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问在场诸人该如何封赏叶放,每个人都各有心思,有不想叶放得势的,也有期望叶放升官的,均想尽办法要在皇帝面前找番说辞。
灵帝没等人回答,又问道:“叶放现居何职来着?”他忘了。
身边的张让此时开口道:“皇上,叶放如今是大将军府的从事中郎,秩六百石。”
灵帝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大将军的属下,不错,大将军眼光不赖。那今日西园军比武,叶放既然加入进来,当也应入西园军,朕本意属封叶放为校尉,可朕已经有了八校尉,西园军编制已定,尚未有空缺校尉之职,让叶放屈居校尉之下朕又觉得可惜,真有些为难。”
众人一听皇帝这么说,心里有了数,皇帝明说不能让叶放官位低于校尉,那就是要给叶放封个秩比两千石等级的官。
蹇硕不甘心,出来提醒灵帝道:“皇上,叶放本一介布衣,能一步就做到从事中郎,已经算是平步青云了,想我朝历来还没有布衣能够再连升三级做到校尉之职的,奴才为皇上着想,恐此举遭非议,请皇上三思啊!”
灵帝难得不喜欢听蹇硕之言,哼了一声道:“非议?谁敢非议朕?布衣身份虽然差了些,可朕不能言而无信,说了升叶放的官,就得升官,健说你不必再多说。”
蹇硕吓了一跳,灵帝从来没这么呵斥他过,今天为了叶放竟然责他,怎么能不让他心惊,对叶放的恨意又浓了一番,但也不敢再多话。
曹操这时候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叶放是微臣义弟,微臣问过,叶放其实也算得上江东士族,其父叶循本是会稽郡郡丞,后调豫州途中遭贼匪遇害,叶放才流落民间。所以皇上大可放心叶放的身份,下诏说明就不会有人非议。”
灵帝脸露喜色道:“如此甚好!原来叶放是忠良之后,想汝父能不屈服于贼匪,为朝廷牺牲,朕深为感动。朕决定,先封叶放之父叶循为关内侯,现由叶放承袭。曹****觉得朕应该让你义弟做什么官呢?”
众人大惊,灵帝破天荒地大肆封赏,竟然封叶放关内侯,平白无故又没有功绩就得了爵位,这让许多人觉得不妥,虽说叶放的父亲在调职途中身死,可谁清楚那么多年前的事呢,真假都还没确认。蹇硕暗骂曹操阴险,要不是曹操提叶放过去身世,皇上也不会莫名其妙就给叶放这小子封了个侯,虽然这个关内侯并无实权。
曹操听灵帝问起,又道:“皇上,微臣觉得叶放武功卓越,今日又赢得第一勇士名号,担任武职比较合适。”
灵帝点头赞同道:“典军校尉和朕想的差不多,张常侍,你看如何?”这些事,灵帝还是习惯依从张让之辈。
张让从叶放来开始,就一直在观察他,心中早在计较,听到灵帝询问,恭声道:“回皇上,老奴认为叶放虽然武功高强,可想必也没有领过军,经验欠缺,倒不如封个文职,叶放得皇上厚爱,那封给他光禄大夫一职甚为合适。”
众人闻言骚动,议论起来,多有觉得不合适的,可却无人敢出来和张让做对。曹操眉头大皱,光禄大夫也是秩比两千石,可是却是文职,等于是皇帝的顾问,并无实际权力,有名无实,本朝已经算得上是闲职,皇帝很少管过什么光禄大夫。张让此举的用意不言而喻,要升叶放的官,就给他一个有名无实的。
蹇硕和张让虽然不是一派,但对付叶放却同仇敌忾,闻言惊喜,再次冒出来道:“皇上,张常侍说的有理,微臣也赞同张常侍之意。”
灵帝眉头皱了皱,有些犹豫,张让说的不是他心中所想,可张让的意见也不得不参考,为难道:“这光禄大夫一职,有待商榷,朕只看到叶放的武功,没有见其有何文才。”
张让聪明,没有再言。
灵帝却摆了摆手道:“朕想起还约了太傅,如今比武已毕,朕决定先回转宫中,至于叶放封赏一事,明日再议,朕可以去问过太傅意见。叶放,你明日跟随大将军来早朝,到时朕再决定封你做个什么官。”说罢,灵帝就起身,准备走了。
众人见皇帝说走就走,可却让叶放明日上朝,看来这次定要封叶放一个大官才肯罢休,心中各自打起了算盘,是该跟着蹇硕等打压叶放呢,还是要好好拢络和这个小子打好关系。
叶放被刘辩拉走,说要庆贺一番,心中却觉得怪异,这官职还没定,说不定明天会有什么变数,此刻庆祝,是不是早了点。
万年公主出人意料没有和叶放斗气,轻声说了句:“恭喜你了!”随即便自行离去。
叶放听得一愣,暗想这公主这么容易就服气了?不过只要她不来找自己麻烦,叶放也不再关心这些。
刘辩拉着叶放兴奋道:“叶兄,我从来没见过父皇如此赏识一个人,看来你今天的表现非常让他满意,明天一定能封个大官,你放心吧。”
