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已经入座,众人也没有什么站着的,都安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又捏起嗓子叫道:“皇上有旨,晚宴现在开始,请诸位慢用。”
老太监话音一落,周边的音乐便响起来,一群身着单薄的黄衫的女子舞着水袖一个接一个的跳上中台,纤细柔软的腰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浑圆光滑的胳膊也柔若无骨,像是随着长长地水袖上下飘动。跳舞的人也都是清一色的美人,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般勾人魂魄,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这舞好看么?”皇帝看水月眼睛痴痴的看着前面,有些疑惑的问道。“舞好看,人更美啊,啧啧,瞧那一手盈握的小蛮腰,白皙修长的大腿,还有那勾魂放电的杏仁眼,性感的小嘴唇,********的曲线,怎一个美字了得,堪称世间尤物,嘿嘿。”我完全忘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色迷迷的瞅着眼前的美女,口水直流,心中不禁打起自己的小算盘,这要是把这一堆美女弄到我们岳阳楼,那简直就有了大把大把银子的保障啊。
“噗!”子脉一口把嘴里的美酒喷出去,咳嗽不停,子歌更是悄悄从背后捅了捅水月,太子紧挨着她怪异的看了这个女子一言,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子夜则摆出一副深得我心的高深莫测的样子,微微笑着点头。
“咳咳,月儿,你对女子挺有研究的。”老皇帝面色红润,虽然有些愕然,但也对水月这不见外的性子有些高兴,曾几何时,华芮也是这般随意的和自己谈天论地,丝毫不在乎他皇帝的威仪。
“这个嘛,有些女子天生就是用来欣赏的,没有办法,月儿最喜欢美的事物,所以现在坐在各位娘娘,公主的身边,心里特别高兴,这一激动,就忘了身份。”我笑着答道,转向另一座的娘娘公主们,“这天仙似的大美人都是皇上的,我不能随便看,只能看看眼前这些小美女了。”这一番话,谁的马屁都拍了,也大大满足了这些半老徐娘们的虚荣心。
“好了好了,你若是喜欢,那就直接带走吧。”皇帝大手一挥,大方道。
“喜欢是喜欢,月儿就是怕暴殄天物啊。”我摆出一副苦脸道,“我一贯的信条就是物尽其用,这么些个大美人我一个人是享受不了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您送给月儿之后,月儿可就只能把她们安排在岳阳楼了。”小算盘得逞,我心里乐开了花,皇宫里好东西不少啊,我再想点什么办法从他家揩点油呢?
“随你,只要你喜欢。”皇帝笑着道,“丫头,怎么说你娘亲也是朕义妹,你可是朕的小外甥女,说话别见外了。”
“我可从没见外过呀,皇上舅舅。感谢皇上您送月儿的大礼,月儿一定会好好经营岳阳楼,给您网罗人才的。”我眨着眼睛俏皮道。
“嗯。”皇帝舅舅若有所思的点点点头,转而问道:“对了,你这岳阳楼为何叫岳阳楼啊?”
“这个,其实初定的时候,是定的月阳楼,那月是月儿名字的这个月,表示这是我和哥哥一起努力的成果,可是后来月儿一想我的这个月太没有气势,目光也太短浅了,用上之后有种风花雪月的感觉,后来想到我大华国姓为岳,于是就改为岳阳楼,有大华国运昌隆,天佑大华之意。”我郑重道,这是以前就准备好的说辞,从把岳阳楼提上日程的那一天俺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虽然是谎话,不过显然,皇帝舅舅对此深信不疑,还非常开心的表扬了我几句。由此看来,拍马屁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不过知根知底的子歌和子脉愕然的看着胡言乱语的水月,一面佩服她聪明机智,一面鄙视她脸皮够厚,撒谎都不脸红。我似有感应的回过头,给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恶狠狠地威胁的目光,其狼子野心不言而喻,两个人对视一眼,苦涩一笑,只得装作无事与食物进行坚决斗争。子琰端起酒杯对着我微微一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我也只好回应了一下,小酌了一点。
明月初升,皎洁的月光将整个宴会染得如梦似幻,每个人都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月华,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看着空中皓月,每个人都为她的美丽圣洁而折服。
“好美啊。”我不禁赞叹道。
“好月好酒配好诗,诸位可有好诗赠予明月?”皇上看着天上的明月,兴致突发,朝群臣道。
众人低头不语,少顷,四皇子站起来,笑道:“父皇,在座都是有才之人,想必要好好考虑,不如先由儿臣抛砖引玉,作的不好,还请诸位见谅。”
“无妨,子夜既然站出来就是胸有成竹了,无需谦虚。”皇上颇为宠溺的看了子夜一眼笑着道。
“蒙蒙空中月,皎皎烁其华。
纤纤盈玉手,迢迢赠何家?
人舞月影斜,花落腕底香。
拾酒对明月,望子明吾心。”子夜不经意的看了水月一眼,温柔的目光一闪而逝。望子明吾心,你能明白么?
“四皇子诗中暗生情愫,不知道哪个大家闺秀这么幸运被您看上了?”子信玩笑似的看着子夜,等着他的回答。
“那有什么大家闺秀,心里想到这罢了。”子夜声音清冷,不加任何情感。
“子夜诗意又有精进,是一首好诗,这是一个痴情女子啊。”皇上越过水月淡淡的扫了子夜一眼,柔声道。
“那儿臣也献上一首小诗吧。”子脉不甘落后道。
“嗯,子脉的诗文一向是不错的,让朕看看你这几天有没有进步。”皇帝欢喜的看着子脉笑言道。
“妁妁镜中花,花落只一家。
匪人不识花中意,便不强求随缘去
脉脉水中月,月弯似眼眉。
匪人不观眼眉情,水波涌起碎月魂。
月露浸润桂枝香,直道相思了无趣。
千里追行处,未妨将那惆怅化清狂。”
挑衅的看了水月一眼,丫头,敢骗我,你现在可是欠我的。
“子脉也是个痴儿,虽然说得轻松,那你还千里追人作甚?”皇帝哈哈一笑,点破了子脉的心思。
“父皇英明。”子脉面色微红,低声道。
“皇上,月儿也有一诗,略显冗长,不知皇上您听也不听?”我终是坐不住了,这两个傻小子,不是明摆着跟本姑娘过不去么?跟我斗?我积攒了中国五千年的优秀文化,你们这些小九九,还是回脑子里再酝酿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