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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叶天瑞遇害后,我与党组织暂时断了联系。我想发展弟弟加入共产党,但他不愿意,我就不勉强。我们全家平平安安地过了三年。大大和小小已经上了村里的小学,四胞胎也已经快三周岁了。一年前我的弟媳妇高美丽,生了一个八斤重的大胖儿子,取名”许家立“。自从有了四胞胎,我既高兴又烦恼。我越看越觉得四胞胎长得不像我。那四个小东西与我也不亲,看见弟弟长海却是二叔二叔地叫个不休。

眨眼又要过年了,孩子们一到腊月看大人们一件件准备年货,心里便充满穿新衣,放鞭炮,拿压岁钱的期待。薛大娘做米酒、冻米糕都是一把好手。家垦的铁皮箱装着冻米糕,孩子们时不时地抓几块出来解馋。但拿过头了,就会被我呵斥,甚至挨打。大大挨我打后,竟然离家出走了。我满村找,也没找到他。这孩子脾气倔得让人伤心。我发动精武会成员,帮我找大大,但几天下来仍然毫无音讯。婉玉先是与我吵架,指责我打孩子,再是号啕大哭。她一哭,我就更烦了。我想大大是不是被外来拐子拐走了呢?

家里丢了孩子,心里很是烦躁。其实我内心很想对婉玉好,可是婉玉一哭二闹三上吊,与我吵架就说:“瞎了眼,嫁给你这样一个没出息的窝囊废。“我心里便非常恼火。但快过年了,我不想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便尽量克制着坏脾气。那时候,我们琐琐碎碎地过着日子,再没有了恋爱时光的浪漫情怀。都说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婉玉却保持着她小镇女人的风格。她从不到地里劳动,不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双手满是老茧的农妇。夏天抢收抢种很繁忙时,我也没让她下过地。这在农村除了地主家的老婆,几乎不可思议。可她不知道我的好,总觉得我委屈了她。

过年前几天,我到镇上采购商品。在一家绸布店门口,遇上了刁红梅。她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耍。她见了我,让我纳她为妾。她凄凄惨惨地说着自己的故事,说得直让我掉眼泪。我犹豫了一下,心里想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使说:“好吧,你跟我回去吧!“刁红梅就这样来到我家里。我心里想婉玉肯定不会高兴,但她并没与我吵闹。这让我感到婉玉这小镇女人在重要环节上,还是大气和大度的。于是我从前的西厢房,便成了我与刁红梅的婚房。说真的,我纳刁红梅为妾,一是想救她一把,二是想冲冲家里的晦气,却没想到,我竟然是驯狼人室了。,那年的年三十晚餐,我的左边坐着婉玉,右边坐着红梅。两个女人和五个儿子围着我,薛大娘做了十几碗菜,大家吃得非常开心。饭后,我们还放了”雨夹雪“的鞭炮。五个儿子高兴得拍手雀跃。婉玉暂时忘记了失踪的大大,对红梅也非常友好,亲切地唤她:“妹妹。“自从长海当了村长,我们村子每年从正月十二到十五,都有文娱活动——舞龙灯好几条”龙灯“,由几十名小伙子舞动着,伴随着锣鼓声走街串巷,把每家每户搞得喜气洋洋。过了元宵节,年才在喜气洋洋中结束。那天,红梅告诉我怀孕了。我心里盼着她生一个女儿,女儿如花朵,如蝴蝶。于是我让婉玉每天给她炖一碗鸡蛋羹,补充营养。

红梅十分喜欢孩子。家里五个男孩中,她尤其喜欢最小的阿六头。

她把阿六头抱在怀里,在村里的庙前桥上来来回回地走。庙前桥,也叫八字桥。古时候几经商做官读书的获港村人,都喜欢走一走八字桥,以示财运和官运四通八达。有一天红梅抱着阿六头,走在八字桥上不小心绊倒了。阿六头额头摔了个大包,哇哇大哭。婉玉知道后,不仅没有说红梅的不是,还为她炖好了鸡蛋羹,这让我心里对婉玉叉多了一份歉疚。

自从我娶了红梅,很少与婉玉在一张床上睡觉了。婉玉有四个儿子陪着睡,也毫不在乎。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婉玉暗藏杀机,她对红梅的仇恨是藏而不露的。那天晚上,红梅坐在马桶上起不来,我看见鲜血从她的裤腿里往下流。我知道红梅流产了。我对红梅说:“怎么会这样,“红梅说:“也许是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掉了吧?“我信以为真,遗憾我没有女儿了。第二天一早,我去省城开同学会,红梅还在睡梦里。

婉玉抱着孩子送我到村口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孩子们和红梅的。“我身在异乡时,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红梅思索了两天,怀疑婉玉鸡蛋羹里放打胎药。她责问婉玉道:“你别假惺惺对我好,我怀孕三个月了,摔一跤根本不会流产,是你在鸡蛋羹里放打胎药吧?“婉玉冷泠地醴:“是,是我放的。你抢走我的老公,还想生孩子?

