清了清嗓门,声音犹如洪钟:

“各位,今天把大家请到丁酉堂来,只为一件事,老门主走后,有人进了秘室,拿走了咱们的镇谷之宝,还杀害了守护的弟子,咱们药谷向来没有外人,也极少有人知道秘室的机关,这件事是自己人做的,这事本应等四大长老一同处理,但七蒙和姑蒙两位有要事在外,今日请得族中长者和各寨寨主,对门中和族中的人进行一一的盘查,问起名字和事由的,到常前来回话。”

话声刚落,水蒙就拿着花名册上前,疑问的说:

“金长老,我曾记得丁寨二袋弟子有三十三位,怎么少了两位?”

丁寨寨主阿一格立即起身,向堂上行了礼,解释说:“水长老,少了的这两位正是你的表侄儿,一个是阿娃蒙,一个是阿亲蒙,前几天上山打猎,一直没回来。”

水蒙说:“奇怪,什么时候不打猎,偏偏这个时候打猎,安排人上山去找了吗?”

阿一格说:“今天接到金长老之命,便安排人上山去找了,几个打猎的地方都没有,想必是走远了。”

水蒙向堂上说:“金长老,我这两个表侄儿我非常清楚,尽管在丁寨,功夫却只是一般,与秘室的弟子动手,恐怕过不了二十招,只是这二人走得蹊跷,往常出去打猎,都是三五成群进山,何况我这两个表侄儿平时关系就不好,要说他俩一起进山,恐怕连他们的爹娘也不相信。”

金蒙挥手示意水蒙退下,心里暗自猜测:“想必是有人利用水蒙,知道二袋弟子当中的二人与他的关系,想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这二人哪能进得了秘室,但线索分明指向水蒙,只有他才方便进入秘室。”

果然,有人便在堂上提出疑问:

“金长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我们都没意见,可眼下只查族人和弟子,是不是有点偏心了,您是老门主最信任的人,也是我们大家尊敬的人,要查,这整个药谷的人都得查。”

“对,能进入秘室的人都要查,功夫在秘室弟子之上的也要查。”

“能进入秘室,功夫又在几人之上的,除了金长老和七蒙姑蒙二位长老,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三人了。”

“如果这人熟悉机关,又善于用毒,也不是不可能。”

“照你这么说,当年安装机关的也有嫌疑,甲寨那么多人,是不是也要问一问。”

“你们乙寨难道就没问题?”

“……”

金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吼了一声:“行了,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团结团结团结,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你指责他,他又指责他,成何体统,是不是老门主一走,你们就要上天了,这翅膀还没硬呢。”

无人再敢言语。

金蒙一挥手,气乎乎的说:“今天就到这吧,各个寨回去之后,严查本寨之人,三个月内,任何人不得外出,明天阿一格带上些弟子上山,把阿娃蒙和阿亲蒙两兄弟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散去,留下三们长老在堂中商议。

水蒙说:“金长老,你是最明事理之人,我那两个表侄儿上山之事,我是真不知晓。”

金蒙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想必是那别有用心之人,使的这计策,让我们自行乱了阵脚,你还是注意一些,回去把门人都清点一下,千万不能再出事。”

水蒙说:“是啊,要是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好。”

土蒙接过话头,说:“金长老,那新任门主之事怎么样了?”

金蒙说:“按照老门主的遗愿,我已在播州招集名地门人,七蒙和姑蒙在升仙楼等,随便打探些消息,我总觉得圣书被偷一事,没那么简单,现在凶手找不到,圣书也找不到,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特别是通道口要加派人手,不要让人溜了出去。”

水蒙说:“你放心吧,上次你吩咐之后,二十二寨寨主,带领四十余弟子守护在要道之上,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金蒙说:“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弟子们近几日劳累不堪,守护通道还是要让二袋弟子前去,三袋弟子有很多不会武功,遇上高手,大家也只有挨打的份。”

水蒙说:“好,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水蒙的背景,金蒙叹息了一声。

土蒙说:“金长老不会是怀疑他吧?”

金蒙说:“他只比我小几岁,尽管我们幼时不在同一寨,彼此倒是有点了解,但我有些想不明白,他是得罪了何人,要被人计划进来?”

土蒙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了水长老?”

金蒙说:“此人好毒的计谋,知道能进秘室的只有几人,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我们几个,大家不敢怀疑我,怀疑水长老就很合理了。”

土蒙有些不解:“为何不把线索指向七长老和姑长老,他们武功最高,我和水长老都不会武功,进得了秘室,也杀不了人啊?”

金蒙说:“这就是高明之处,我们势必会想,会不会先下了毒,再把人补几刀。”

土蒙似懂非懂,说:“原来如此。”

只道是:

凶案迷离无踪迹,晓得何人生是非;

名利二字谁忘记,与世无争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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