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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小姚尴尬地“嘿嘿,嘿嘿”干笑着,不好意思地四指并拢弯曲着搔了搔头发,耙齿似的耙了一下,手从耳侧滑下的一刹那,下意识地就揪了一揪,一俟举至胸前等高位置便自然松开,看不出有发丝从指缝间飘然落下,却看得出动作的熟稔程度。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兵呐,年纪轻轻的,却连这种忙里偷闲的下意识小动作都学会了,而且运用得如此娴熟,模仿得如此逼真。陆元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里却觉得暗暗好笑。他不禁想起年少时养成的那种挤眼坏毛病。镇上有个姓周的放映员,人长得风流倜傥,一副翩翩裘马模样、谦谦君子风度,诸般皆好,可就是爱挤眼睛。他那种“挤”与普通人的“眨”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眨是不惹人注意的机械性行为,正常人谁都会眨,但挤就不一样了,挤是眨的夸张,是使劲的刻意。大概觉得有趣,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惠风和畅的意味吧,陆元盛就模仿着挤了,挤来挤去竟就挤成了习惯,最终想不挤也不行了,挤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挤得一双大眼瞅人时都成了觑觑眼。后来,若不是盛怒之下的母亲拿着荆条立迫他就此改正,他恐怕早就成了“周挤眼第二”了。“站好,看着我!”母亲的眼神暴蹿起的火焰烈烈地烧灼着他的胆战心惊,“挤一下,我就抽你一下,看你还敢不敢再挤!”他害怕了,强忍着不挤,岂料,越想克制不挤却禁不住地越想要挤,每挤一下,那荆条果然就无情地抽到了身上,而且一次比一次重。母亲眼神里的熊熊火焰就这样随着他眼睛挤出的次数一次次的减少而渐次熄灭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以眼相对、一眨也不眨的“抵眼棍”是痛苦的,那痛苦简直就像是似熄未熄的炆火在锅底下慢慢煮沸的那种熬煎,直到现在他仍然刻骨铭心地记得当时的克制是如何的不堪、难受,眼里酸楚楚的,连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揪着他的上眼皮往下挤,都在撺掇、怂恿他:挤一下吧,挤一下不啻一次舒心惬意的享受哩。但是,他忍住了,忍得眼里泪汪汪的,忍得清鼻涕伴着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直至糊住了整张脸。由自己想到了陆尚智。早慧的陆尚智小时候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嘎小子,学什么像什么的他惟妙惟肖的模仿更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不知怎么竟学起了学校看门老头“王结巴”的语言表达方式,一来二去,一说话“就……就……”的与“王结巴”毫无二致,在最不该“就……就……”的时候偏偏“就……就……”上了,而且越着急那“就……就……”声就越发没完没了。幸亏楚新凤有办法,用和风细雨的诵读式对话、持久耐心的抒情性吟哦及时纠正了他。后来,陆尚智将自己的这段经历写了一个小品,揭示了模仿的善意结出的恶果,惹得台下人一个个前仰后合大笑不止。自然成习惯,习惯成自然呐。不知不觉形成的习惯是千流万溪的水,不筑起高高的堤坝是无论如何也拦截不住那种相融并流的汇聚的!

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丁零零”响了,打断了陆元盛的遐思,掩饰了小姚的尴尬,转移了洪大队长的视线。铃声响得十分的急促,也响得十分的执着,大有不接听就这样无休无止扰攘下去之势。洪大队长一把抄起了话筒,也一把抄起了话筒里悬空而起的声音。洪大队长的眉峰渐渐地由弓而皱,仿佛冻僵了的唇线似的绽开了一道俏俏的弧,“嗯,嗯”了几声之后,悄然而皱的眉峰便又复归了原位,黝黑的脸膛却像又黑了几分。“屁大点儿的事慌什么?沉住气,一定要稳定心神,不到万不得已切切不可打草惊蛇!”洪大队长的眼睛大概顺着话线的延伸看到了通话人的面部表情、放大了自己的感觉世界了吧?陡峭的脸颊板得犹如一块生铁,说话的语气也硬邦邦得像块生铁。“严密监视。一有异常,马上向我汇报!噢,有特殊情况打手机,记住了吗?”

放下听筒,洪大队长冷峻的目光便悠悠然射到了小姚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执行第一套方案。通知第一小组、第三小组,马上到会议室。”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告诉大郗,赶紧去订盒饭,晚饭大家都在会议室吃。嗯,晚饭后再审一下袁子嫱,你要作好准备,我参加!”

“是!”小姚响亮地应答,满脸生辉地转身离去。

“陆老先生,小孔哇,”洪大队长枣核一般两头尖尖的眼睛里长满了歉意,客套话里也好像添加了身不由己的无奈,“本该好好地陪陪二位,可是,条件不允许,时间不等人哇。这样行不,我给你们安排一个住处,晚饭后先休息一下,别的事咱们容空儿再谈?”

