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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学习微笑(2)

她想,人是可以杀人的。有时候,好人也会杀人。公公就有过杀人的念头,他是想杀死他自己。公公曾经有过强烈的“国营工人”的自豪感。那时候,他总喜欢说:“我是国营。”“我怕啥?我是国营。”“我能报销,我是国营。”后来,当医药费不能报销,他的病又迟迟不见好转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说他是“国营”了。他常常一天一天地躺在床上,两眼望着房顶,眼里射出猫一样的光亮,一句话也不说。不久,公公就开始要安眠药了。他总是不停地要安眠药,一天两片,一天两片……可是,她发现公公要的药一片也没有吃,他偷偷地把所有的安眠药全都积攒起来了。直到有一天,当她给公公拆洗褥子的时候,她才发现了那个藏在褥子下的药瓶,那个药瓶里整整装了一百二十粒“速可眠”!她悄悄地拿走了那个药瓶……

后来,公公一直在找那瓶药,她知道公公在找那瓶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公公住的房间里就会传出猫样的扒拉声,那是公公在床边上,褥子下扒拉着找那瓶药。公公只有一只手能动,所以那声音听起来很别扭。男人曾去问过两次,男人说:“爸,你干啥呢?”公公不说,公公一句话也不说。

可是,可是,怎么说呢?她也算是动过杀人念头的。两个月前,为了一件衣服……她,她鬼使神差地又把那瓶安眠药找出来了!那天下班后,她想买一只发夹,就绕到市场街去了。街上有很多卖衣服的小摊,她走得很快,没敢在那些小摊上多停,到处都是五光十色的,她不敢多停。可她还是被一个卖衣服的姑娘拉住了。她的目光仅是在卖衣服的架子上瞥了一眼,那件衣服的确好看,她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就被那卖服装的小姑娘拉住了。那姑娘很会做生意,她拉住她说:“大姐,你看看,这件衣服特别适合你穿,你试试吧?”她偷眼看一下价格,那上边醒目地标着:一千六百。此刻,她就像小偷被人当场捉住了一样,一下子脸就红了,连声说:“不不不……”那姑娘仍然不放她走。姑娘说:“大姐,你是不是嫌贵?这件衣服的确很适合你穿。要不这样吧,我赔钱卖给你,一千!行不行?”她像是被烫住了似的,又连声说:“不不,我不要不要……”那姑娘还是拽着她说:“大姐,我是真心想给你,八百行不行?八百!”她低下头喃喃地说:“我、我、我、不不不……”那姑娘急眼了,说:“这样吧,大姐,你穿上试试,如果不合适,我一分钱不要,白送给你!这件衣服真是太适合你了!四百,四百行了吧?”这一刻,她的脸火烧火燎的,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她扭过脸去,慌慌地说:“不要不要不要……”那姑娘气了,说:“大姐,我是看你穿上好看,真心想给你。你说多少钱,你说个价,你随便给,这、行、了、吧?!”最后一句,那姑娘是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来的,那话就像刀子一样!!就在这时,她猛地转过脸去,她掉泪了,她眼里的泪一下了全涌了出来,她用力地甩掉那姑娘,哭着跑了,她走一路哭了一路……就是那天,就在那天,她竟然悄悄地把那瓶安眠药重新放在了公公的床头上!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第二天,她一天都精神恍惚。下班回来,她直接就进了公公房间,心里怦怦乱跳,直到看见那瓶药的时候,她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在床头上,她一眼就看见了那瓶药,那瓶药仍然在床头上放着……

就在这时,公公突然睁开眼来,漠然地说:“我看病借的钱,我自己还。”

那一刻,她觉得脸上很热,火辣辣的!

