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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苦雪(4)

宋姗却显得出奇的平静。她说:

“其实,我们有时表现得很愚蠢,总是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绊子多半是自己给自己使出来的。何苦呢!提起不冻泉这个地方,不少人都说它氧气多么少,海拔多么高,对生命的威胁多么大。这些龇牙咧嘴的现象肯定都存在着,高原如果像北京、上海那么好,还不把内地的人都吸引来了?问题是,人是活的,可以征服恶劣的高原环境条件,从而适应它。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才是真理。”

小曹静听着。宋姗接着说:“我做过调查,依据在手。50年代末,也就是年长一点的人看电影《昆仑山上一棵草》的那个年代,一个道班工人的妻子在这里生下一个男孩,孩子长到一岁半才送到内地。这孩子在不冻泉的一年多时间里,除了缺氧带来的一般人常有的那些反应外,并未染上其它疾病。‘****’中,一位过路的女军人在不冻泉早产生下了小孩,住站20天后送往噶尔木,母女安全。我想,不冻泉既然可以接纳新生儿,兵兵已经十岁了,为什么不能来这儿生活?至于孩子的上学问题,我每晚都可以匀出时间给他当家庭教师。”

“这么说,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心?”小曹仍然不相信站长的这番话会是真的。

“我别无选择!”

“可是……”

“现在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眼前这一步路走出去,至于今后会怎么样,我想车到山前必有路。”

“就怕那车走不到山前。”

“既然我已经驾起了辕,就一定会把车拉到我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你真是这么想吗?”

“我不说假话。”

……

两人都无话可说了。

宋姗收起了那封信,不是放进抽屉,而是装进了衣兜里。

这时,房门开了,炊事班长王喜娃带着一股风走进来,激动地说:

“站长,我赞成你的意见!”

“你,赞成我的什么意见?”

“你不要瞒我了,我都听到了。站长,把兵兵接来吧!这里的环境、条件是比内地差一些,但是我相信兵兵来了以后会比他在老家玩儿得开心,生活得舒畅。因为他在妈妈身边啊!我总是这样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说穿了就是活的一种精神,如果失去了这个精神,你就是给他吃人参、穿绸缎、住高楼,他也照样痛苦。兵兵一旦来到有这么多人爱他、关心他的地方,他的精神愉快了,就会健康成长!”

宋姗把双眼瞪得大大的望着面前的王喜娃,这个天天都在眼皮底下打转转的战士现在突然变得陌生了,也变得亲切了。平日,宋姗与包括喜娃在内的自己的部属之间,也许有一种由于军队纪律相隔所形成的自然的距离,他们总是站在远远的地方,投给她以敬畏的目光。今天,当她以兵兵妈妈的身份出现在部属们面前时,他们给予她的除了对站长的尊重外,更多的是知心战友的温暖。

她用充满谢意的目光再次望了望这位可亲可爱的炊事班长,说:

“喜娃,你说的很对,完全是这么回事。谢谢你对一个孩子的母亲的理解。”

喜娃有点不好意思了,小蒲扇似的巴掌直摇晃:“站长,你过奖了,烧菜焖饭的人讲的都是大实话。”

稍停,喜娃又说:“站长,至于兵兵学习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参军前我当过两年民办教师,语文、算术都教过。”

宋姗的眼睛一亮:“你当过民办教师?我的好先生哩!我真官僚,眼皮底下有这么一个宝贝人才竟然有所不知。我看以后你就当咱们站上的义务教师好了,副站长、李军医的孩子每年都随妈妈来队探亲,半年假期,因为无学校读书,只好和妈妈住在噶尔木借读,他们的爸爸每周回一次噶尔木,太不方便了。现在有了你这个教师,咱不冻泉兵站就可以办一个流动学校,立足兵站,面向昆仑山地区。”

小曹也满脸飞霞地说:“真人不露相,喜娃,你这两把刷子藏得好深呀!”

喜娃笑答:“这就叫不到火候不揭锅嘛!”

哈……

次日,恰好志愿兵毛勤勤回中原探亲,他便领受了一项特殊任务:把兵兵带上昆仑山。

8.我毅然决定改变原先只在不冻泉兵站小住一夜的打算,而要留下来生活几天。我这是冲着宋姗来的,我还想见见她的儿子兵兵。

我的心情异常沉重。

宋姗的家事拴在了我的心上。我期盼着兵兵早一天来到昆仑山。

很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不冻泉兵站东倒的雪峰上会有一颗小太阳升起来。也许有了这个小太阳,这里雪搅阳光的天气从此会结束。

雪峰之巅,夕阳鲜鲜地红。

大约六点来钟,宋姗回到了站上。

疲倦写满了她的脸。她来到我的房间,衣服上落着很厚的积雪。我想外面一定很冷很冷。

“还没有消息?”我问。

她摇摇头,头发上刚开始化了的雪水溅到脸上。衣服上的雪还冻着冰。

我们默不作声地坐了好久。后来还是她打破了这难挨的沉默:

“我的肚子好空,今晚陪你吃饭。”她马上又作了更正:“不,是你陪我吃饭。”

我能想像到她的无奈,痛苦。我答应和她一同吃饭。

她坐着的地方开始落下了水滴。我说:“换身衣服吧!”

