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是要亲口告诉你的,可我却没有这份运气。“等我”这句话说不出口,因为我明白我也没有资格拥有这份自私。
——尹希杰
从睡梦中醒来,睁眼在起先还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动作,因为眼睛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久了才发现原来是因为昏暗的室内使得眼睛的能见度将至了最低。在如今明明是昼长夜短的夏季,皇甫萱知道自己醒得有些早了。自然不会是被热醒的,皇甫家的这幢别墅温度是恒温,一年四季都保持在了20度上下,原理的话应该是如中央空调般的存在吧?她从没去在意过,所以也不甚清楚。
只是没了困意,索性便爬了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微微有些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慢慢走到窗台边,伸手拉开了窗帘,不过就是这么点的时间东方却已经隐隐闪现出了一抹亮色。
别墅的位置很好,似乎是建在了某个小山头的样子,所以四周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风景理所当然地非常优美。不过,看日出这还是皇甫萱来到这里的第一次。
似乎是被那抹亮光所影响,原本大部分天空还是深蓝的,如今却演变成了浅蓝,天水相接那处的红霞慢慢扩大,太阳就是从那里升了起来。皇甫萱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即便只是刚升起的阳光,但光线也随着时间的叠加慢慢刺痛着双眼,久而久之化为了泪水悄然滑落。
“不是在哭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后,皇甫萱突然展颜笑开了,如果不是眼角仍带着泪花,没人会知道她心里隐隐地疼。当然,会疼的又怎么会只是她一个人?可惜他们不知道,因为看不到彼此。
“是在鼓励我吗?就算是黑夜总有天亮的时候,所以要坚持到底对吗?”小小的声音在心间回荡,小小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被握成了拳头,就算以后只有自己给自己鼓劲加油,也要坚持地走下去。
因为愿望并没有改变!
她,依旧是那个想要堂堂正正站在皇甫佑羽身边的女孩!
“嘭嘭~”一阵有节奏地敲门声突然在这片寂静中响了起来,皇甫萱也被其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腿竟然有些发酸,看了看床边的闹钟无奈地笑了笑。她这一站竟整整发了两个小时的呆!
也许是皇甫萱没有给反应,先前敲门的人再次敲了几下,同时还开口说道:“萱小姐,你醒了吗?”
皇甫萱一惊,正打算去开门表示自己已经起床了,可是刚走到门口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后,尴尬地在门内喊道:“我、我已经起来了,童管家。那个,请稍等下,我先去换衣服。”
“那请萱小姐注意时间,佑羽少爷已经在餐厅了。我也会在餐厅恭候萱小姐。”童管家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是不是因为他突然提到了皇甫佑羽的名字,皇甫萱本来准备冲进洗浴间的动作僵硬了片刻,直至靠着门再也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她才自嘲地喃喃低语:“看来还是要点时间适应吧……”
没有想过要拖延时间,但换衣服却真的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当她来到餐厅的时候皇甫佑羽面前的早餐已经差不多都吃完了。
这是两人在天台对话后的第一次碰面,谁都没说话,或者说谁都没有看向对方。皇甫萱自然是不敢,而另一边的皇甫佑羽究竟基于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当女仆将属于皇甫萱的那份早餐放到她的面前时,她习惯性地笑着向对方说:“辛苦了,谢谢。”
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不料话音还未落,来自上首位的方向就传来了餐具碰桌,椅子后拉的巨响。皇甫萱和女仆同时惊讶地循声望去,看到的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皇甫佑羽。
突然,整个餐厅陷入了一片莫名的沉默中。在皇甫萱看来,这样的皇甫佑羽可以说是陌生的,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读不懂他的情绪,无悲也无喜反而更加让她慌神。她并不是没有想过他可能会表现出来的冷言冷语,只是真的面对和想象之间差了太多。
“你先退下吧。”皇甫佑羽对着在餐厅中唯一的女仆命令说,得到指令的女仆大气也不敢喘地边退边说:“是,佑羽少爷!”片刻后,整个餐厅就只剩下了皇甫佑羽和皇甫萱两个人。
再次的沉默,两个人之间的压迫比起先前的三个人更让皇甫萱感到难受。最终还是她先承受不了这种沉重,一边心里让自己沉住气一边像往常那样笑着和皇甫佑羽打招呼说:“早啊,佑羽哥……”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下巴突然就被人禁锢了起来,而之前因为不敢看皇甫佑羽而一直低着的头也因为外力被迫抬起,视线在慌忙间对上了皇甫佑羽毫无波动的双眼。下一刻,她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打招呼的话不应该看着对方说吗?”轻描淡写的话语,没有情绪的双眸,清清冷冷的表情,都不是皇甫萱熟悉的。并不是没有看过对方生气,她一直以为他喜欢用邪笑来掩饰自己的怒火,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无表情才是最可怕的。
“佑羽哥……”下意识地开口,但其实她自己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话自然到了一半就停止了。只是这样的一个称呼出口,她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对方眼中闪过的一丝怒气和嘲讽,然后她听到了从对方口中说出的那句话。
“做个好妹妹的话,叫哥不是更好么。”
睁大的双眼,惊愕而受伤的双眸,微微开启的嘴唇,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连同着身体也开始不自然的僵直,皇甫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唯一感受到的,只是阵阵刺痛的心!
“哐嘡~!”本来被皇甫萱拿在右手上的汤勺,因为手上的无力而掉落在了地上。突然的脆响惊醒了她,垂下的眼帘遮蔽的是无法让皇甫佑羽看到的自己的失态,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什么,身体却在这个时候一松,摆脱了之前尴尬的禁锢。
皇甫佑羽转过身,拿起被他放在椅子上的书包,大步向外走去。被遗留下的皇甫萱,边捡着地上的汤勺边轻声地说:“……哥……”
“……够了,闭嘴!”突然的大喝,只留下了这么一句的皇甫佑羽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皇甫萱的视线中。
皇甫萱慢慢地将身前的早餐移出了自己胸前的范围,随后低下的额头靠在了桌面上,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说是专门说给谁听的话语传来:“……我吃饱了……”
门外并没有真的走远的皇甫佑羽,则是背靠着墙,脸上的表情也不复刚才的冷淡,愤怒的、后悔的、烦躁的,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最终化为了一道无声的叹息:“可恶,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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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在往外面跑,总算是没有断更的情况出现。雪斐也要小心点了呢,最近再要努力把,希望底稿可以多点,囧,为了偷懒嘛?呵呵~
嗯哈,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