尔后公公就瘫着半边身子去卖汽水……

是啊,她为什么要那样呢?现在她明白了,她是害怕。公公害怕过,男人也是害怕。夜里,做梦的时候,她梦见了一棵树,树上有很多蚂蚁,她还梦见自己也变成了一只蚂蚁。他们都成了趴在树上的蚂蚁,很小很小的蚂蚁。树动了,他们感觉到树在动,树摇晃着,树一直在动。开初,他们都一直以为他们是在树上长着呢,他们跟树是一个整体,很牢固。可是,到了后来才发现,其实他们是一个一个的,很散很小的一个。跟树并没有直接关系。他们并不是树……她记得男人下班回来的那天晚上,曾心神不安地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男人是个老实人。男人闷闷地说:“主任说,让去玩玩。”第一次说的时候她并没在意。男人在她身边扭了一圈,又说:“主任让去玩玩。”当时她正在厨房做饭,她转过脸来,望着男人,说:“是不是想让送礼呢?”男人说:“主任只说,去玩玩吧。”她没有再说什么。吃过饭,男人又说:“车间里又要搞优化组合了……”她望了男人一眼,说:“得多少钱?”男人说:“他只说,去玩玩吧。”男人又喃喃地说,主任说了,他跟大伙不够团结。他说:“我是不是去团结团结人家?”她不耐烦地说:“去吧,想去你去吧。得多少钱?”男人说:“我也不知道。”于是她从男人交给她的工资里拿出了三十块钱,默默地递给了男人,她又说:“你早点回来。”可男人一去不回。男人是为团结而去,可男人的结局很糟糕。男人胆小,人家一问,男人把主任们的事情全都屙出来了,屙得很净。男人说他只一回,他的确只一回。于是,他们就说男人很老实。于是,主任们先后都放出来了,只是男人没出来。结局是很不团结。

妈的!

刘小水从床上爬起来,只听“扑嗒”一下,那面发的小圆镜子从衣兜里掉了出来。她捡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着看了一会儿,心里说:笑啊,你笑啊,你怎么不笑?笑吧,露三分之一牙。

那瓶药一直在公公的床头上放着。她把药拿出来之后,不知为什么,公公却突然变卦了,他不再需要那瓶药了。可那瓶药却成了压在她心上的一个秤砣。多少天来,她一直想把那瓶药取出来。奇怪的是,凡是公公不在的时候,那瓶药也不在。公公一在,那瓶药就在。每天下班回来,她都先去看那瓶药,她害怕看见那瓶药,又害怕看不见那瓶药。

这会儿,她一直谛听着公公房里的动静。她是想趁公公睡熟的时候,把那瓶药取出来。只要取出那瓶药,她就不再欠公公什么了。

夜深了,她悄悄地下了床,悄悄地来到了公公的房里。刚一站定,就听见了公公的咳嗽声。黑暗中,公公躺在床上,两眼发出猫一样的亮光。她望着公公,公公也望着她。终于,公公说:“国福该回来了吧?”

她说:“爸,不是给你说了么,国福出差了。”

公公说:“也该回来了。”

她说:“快了吧。大概快了。”

公公咳嗽了两声,又说:“不是说不超过十五天么?我听人说拘留不超过十五天……”

她望着公公,不知道该说什么。国福的事,她没有告诉公公,可公公还是知道了……

公公说:“你去睡吧。”

她说:“爸……”

公公说:“知道。去睡吧。”

黑暗中,她看见了那个药瓶,那个药瓶就在公公的床头上放着……

?五

课上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她们正在跟着老师走“国标”,厂办主任突然来了。厂办主任说:“停停,先停停。”

老师问:“怎么了?”

厂办主任说:“先停停,有个活动。”

尔后,厂办主任把她们招集在一起,很严肃地宣布说:“晚上有个活动。不是港商,港商还没到。审计局的到咱们厂里来了。晚上咱请人家吃个饭,饭后到皇上皇去,活动活动,你们都要参加。注意,一定要热情。特别是那个姓沈的,沈科长,一定要让他玩高兴了,这跟咱们厂的前途有关……”

一时,女工们都很紧张。有人说:“国标还不大会呢……”

厂办主任说:“有个三步四步也就应付了。主要是热情……”

刘小水对厂办主任说:“主任,我想请个假。我……”

厂办主任看了她一眼说:“不准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谁也不准请假。”主任又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都回去拾掇拾掇,弄得利落些,该化装的化化装。”

晚上,一辆破面包车把她们拉到了“皇上皇舞厅”。进了舞厅,刘小水就觉得眼晕,到处都是半明半暗的光,到处都是半明半暗的颜色,闪闪烁烁的光,闪闪烁烁的颜色,人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只见沙发是一小团一小团的,中间是一个圆圆的小矮桌,桌上放着各种饮料,人却没有几个。厂办主任走在前边,恭身对坐在一小团沙发里的人说:“各位,各位,分开坐吧!分开坐。”于是,那些人就分开坐了。厂办主任领着她们,一小团沙发里填一个,一小团沙发里填一个,填到一个红胖子跟前时,一下填了两个……刘小水也被填到了红胖子跟前,看到她们,红胖子很客气地笑了笑,她们也赶忙笑笑,“露三分之一牙”。还没等坐稳身子,音乐响了,就听见厂办主任弯着腰四下里跑着小声说:“上,都上,主动点。”

