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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分院帽的惊异

“好,一年级新生,请跟我来!”下车的时候,哈利看到海格提着一盏灯守在站台上用着他的大嗓门卖力地吆喝着。“快呀,一年级新生们,别害羞!走啊,快点走呀!”

哈利带着罗恩走到海格身前。看到了哈利海格的声音放得温和了:“你好,哈利。”

“你好啊,海格。”哈利看到粗豪但亲切的海格朝他笑着,而罗恩看着海格高大的身躯发出了一声惊叹。

海格看一年级新生差不多都聚到他面前了,一挥他蒲扇般的大手:“好,走这儿上船!快,跟我来!”

霍格沃茨有项传统,那就是一年级新生会分成四人一组,乘小船渡过黑湖来到霍格沃茨。这是为了模仿当年建校的四巨头到达霍格沃茨所在之地的场景。夜晚看霍格沃茨有一种别样的震撼,漆黑的城堡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巍峨恢宏的城堡在夜里显得更加庄严神秘。所有渡湖的新生都仰着头看呆了。

哈利和罗恩、赫敏和那个叫纳威的圆脸男孩上了同一艘小船。纳威一脸沮丧,看来是丢掉的蟾蜍还没有找到,哈利和罗恩安慰了他一下。小船不需要人划桨,自动平稳地在湖面上行进着。就算有人落水也没有关系,藏在湖里的那只性格温和的巨乌贼会守护学生们的生命安全。

上岸后,向着海格挥挥手,哈利和罗恩就一马当先地带着其他一年级走进门廊。大礼堂前,一位不苟言笑的女教授正在那里等着他们。看到他们都来到门厅之后,她开口道:“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接着她讲解了关于分院的问题。她讲到最后的时候,听到“呱呱”叫声的纳威冲出来带走了趴在台阶下的蟾蜍,招来她的一个瞪眼。她讲完以后就回到礼堂,将门厅留给了一群一年级新生。

哈利万万没想到这时候那个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遇到的那个少年忽然跳了出来给他找茬。

“这么说是真的了?火车上的那个传闻。”他得意洋洋地、傲慢地说着。“——哈利·波特到霍格沃茨来了?”

他的话就像一个雷掉进了水里一样,炸出了圈圈涟漪。他的话音刚落,这群一年级新生们就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哈利·波特?”“他到霍格沃茨来了?”

“但是我好像没看见他。他在哪儿呢?”那个少年带着他的两个跟班傲气十足地走到上面的台阶上,向下扫视着人群。

“我在这儿。”本来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混过去的哈利无奈地朝他喊了一句。那个少年看向哈利。脸上傲慢的表情瞬间裂了:“是你?!”

呵呵,这就很尴尬了。哈利可还没忘记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是怎么训他的呢。“嗨,又见面了。”

虽然还小,但贵族到底是贵族,那少年很快就重新换上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这是克拉布和高尔”他示意自己身旁的一高一矮俩跟班。“然后,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罗恩“嗤”地一下笑了一声。这一下可转移了德拉科的注意力。“觉得我的名字很好笑,是不是?我不用问就知道你是谁。”他语气高傲,带着嘲弄与不屑。罗恩的神情变得冰冷。

“红头发,二手旧长袍?你一定是韦斯莱家族的人。”接着德拉科将脸转向哈利:“虽然你不这么认为,但我必须得说,你马上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就是比别的高贵,波特。你也不会想在交友上做出错误的选择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罗恩。罗恩没说话,但是咬了咬下唇,显然是生气了。

“这方面我可以帮助你。”他向哈利伸出一只手。

哎,这就是站队啊,这么小就要分出哪一国的真的好吗?哈利看了他一眼,叹气了口气才回答他:“很抱歉,我还是无法认同你的看法。”

“我还是认为,没有任何人因为出身而比别人高人一等或者低人一等。罗恩是我的朋友,我觉得他很好,他没有任何地方比你差。我希望你能改变一下你的看法,毕竟我们是同学,今后还要共同生活、学习,我们应该好好相处、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敌对,不是吗?”哈利说得真诚,然而德拉科的脸色很差。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位女教授用一个羊皮纸卷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让他回到下面的队伍里去了。然而她并没有像刚才那样严肃,反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了看哈利。哈利感觉到他们的对话可能被这位教授全听去了。

