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北方的夜空很明亮,很通透,多看几眼会让人觉得空灵,平静而安稳。星辰点点,像是人的表情,有调皮的,有傻笑的,有悲伤地,也有哀怨地。我和小如走在赵府的花园里,边聊天边欣赏令人沉醉的夜空,对我们来说,赵府现在的花园已经不是那么恐怖了,这里的鬼魂们都已经离开了,所以,已经不是那么阴森可怕了。
几朵月季的花骨朵给花园增添一层娇羞的色彩,在这浪漫的环境中,很容易让人说出真心话来。
“你有喜欢的人嘛?”小如突然问我。
我毫无准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有喜欢的人,基本上是换一个班就换一个暗恋的对象,怎么说呢,只能说是欣赏吧,真的喜欢的,倒是想不起一个来。
“算了,你的大众情人我没兴趣,从小喜欢一个就告诉我一个,我觉得没一个出彩的。”我还没回答她就已经否定我了。
“那你呢,有没有呢,你不是最喜欢帅哥的嘛?”我反问她。
“帅哥谁不喜欢啊,咱学校没一个我看上的。我倒觉得赵明承不错呀,人长得好,还那么温柔,而且一直只喜欢一个人。昨天看见他哭,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小如抬头望着天空说着。
“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那可是我啊,那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吗,我可不好这一口啊!”我打趣地说着。
“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你不觉得他很善良吗,他的真心让人真的很感动啊!”小如说。
“善良?那他还杀了他的好朋友呢,这你怎么不算呢?”
“那是李文成太固执,试什么不好,非要试死亡,也不能怪赵明承,就算不是赵明承杀了他,他也会死的。”小如嘟着嘴说着。
“可是毕竟他杀人了,要是在现代,非得判死刑不可。好了,你可千万别动心思,咱们这是在古代,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到时候见不到他了,可别伤心啊!”我掐了掐她肉肉的脸蛋。
“我没有动心思,我只是说说,就评价一下他这个人,可不是说你好啊!”小如笑了笑,说完,还冲我做了个鬼脸。
理论上讲,我和赵明承是一个物体,只是放在不同的时空罢了,可是在感情上讲,我们俩根本就是两个人,首先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其次,他的精神世界和我的精神世界完全不同,就不能说成是一个人。可是帅哥说我不完全是赵明承的转世,难道投胎的时候还可以把几个人的零件卸下来,重新组合一下,再投胎吗?想到哪去了了,我摇摇头,甩掉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唉,百香,你就真的不想来见我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我和小如都听的很清楚,那么这个声音应该就在附近了。
我们俩往一棵大树后面走去,一个背影映入了我们的眼帘,是谁呢,这么晚?
“百香,百香,你现在在哪呢,能听见我的话吗?”又是那个声音,很熟悉。
“是张管家吧!”小如说。
这声音的确像是张管家的,我们绕到背影前面去看个究竟,海确实是张管家,他怎么又在这呼唤?
“张管家说不定和赵夫人有私情呢,不然怎么老到花园来倾诉呢!”小如看着张管家说着。
“也许吧,不过也可能是亲戚之类什么的,赵夫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出轨的人啊?”
“你跟赵夫人很熟吗,你怎么知道,我看他们肯定有私情!”小如坚决地否定了我的想法。
“百香,你还在恨我嘛,恨我抛弃你嘛,如果你恨我,就出来杀了我吧!”张管家哭了。
“看吧,连恨都有了,肯定有私情的。”小如又强调了一遍。
“干嘛老要在花园哭诉啊?”我问道。
“那花园应该是他们以前偷情的地方!”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我在......在.....在,一直都在......在,我没有恨过你.....你......你,你要好好活着......活着.....活着,我才能安心......安心.....”声音断断续续的,很飘渺。
张管家突然站起来,将四周看了个遍,“你在哪,百香,出来见见我呀,百香!”边说着边往花园中心走去。
“百香,你在哪,你出来见见我呀,你出来呀!”张管家顾不得那么多了,声音大了起来。
“照顾好我的儿子......儿子......好好活着......活着......我走了.....走了!”