刘小水站起来时,发现有六对已经下了舞池。红胖子跟了女工小葵……她只好重新坐下来。望着眼前的小桌,桌上摆着各种饮料,还有瓜子和口香糖。这时,女工李月琴猫着腰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刘姐,你知道今晚厂里花多少钱吗?”刘小水问:“多少钱?”李月琴说:“舞场的雅座全包了,还打了折,要三千。”刘小水愣愣地望着她:“多少?”李月琴说:“不骗你,三千。”刘小水说:“不会吧?不会。”李月琴拿起一罐:“健力宝”,说:“你知道一罐这个多少钱?”刘小水问:“多少钱?”李月琴说:“外头卖五块,这里卖二十。”她又拿起一盒口香糖问:“你知道这个多少钱?十块。”刘小水说:“就这么一小盒?”李月琴说:“就这一小盒。你信了吧?”刘小水不吭声了。李月琴抓起一包瓜子塞进了刘小水的衣兜,说:“不吃白不吃,给孩子带回去。”不知为什么刘小水突然想哭。

跳第二轮舞的时候,红胖子邀了刘小水,红胖子脸喝得红彤彤的,走路有点摇晃。他一边跳一边笑着对刘小水说:“你,你有一颗痣。”刘小水赶忙“露三分之一牙”……那人又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有一颗痣,很好。”刘小水再“露三分之一牙”。那人的手在刘小水的背上滑了一下,稍稍用了点力,看着她说:“你,你那一位呢?那一位在哪儿工作?”刘小水又“露三分之一牙”,迟疑了一下,说:“在局里。”那人的手又稍稍松了一点,说:“哪,哪个局?”刘小水说:“局里。”那人说:“知道。是哪个局?”刘小水默然说:“算了。不说他了。”那人说:“噢,我明白了。”尔后,那人手很正常……

跳第三轮舞的时候,女工小葵正跟人跳着,却“呀”的一声,手捂着脸从舞场上跑下来了。她跑到刘小水跟前,往沙发上一坐,哭着说:“他捏我屁股。他捏我屁股。”这时,厂办主任匆匆跑过来,低声说:“别吭,别吭。姑奶奶,不准再吭了啊。回头再说……”说着,又赶忙拉起刘小水,说:“上去,你快顶上去。”刘小水就站起身来,顶上去跟那个酒糟鼻子跳。酒糟鼻子讪讪地笑着说:“开个玩笑嘛,开个玩笑……”刘小水只好重新“露三分之一牙”。酒糟鼻子说:“其实我们不愿来。是你们厂里非让来,像这种档次,是比较低的,我们一般只去蓝天。去过蓝天吧?”刘小水摇了摇头。酒糟鼻子说:“那是个好地方。”跳了一会儿,酒糟鼻子又说:“你们厂那些破事,不说也罢……早早晚晚还得我们盖这个章啊。”说着,一只手又滑了下来,看样子想捏刘小水的屁股,看了看刘小水的脸色,手又浮上来了,说:“你很不一般,你有一颗痣。”

舞跳到了半夜,待送走客人,已是凌晨一点钟了。一直站在门口躬身送客的厂办主任,这时才把脸上的笑抹去,沉着脸走回来说:“开个会。”尔后,他的目光在众女工脸上扫了一圈,严肃地说:“今天我要批评你们。批评什么你们心里清楚。老实说,我也知道审计局那些人是王八蛋。我能不知道他们是王八蛋么?他们走一处吃一处。什么没吃过?什么没玩过?……可是,咱们厂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厂长正在广州跟人家港商谈判。急需审计局的审计报告。咱们厂目前的情况是资不抵债,又必须让他们审计出资产雄厚的数字来,这样在谈判桌上才有话说。这是求着人家的事呀!你们是厂里的职工,说起来就和我的亲妹妹一样,让你们受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哪个王八蛋心里好受!可是……你们能不能为厂里想想?”

众女工都被感动了,一个个愣愣地望着发火的主任。小葵眼里仍含着泪,小声嘟哝说:“他捏我屁股……”

李月琴说:“那你说,让人家想怎么就怎么?”

厂办主任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说,摸摸捏捏的……只要不是太那个了,就算了。这作为一条纪律吧。”

李月琴说:“屁纪律。”

厂办主任说:“就算屁纪律吧。”

厂办主任说到这里,摆摆手说:“算了,时间不早了。以后注意就是了。”说着,厂办主任从兜里掏出一小叠钱来,说:“今晚大家辛苦了,一人发十块钱,吃碗烩面吧。”尔后女工们一个个排队到厂办主任跟前领钱……

刘小水手里捏着十块钱,突然笑了。厂办主任愣了愣,说:“你笑什么?嫌少?”