她用比刚才轻柔得多的声音开口:“一切准备就绪,请跟我来吧。”

礼堂的大门在她走过去的时候自动打开,一年级的新生们跟在她身后三三两两地进入大礼堂。礼堂内明亮干净,两侧墙壁上挂着点着的火盆作为主要光源,空中漂浮着也许有上千根点着的蜡烛,而天花板上被施了魔法,使它看起来仿佛深邃的夜空。魔法变出的夜幕沉静美丽,其中有云彩悠然流动。透过那层雾一样的夜幕隐隐约约能看到天花板顶端的木质穹顶。地上四张长长的桌子平行排开,桌旁坐满了各个年级的小巫师。四桌坐着的小巫师唯二的区别在于他们身着的领带颜色和长袍上胸前的徽记上的动物形象和背景色不同。教授不同课程的老师们坐在礼堂上首台子上的教师席上,那里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下方学生们的举动。教师席最中央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看上去和蔼睿智。他就是哈利拿到的那张巧克力蛙卡片上的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

而教师席前方放着一只高脚凳,上面摆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尖顶巫师帽,上面的褶子让他看起来仿佛有人的五官一样。

邓布利多教授宣布了一些重要事项:“首先,任何学生不得踏足禁林。”而哈利偷偷想着那里以后大概会是他来去自如的后花园……

“另外,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各位——”老校长把手摊开示意礼堂门口站着的脸色阴沉的老管理员,他身前还蹲着一只有着赤色虹膜的麻色猫咪。“……不可踏进三楼右边的走廊。”老校长顿了下:“……除非你想痛苦惨死。谢谢大家。”

这又掀起了学生们的一波议论。接着麦格教授用严肃的声音镇压全场,大家一下都全部安静了:“等会,当我叫到你的名字,你就走到前面来,我会把分院帽戴到你的头上,让它为你分院。”

似乎得到了一个信号,那只破帽子翘起了它的“身子”,动着它的“嘴”开始唱起了歌: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但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陰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分院帽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它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而新生们的分院也正式开始。

分院稳步进行着,每当一个新生被分到了一个学院,他所属学院的其他学生都会鼓掌。罗恩、赫敏和纳威都进了格兰芬多,而德拉科似乎理所当然地进了斯莱特林,分院帽几乎刚一沾到他的头发就翘起帽檐喊出了“斯莱特林”。

接着终于轮到了哈利。哈利忐忑不安地走上前,任那位看上去相当严厉的女教授将帽子放到他的头上。

哈利本来非常不安的——他隐藏的秘密,就要被分院帽知道了吧?然而事到临头他又放松了,甚至能带着微笑让分院帽落到他头上窥视他的思想。

分院帽很大,落在哈利的头上几乎让他只能看见帽檐里的一片黑暗。

“哦,天哪!”他听到分院帽发出小小的惊呼,而这段声音似乎是直接传递进他的脑子里的,其他人都听不见。“孩子,你,你这是……”

“您能为我守住这个秘密吗?”哈利也在脑子里恳求分院帽,虽然是恳求,但是他嘴角却依然带着微笑。“我还没有准备好告诉别人——所以您能在我准备好之前为我守住这个秘密吗?”

“哦,当然孩子,分院帽不会将你们的隐私随便透露的。”分院帽在哈利头上轻轻往下伏了下。“那么,我该怎么安排你呢?”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的选择。”哈利咧嘴笑了。“我命中注定该去那里的。”

“对的,对的。”分院帽轻声道,“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孩子,祝你好运。”

随着分院帽大声地宣布道“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长桌瞬间沸腾,无比热烈的掌声传进了哈利的耳朵。韦斯莱双胞胎大声喊着“我们有波特了!”教师席上的那几位老师大部分也都鼓起了掌。哈利走下台走到罗恩旁边,立刻得到了无比热情的对待。他看向教师席上,和蔼睿智的老校长正温和地笑着朝他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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