她又摇摇头:“不用了,吃了饭我还得去山口。”

“这么晚了!”我的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心里慌得要着火了,老觉得兵兵随时会出现在那里。”

说着,她望了望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无边无际。

“这么大的雪,昆仑山早断了来往的汽车,不知兵兵今晚会在哪里过夜!”她自言自语地说,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这时,一股风雪扑打着窗子,零零星星的雪粒旋进了屋里。

这雪何时能停?

六点半钟吃晚饭。西部的时辰虽然比内地要晚个把小时,但是昆仑山深沟里的天还是黑得很早,这时如漆的夜色已经结结实实地笼罩了大地。我们坐在食堂里有一种钻进地下山洞里的感觉,外面雪花落在地上的沙沙声仍然听得见。

宋姗闷着头吃饭,一碗米饭很快就下了肚。她确实饿极了,给人感觉雪山如果是一个大面包,此刻她也能一口吞掉它。

我呢,食欲全无,米饭嚼在嘴里没一点味道。我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才好。

一顿饭吃了不足十分钟。

吃完饭,我正要抽身往外走,被宋姗一下叫住了。

“我请你看一幅画。”

我摸着衣兜,我纳闷,还以为那画带在她身上。原来她掏出了一串钥匙,走到对面的会议室门前,拧开了门。一进屋我就看见屋内墙上贴着一幅画。

画面简洁、明快。背景,远处的雪峰。雪线以下是一层沙漠。

雪山冷清而孤寂,漠原荒凉而酷热。画面这种强烈的反差分明是在呼唤着一种什么。于是,出现在沙漠与雪线衔接处的那个苦瓜就有了寓意极深的意境。苦瓜画得很大,几乎占了画面的一半。

我退后两步,拉开一段距离,欣赏这幅画。

“不管雪峰也好,沙漠也罢,都把这绿莹莹的苦瓜衬托成了生命的写意。”这是我最直接的观感。

宋姗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她的表情始终很沉静。这使我有一个感觉,她要给我讲什么事情了。

我等待着。

后来,我们一同回到了她的住处。她没倒茶水,我也没点烟,气氛无端地被营造得很紧张。

“想听故事吗?”她一开口情绪就坠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我点点头。

“那是一个很特殊的过路人……”她就这样开始了她经历的那件事……

那天,他是突然出现在不冻泉兵站的。事先没有打招呼。他从越野吉普车上一下来,就提出去参观不冻泉。

“来到不冻泉,不看不冻泉,等于没到不冻泉。”

跟在他身后的人说首长这话说得极富哲理。他笑笑,摇摇头,说,大白话。之后,他们说说笑笑地簇拥着朝兵站后面的不冻泉走去。

这时,兵站站长已经看出他是一位过路的首长,便把手头的工作放下,陪他参观去了。过去也有类似的情况,一些过路的首长不愿给兵站添麻烦,下车后直奔食堂碰见什么饭就随便吃一顿走了。

站上一旦发现这种情况后,就会紧着忙乎一阵子,冷落首长总是不好的。

不冻泉,千年故事今流传。

当年,文成公主进藏路上,思念古都长安,一路叹息,一路流泪。一日,公主投宿昆仑山,午夜她听到山野不断传来的寒风呼啸声,思乡之情更浓更烈,彻夜未眠,哭泣不止。次日清晨,人们便发现在山口出现了一泓清凌凌的泉水,水清见底,热气缭绕。这就是后来被人们称作的由公主的眼泪汇成的不冻泉。天下河流皆自西而东归大海,惟公主进藏路上孤零零地蹦出了一条从东而西的小河,伴她入藏,为她解除寂寞。这便是今天的倒淌河……

首长与随行人员步行来到了泉边。可是,泉在哪儿?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面前的是荒漠里的一片乱水滩,根本无泉可言。站长上前指着水滩中间一处咕咕向上冒着水花的地方说:

“首长,这儿就是不冻泉!”

“不冻泉?这就是那个美丽传说中的不冻泉?”

