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漫长的“黑暗时代”的孕育,希腊的经济逐渐复苏,并且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从公元前8世纪开始,希腊进入了“古风时期”,在这个阶段,后来闻名于世的希腊城邦制度逐渐形成。
祭坛前,一群刚刚年满18岁的少年神情庄重地站立着,稚气的脸上充满神圣和自豪。今天是他们成为公民的日子。祭司虔诚地向城邦的守护神献祭,祈祷神灵庇佑这群即将入邦的未来公民。接着,少年们迈前一步,朗声宣誓永远尊敬城邦的宗教,一切以城邦的利益为重,永不从事辱没城邦的行为。宣誓后,主持仪式的执政官正式宣布他们成为城邦的公民。
主要城邦
城邦的建立
最初,古希腊人拖家带口从多瑙河下游和巴尔干半岛一带迁往希腊半岛。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有的人留在了希腊北部安家立业,有的人则继续南下,最后在希腊中部和南部的狭长平原地带停留下来,繁衍生息。出于安全、交往等需求,邻近的几户人家联合起来,形成村社。他们平常共同劳作、欢庆,在祭祀的日子,则一同聚餐分享祭坛上的食物。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渐形成了部落和城邦。
古希腊人在到达希腊半岛后的数百年时间内,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城邦。最早建立城邦的是小亚细亚沿岸和爱琴海诸岛,希腊本土的雅典、优卑亚岛等地区紧随其后,然后是伯罗奔尼撒半岛和克里特岛,最后是中希腊和北希腊。到了大殖民时期,城邦派出的移民又在海外建立了数不胜数的子城邦。
古希腊的城邦相当于一个以城市或以市镇为中心、联结周围农村而成的国家。不过各个城邦拥有一个共同的祭祀圈,共同崇拜一个神灵。中心城市是城邦的政治和社会中心,是围绕卫城而修建的。卫城往往建立在山丘之上,是神庙的所在地。然而,并不是每一个城邦都有城市,例如斯巴达城邦就是完全由农村组成的。
小国寡民
古希腊的城邦多若繁星,具体数字无法确定,但是按保守估计,应不下于450个,其中比较著名的有雅典、斯巴达、米利都、底比斯、麦加拉等等。城邦的面积一般都比较小,其中最大的斯巴达面积约有8 400平方千米,雅典约有2 500平方千米。除了这两个城邦之外,其他的城邦都比较小了,例如克里特岛的面积与斯巴达的差不多,岛上却有近100个城邦;中希腊的弗里斯面积只有1 600多平方千米,却有22个城邦。有的城邦只有中国一个普通村庄那么大,可见城邦面积之狭窄。面积小,人口少,少者数千,多者也不过二三十万,怪不得后人称之为“小国寡民”。
古希腊城邦虽然“小国寡民”,但是他们之间的接触非常频繁。政治上,城邦是各自独立的,所以它们之间经常敌对,甚至会发生战争。但他们使用同一种语言,有着共同的文化背景,所以各个城邦内部虽然矛盾不断,但遇到强大的外敌时则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公民政治的雏形
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城邦是公民的集合体,除了公民之外,什么也没有。这句话表明了公民政治的重要性。在某种意义上说,城邦政治确实是公民政治,公民决定着城邦政策的走向。
公民政治的形成有一个历史过程。进入城邦时期后,绝大部分的城邦转变为“贵族政体”,即由贵族们独霸政权。他们为了保护贵族阶级的既得利益,设置了一系列机构和法规,如设置贵族会议决定国家的对内对外政策,规定成员只能从贵族阶层选取等等。后来,随着权利的争夺,少数贵族垄断了特权,代表贵族进行统治,被称为“寡头政体”。偶尔还会出现“僭主政治”,即某个具有权势的人控制了整个政权,进行个人统治,其独裁色彩很浓重。这三种政体实际是贵族统治的不同形式。有的城邦在几种统治方式之间不断转换;有的城邦,如科林斯,倾向寡头政体,只有斯巴达长期保持着贵族政体。
希腊的城邦制度是一种特殊的政治形态。在许多国家,小城邦林立只是一种临时状态,终归会走向统一。然而希腊的诸邦却维持了很长时间,在历史上焕发出独特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