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卯时的时候自然有人带你去见师父”说完看也不看含含一眼转身就高傲的走了。
含含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住进了一处茅草房,说实话这还是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过夜····
院门外的玉梨恼怒的等了半天还没有见到那据说是新师妹的人出来,幸灾乐祸的想着师父会如何生气,所以并没有用传音符送到院内把对方叫醒。
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新生活而睡不好觉,结果一夜无梦日上三竿才爬起来,闻到院门外的陌生味道含含才想起来昨夜那位带自己来的师兄所说的话,完蛋了,这次可不是见自己那个人类师父啊···
恼怒的抓了抓自己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胡乱的穿上昨日那人给的象征着西峰谷的淡蓝色长衫,因为武清门不许动物们幻化成原始形态,含含只能把自己的尾巴和兔耳收进体内,像是没有穿衣服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晃了晃自己的一头银发,就奔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一头耀眼黄发青色璧眼的玉梨,含含闻了闻味道立马就知道对方是一只猫咪,虽然和对方也没有什么仇但是在看到玉梨发火的眼睛时,还是潜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什么也不敢问乖乖的跟在对方后面走。
看见是一只小白兔可怜兮兮的出来,乖乖的动作也让玉梨气消了一些,不过如果对方是只狗自己一定要她好看,想到这在看一眼比自己小的含含越来越觉的可爱了,当即往空中抛了个板尺的法器,对于她们这些低阶弟子来说还没有能力让自己架空飞行只能借助于这些法器才行,
含含好奇的站在飞行法器上看着脚下的武清门,过往的弟子有的看着含含面生多看几眼的,但是看清她的修为大部分人都是一脸鄙夷也有几个恍然大悟的,显然想到了那个昨天傍晚来的异灵根的弟子,昨天的一场交易让他们几人名声大振。只有少数几个看到玉梨给她打招呼的,想来这位是同样不招喜吧。
一座五层的建筑外偶尔几个进进出出的人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含含知道四个谷内的衣服都是不同的,比如说自己所在的西峰谷所有弟子包括自己如今要去见的师父,都是穿着淡蓝色的衣服为主,北谷就是莫卡和米米所去的谷内是以黑金色为主,瓜瓜所在的南峰谷是让他很喜欢的颜色墨绿色,还有据说武清门美人最多的东峰谷是以白色为主。
然也有动物做出穿别的谷的衣服的,但那种人不是本领大的滔天,就是身世及硬,就算是本门的师父师兄们也不敢惹的。这种人还是极少数的。所以大部分的人就算是不喜欢但仍老老实实的穿。
看到西峰谷内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敢穿别谷的衣服,含含万分惊讶,显然看出了她的不解,玉梨好心解释道。
“这里是藏书阁,专门供武清门所有练气弟子翻阅的,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看下,不过都不是什么实用的书,你要真想看还不如去东西峰谷呢”
“你来时有没有看到‘他’,我带你凑近看看”刚刚绕过一个高高的山峰玉梨指着远处兴奋的说道。
含含顺着对方的手指往前看去,其实根本不用费力远远地就能看到,只要不再把这个巍然耸立在天地间的巨大的雕像当做是连天的山峰就行。
像是传说中的天柱,厚厚的云层遮盖住了石像大半个身子,让人有种直达天宫的错觉。在神像的下面含含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一粒灰尘,有些着魔的痴痴看着巨大神像,这根本不是人工可以完成的,即便是鬼斧神工在厉害的工匠师也不可能完成
“他有上半身吗?”
听见含含呆呆的问话,玉梨噗嗤笑了出来“当然有啦,只是我们这些练气的还无法飞那么高,不过如果是筑基的话就可以了,还有这话千万不可以在对着别人说了,这是亵渎神像要受罚的”
“谢谢你、师姐”
玉梨看到含含那么感兴趣,也想在刚入门的师妹面前显摆一下,所以飞到最高,可是即便这样含含她们也只能到石像的腰部,太高远根本看不到雕像的面貌,看来真的如师姐所说的非筑基不可了。
在神像方圆一百里的地方武清门的所有弟子是禁止飞行的,过往的弟子不管是在天空中飞行的,还是在陆地上的看到神像都要鞠躬以示尊敬,含含学着前面的玉梨对着神像一鞠躬她们就从旁边急速的飞过。
###################################################
“你就是那个用两张中阶攻击符箓,两卷织锦就进来的弟子?”不怒自威的神态都已令刚进来的含含心里打鼓,更别说对方说话的恶劣口气更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弱弱的应一声“是”。
“他们北峰谷这次欺人太甚,以为我们西峰谷什么垃圾都要吗?就这练气五层就顶我西峰谷的一个招生名额,这人你也敢给我带来,不想活了”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身旁苦着一张脸的青年男子说的。
含含有些委屈的紧咬下唇,克制着不让眼底的水雾蔓延,自己并不知道是如何上西峰谷来的,虽然理解对方有理由愤怒,可是被当面这样的谩骂还是让她堵得难受。
“师父,那个袁天明正好在那里,徒弟我不答应都不成”苦着一张脸的苏幕十分无奈的承受着自己尊师的怒气,撇撇嘴冷眼看了下跪着的含含,惊讶对方没有哭出来。
“不是还有一个练气七层的吗??难道他们北峰谷的也要了”拔高的声音提醒着自己的徒弟,你要是敢说‘是’师父我现在就劈了你。
苏幕刚刚结丹成功可不想这么快丧命,小心的往后移动了两步,郑重的点了下头眼神飘忽准备随时躲开师父发狂行凶。
“——噗”几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一滴滴落在了含含被打的胸口,即便痛的脸色发白,她还是不解的抬起头睁着噙泪的大眼睛控诉着师父的暴行,眼泪这次怎么都止不住,无声无息的往下滑落。
一时间屋内剩下的两人都不敢出声,紧张的看着兔子哭红的眼睛,其实吕木颀并不是真的想打含含,只因他天生的脾气暴躁而自己手下的徒弟都知道,所以每次他要动手打人时,那些徒弟都是躲的躲,闪的闪,都只是做做样子,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打到他们。
谁料这次习惯性的动手,结果对方没有习惯性的一闪,导致挨了一掌,幸好他比较护短从来不舍得很打自己的人,即便含含还没有正视入在他的门下,他那个掌风也是法力很小,不然凭他元婴期的一掌,含含不会吐点血这么简单。
但是即便这样,这种始料不及的情况还是让房间里的两人伤透了脑筋,吕木颀尴尬的不敢对视含含发红的眼睛,挤眉弄眼的让自己的徒弟苏幕上。
苏幕作为最忠实的狗,即便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正当琢磨着如何安慰这个受了打击的小师妹,结果含含直接倒头晕倒让对方松了口气,庆幸的看了师父一眼,不料招到了一个怒瞪。
“还不快把你师妹抱进屋里看看哪里伤着没?”“你刚刚不是还不答应她入门吗”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下。
“你说什么?”在师父发下一轮火之前,苏幕赶忙抱着人就跑,嘴角轻笑的看了眼怀里可怜兮兮的人,“竟然能在师父的怒气下挨一掌不吓昏,没想到挺勇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