叶放心道放心个屁,跟昏君打交道能放心得了么,万一哪个奸臣阉货在皇帝面前说三道四,让皇帝改变了心意,只怕没有好处还得倒霉呢。当下只是对刘辩平静说道:“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等到明天看吧。”
刘辩却觉得叶放淡泊名利,更加敬佩。
曹操经过叶放身边,轻声说道:“少昊,此事你需先知会大将军,毕竟现在你还是将军府的人。另外今晚我去崔府找你,这里跟你说声,有什么我们到时再谈。”
叶放微微点头,以示知晓。
回到洛阳城,叶放先去了趟将军府,刘辩也顺路去看舅舅。大将军何进听完今日之事,倒没有表现什么不满,还称赞了叶放几句,说他没有给将军府丢脸,明日一定为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
叶放不知何进为什么如此善待自己,可能是想在朝中扶植一个亲信吧。
从将军府出来,叶放便带着司马涛等人和刘辩去了悦宾楼,当然是为“庆祝”一番,这也是周奉等诸位兄弟的意思。于是叶放不再推辞,到悦宾楼点了一桌酒席,几个人大吃大喝,不亦乐乎。
司马涛等诸兄弟的意思是,不管叶放当什么官,做什么人,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跟随左右,誓死相从,大家一日兄弟百世手足。
叶放很感动能有他们几个人在自己身边,司马涛、周奉均有大将之才,沈玉士族出身,却甘愿跟着叶放,吴班更不用说,老爹是大将军手下爱将,叶放觉得就算没有他,这些人也会过的很好。但是既然兄弟们都决定跟随他,叶放就有责任带着他们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散了席,叶放等送皇子刘辩回史道长府上,才回到崔家。如今叶放甚为大将军府从事中郎,崔家上下对他的态度早已转变,奉若上宾,崔合都对他客气许多,只有崔泰还是心有芥蒂,不愿和叶放多见面。
司马涛等三人既然跟随了叶放,便也一起住进了崔府。
曹操早已在崔府等候,叶放于是让众人回去休息,和曹操来到崔浩的书房,三人关门密议。
听叶放说完今日之事,崔浩感叹道:“我虽然知道少昊你与众不同,可也想不到这么快就得到皇上的赏识,竟然能有如此境遇。”
叶放谦逊笑道:“伯父过奖,今天完全是个巧合,大皇子带我进宫,和万年公主赌气才拉我去了西苑。不然的话,我一个小小从事中郎,怎么能见得到皇帝呢。”
曹操却道:“少昊不必妄自菲薄,依你的能耐,现在得到的还远远不够,一个关内侯算什么,我看少昊乃匡世之才,今日只不过让他们见识了武功而已。”
叶放汗颜,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想过要做多大的官,封多高的爵位,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在这个乱世没有一些实力是很难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亲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曹操沉吟道,“少昊此言发人深省啊,把乱世或者庙堂比作江湖,有趣,确实身不由己。”
崔浩此时开玩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去出仕为官,就是不想趟庙堂那浑水,一心经商,只求能自保于乱世,不容易啊。”
曹操闻言笑道:“崔公家财无数,不怕不保于乱世,能明哲保身,可是聪明之举,不像我等,在朝廷斗争中动辄就被倾轧,难啊。”
叶放汗道:“你们俩别容易啊难啊的,替我想想明天该如何应对吧。”
曹操想到什么,有些恼怒道:“今日张让那厮提议让少昊担任光禄大夫一职,其心险恶,明摆着不想让少昊掌握实权。”
崔浩道:“看来张让是不想让少昊手握兵权,怕是给何进增添羽翼,当然极力怂恿皇帝给少昊封个闲官。”
“还好皇上说要去和太傅商议,我想太傅一定不会赞同张让的意见。”
崔浩闻言和叶放对视一眼,意思是这个袁隗不一定会帮叶放,是不是应该对曹操说明。
叶放点了点头,下定决心道:“大哥,有一事我还未曾对你说及。此刻我正想告诉你,袁家未必会站在我这边。”说着,便将袁绍是那次大将军遇刺的主谋和派人来杀自己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了曹操听。
曹操听完,先是震惊,慢慢地表情凝重,最后皱眉道:“没想到本初竟是这样的人,看来袁家谋划颇深啊。如今朝中斗争复杂,明里只分阉党和外戚两派,可势力却有数家,各自的打算也都不可告人。”
