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正当祁昊打算冲上去,哪怕挨上几枪也在所不惜的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了很多持枪的人。场面瞬间被控制了下来,泪水也从祁昊的眼眶溢出。热泪顺着脸颊,静静的落在地上。
慢慢走进了被捆绑在床上的小丫头,斜靠着床沿,轻轻的拂过她的脸。身后的嘈杂已经都无所谓了,那一切与眼前的人儿相比已是什么都算不得。从裤包里掏出了几日前小丫头塞给自己的纸巾,祁昊轻轻的为她擦拭着刚刚被夏天碰过的地方。连带着几滴泪水,一并用纸擦去,祁昊起身转向身后。
看着抱头蹲在墙角的夏天,虽然那模样很是滑稽,可是祁昊笑不出来。手指微微的动了动,一股气送入了对方的身体里。“想玩是吗?我让你永远都玩不了。”自言自语的念叨一句,祁昊走到了老虎和方达的面前。
“这样子的结果,你们想到了吗?好玩吗?”
“你不会懂的。”
“你会懂的。”祁昊看到老虎的眼中似乎有些许的委屈。不过他不想再多说了。既然做了,就要有能接受结果的心,否则注定永远也不会成功。
突然,一双小手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肢。没有回头,祁昊只是伸手抓住了那双小手,紧紧的握住,不想再松开。“你受苦了。”感觉着身后的人,把头靠在自己的背上,祁昊轻轻的说了一句。
两人平静的温馨,被一个慢慢走近的人打断了。
“请问哪位是祁容容小姐?”
“我是。”松开了环着祁昊的双手,祁容容回头理了理自己的发丝。
“请问你的哥哥就是这位吗?”说着,他抬头看了看祁昊。
“是的。”
“那挟持他的人是哪位?”
“就是他!那个人模狗样的人渣!我要告他绑架,告他私藏枪支,告他强奸未遂!”祁容容原本平静的小脸气的有些发红,手指直直的指着夏天的方向,有些颤抖。
“具体他会有什么罪名,我们会处理的。”那人简单的拿笔在本子上写了几笔,然后又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在他们之中有一个内应,这个人是谁?”
听到这个消息,祁昊的眼神变了变。“内应吗?”会是谁呢?是装的吗?看了看豆子,又看了看老虎,祁昊把眼神定在了豆子的方向。说不出为什么,祁昊就是无条件的信任这家伙。
“是他。”听到祁容容已经点出了那个人,祁昊也没回头看她手指的方向。只是就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人站起来。不过祁昊很快就失望了。
豆子始终没动,而在余光中,祁昊看到老虎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
“大哥!对不起。”老虎微微弓着身子,把头埋的低低的。祁昊知道他在说那一巴掌的事。
“没事,我还得谢谢你。”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豆子的方向,只是他还是没有抬头。祁昊回头看着老虎,轻轻的拍了拍他低下的肩膀,侧身走回了祁容容身边。
此时,刚才问话的人已经离开了。
“哥。”目送那人离开,祁容容回头正看到祁昊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低声唤了一句,躲进了他的怀抱里。“老虎是我安排的,而且我也不会出事的。你不该那么傻,知道吗?”
祁昊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小丫头,轻拍着她的背,看着那些人慢慢的离开了。“是警察吗?”
“嗯,我们正在录音,欣妍姐就跑过来告诉我说有人来了。我们停下了录音,然后就有个人带老虎来找我。老虎说那些人是那个夏天的手下,很可能来我们麻烦的。我们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然后就跑出来了。一连几天都没你消息,我只能让老虎和我配合演戏,我们想着自己送上门一定可以找到你的。”
“傻瓜!”祁昊念叨了一句,抱着她的那双手,更紧了。
“你才是傻瓜呢!我可有很多秘密呢!”祁容容气鼓鼓的离开了祁昊的怀抱,似乎是想解释什么。但是门外再次传来了嘈杂了声音。祁昊听着似乎是有人在追赶着谁,隐隐约约的“别跑”“站住”还有稀疏的枪击声。祁昊往前走了两步,护在了祁容容的身前。
终于听到那个声音很近了,很近了,直到他再次出现在门口的位置。祁昊双眼瞪大了许多。
“你还回来做什么?”
“哈哈!我过不好,我怎么能让你们过好!你们这对狗男女去死吧!”出现的人正是夏天。只见他慢慢从衣服的内里掏出一把黑乎乎的手枪,对准了两人。“跑啊!叫啊!来报复我啊!哈哈!去死吧!”
祁昊站在那没动,似乎是被下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打算试着第一次接下子弹。虽然危险,但总好过让身后的小丫头以身犯险。随着这一声枪响,屋外也响起了一声枪响。祁昊看到夏天的小腿上出现了一个出血口,夏天的腿一弯,半跪在了地上,可那子弹离自己更近了。
就是现在!
祁昊伸手出去,打算接住那颗子弹。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惊了祁昊一跳,习惯性的让了让,但仍然护着身后的人儿。但下一刻祁昊就看到了那个出现的人影是谁了。
“容容!”
一个血洞出现在祁容容的胸口上,鲜血然后了她胸前的大片衣衫。嘴角的鲜红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祁容容倒了下去。那张脸上,留着血丝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一脸满足。
“不!”祁昊身形一闪接住了倒下的人,让她在自己怀里靠的舒服一些。泪水,这次是真的再也控制不住,刷刷刷的流出。祁昊不想再去控制感情,就让那泪水慢慢的落下,滴落在那张淌着鲜血的脸上。
“哥......咳...别...别...哭。”抬起的小手向着祁昊的脸颊摸去,还没碰到就已经没了生气,重重的落下。
“不!~你给我回来!”摇晃着怀里的人,只是她已经深深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