“百香,你别走,你别走......”张管家在花园里疯狂地跑了起来,身体擦过植物发出“沙沙”的响声。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消失了,张管家仍是继续奔跑着。终于,他停了下来,抬头望着星空,星光洒在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见他脸上的泪光。
“百香,百香......”对着天空诉说着,声音低了下来,慢慢地低下了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往花园门口走去。
后来几天,赵府都在忙活赵明承的婚事,扫房子,挂灯笼,发喜帖,做衣服......天天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赵老爷经常巡查进展情况,可是好几天晚上他都不在家里,这让我很好奇。于是和小如商量好今晚跟着赵老爷,看看他晚上到底在干些什么。
轿子吱扭吱扭的在街上行着,除了轿夫之外,就只有张管家跟着了,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除了赵老爷,街上已经没有其他行人了。我和小如跟着轿子,不知道会去一个怎样的地方。
“赵老爷是不是养了个小三呀?”小如问道。
“这是古代,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就算养了情人,也不用晚上偷偷摸摸地呀,应该不会是去偷情的,现在又没人管他,也用不着偷啊!”我说。
我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开起玩笑来,笑着笑着,跟着轿子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很隐蔽的一个小胡同,不注意是很难发现的,胡同里很暗,只能看清楚人的大致轮廓,更细致的五官就看不清楚了。
张管家一挥手,轿夫们抬起轿子就又出胡同离开了。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因为刚从赵府出来的时候,没有人指路,轿夫们就直接把赵老爷抬到这里来了。
轿夫们走远了,张管家敲了三下门,门开了,看不清楚开门的人是谁,但是看身材应该是一个女人。他们没有对话,张管家直接扶着赵老爷就进去了,开门的女人跟在后面,他们走进了一个小屋子里,当然我和小如也跟着。
进了屋子赵老爷坐下来以后,张管家在赵老爷的跟前耳语了几句,就出去了,接着就听到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回赵府了吧。
屋里点着好几展油灯,很亮,我们这才看清楚那个开门的女人,穿着很讲究,身上的衣服都是上等绸缎做得。不过她围着面纱,还是不知道她是谁。屋子里摆着一张桌子,还有古时候的衢(现代的衣柜),还有就是一张绣花双人床了。女人走到床边,背着我们,先是慢慢地摘下面纱,接着脱下了蓝花上衣,然后脱掉了下面也是蓝色的裙子,最后就剩下肚兜和下面的亵裤了。女人转过身,满脸娇媚的笑容,是一个姿色很不错的女人。
“这不是杜府的杏儿吗,怎么会是她呢?”我惊奇得问道。
“这还用问吗,杜老爷的老婆被赵老爷勾搭上了,俩人现在是一伙的。现在这俩人寂寞难耐,来解火来了!”
“这就对了,怪不得上次她悄悄地让人给赵老爷传话,俩人有奸情!”我说。
杏儿在杜老爷的怀里不停地扭着自己的身腰,她身上的肌肤很好,很白,保养得不错,赵老爷的手也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时不时还亲上一两口。接着杏儿开始给赵老爷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
我把小如拉到房间外面,义正言辞地说:“好了,别看人家偷情了,咱两现在分析分析!”
“过会再分析吧,先看会!”小如想挣脱开我的手,可惜我比她有劲,她怎么也甩不开。
“好了,别看了,一个老头子和年轻女子有什么好看的。先说正事!”我一把勾住她的肩膀,硬是把她摁着坐到了地上。
这时屋里也响起了杏儿的呻吟声,听得我心里很燥,小如则是竖着耳朵听着,一脸兴奋地表情。毕竟赵老爷也不年轻了,过了一会,声音就停止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你说,这个杏儿是嫁进杜府之前赵老爷就和她好上的,还是嫁进去之后两人才开始的?”
“你问我,我问谁呀,我又不是这里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杏儿是赵老爷安排潜伏在杜府的卧底兼情人。”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今天晚上出来,没人看见你吧?你这几晚上不在,杜老头就没怀疑你?”赵老爷的声音飘了出来。
“你放心吧,我那位老爷子这两天可是忙坏了,一躺下就睡着了哪还顾得上我呀!我出来的时候很小心,没人跟着,再说了,你派出去的那个人身手好,背着我一溜烟就到了,没人知道!”杏儿扯着尖细的嗓音说着。
“那就好,这次你做得很好,赵杜两家就快结成亲家了,以后做事就会更方便了。”
“走,咱们进去听听!”小如使劲把我拉了进去。
一进屋,两个光着身子的人躺在床上,四肢交织在一块,一副活人版的**啊,看得我脸都红了......
“还是老爷您英明,出的主意好,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