陆元盛与孔媛媛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虽出乎意外想婉言谢绝,细想想却又觉得不妥,他们听出了洪大队长话里面的意思,那是一种不可拒绝的不由分说。换句话说,那也是一种以协商的口吻代替的强制性行为,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仍然要执行!既然如此,也就只能客随主便了。

“请跟我来!”洪大队长顺势打了一个谦恭礼让的手势。

洪大队长亲自将陆元盛与孔媛媛送到了刑侦大队后身不远的一家叫金槟的宾馆。这家宾馆原先是公安局的三产,后来脱钩被一家手疾眼快的私企老板抢先买断了。时下虽然与公安局无任何经济上的往来,但藕断丝连,公安口里的客人仍旧一如既往地下榻在这里。就近是一回事,熟门熟路则又是一回事。这年头,还是熟面孔好使、方便哇!对于双方来说,即使是老关系,也不只是一味地用唾沫去沾的。个中意味,对于官场上风风雨雨走过三十多年的陆元盛和熟谙商场经营之道、运作之理的孔媛媛,自然心知肚明。

房间一说就妥,斜对门的两套标准间。陆元盛与孔媛媛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心里嘀咕:就这样住下了?

软禁了?失去自由了?

洪大队长很客气地说:“老先生呐,从乡村到城市奔波劳累一天了,先冲个澡,再看看电视,放松放松,转移转移情绪吧;媛媛你也不要回去了,陪你二伯说说话唠唠嗑。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想对你二伯说,你二伯呢,也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是不?”

陆元盛老辣、世故,他知道洪大队长这样安排一定有洪大队长的道理。案件侦破毕竟到了收网的紧要关口,任何一小点儿的考虑不周、谋划不当,都可能导致最后结果的功亏一篑,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出半点儿的差错。百里行路,九十为半呐!为防止走漏消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将与案情有关人员置于严密的监控之下也在情理之中,可这也得因人而异啊,且不说他与媛媛尚不知陆尚智身在何处,即使真的知道,难道还能通风报信当内奸不成?虽然老大的不情愿,碍于面子,也只能点头,客客套套地敷衍了一句:“您忙您的,您忙您的。”后面的话就话里有话了,“唉,我们两人住这么两大间房子,实在让你们破费了。”

心里觉得不是滋味的孔媛媛这时也兀自冒出了一句:“洪大队长,可不可以打电话?要不要将手机交给您?”

洪大队长一怔,抬头看了看结在陆元盛唇边的那串苦笑,又扭转脸看了看孔媛媛脸上洇上来的那片阴霾,忍不住“嗬嗬”笑了起来。笑得棱角分明的耳廓颤巍巍的,笑得朝天椒的鼻尖一个劲儿地朝左朝右改变了方向。洪大队长说:“老陆哇,小孔啊,你们想哪儿去啦。电话怎么不能打?愿怎么打就怎么打,手机干吗要交,该怎么使就怎么使!你们是我尊敬的客人,你们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不需任何形式的限制。我让你们住下也是基于案情的需要考虑!你们住下了,我的心里就踏实了。不过,倘若不愿住下,我也决不勉强,只是希望能留下联系电话和具体地址,便于需要时能及时、快捷地找到你们。可以吗?”

孔媛媛听出话里的意思了,大眼睛忽悠忽悠一闪忙问:“是不是晚上有行……”

孔媛媛无所顾忌的话刚刚出口就被陆元盛频频使出的眼色堵在了唇颐边,可以看出那个“动”字还站在舌尖上,还亮在眼神里。

洪大队长郑重而又坦诚地说:“我说过,陆尚智是陆家桥放飞的一只风筝,不管这只风筝出现了什么问题,也不管它是否遇上了风暴,或者是无法预测的因素衍生的新的变故,只要不言放弃,将线绳牢牢攥在手中,无论风筝怎样在天空打摆翻跟头,都会安然无恙地收回。安全收回,这才是最最重要的!现在你们的任务是休息,养精蓄锐、等待需要。案情虽然已趋明朗,但不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各种情况随时都可能会发生!因此,必须要作作多手准备,尽可能的将每一种意外都要考虑周全。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哇!怎么样,能住下吗?”

陆元盛说:“能住下。我们巴不得住下哩!”

洪大队长说:“那好,我已经告诉大堂经理了,晚饭时她会来通知你们的。缺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说,千万不要客气!”