叶放同意,至少连阉党之间也不是一派,张让、赵忠等和蹇硕就是分属两派,各自不和。何进虽然是对抗阉党的领头人物,可是背后支持的势力却有好几家,都打了如意算盘要瓜分将来的胜利果实。叶放知道何进活不长,诛杀阉党的时候被设计杀害,之后胜利果实却被外来人董卓篡取。
三人商议半天,也没个头绪,只好决定明日随机应变。
第二天天还没亮,叶放就被司马涛喊起,说去上朝。叶放不禁感叹是谁这么变态想出来,早朝要这么早开,看来当皇帝也有痛苦的地方,每天都没个懒觉可睡,一睡懒觉就要被骂是昏君,荒废朝政什么的。
叶放先是到了将军府,然后跟着何进一起上朝。俗话说得好,有个老手带,不怕走歪路,跟着最有权势的大将军上早朝,稳当。
灵帝的早朝放在皇城南宫的正殿德阳殿进行。
德阳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纳万人。殿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美女图形。德阳殿高大雄伟,据称离洛阳四十三里的偃师城,可望见德阳殿及朱雀阙郁郁与天相连。
叶放头一次看到如此宏伟的宫殿,暗叹古人的创造力和巧夺天工。进了德阳殿之后,大将军位列首位,叶放官职低微,只能站在最末。
不一会,就有太监大声细叫道:“皇上驾到!”便见灵帝一身华贵龙袍,头戴冕旒。
冕旒依数量及质料的不同,是区分贵贱尊卑的重要标志。汉代规定,皇帝冕冠为十二旒,为玉制。冕冠的颜色,以黑为主。冕冠两侧,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以与发髻拴结。并在笄的两侧系上丝带,在颌下系结。在丝带上的两耳处,还各垂一颗珠玉,名叫允耳。不塞入耳内,只是系挂在耳旁,以提醒戴冠者切忌听信谗言。后世的“允耳不闻”一语,即由此而来。按规定,凡戴冕冠者,都要穿冕服。冕服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章纹。此外还有蔽膝、佩绶、赤舄等。组成一套完整的服饰。
看到灵帝虽然颇有一股威势,但脸色暗黄,像是久病之躯,倒弱了皇帝的气势。
此刻早朝开始,朝中诸臣开始报告各类国家大事,需要皇帝定夺的则请示意见。灵帝其实并不多管朝政,许多事情大臣们早就懂得如何处理。现在重要的事情无非是哪里盗贼又起,需要出兵围剿,另外则是各地发生灾祸,反正都不是什么顺心事。灵帝听得心烦,摆手止住,说让大将军和太尉皇甫嵩负责调派军队剿灭反贼,另外由司空联合地方郡守负责处理灾祸的事情。
灵帝再了解了一些事之后,便提起了昨日西园比武,群臣不管是早知道的还是刚刚得知此事结果的,都一时议论纷纷。
“关内侯叶放何在?”灵帝问道。
叶放听得皇帝喊自己,从最后冒了出来,跪下施礼道:“回皇上,微臣在此。”
灵帝见到叶放站在最后,招手道:“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走上前来,朕正准备封赏你呢。”
群臣心中又有想法,皇帝竟然对叶放如此关照,今天是不是要押宝在此子身上呢。
叶放走到前面,又跪下道:“参见皇上,微臣有幸得皇上厚爱,感激涕零,不敢再讨要封赏。”
灵帝欣慰道:“你起来吧,朕既然看好你,就肯定不会亏待。诸位爱卿,你们觉得封关内侯做何官职为好?”
群臣心道你都封叶放为关内侯了,这不明摆着要靠我们的嘴,好给叶放封个大官嘛。皇帝向来喜好无常,诡异善变,这回突然看中一个小小从事中郎,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何况这个叶放最近在京城风头正盛,有大将军做后盾,得到皇帝厚爱,只能说他福分不浅,运气颇佳罢了。
太傅袁隗此时出列,有知道昨日皇上和太傅有过见面的均想,这个袁隗估计就是来说皇上心意的。只听袁隗说道:“皇上,老臣认为,关内侯叶放武功出众,先有对大将军救命之恩,后又威显西园,博得皇上喜爱,如今可任命其羽林军骑都尉一职,比较合适。”
群臣哗然,这骑都尉位秩比两千石,属光禄勋,掌羽林骑,可谓是禁军要职,叶放年纪轻轻,便被任命如此重要职位,皇帝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厚爱。
灵帝满意点头,想了想道:“关内侯武功的确让朕放心,昨日一见,朕甚为喜爱。这骑都尉一职嘛,不够尽用其才,朕想了一想,正好羽林骑如今无人统领,决定任命关内侯为羽林中郎将,好了,就这么定了!”