你做梦去吧?“红梅说:“哼,你个不要脸的。谁稀罕那臭男人。“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架来;红梅的手指点到了婉玉的鼻尖上,婉玉便撕扯起红梅的头发。两个女人就这么打起来,扭成了一团。红梅被婉玉撕扯下一束头发,蜿玉的手背被红梅抓出了血痕。薛大娘见状,用尽力气才把她俩拉开。这时婉玉用唾沫抹了一下手背的伤痕,冲红梅呸地一声,回里屋去了。

谁也不知道红梅是什么时光抱走阿六头的。天黑了,婉玉发现阿六头不在家,红梅也不在家。她着急起来,里里外外寻找着。然后到小叔子家对长海说:“红梅抱着阿六头出门没回来,你帮我去找找吧!“长海刚想拔腿走,高美丽说:“不会有事的,过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婉玉没找到救兵,也不想找精武会成员,只好自己继续在村里疯跑。她一边跑,一边喊:“阿六头,阿六头你在哪里呀!“天越来越黑,婉玉跑得筋疲力尽,蹲在地上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她心里想这臭****,一定是抱着她的阿六头逃走了。

我回到获港村后,顿时傻了眼。红梅,她一个女人能走多远呢?我去红梅的父母家找她,可她年迈的父母说:“红梅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我们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我觉得十分蹊跷,无数个疑问让我发动精武会成员从村子找到镇上,又从镇上找到省城。然而茫茫大海,我们就像海底捞针一样,连个影子也没有逮住。我不知道红梅抱着阿六头去了哪里?但我知道肯定有人接应着她,躲藏起来了。这让我想到了大大的失踪,会不会与红梅有关系?他们会不会是一个拐卖儿童的团伙?我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婉玉。

婉玉失去大大后,失去了阿六头,双重的打击,让她差点崩溃了。她每天以泪洗面,情绪十分低落。有一天,她腰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我把她扶起来后,找了村里的土郎中。土郎中措着脉说:“肾虚,阴亏。吃几帖中药就好了。“我按着药方抓草药,但婉玉还是疼得直打滚。我就送她去镇一一医院看病,医生说:“从拍片看,她得了肾结石,要开刀把石子取出来。“我知道西医可以解决这问题,但住院开刀不是一笔小钱。于是我只好把祖上留下来仅剩的几亩田产,与弟弟一分为二。

我把我分得的田产卖掉了一亩,凑足钱,让婉玉住进了医院。

手术是成功的。婉玉一拆线,就嚷着回家了。她的情绪,已不再低落有时,与我开玩笑说:“就当红梅给我们养儿子吧!“我说:“你想通了?“她便不再吭声。接着又是蚕月了,我们家的养蚕收入,也是主要部分。自从与弟弟分了家,我们的蚕房也一分为二了。蚕月里每天采桑的事,就是我的责任。我盼着四个儿子快快长大,可越盼着他们长大,他们越像小萝头那样长不大。七岁的小小帮我采桑叶,没采几片人已经从树上掉下来了。小小没有大大那么机灵,可惜大大不知被谁拐走了?蚕月里的日子虽然忙碌,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发现女人们全喜欢这份忙碌的日子。她们一年中,就盼着这一个月。因为这一个月,在我们村庄女人就是主人,而男人则是她们的下手。

蚕月里我采完桑,闲下来时也会看看报。我怀念办蚕桑报的日子,也怀念到上海看望叶天瑞的日子,更怀念自己蹲监狱和出狱回来后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自己过得非常丰富充实,总觉得有事情在忙碌。

我秘密发展了师傅独眼龙还有李阿二、庞九斤、丁一松、高大年、严家辉、杨鸿庆等都加入共产党。那时候,我们时常秘密聚会,大家兴致勃勃的,每个人仿佛都有一种信仰。

那年的初夏格外热,还没到暑假孩子们就到河里游水去了。每年都有溺水而死的孩子。那天,丁一松的独养儿子,与小伙伴们在曹溪河里游水嬉戏,一个浪头打来把他卷走了,而其他几个孩子却安然无恙。

丁一松抱着孩子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我们都呼吸到了死亡气息,但谁也没想到平安了十多年的村子,后来会遭遇瘟疫的袭击。

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佃村那年的霍乱与水体被污染有关。那时候,村里人并不知道沟渠水、池塘水、浅井水和港湾水等极易受到粪便、污物等污染。洗涤病人衣物、倾倒吐泻物以及船民排泄物,直接下水都可使霍乱病菌在水中存活较长时间。我们不知道有些菌株,还可以在水中越冬。所以那场霍乱我们村庄,死亡人数都超过了年全球性流感在我们村庄的死亡人数。

