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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掠而过的风景

母亲说,我的三百元钱哪去了?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正是2000年春天的一个早晨。这天母亲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早市购买蔬菜,早市的蔬菜价格要比白天便宜得多,我们家的蔬菜几乎都是母亲赶早市买来的。咋晚上床前母亲将定好的闹钟搁到自己的枕边,尽管压上了一条枕巾,可它炸响时还是把我给震醒了。我眯着睡眼看一下窗外,我看见窗外依然黑糊糊像挂着一层深色的窗帘。我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母亲的声音就在这时候响起来了,她说我的三百元钱哪去了。

起初母亲的声音并不高,和一般说话时没什么两样。我的三百元钱哪去了?母亲嘀咕着,将属于她的那个抽屉反复拽了好几遍。母亲的声音在抽屉的反复抽动中终于变得尖厉起来,她扯开嗓子喊道,我的三百元钱哪去了?

母亲的声音在清晨寂静的空气中一定传得很远。我虽然没有和父母住一间屋,但母亲的这一嗓子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我睁开眼睛又看了一下窗外,窗外依然黑糊糊没有一点内容。这种时候我实在没有理由再睡下去了,我披衣下床,推开了父母的房门。

我看见母亲惊着脸戳在屋子中央,被她拽开的抽屉里已经凌乱不堪。父亲睁着惺忪的睡眼,在被窝里努力抬起脑袋看着母亲。在我进屋的一刹那,母亲突然像一只暴怒的母兽从原地一跃而起扑向床铺,一下子就把父亲身上的被子掀了下来。父亲****的身体就这样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我的面前,父亲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这种场面显然令他十分难堪。

一定是你拿走了这三百元钱!母亲几乎是在号叫。

我没拿。父亲奋力夺回被子,他重新将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后气呼呼地说。

你没拿谁能拿呢?母亲说。

我也不知道谁能拿。父亲说。

母亲又一次愤怒地将父亲的被子掀开,父亲这一次没有夺被子,而是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开始穿衣服。母亲固执地认为拿钱的人一定是我的父亲,我知道母亲这样认为有她充足的理由,因为父亲有过前科,他曾不止一次偷拿过母亲的钱到外面喝酒。父亲好酒,以前他在厂里大小也是个头儿,总有些机会经常去饭店里喝酒。嗜好养成了,他所在的那家厂子却破产了。失业后的父亲没有了用公款吃喝的机会,就改用家里的钱喝酒。这一年母亲也已经五十多岁了,她在一家纺织厂上班,是临时工,以前她也是这家厂的正式职工,在她四十五岁那年这家厂停产了,她被迫办理了早退手续。后来这家厂下属的分厂都承包给了个人,织机才又哗哗地转了起来。母亲这才又回到厂里去给人家打工,一个月挣五百元钱,这是我们家目前唯一的生活来源。现在三百元钱没了,就意味着一家人半个多月的口粮钱没了,母亲当然没有不急不怒的理由。

你还我三百元钱。母亲继续冲着父亲怒吼,同时手一伸一把又扯下了父亲正要往腿上套的裤子,父亲的下体又一次暴露在我的眼前。

父亲回过身来,他就光着下体回过身来。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夺回自己的遮羞布,而是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住母亲。我知道,父亲也要发火了。

父亲果然将一只手掌重重地甩在母亲的脸上。

我看见母亲用手捂住脸,身子晃了几晃,但只片刻母亲就稳住了身子,嗷的一声,又像一头母兽一样扑向父亲。

我知道这样下去母亲要吃亏的,我必须有所行动了。我冲过去,用我二十岁牛犊般的力气奋力将他们分开。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或者说这只是一个高潮的开始。母亲因为我的阻挡而没有完成她的反击计划,为此她用一只手捂着正渐渐红肿起来的半边脸,愤愤不平地绕着我来回走。父亲则在我的另一侧不断地叫骂,也频繁地来回走。我成了他们之间的一堵墙,而他们极像被隔在墙两边的一对猛兽,因为无法交锋而无可奈何,或者因此而变得更加暴躁。

我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居然抓起了一只喝水的瓷碗,奋力地向父亲掷去。

父亲本能地晃动了一下脑袋,躲开了这一击。瓷碗撞在墙上啪的一声碎了,瞬间形成了一幅奇特的图案。母亲一生勤俭,有一次我不小心碰碎了一只碗,母亲竟蹲在地上将碎片一块一块地捡起来,然后用力地往一起对。母亲不是个弱智者,她也知道这些碎片无论如何是再也组成不了一只碗了,可她还是努力地往一起对,一直对了很久。那一天,她一直没有理我。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母亲居然亲自砸碎了一只碗。