群臣再次震惊,连太傅袁隗也脸有异色,不知皇上怎么突然心血来潮,竟然封叶放为羽林中郎将,那可是羽林军统领职位。叶放如果当了这个羽林中郎将,那么羽林骑就落入他的手上,这是一支任何人都垂涎的骑兵部队,皇城禁军的精锐。
灵帝决定的事,不喜别人反对,群臣岁有觉不妥,但却没人愿在皇帝兴头上泼冷水,那不是找死么。于是,灵帝马上下诏,任命关内侯叶放为羽林中郎将,秩比两千石,掌羽林骑,即刻上任,另赏赐黄金十两。
叶放有些目瞪口呆地站在那,没想到最后竟然当了个中郎将,而且还是羽林骑统领,那不就是说,自己算是手握兵权,而且是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太傅袁隗一旁见了,提醒道:“叶放,你还赶快谢恩。”
叶放回神,连忙上前道:“微臣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灵帝自得地看着叶放,笑道:“叶放,今后你可要兢兢业业,为朕分忧,为大汉分忧才是。”
叶放自然晓得,恭敬道:“皇上放心,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皇上,为大汉尽心尽力。”
“好!”灵帝抚掌道,“叶放说的甚合朕心意!”
群臣齐道:“臣等也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上得一猛将,可喜可贺!”
灵帝喜欢听别人拍马屁,大笑开怀。
“今日无其他事,那就退朝吧!”灵帝打个哈欠道,“叶放,你先不走,跟朕一起到西苑去。”
他话一说完,便起身离去。蹇硕今天半句话都没说上,盯着叶放一哼声,铁青着脸走了。叶放看到,也当作不认识。
袁隗却是笑着对叶放说:“叶大人,恭喜了。老夫当日一见,就很看好你,想昨日皇上问起该让你做什么官,老夫就觉得不可屈才也。”
叶放心中猜想袁隗是何意,可能是知道叶放对袁家有所怀疑,来做和解,因此向叶放透露说在皇上面前给他说了好话,才使他得到如今职位。表面上还是要虚以委蛇,叶放有礼道:“多谢太傅给下官美言,下官感激不尽。”
袁隗笑道:“叶大人见外了,今后我们可要多走动走动。”
叶放说一定一定,应付几句,便离开而去。
皇帝老儿还在西苑等着他呢,不知道所为何事。
来到西苑,叶放见到了灵帝。
灵帝看样子颇为高兴,张让也侍立在旁,叶放上前参拜。
“起来吧,叶放你不必多礼。”灵帝随口道,“今日找你前来,也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紧张。”
叶放觉得灵帝看上去怎么鬼的很,一旁的张让也是满脸奸诈,不知道有什么事,皇帝让他不要紧张,他反而觉得紧张起来。
灵帝又道:“朕听闻,你乃京城大族崔家崔浩的世侄?崔家富家京师,多是靠这崔浩经营,朕甚是欣赏此人,早就想见。如今知道你是崔浩的晚辈,正可以为朕解决一件事情。”
叶放心里忐忑,只得违心道:“能为皇上分忧,微臣求之不得。”
灵帝大喜:“如此最好!是这样,朕去年为修缮西苑,让幽州进贡了许多木材,可后来发觉木料过剩,多了一批,一直无用,想找个下家卖了,闻崔家绝大多数生意都做,在京城正是合适的买家,所以朕想将这批木材按照市价卖给崔家。你觉得怎么样,朕都免去了运费。”
叶放瞠目结舌,皇帝原来是找他做生意来了。
别人不知道,叶放可清楚,这个汉灵帝是个财迷,喜欢干奸商的勾当。这批什么多余的木材,多半是他从地方州郡花低价钱强买来的,如今原价卖出去,那不赚死。他是皇帝,谁敢忤逆他,地方州郡不敢得罪,只好把损失转嫁到老百姓头上去。而灵帝这边却找个冤大头买家,把东西给卖掉,赚中间差价。之时这回,他看上了崔家,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故意抖出叶放和崔家关系密切。
叶放看着一旁奸笑的张让,心里顿时明白了,多半是这阉贼的鬼主意。
“回皇上,此事微臣定当回去转告崔伯父,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请皇上放心。”叶放说出这话,心里暗想崔浩会不会掐死自己,莫名其妙买一堆木头回去,又不造房子。可是无奈,叶放知道崔浩这血是不得不放。
灵帝看叶放懂得起,更加觉得称心如意,又赞赏一番,便让叶放回去,好赶快办这件事。
叶放灰溜溜地回崔府。
人家都说升官发财,叶放这回虽然升了官,还得到十两黄金的赏赐,可没料到灵帝转个头就从他这里翻倍赚了回去,虽说是崔浩出的钱,可也算是为他叶放出的。唉,升官破财,新任的羽林中郎将望天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