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祥之所以选择了这化羽扇,一是因为这化羽扇和自身的金系道法相通,施展起来要比其他的法器来的厉害些,虽然在他手里堪堪能够发挥出一重灵识的威力,但是却要比那此刻还操演不甚熟练的泼风刀来,强了也不知道多少倍。
况且那无名鬼幡用来对付土元上仙也是不妥,毕竟天鬼真君加持的道法也是近乎就要散尽了,总不能像是对付那蛤蟆精和牛怪一般用些骷髅招呼上去吧。
只是此刻土元上仙方才被对方拿了法器,正自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想要挣脱,哪里有闲暇的工夫去理会周遭之事。
当即,只感到身后一阵怪风袭来,心中立刻打了个突,本来他被拿了法器,自家已是慌成一团,身后却忽然袭来一阵怪风,土元上仙前不久也是和秦枫斗过法,只觉得这阵风来的有些熟悉,还以为是秦枫从那洞天河中杀出来了,心中骇然至极,若是秦枫杀将出来,自己此刻就算是生了三头六臂也是走脱不得了,就算是没有秦枫相助,以鹤仙的修为也能将土元上仙斗败了,更何况再加上一个同样有着极高修为的秦枫?
沈祥一扇子的过去,也并不指望能使得斗倒这地玄宗的高修之士,只是发泄一腔的不快,却是歪打正着,使得土元上仙误以为是秦枫前来施于援手,当即真法再也拿捏不住,心境大乱,只被鹤仙白羽锦袍的大袖一挥,竟然将那炼火暝石收入了袖中。
这下子彻底失去了法器,土元上仙见到大势已去,便是扭头就走,却哪里能及身后的飞虹剑圈迅疾,只被结结实实的套在了当中,挣脱不得,一身强横的法诀再也施展不出,就像是一只被铁笼捆缚住的猛虎一般,饶是再有凶威,也不过是空有一番威风罢了。
修为练到了第四层登堂以上,由于真元极难泯灭,便是不容易被杀死,不过却是可以炼化了对方的修为,使其空有一团真元却无法施展。
此刻土元上仙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方才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显得垂头丧气,连叹数声,只得认命。
便在此时,沈祥松了遁影真诀,显出了真身来,正是一手握着化羽扇,怒目瞪视着土元上仙道:“枉你也是修仙练道之人,却是视生灵如蝼蚁一般,随意便能玩弄于股掌之上,有了高深的修为就可以这般的藐视苍生么?”
土元上仙此刻心里一片死灰,忽然面前却冒出了一个无名小辈,来向自己训话,当即抬起满脸虬须的狰狞嘴脸,恨不得将面前的沈祥活生生的吞进了肚子了,当即便是一阵狂笑道:“哼哼!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辈,也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
沈祥红了脸面,亏得他是有些素养,不然真个就破口大骂了起来,当下怒道:“也许在下此时此刻技不如人,不过百年之后,看你可否还能这般看我!废话少说,快些放了那条鲤鱼精出来!”
土元上仙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哈哈一笑,充满讽刺道:“闹了半天你原来是那鲤鱼精的相好,怪不得如此上心,区区一个水中的小妖我土元上仙说放就放,说杀就杀,又能怎的!”
沈祥听了正待发作,却是一边的鹤仙驾了云头纵了过来,只是对着土元上仙把手一招便见到一块岩石般灰不溜秋的石头兀自飞到了鹤仙的掌中。
随即他伸出一指点在这石头上,一阵烟尘弥漫而出,却见一条尾巴泛着七彩光芒的虹鲤遁出了这块石头,顺着一道土尘跃进了洞天河当中。
入了水中却是露出了鱼身,似有不舍的抬头望着当空中的沈祥,五彩鱼尾拍打着水花,久久不曾离去。
沈祥心下一沉,这才知道,洞天公主却是被土元上仙废去了一身的修为,打回了原形,只有灵识尚在,却是不成人形了。
看到了这尾虹鲤,土元上仙冷笑道:“都说逍遥剑派门中弟子个个心如止水,不染纤尘,没想到那秦老鬼的徒儿却是和女妖苟且从事,真是令人笑掉了大牙!不过这女妖倒也是十分古怪,身为水妖不好好在水中呆着,却是跑到天莽山中,不然我也不擒之不得!”
沈祥听了也是一愣,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她送出了洞天河,却是一直在身后跟着自己,并不曾离去,是以却被这土元上仙撞见,信手打回了原形,想为自己带路。
而土元上仙此番看到了沈祥手中的化羽扇,这才想到能拿着秦枫的随身法器之人,毕定和他的关系不一般,也只有亲传的弟子才有可能了,是以才把沈祥误认为乃是逍遥剑派的门下,秦枫的弟子。
沈祥想到了这一层,此刻心中像是被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般,诸位杂陈一起涌将上来,凝望着用尽全力怕打着水花,想要引起沈祥注意的虹鲤,却不晓得自己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另一边,鹤仙也是见到了沈祥手中的化羽扇一脸的欣喜,当即便想追问秦枫的下落,却不料沈祥此刻全无心思应他,也是叹了口气颇显无奈的道:“年轻人,你当真可是秦师兄的亲传弟子?”
鹤仙有此一问也是有些原因的,只因秦枫为人一向我行我素,在门中也是埋头苦修,极少和同门间交流,不论做什么事,更都不会与师门商议,是以就算是在外边收了弟子,鹤仙自然也是不可能知晓的!
沈祥此番正自魂不守舍,哪里会答他,鹤仙见状只得道:“也罢,我还是等你还是先平复心境了之后再说吧!你自去排解,我只在此候你就是!”
鹤仙此番而来就是为了寻找秦枫,得了线索怎肯轻易放掉,是以便捻起二指,弹出一道虹桥般的拱线,将土元上仙身上的剑圈一引便如同遛狗一般,牵着他纵到了河岸之处,盘腿打坐不再做声了。
土元上仙这会儿空有一身神游的修为也是反抗不得,只是听话的被鹤仙制约在身畔,心里也是十分的憋屈。
沈祥再不多说按落逍遥巾,纵到这条虹鲤上方近前,想了好半晌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却仍是勉力的颤声道:“可……是公主么?”
PS:有推荐票者得天下!嗯!深沉一下,希望书友大大们的票票丢过来吧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