霍乱瘟疫平息之后,我们全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婉玉与四个儿子,先后染上霍乱去世,给了我最最致命的打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瘟疫带给我们村庄的悲惨景象。那时候,村庄里几乎天天都在死人,家家都在发丧。没有发丧的家庭,就是真主保佑了。我不知道我们村庄究竟是谁先染上霍乱。好像那几天去河埠头洗衣洗菜的女人,回来都发高烧上吐下泻了。发了高烧就刮痧,无钱请医买药就托人弄偏方抓草药。谁也不知道是霍乱,更不知道会传染;谁都没有隔离病人的意识。

我们家的薛大娘,那些天媳妇生孩子回家去了。家里洗洗刷刷就由婉玉承担,我负责烧饭做菜。在乡下平时吃饭很简单。饭锅里面用一个蒸架,蒸上菜,饭熟了菜也熟了。有时,用柴烧一锅米饭,猪油加酱油拌饭,也照样吃得香喷喷。那天,小小上学去了,三岁多的阿三、阿四、阿五在泥地里玩蚯蚓,婉玉到河埠头洗衣去了。阳光格外好,我在家门口的菜园里锄草,有人喊:“长根,长根你老婆晕倒了。“我以为婉玉腰痛病又发作了,三脚两步赶到河埠头,发现她在呕吐,心里想她又怀孕了吧!

我把婉玉背回家,让她躺在床上。三个小家伙看见我背着他们的姆妈回来,拍拍手上的烂泥,嚷着也要我背他们。我就抱两个背一个地把他们带到了婉玉身边。他们”姆妈姆妈“地叫个不休,阿三给姆妈抓抓背,阿四给姆妈亲亲小脸蛋,阿五拉着姆妈的手。婉玉感到一种儿子绕膝的幸福,只是一会儿她又要呕吐了。我给她在床边放一只木盆。

看她吐得厉害,找翻箱倒柜地找出几颗黄连素。我想我们也没吃过什么海鲜,婉玉怎么会拉肚子呢?

晚上,我把四个孩子,全都睡到西厢房。他们睡着后,我摸摸婉玉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我给她在脖颈上刮痧。第二天,婉玉的病没见好转,四个儿子却一起病倒了。他们的症状与婉玉一样,高烧,上吐下泻。看他们噢噢地呕吐,很难受的样子,我心疼极了。我抱着阿三去镇上医院,把婉玉的发病起困到传染给四个儿子,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医生蒙着大口罩说:“这症状就是霍乱了。现在没有特效药,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接触病人,不吃病人接触过的饭菜。“医生一边说一边开药方,然后打发我们走。

我知道霍乱是一种可怕的传染病,染上之后十有八九要死亡。我抱着阿三走在回家的路上,双腿颤抖得厉害。第二天,我将村里染上霍乱的消息告诉了长海,以及精武会成员,让他们做好隔离防病工作。但事实上,村里已经有很多人染上了霍乱。这些精武会成员的家中,也都有病人在发高烧,上吐下泻。他们听我说这症状是霍乱,顿时紧张和恐惧起来。

那几天,我在家照顾婉玉和四个儿子,眼泪止不住掉下来。我一方面上山抓草药,另一方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阿三和阿四,已经发高烧、昏睡、说胡话两天了。他们把肠内的粪便全部排泄完后,开始排泄类似淘米水那样的东西。我知道这样泻下去,就会导致严重脱水而死亡。村里死亡的气息已经越来越重,村西头一户四口之家全部死亡。

白天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只有哭声在空中回荡。太阳还没有下山,家家户户就已经关门避邪了。

我的阿三和阿四,在同一天去世。他们脸色青紫,手指头上的罗都干瘪了。我抱着两具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的小小尸体,将他们放进了一木箱内,上山挖了个坑,潦草地埋葬了。两天后,我的小小和阿五也在同一天去世。四个儿子接连夭折,让我全身发寒,手脚冰凉。我不敢把这消息告’斥还在病中挣扎的婉玉。她时而昏迷,时而苏醒,人巳瘦得皮包骨头。她也开始排泄淘米水那样的东西,这让我十分恐惧。有一天,她稍微好一些时对我说:“我快不行了,你拿纸和笔过来,我要给父亲写信。“我说:“我帮你代写吧!“她说:“不行。“我就把墨磨好,把纸和毛笔递给她,她支撑着坐到桌边写起来,还将我打发开去。写好后,她把信纸折叠装入了信封,并封住了口,不让我知道她写了些什么。但我知道脾气倔强的她,是婚后第一次给她父亲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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