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日间,叶无姤被慕容坎抢了密录,陷害段离艳不成,又忆起与木巽的一些往事,心中凄然,鬼使神差回了龙城。
也许,在她内心里还是很想要见木巽一面吧!
说巧不巧,她顺着来路折返,正撞上醉酒的沐小道与木巽,当下心中惊疑交加,不知是喜是悲。
一则因为沐小道死而复生,二则就是与木巽的情感纠葛。
她闪身藏到了路旁,静看发生的一切。
看到木巽穴道受制,不能动弹时,她有种幸灾乐祸的欢喜。看到沐小道戏弄木巽时,又有些不忍。当听说沐小道要把戴心弦介绍给他时,她顿时心中一紧,恨不得上前把这小孩的屁股打个稀巴烂。
一会工夫下来,她被折磨得筋疲力尽。
再想到沐小道,她不觉更是咬牙切齿。
她一生最痛恨的事,就是被骗。可偏偏这沐小道却骗了她,而且骗得她流了泪,甚至想要收养、照顾他。
想起花海中那泪迹斑斑的小脸,想起帮他缝衣服时叫‘无姤姐姐’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
叶无姤有种想疯的感觉。
最让她忍受不了的是,沐小道身上那丁零打拽的衣衫,虽然破,可每针每线却是她亲手给缝上的。
她长那么大,从没为谁缝过一针。
可谁想第一次发善心,帮缝上的人,竟然是个小骗子。
她能不恨吗?
是以当段离艳扑近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抓起沐小道就掷了过去。
说起来她没照沐小道屁股再来一脚,放一把飞针,已经是发了天大的善心了。
后来她挟着木巽一路狂奔,到了这白桦林,本待在此歇歇,却发现林内有片水域,正是洛水流注庐江途中形成的一处半封闭湖泊。
湖边泊着一艘简陋的篷船,近得跟前一瞧,里面空无一人,布置得却极为舒服,空气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香味。
她当时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只打算带了木巽驶入洛水,然后好好折辱木巽一翻。
至于怎生折辱,她却没想好。
只是木巽难得穴道被制,又落在她的手里,无论如何,心中多年的愤恨总要发泄一下的。
可谁料,他们竟然上了柳剥虚的贼船。
再说这柳剥虚,说是好人,那绝对算不上,说是坏人吧,也不见得,偶尔也会做几件好事,行侠仗义一下。
要说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当然,是男人就好色,这本没什么可说的。但一个男人好色到成了采花大盗的境界,可就不得不说几句了。
要论才智样貌,柳剥虚说不上是上上之选,可也算出类拔萃,当采花大盗确实是浪费了。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也算不得采花大盗,你听他外号就知道了。
据说他曾经也是中州一个青年才俊,甚至一度是‘六极子’的有力候选人,可后来情变,遭到一个女人遗弃,最终性情大变,不再相信女人。
此后,只要是稍具姿色的女子,他都会用大把的金钱或是玫瑰,展开攻势,一翻蜜语甜言,几番风花雪月,最后都把女子哄得团团转,然后云雨一翻。
完事后,裤子一拉,他就再不和女子见面,甚至否认见过此人。是以久而久之,也得了个‘无心公子’的‘雅号’。
可令人吃惊的是,他那金钱玫瑰的招数竟然屡试不爽,每每得手,特别是在黑土国,几乎是十拿九稳。
当然也有少部分不为所动的女子,那样的话,他干脆就会捉了,带到他的行宫,也就是叶、木二人上的那艘乌篷船,点上混有‘空空香’的蜡烛,慢慢享用。
前些日子,他得知林井月满天下找他,顿时发了急,收敛了许多,几乎是数月没碰女人,那日逛至天尚国,恰巧碰上戴、沐两人。
一见戴心弦的绝世容颜,他顿时欲火难耐,色心大动。后来沐小道一翻讥笑,否泰二怪又至,打扰了他的雅兴。
可话说回来,那****若真对戴心弦动了手,林井月绝对一飞剑秒了他,这也是祸福相依,世事难料呀!
他所谓的好事被破坏,不见得是坏事,反倒是福。
后来林井月被否泰二怪突施暗手重伤,无力伤他,让他自行离去。他却瞧出端倪,想就此除掉这个如芒在背的煞星。
不想林井月功高盖世,陡然发难,他左手食中两指反被削掉。心惊之余,只能仓惶逃走。
找地方养了几日,后来****难耐,就到了龙城‘叫春舫’,一呆就是三天,不久前才归。
这也是为什么他居然会善心大发,放过叶无姤这种绝色美人的一大原因。
叶无姤也是运气太背,鬼使神差上了他这艘行南走北,玷污过无数女子的行乐船。更点上了那酥筋软骨,能使人春心荡漾的‘空空香’。
是以柳剥虚一回来,前面那一幕就出现了。
而此时三人一番乱斗,沐小道欲趁机上船看看叶、木二人状况,到得船旁方发现船虽泊在岸边,但距岸还有一段距离。
他‘碧生诀’修炼不成,根本没有内力,是以轻功提纵术一类无从施展,这一段小小的距离,费了他不少脑筋。后来眼珠一转,到林中砍了颗臂弯粗的小树当做撑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上了船。
双脚刚落至甲板,就听闻阵阵娇嘘伴着粗喘从船舱传了出来。
沐小道有些汗,喃喃道:“不会真弄上了吧!”
那时,段、武、柳三人火拼正烈。
段离艳久战不下,隐隐有些焦躁,暗自责怪自己太过托大,不该冒然向那老者出手才是。
而武、柳二人却也是越战越心惊,是以出招更辣,防守更密,不给段离艳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双方战到百余合,段离艳担心叶、木二人,偷眼向篷船一瞥,恰好看到沐小道撑杆跳了过去,心中一喜,不觉有些分神,柳剥虚一爪扫来,差点抓破她的小腹,肠穿肚烂,不觉出了身冷汗。
向沐小道遥遥道:“想办法帮他们两个分开!”言罢只能凝神应战。
沐小道撇撇嘴,嘀咕道:“谁不知道把他们分开,可问题是怎么分!”想着步入了船舱。
船舱里叶、木二人面颊通红,喘息如牛,正自相互撕扯着衣衫,纠缠舌吻在一起,颇有些少儿不宜。
沐小道有些无奈的上前,吼道:“喂!你们俩停一停,停……”
话音未落,也不知是木巽还是叶无姤,或是两人一起出手,一把将他拉了进去,接着像蛇一般向他缠了过来。
他苦苦挣扎,可人小力微,哪里拧得过两个发情的家伙。
他有些无奈,看向二人。
只见二人眼神迷乱,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清明,此刻围着他又摸又舔,那滋味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弄得他麻麻痒痒,全身无力。
他叹口气,停止了挣扎。
少顷,陡然发难,不想一把按在木巽的胸,顿时一愣,有些愕然。
就在这时,船身一阵剧烈摇晃,一股无形巨力陡然无声而至。只觉脑中一震,顿时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