洪大队长走了。可洪大队长的话仍在耳畔铿铿锵锵回荡。洪大队长的话实在是一篇图文并茂的耐读文章,他们潜心翻阅着这篇文章,浏览着各种生疏的景致,追踪着其中的意味深长。

“种种迹象表明,刑侦大队今晚会有重大行动!”陆元盛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愿尚智能善待自己!”孔媛媛在心里暗暗祈祷。

晚饭是自助餐,孔媛媛吃得很少,只喝了一小杯橙汁,数米粒似的数完了半小碗扬州炒饭;陆元盛却仿佛胃口大开,不仅吃了三个大馅菜包子,还喝了一瓶啤酒,啃了两片猪蹄。

晚饭前,胡克飞打来电话,说要来接陆元盛,说他发现了一家名气不大、人气极旺的酒楼,酒楼经营的菜肴别有风味,除了做工精细外,最大的特点就是货真价实、食材新鲜。比如说阳澄湖大闸蟹吧,的的确确是从阳澄湖的水里爬上来的;比如说内蒙古羊排吧,那羊也的的确确是吃内蒙古草原上的草长大的。“噢,对了,我之所以要在这里宴请陆书记,盖因这家酒楼新近推出了一道大菜:红焖柴鸡,味道极其鲜美,令人回味无穷。原料就来自你们陆家桥松树山生态养殖场,鸡是野外环境下吃活食、鹐草籽长成的,基本不喂人工饲料对吧?我看了酒店门口拍摄的图像广告了,真的是松云袅袅、青草萋萋,绿水青山、风光旖旎哇,端的是个好去处!请陆家桥的人在这里品尝陆家桥的物产,别有风情也别有意义呀,既养眼,也养心,你说是也不是?如果可能的话,吃饭时我还想和陆书记商量、探讨一下,能否使你们的松树山养殖场成为我们同福超市的生态养殖基地?”

陆元盛连连摆手,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这事儿再议吧。”孔媛媛柔波微颤、涟漪轻漾地解释,“我们现在离不开!”

她详细讲述了洪大队长的盛情挽留。不知怎么回事,只要一听出胡克飞的声音,她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跳。她其实十分尊敬胡克飞,但这种尊敬常常被胡克飞的眼神搅得动荡不定,像波光下的潋影。他的眼神很柔和,很柔和的眼神巴在她的脸上,暖洋洋也清凉凉的,让她遐想,心旌摇曳。他从未对她说过多情的话,从未说过多情话的他却把所有沁人肺腑的芳馨都凝聚在瞅她时的眼神上了。不管什么场合,无论是公司办公室里,还是中层干部圆桌会议上;是单独面对,抑或是众目睽睽之下,他的眼神一经落在她的脸上,有一朵隐形的花蕾就粲然开放了,她知道那朵花叫含情脉脉。就像刚才的那句“有收获吗”一样,那样的眼神随之就掷到了面前,她的心里一下子就热流滚滚,滚滚热流来自他的关切,也来自他的惦记。

“肯定有事要发生了。”他在电话那头说,“我还是过来一趟吧!”

“千万别!”孔媛媛说,“有新的消息我会首先给你打电话。”

手机里忽然一片静寂。

“好吧。”表示顺从的胡克飞却不放弃内心的叮咛,“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面对现实。我还是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谢谢!”她好不容易才轻声挤出了这两个字。

从餐厅回到客房,陆元盛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来到孔媛媛房间打开了电视。

陆元盛显得很轻松,但手中的遥控器不断调换的频道却暴露了他的心不在焉、心绪难宁。

孔媛媛表面上也显得很平静,忽闪忽闪的一双大眼不时瞟向陆元盛,像是有许多话要向陆元盛倾诉,然而说出的话却是胡克飞提到的生态养殖场,却是帅开文别出心裁养出的那些鸡与兔。胡克飞既然关注松树山养殖场就一定会付诸行动的,看到了商机的他当然不会轻易罢手!届时,他会投资吗?松树山的养殖规模能与同福超市的需求量同步吗?

找不到陆尚智时,心焦如焚的他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在这座城市惶惶急急地乱飞,得到了陆尚智的确切消息,避而不谈的他们话题里却尽是村子里近来发生的那些事,比如那只诡道、通灵的白鼬,比如管月翠的苦恼与帅开文不舍的恋情,比如村里哪位老人过世了,谁家又盖上了新房,谁家又人走屋空连老人带孩子都搬进了城市居住……他们都在躲避着陆尚智这个名字,彼此都怕触痛了对方。

最需要正视的地方往往用模棱两可来代替,最撇舍不开的关注常常用东拉西扯来表现,亲人间的疼痛都长在相同的地方,这种疼痛常常只能用自已的无法释怀悄悄抚摸。

他们都在期待蓦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然而,直至时间慢慢指向了二十一点、二十二点、二十三点,该响的铃声却一直未能响起。

“媛媛啊,躺下休息吧,这会儿恐怕不会再有……任何消息了!”陆元盛失望地站起身来,原先的故作轻松不见了,蹒蹒跚跚的步态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然而,他们怎么也睡不着,孔媛媛在这边不断地辗转反侧,陆元盛在那边翻过来掉过去揉搓着床单。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倦意渐渐阖上了眼皮,他们都在胡思乱想的乘风扶云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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