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六峰灵气稀薄,还是让他住在这里吧,本来起点就比别人低了。”白璐瑶淡淡的说。
“小子,自己走远点,去搭个屋子!”黄老板着脸,手指向前面树林说道。
“搭建屋子?”黄岩楞了一下,问:“材料呢?”
“自己想办法去。那边,有个斧头。”黄老显然不想再和黄岩废话了。
黄岩拖着好几十斤重的斧头,一脸苦笑着向着树林走去,这斧头他举起来都异常费力,看那黄老的意思,是让他自己砍树,然搭建一个木屋。
望着眼前一颗颗最少要两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巨大树木,除了苦笑,黄岩实在没有其他表情了,既然白璐瑶没有反对,显然是默认了这个决定。
“好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黄岩激励着着,费力的举起斧头,狠狠的对着眼前的大树砍了下去。
“小姐,这人怕是别人故意安排的吧。”看着黄岩那瘦弱的身板,举起和他身体差不多高大的斧头,黄老在远方一脸忧郁的说。
“万事随缘,我既为应劫而来,又何惧千难万险,此人本是蛮荒之体,又被人以大神通护身,抱住他一点灵识不灭,以无修为之身漫步于时间长河,被那恒古长存于时间长河内的混蒙之气洗礼,百脉尽塞,换来一副浑然天成的根骨,虽然修炼起来千难万难,可是,一旦百脉尽通,那就是万古不二的盖世之才,就算是诱饵,吞下又何妨,道法自然,一切皆由我心。”白璐瑶虽然善良,可是心如明镜,似乎一切尽在她掌控之中。
“可是,有魄力和手段布下如此大局的人,怕是不好对付啊,封印解开,复古大阵土崩瓦解,整个星球万年来灵气的闭塞,就算是真的换来来了稀薄的蛮荒血脉的复活,也早已经经过几代人的繁衍而不复存在了,而且就算是封印刚刚解开那几年,各个门派广开山门,也没发现有一个蛮荒之体啊,这个小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黄老忧心忡忡的说道。
“师傅不是说,蛮荒之体纵是万年之前也难得一见么,天生对玄奥的战技有直觉般的领悟力,当今流传下来的最高级战技无一不是身具蛮荒之体的人创造的,可惜他们就是经脉懦弱,不足也承受太强的玄气冲击,只有在没修炼之前就在时空长河遨游,才能变废为宝,既然他此刻存在,他就是合理,是不是诱饵都不重要,我当他是个普通人,他就是普通人。”白璐瑶又一次露出那让百花失色的笑容,看着远方的黄岩说道。
“纵然时间长河洗礼了又如何,不也是个废柴,要打通百脉,搬空整个星球的灵药也只是九牛一毛,百脉尽通方能显出完美根骨的神效。”黄老眯着眼睛说。
“师傅不是说,万年前不是有人差点成功了么!”
“那人的机缘且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何况那人也没逃过灰飞烟灭的下场,最后还不是强行突破,连灵魂都没留下。”
“你怎么就知道他没那个机缘呢?要不是就是废物,要不就是万古不二的资质,不是很好玩吗?”
在连续挥动十余下斧头之后,黄岩已经感觉自己的手臂酸的要命,不过想要变强的心理不允许他停下来,他咬牙继续抓起斧头,向着大树砍去。
“难道,你准备求助老主人?”黄老小心翼翼的问道,提到老主人三字,他明显的充满了敬畏。
“我有我的劫难,他有他的缘法,我会什么就教他什么好了,能修炼到哪一步,只能啊可能他自己的缘法了,我尽到一个授业者的本份就好。”白璐瑶说罢,转身悄然离去。
倒是黄老留在原地,看着黄岩努力的砍树模样。
黄岩此时虽然筋疲力尽,可是,他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如果现在才砍这么一会就休息,肯定会被看不起的。
不说是白璐瑶这个便宜师傅,想起那个黄老轻蔑的目光,他就对自己说:“死老头,想看我笑话,除非我累来爬下了!”
几十斧头下去,他几乎是在凭着自己的本能一次又一次举起斧头,然后依靠斧头的惯性重重的砸在树上,让树上那砍出来的痕迹更加深上一份。
“一百下了?还是两百下了。”黄岩现在头脑已经陷入了迷糊状态,上衣早已经被脱来扔在了一边。
汗水在他背上将他那瘦弱的肌肉划出一道道弧线,“再砍一下,多坚持一下再休息。”每当他感觉到提不起斧头时候,他就这样激励着自己。
慢慢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砍了多少下,整个人已经进入了机械的运动阶段,就只为争一口气,不让自己被人看不起。
随着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只听“轰”的一声,眼前的大树轰然倒在了地方,带起一片尘土。
“终于砍倒了吗?”着是黄岩的最后一个意识,他手一松,再也坚持不住,人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的力气,混混睡了过去。
一直在身后远远看着他的黄老,此时才冷哼一声:“但愿你小子是凭空冒出来的!”
在房间内,一直闭眼盘坐的白璐瑶也睁开眼,喃喃说道:“居然坚持了这么久,蛮荒之体也许会在你身上出现奇迹,希望你真的不是别人的棋子。”忽然之间她笑了起来:“是又如何,别人可以将你变成棋子,我为什么不能让你摆脱棋局呢?”带着顿悟的微笑,她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黄岩自己感觉自己浑身无一处不在痛,就连在地上翻个身似乎都做不到,好像整个身体内的骨头已经碎了,肌肉全部被拉断了一般,他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树,默默算了一下,要盖一间小木屋,最少需要五颗大树勉强才够。
“好吧,试试便宜师傅的药,效力如果。”他挣扎着将手伸进裤子口袋里。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额头上直冒冷汗,几个药瓶被他几乎是被他那颤抖的手拖着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