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内声色俱寂,刚才十二金钗的演奏忽然断了,断的没有预兆。众人还在疑惑中,却听闻一阵更加清越的音色响了起来,其中还配着女子的吟唱。
嗓音微哑,有些低沉,却带着磁性,使人不得不竖起耳朵来听。一时间,众人皆醉倒在这琴音和歌声之中,特别是那些即将离别之人,感触更为深刻,三楼的一座,是即将出关保守边疆的司空图大将军,闻听此语,虎目蕴泪,再不多说一言。
琴断音消,我还在和子歌子脉开着玩笑,却见林枫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这小子一向办事利落有个分寸,今儿怎么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了?
“小子,什么事给你急成这样?”我嬉笑道,拿着桌上的瓜子扔到他脑袋上,“越来越没规矩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还好意思说呢,刚才是您和子歌公子在弹唱吧,你说人弹得好也就算了,您还唱那么好听干什么呢?现在楼上楼下的客人们都急了,非要见见您二位,您看怎么办吧?”林枫一脸为难道。
我嘿嘿一笑,林枫越来越机灵了,连批评的话都说的这么贴心好听,也不枉自己的一番教导了。“这有什么,大不了就去见呗,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对吧,子歌小宝贝?”
子歌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道,“我可是见不得光,你自己去见吧。那个四皇子我们认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在这。”
“那好办。”我嘻嘻笑道,“跟我学,准没差,林枫,拿个斗笠过来给咱们子歌公子戴上,咱们出门见客。”
四皇子也是听到了楼上的歌声,心中有些波动,本以为这就是十二金钗的声音,却不料让罗良出去问,却说是四楼一个雅间内传来的歌声,他这才认真听起来,那琴艺自不必说,绝对是高人,唱歌之人也颇见功底,将一首词唱的苍凉高远,离别之苦,情谊之深,触动人心。
“让诸位贵客见笑了。”我的声音远远传出,“刚才是我和这位高人正在试曲,打搅的诸位的雅兴,月儿现在给大家陪个不是,大家继续,吃好喝好啊。”子歌站在老板身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对着众人略一抱拳,便转身进入屋内。
“镜小姐,我家老爷有请。”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拜上一帖道。
“你家老爷?”我心中一惊,急忙打开帖子,一般的人知道自己的镜相之女,都不会这么冒失的拜上帖子,只有那些真正有身份地位之人才会不顾及自己这个所谓丞相千金的身份。
“司空图请镜小姐入二楼雅间一叙。”
司空图?哪个司空图?我对朝廷政事听的不多,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位司空图到底是何许人也,但是能够不顾及自己身份的人,自然就是大人物,自己不好得罪还要眼巴巴的结交的人了。
“请您稍等片刻,我与先生了结一下刚才的事就马上过去。”拿出子歌这个挡箭牌,我转身进入了屋内。
“嘿,老哥,司空图是何许人也?”我放低声音道。
“喂喂,你丫头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口无遮拦,司空图乃大华之护国大将军,听说近日要去落阳关了,匈奴一方似乎不太老实,最近经常派兵入鲜卑,皇上怕出什么事,特地派老将军前去查探一番。”云阳知道的事情倒也挺多,一下子说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我现在弄明白了三件事,第一,这是个大boss,绝对惹不起,护国大将军,足以和老爹平起平坐了,第二,这位将军将要驻守落阳关,估计今天是众人给他践行,听到这首歌颇受感触,第三,此人人老成精,不好对付,自己要小心应对。
做好充足的准备,我终于从屋内出来,看了看侯在门外的家奴,也是客气了不少,抱拳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姑娘言重。”那中年大叔一看就是练家子,气息内敛,微一拳也颇有气势,“咱们这就走吧。”
“劳烦大叔带路。”
我还在暗暗想着见到这位老将军应该行什么礼,嘎吱一声家丁大叔就把门推开了,看着眼前的诸位大叔伯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瞪着自己,我想也没想就以男人的礼节单膝跪地,略一抱拳道:“小女镜水月,见过各位长辈,见过司空大将军。”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这丫头行的这礼节也着实有趣的很。“丫头,起来吧,在此不必有诸多礼节。坐吧。”众叔叔伯伯中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正直,却有着花白胡子的爷爷级人物大手一挥道,虽然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但依旧壮硕,如出鞘的利剑一般,眉宇间那种专属于军人的坚毅是周围那些人比不上的。
“谢司空大将军!”我不禁有些别扭,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像是演电视剧呢?都怪老爹平时太宠自己,见什么人行什么礼,俺到现在也难分清楚,以至于只好凭前世那些电视剧里出现的向将军行礼的样子照做。
“刚才那首曲子是你唱的,是谁弹奏的呢?”老将军一边让旁边的侍者倒酒一边问道。
“那是月儿请的客卿,他曲艺高超,不轻易表露,今日是试曲,忘了地点,打搅了老将军进餐,月儿着实不好意思,就请允许月儿先罚自己这一杯,给老将军赔罪。”说完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看着众人微微一笑,“今天老将军您这顿就记在月儿身上吧,让月儿也尽尽孝心,就闻老将军是守护国家疆土的元老,心中早存佩服之心,今日一见,老将军果然是宝刀未老,心系大华,实属我等的楷模。”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刚一上来就给老将军拍了个大大的马屁。
果然,这老将军听闻水月这一席话,顿时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也许这些话从周围这些部下的嘴里说出来也许他还会认为这个人太过谄媚,可是从一个晚辈而且还是一个小丫头的嘴里说出来就大大的满足了老将军的虚荣心了。
“好,好,丫头你的好意我就领了,老头子我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你请就你请吧,早就听说镜家的丫头是个怪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那曲子,唱的好,唱的好啊!”老将军对着周围之人对我大加激赏。
我微微一笑,这歌果然是对了老将军的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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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妈妈打电话,憋很久都没有说出节日快乐这句话,最后老妈等不住了,呛我说:“你怎么不跟我讲节日快乐啊!”我唯唯诺诺说“我正要讲啊。”唉,有爱就要表达出来,我怎么能如此害羞!!!
现在祝所有朋友还有莫小庄的妈妈母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