他对站长说:“连个标志都没有,谁知道是到了不冻泉!再说,也该把这个乱水滩修整修整了。”

站长点头说,是,我们设法搞个牌子,写上不冻泉三个字。

参观完不冻泉回到兵站。凭心而讲,首长今天并不尽兴,没想到不冻泉就是一片水泽地。

眼下,他觉得有些饿,早晨从纳赤台兵站出发时只喝了一碗稀粥,当时高山反应使他头痛得吃不下饭。现在七八个小时过去了,肚子早饿得撑持不住了。

他转身问站长:“每天开门七件事,吃饭是头一桩。怎么样,我们今天就在你这儿吃午饭,欢迎吗?”

站长赶紧说:“首长,食堂早就在做准备了,你稍歇一下,马上开饭。”

首长效开洪亮的嗓门爽朗一笑:“咱可是吃便饭,你千万别让我犯错误。”

这当儿,秘书扯着衣角把站长拽到外屋,悄声说:“首长吃饭不离苦瓜炒肉,不知你这里的烹调技术怎样?”

站长一听愣住了。

秘书马上小声说:“苦瓜,我们带着呢,你不用犯愁。”他又作了进一步地解释,“是那天我们在敦煌买的,挺新鲜。”

高原兵站的炊事员最头疼的是做“无米之炊”。常常是早晨粉丝炒土豆,中午是土豆炒粉丝,晚上是粉丝土豆一起炒。高原缺乏青菜,土豆粉丝挂帅嘛。现在有了嫩鲜鲜的苦瓜,站长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秘书说:“苦瓜炒得好不好,关键是看出锅后能不能保持清脆鲜嫩的颜色。告诉炊事员,一定不能放野火猛炒。”

站长接过苦瓜,进了炊事班。

开饭的时间比原定计划推迟了半小时。难为炊事员,他是第一次炒苦瓜,连炒两次才勉强过关。

问题出现在开饭过程中。

站长确实没有丝毫与首长过不去的任何念头,天地良心,确实没有。但是由于心底太善,老实,造成了使首长难堪的局面。

那天,首长一再用筷头戳着盛苦瓜的碟子说:“别客气,吃!吃!你们常年在雪线上工作,难得见到青菜。”站长嘴里应承着,就是不把筷子伸过去。首长见状,便挟了一筷子苦瓜,放在站长碗里,站长还是没吃。首长不悦了:“怎么啦,这苦瓜太苦?”按说话说到了这个份儿,站长的筷头无论如何该伸向苦瓜了,可是,没有……

首长告别不冻泉兵站时,站长去送行。首长竟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

讲到这里,宋姗久不言声,沉思着。

我说:“你讲了一个你自己的故事。”

她惊奇地望着我:“你听出来了?”

“那当然。凭感觉。”

“你说我傻不傻?”

“此话怎讲?”

“我没吃首长的一口苦瓜。”

“是呀,那到底是为什么?依我的推断,首长是诚心实意让你尝尝鲜的。”没想,我这么一问,竟刺激起了宋姗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她说:

“这苦瓜我能吃吗?我当站长都一年多了,我们不冻泉兵站的餐桌上没有给指战员们放上过一次肉炒苦瓜或别的稍新鲜一点的菜,你当我这个站长太吝啬不愿意让大家吃好吗?不!是因为没有苦瓜呀!兵站一年中总有几次派车去人到兰州、西宁买菜,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拉来一些青菜,可运到雪山至少有一半烂掉了。在蔬菜淡季,有的战七得病来到站上,想喝一碗青菜鸡蛋汤,我们都拿不出来。你说说,我能心安理得地吃一筷子苦瓜吗?”

宋姗的眼里饱含着泪水。

我理解她。那盘苦瓜,一定触动了她的隐痛。她的感情很脆弱。她说过,她对不起那些在不冻泉兵站吃不上青菜的战士们。

我知道,有关苦瓜的故事她没有给我讲完。

果然,宋姗说了话。

“这画是首长离开高原一个月后,找人捎来的。同时还捎来了两句话:告诉女站长,这幅画不是专门送给她的。让她把画挂在会议室里,叫全站的同志看,也叫过往兵站的人员看。就这样,这幅画成了我们不冻泉兵站的一处风景。”

“你是怎么领会首长的良苦用心?”

“不知道。我只是遵照送画人的意见把它挂起来,让该看的人都能看到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各人会有各人的理解,不必强求一致。”

“现在,我就想听你的理解。”我再问。

“我想,光看是看不来苦瓜的。为了避免画瓜充饥之嫌,我铁了心要在雪线上培育出耐寒的苦瓜,让我们这些昆仑山的大兵们不但能看见画上的苦瓜,还要吃上实实在在的苦瓜。当然,我知道这个日子肯定很遥远,但是,只要我们的脚尖朝着它,再遥远的风景也会变成眼前的花朵。”她十分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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