破碎的碗片更加激怒了父亲,他几乎毫不迟疑地抡起了墙角的一只小铁铲,铁铲没有砸向母亲,而是朝着墙上的一面镜子砸了过去。

破碎的镜片即刻飞满了屋子,那些涂有水银的碎片在眼前闪闪烁烁,像节日的焰火一般。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房门一响,妹妹雨薇闯了进来。

待那些水银碎片落地后,我和父母都扭过头来看雨薇,我们从各自的角度看过去,目光却几乎都停留在她的裤子上。那一瞬间我们只看到了裤子,仿佛进来的不是妹妹而是一条裤子。那是一条新的牛仔裤,水磨蓝的,尽管颜色毫不鲜艳,但在我家的那个清晨里却十分惹眼,它像一把锋利的刀剑一下子就斩断了家里原有的气氛。屋子顷刻间静了下来,满地的水银碎片将妹妹的牛仔裤无限叠加,使父母和我的眼睛里都是它的反光了。你走在这座城市的任何一条街上都很难发现有平房存在,这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但就在这个春天,我们家却依然住着两间破旧的平房。那是市区与郊区的接合部,一大片平房被一条水沟围成了一座半岛,水沟的另一侧是这座城市的垃圾场,堆积如山的垃圾在这片平房面前显得蔚为壮观。而这处风景的外围依然是一些高大气派的楼房。

两间房子一间是父母的卧室,另一间则被隔成两个分间,分别是我和妹妹的卧房。我们一家四口只有母亲有一份能够按时上班的工作。父亲失业后也出去打过工,蹬过人力车。打工他受不了老板毫无节度的使唤,蹬车拉客蹬了月余身体又支撑不住了,觉得气短胸闷心绞痛。是否得了心脏病,因为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也就无法得以证实。但待在家里闲着,这些症状就乖乖地消失了。母亲因此就时常说些风凉话给父亲听,父亲吃人家的嘴软,这种时候就退避三舍,并不和母亲理论。

我已经中专毕业两年了,以这种学历在目前是很难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的。在这两年中,我曾无数次地去过人才市场或用人单位,每次都是碰壁而归。一次,我盯住院子里父亲弃之不用的那辆三轮脚踏车,眼睛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我对母亲说,这辆车闲着也是闲着,我去蹬车拉客吧。母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说,不行不行,你是一个中专生,这活儿不应该你干,你应该找一份有前途的工作。由于母亲的态度十分坚决,我的眼睛亮过一次也就不再亮了。那辆三轮车则依然闲置在院子里,成为父亲生活中的一件道具。

妹妹雨薇刚刚初中毕业,她没有考上重点高中,职业高中她又不想读。母亲说你今年才十八岁,你不读书你能干什么呀?雨薇说我想找工作,赚钱帮妈妈维持这个家。母亲嗔道,你哥哥是中专生还找不到工作呢,你一个初中生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呀?雨薇并不和母亲争辩什么,但眼神中却有一种与其年龄不符的自信,这使我十分惊讶。

在母亲丟失三百元钱的那个夜晚雨薇没有在家里住,她是在我的一个表姨家住的。表姨家有一个大我两岁的表姐和雨薇很投脾气,我和雨薇都叫她云姐。雨薇和云姐常常一起出去,有时干脆就住在一起,或住在云姐家或住在我家,两个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要说。那个清晨雨薇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就打破了家里不可开交的格局。

又打架了。雨薇瞥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房间,平静地咕哝道。雨薇有理由对父母的交战抱以并不惊讶的态度,我和父母却没有理由不对雨薇产生惊讶。而这种惊讶又毫无疑问来源于雨薇的那双长腿,准确地说,是包裹那双长腿的牛仔裤。

雨薇说过一句话后就迈动她的长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约半分钟后,我率先打破冷场,也走进了雨薇的房间。

我进去后反手把房门关上了,我背靠着房门,眼睛死死盯住雨薇的脸。我觉得自己此时的目光很像钉子,一下子就把雨薇钉住了。

我问道,你这条裤子是新买的吧?

雨薇点了点头,脸上掠过一丝慌乱。

我又问道,你用什么钱买的?