刘小水说:“不是。”

厂办主任说:“那你笑啥?”

刘小水说:“我忘了给我公公掂尿壶了。”

众女工全都哈哈大笑!

?六

星期天,母亲耍了一个小小的阴谋。

母亲先是打发父亲去守厕所。尔后把哥哥姐姐弟弟全都叫来,说是要开家庭会。等人来齐后,母亲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化验单,先递给大哥看,接着又递给二哥,二哥看了递给姐,姐看了后递给刘小水,刘小水又递给了弟……等他们都看过之后,母亲说:“你爸以前是肺气肿,这你们都知道。现在又转成肺那个了,医生说发现了那个细胞……这事你爸还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你们谁也不能给他说。今天把你们找来,就是跟你们商量商量,这病还治不治了?”

一时,屋里的空气就有些紧张。众人都不说话。片刻,大哥捋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蓦地站起身来,表现出了少有的果决。大哥说:“治,怎么能不治呢。”

二哥是铁路工人,穿着一身体面的制服,他不大爱说话,只是慢慢地吸着烟。他工资是有保证的,手里略显宽裕些。不过,他也刚刚买下房子,说话就有点吞吞吐吐,他说:“爸这么大岁数了,动手术怕是有危险吧?”

姐姐在糖烟酒公司上班,夫妻关系不好,两口子经常打架,一打就摔东西。她抿了一下嘴,说:“这病,动手术、是不大好……”

母亲说:“我也不主张开刀,那样花钱太多。人老了,早早晚晚也是一股烟儿,不能再给小的添累了……”

大哥从二哥拿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不慌不忙地点上,说:“妈,看你说哩。不是怕花钱,只要能治病,花多少钱……”

母亲看了大哥一眼,大哥怏怏地坐下来,不再说了。

姐姐说:“我们公司有个经理,也是这个病。花了十几万,也没治好……”

母亲脸一变,马上说:“你说这干啥?不治就不治,你说这话干啥?”

姐姐赶忙解释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母亲沉着脸说:“那你是啥意思?你不用说了……”

立时,又是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母亲又接着说:“我也没想让你们多花钱。我最近打听到一个吃中药的偏方,都说能治这个病。一副药一百多,一个疗程三十副。这得几千块呢。你们说说,看咋办吧?”

大哥立场鲜明,大哥说:“治吧。多少钱也得治呀。”

二哥看母亲不高兴了,也说:“治吧。花多少,我们几个抬出来。”

姐姐沉吟了一会儿,很勉强地说:“爸有病了,不是别的事,我,我也算一份吧。”

弟弟随口说:“老头一辈子了,该花花吧。我也没说的。”

只有刘小水没有表态。刘小水觉得没法表态。她手插在衣兜里,紧紧地捏着母亲给她的二百块钱,手心里都捏出汗来了。这二百块钱是昨天晚上母亲偷偷塞给她的。母亲没说别的,只说:“你先拿着,不是让你花的,明天给我拿来。”这就是说,母亲知道她拿不出钱来,所以母亲私下里做了一点手脚。她不安地看了大哥和小弟一眼。大哥厂里早就开不出工资了。大哥买房时交集资款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大哥经常来找母亲借钱,一次次地来……却从来没有还过。大哥不可能拿出钱来。小弟也拿不出钱来,小弟好赌,一次次的输,也常常跑到母亲这里混饭吃……可他们却仍然做出一副气壮的样子。她怀疑母亲有可能也在他们那里做了手脚。想到这里,刘小水心里很不是味。

母亲看了她一眼,那目光的含意是很清楚的。刘小水这才抬起头来,有些慌乱地说:“我也……拿吧。”

这时,大哥再次站起身来,说:“我是老大,理应带头,我先拿吧。”说着,他很体面很从容地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来,放到母亲的面前。

紧接着,小弟也从兜里掏出钱来,很豪气地说:“我一时手头有点紧,先搁这儿二百,余下的回头再说。”

刘小水立时就明白了,大哥和小弟拿出来的钱肯定也是母亲给的。母亲心里像明镜一样……

终于,二哥说话了,二哥说:“我也先拿三百吧。让爸先用着,不够回头再说。”说着,二哥从兜里掏出钱来,数了数,说:“只有二百九了。回头我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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