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训练营里有一个理论,他们认为一只小鸡从开始孵化到破壳而出需要21天,一个人习惯的形成也需要21天。
人常说要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和性格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件,甚至在中国古语当中还有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说法。
可是这句话到了西伯利亚训练营的这些教官手中,他们只会把这句话当成天大笑话。
做个黑市拳手并不容易,并不是想黑就能黑的,但是当你进了这个圈子后,你不黑也不行。
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教官,他们的责任就是将你染得比墨水还要黑,冷酷、血腥、坚忍、视死如归这是所有从西伯利亚训练营出去的黑市拳手必须具备的完美格斗心理。
黑市拳手的教官,他们更喜欢训练年龄五到十岁的少年,他们认为这样的少年可塑性非常强,接受新事物也非常的快,只要经过科学系统的训练,他们就能成为意志坚定的强大黑市拳手。
当然,这个过程残酷血腥,必须经过让人恐怖的‘筛选’,也就是他们所谓的‘自然淘汰’。
所以,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教官们非常重视刚到训练营少年的前21天系统训练,因为这21天将影响和改变孩子的一生,让孩子在“三炼五变”中突破心灵束缚、思维局限和陋习制约,从一个慒慒懂懂的少年蜕变成优秀的职业拳手。
说实话,在我看来这些话只是西方人眼里自我催眠的一种优越感。
说来说去其实他们成功办法用我东方人的眼光看,中国有一句古语可以概括,那就是‘鞭子下面出好人’,暴力通常来说不是最好的办法,但你不否认这一直是最直接的方式。
训练营里的头一天是难熬的,新环境,新事物都让孩子们难以适应,有的想家了,有的后悔了,有的甚至偷偷的哭泣,茫然无助的表情都充满了少年们的脸。
黑市拳手的奖金让人无比的眼馋,可是做任何事之前都需要付出,天下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地球上也找不到白吃的午餐,这些道理可能谁都明白,但是一旦让人面对却又是另一回事。
我和慕龙是比较镇静的,我是眼看着父亲成为一名黑市拳坛之王的孩子,这条路的艰辛早就有了预计。
我是唐家数千年来希望的所在,心里还满怀着父亲仇恨,所以我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太关注,我更加关心的是如何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
慕龙的心里想法是什么我不清楚,但他一进入房间的铁铺后就躺在床上休息,训练营里的险恶环境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冲击,我就知道他心中其实也早就有了准备。
在沉默和等待中一天很快就过去,没有人知道明天会面临什么,但是大家都意识到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完全可以看出,虽说屠夫非常的残暴,两个副教官也表现得非常没有人性,但是训练营的一切还是显得非常正规的,这一整天训练营都在新丁,很快二楼和三楼都住满了人,大约有二百多名少年进了训练营。
期间我们吃了一个晚饭,食堂是在我们宿舍区的右侧一个足以容纳五百人吃饭的空旷房间内,伙食还不错,有肉,有火腿,只是肉我吃不出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肉,但第一次吃到感觉味道还不错。
晚上,屠夫带着两名副教官在二三楼巡视而过,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无助的少年都躺上了铁床,不管愿意不愿意的,灯熄了房间就一片黑暗,如果你不睡觉就会被漆黑所征服,那就更加的难以入眠。
当然,也有睡不着的,房间内也有很多的少年面对陌生的环境辗转反侧,但他们绝对不敢说话,不时从窗前巡逻满副武装军人手中的枪是最好的威胁。
我不知道未来有多么的恐怖,不过在经过了死亡跋涉之后我清楚地知道一切只是开始,淘汰率这么高,可以想像这里的训练一定有可取之处,这正是我需要的,所以我反而是最先睡着的。
在梦里我甚至又梦见了美丽而慈祥的母亲,她含着泪看着我,仿佛是在哭泣她仅仅六岁的儿子却要受尽人世间最残酷的磨难,从我出生以来所经历的一切相信都足以让任何一位母亲感觉到心碎。
“起来,都******给我起来!”
“你们这些杂种,想睡到什么时候!”
“妈的,反应这么慢,活该抽死你……”
但是磨难还没来得及融化在母亲温暖的目光里,新的灾难就开始了,我不是被叫醒的,我是痛醒的,剧痛是从背部传来,我朦胧之间几乎都不要猜就知道打在我背上的是什么,白天受的两记鞭伤还未愈合,新的创伤就接踵而至。
“给你们二分钟到楼下的大厅集合,谁要是下去的比较慢,等着他惩罚是没有早餐!”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张狞笑着的脸,看到我被一鞭子抽醒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声咆哮,那口水沫喷了我一脸。
“妈的,快去!你这个白痴!”
我怒目瞪着他,这人就是守在我们大厅下面的职业军人,原来他们还兼职做着这事,看到我毫无畏惧地瞪着他,这小子没好气对着我的背就是一脚,将我踢下了铁床。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顾不上与他计较,其实我也知道我要是与他计较也是扯蛋,就凭我现在的身板想与这个彪形大汉抗衡,实在有点老寿吃砒霜活得不耐烦的味道,我分明看出他踢我这一脚还算脚下留情,只是一脚把我踢下床而已,否则像他这么大个,就算一脚把我踢上墙上沾住也毫无问题。
“滚,快点!******,给我快点!是不是还想挨鞭子!”
整个房间哭声喊声乱成了一团,在两个军人狂暴的脚踹鞭扫的情况下,所有的少年一个个都从铁床上滚了下来,然后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跟着人群就跑。
训练营只给每人发了一件迷彩训练服,睡觉时不脱下来,身上仅仅盖着薄薄的一床军背,冰墙不时传来冷意让大家的睡觉都不安稳,可是当早上被教官们折腾起来,这一件迷彩训练服倒让大家省事了不少,穿着新发的军靴连滚带爬地就向楼下的大厅纷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