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阳铺水,满江红透,灯火初上,丝竹之声透过重重雾气,吸引着众人前来。
二楼一个包间之内,木门忽然打开,从中走出的都是岳阳楼的核心人物:镜水月,镜云阳,碧儿,十二金钗,刘灵(这小子机灵的很,不论是算账跑堂,都独当一面,我想都没想,就直接跟刘老头要过来,重用了这个才十五的小子)陈掌柜(我从家里淘出来的活宝,算账能力一等一的强。)这一行人走下二楼,向乐室前的高台上走去。
“哪个是老板?”下面的人窃窃私语。
水月,碧儿,十二金钗都蒙了纱巾,碧儿一身青衣,今天来这帮忙,她也是短裙打扮,精神抖擞,十二金钗衣着或华丽,或素雅,或热情,或清冷,或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当真是各有千秋。
在高台上站定之后,众人的等级渐渐分明,站在最前方的就是镜家兄妹,碧儿紧随在自家小姐身后,然后是十二金钗,刘灵,陈掌柜。“诸位朋友,感谢您来到岳阳楼为月儿和哥哥捧场。”
下面掌声响成一片,这镜家小姐白衣白纱,只留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目,似一汪不见底深潭,缥缈而神秘,看不出其中蕴含着什么。少女初成的身材,虽然比不上身后十二钗的环肥燕瘦,也是别具一格,颇有一番风味。
“这岳阳楼大家也见到了,滂漓水而建,仰可观宇宙之大,俯可视八百漓水,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又有名家曲目,丝竹管弦之悦耳。诸位大都见到楼外一丈见方是石碑,此乃专为各风流才子,才俊少年,诗赋大家所作,凡在岳阳楼有所感悟,提笔成诗且得诸位肯定者,皆可拓其诗赋于石碑之上,供万人瞻仰评判,有乐师在岳阳楼有心得做曲目者,可送至乐室,由十二金钗亲为大家演奏,且有丰厚报酬,当然,我们开这岳阳楼并非是想得到那些蝇营狗苟,我们希望的是这座楼可以流芳百世,永垂不朽,百年千年之后,还有人会来此凭吊石碑上的诗词与人物,瞻仰我们这些早已作古的人的遗迹,将我们的诗词永远的流传下去,我们大华的文化也永不间断,得万人敬仰。”
店老板早就准备好的一席话顿时引得下方的人们齐齐喝彩,连那深居三楼雅间中的子脉和子歌都不由的想站起来为她鼓掌,心中更加惊奇这镜家小姐到底是什么变的,如此方法都想得出,做得出,当真是一位奇才。只是这些女子都蒙着面到底是为何?难不成都有鲜为人见的倾国倾城之貌?
“所以,希望大家在谈诗论道之时不要怀太多功利之心,否则便是落了下乘。”缓缓补充这一句,顿时惊醒了下方众人,大多数都走进了那个可以刻于石碑可名扬世界流芳百世的误区之中,当然这也是我故意设下的误区,总会有这么一部分人为功利而来,但只要有真才实学,也未尝不可。
“如果文章不好,给了你们大量的金钱呢?”下方一个书生似的人道,暗中安排的托儿竟然还没用上便真的有人提出意见。
“文章是大家评说出来之后,我们才会看哪个评价高才会拓上去,若一篇文章真的惹出争议,那我们可以开一个辩论会,对这篇文章进行评述,如果最后仍然认为不好,我们可以把它再刮下来。”我严肃道,“而且,我们都会认真把关,哪怕请名师大家鉴证也不会令在座任何一位的作品蒙尘,也不会放过任何一篇烂文。流传于后世的文章当有其珍贵之处,希望在座的能明白。”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是同意了我这一说法。
“另外,我们岳阳楼每年都会在六月六日举办一场诗文大会,大家可以来此互相交流心得体会,展示自己的才能,这也同样没有功利性质,谁想来就来,不想来也不会有人强求,这个会没有冠军,没有奖品,,但是我会尽量让家父和老祖宗来旁听,如果有治国之良才,我们会全力资助,有风范之雅士,我们也会记录下来,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不要存功利之心,有才者无论是在何处,都会发出璀璨的光芒。”我激情洋溢的讲完这些,虽然一直强调不用功利之心,但是这也算是一种商业手段吧,自己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这个办法,七哥,你看……”子歌沉吟道。
“是个好方法。”子脉淡淡一笑,打开门,看向下方那一袭白衣的女子,精光微闪。
仿佛注意到头上的目光,水月抬起头,向上看,正看到那充满探索和笑意的眸子,如暗夜中的一颗明星,闪闪发亮。微微一笑,就算是此时暴露的身份也无妨,更何况这个家伙也应该没有认出自己才是,也许只是对自己好奇?我如是安慰自己。
华灯初上,岳阳楼内一片繁华,云阳在开业仪式结束之后便跑去见子脉了,水月则是在岳阳楼后的一间小屋里和柳儿她们谈天说地,一群女子在这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大家早已去了面纱,娇嫩的容颜在灯光的映照下更为柔美,我看着面前这些各有千秋的美女,暗自咂嘴,这个世界的基因一定比地球好上百倍,单是自己眼前这十二个拿到现代估计都会惹出一番风雨。
“月儿,今天怎么都让大家带了面纱?”柳儿柳叶弯眉轻轻一皱道,“你是怕我们被人认出来么?”
“我们不怕!”众女坚定道,“我们都和家人说好了,他们也都同意,今天我爹爹还来看咱们岳阳楼开张了呢。”七妹笑着道,她在家里排行老七,所以大家就直接叫她七妹了。
“不是因为你们,是因为我闯了祸,惹了不该惹的人,我怕被人认出来,也怕那四皇子来上次我小耍了他,估计这小子不是什么善茬,睚眦必报,所以我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们是跟我一起的,我就更担心了,若是认出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怕他把咱们嚼的骨头渣都剩不下。”我有些后怕道,“不过还好,听说他被皇上派去景宁了,说那发了大水,要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