雨薇说,你管我用什么钱买的。

尽管雨薇用很强硬的口气在抵抗我,但这种抵抗显然很虚弱。她扭过脸去,试图拔开我钉子一样的目光,但没有成功,我侧过身子,又一次站到了与她脸对脸的位置。

你到底用什么钱买的?我继续发问。

我、我……雨薇竟答不上来。

雨薇的这种表情更坚定了我的预感,我大声吼道,是不是你拿走了妈妈的三百元钱?

我、我……雨薇支吾了一阵后,突然把脸一扬,换了副满不在乎的嘴脸说,我拿了又怎么样,以后我会还妈妈的。

我的脑袋轰地一响,觉得有一股气体要把脑袋顶开似的。我大吼一声,甩手给雨薇来了个耳光。

这个耳光炸开了雨薇的哭声,我看见有好多的泪水顺着她捂

着脸的手指缝儿挤出来。我并没有被她的泪水吓着,继续吼了一些连我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

父母被雨薇的哭声牵了进来,母亲看了看雨薇,又看了看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连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吧?母亲嘀咕道。

能与不能,你们还是听她自己说吧。我愤愤道。

雨薇将哭声止住,低着嗓音说,那三百元钱是我拿走的,我买了条牛仔裤,名牌的,二百六十元。

母亲愣愣地看着雨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咱家多半个月的伙食费呀!我忍不住说。

一直站在母亲身后的父亲这个时候突然冲上前来,他把刚才受母亲冤枉的气恼一下子都出在了雨薇身上。他左右开弓,一口气打了雨薇四个耳光。父亲用力太狠了,最后一掌竟然将雨薇打趴在床上。

从雨薇的房间出来后母亲依然保持着一副愣愣怔怔的表情,她不时地叨念一句,雨薇不该这样做呀!

不该这样做的雨薇确实这样做了,这的确是我们没有意料到的一件事。母亲颓然坐在床边,地上的水银碎片映出无数张她伤心的脸。父亲由于掀掉了扣在自己头上的黑锅,轻松地骂了几句什么,披了一件衣服躲了出去。这战场就只好由我来打扫了。我用笤帚哗哗啦啦地扫着玻璃碎片,听着母亲的唠叨和妹妹的哭声,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滋味。

当我将一屋子的玻璃碎片打扫干净的时候,雨薇的房门响了一下。我扭过头去,看见雨薇用胳膊夹着几件衣服正匆匆向外走。

你上哪去?我问了一句。

雨薇没有理我,自顾向外走。

我听见院门响了一下,雨薇显然已经走出了院子。我抬头望了望窗外,鲜亮的窗外已经充满了内容。

雨薇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起初我们并没有怎么着急,都以为她又回到表姨家去了。到第三天头上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她对我说,到你表姨家看一看雨薇吧,在人家住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来到表姨家,表姨却说雨薇这几天根本就没有来过。我问云姐是否在家,表姨说云姐在外打工,早不在家住了。我问云姐在什么地方打工,表姨说她也不知道。

我的心刷的一下凉了,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们家从此陷入了愤怒和恐惧之中。怒的是雨薇太不懂事了,不但偷拿了家里过日子的钱,还离家出走;怕则是一种担心,担心雨薇一个女孩子到外面去住会遇到什么不测。

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这个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了愤怒,剩下的只有恐惧了。我和母亲几乎找遍了所有雨薇可能去的地方,

比如她的同学家和一些与她有过来往的女孩子家,可结果都令人失望。她们都说,雨薇,这些日子我们没有见过她呀。

她到底能上哪去呢?母亲动不动就问我,好像我知道消息不告诉她似的。

后来连一向不大关心我们兄妹的父亲也着急了,他试探着问母亲,我们是不是去晚报登个寻人启事?

母亲摇摇头,喃喃说,那样天下就都知道咱们雨薇离家出走了,这影响太坏了,我们还是再等一等吧,也许再过一两天她就会回来的。

一两天一下子就过去了,可是雨薇依然没有回来。

母亲说,我们不能傻等着,我们还得出去找。

母亲叹了口气又说,可我们到哪里去找呢,一点线索也没有呀?

我对母亲说,想找到雨薇,首先得找到云姐,雨薇平时和她关系最近,雨薇到哪里去不会不告诉她的。

母亲特意请了一天假,她和我一起又一次来到了表姨家。可表姨依然说不知道雨薇的下落。

那你们家小云的消息呢?母亲问道。

小云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回来,我当然也不知道小云的消息了。表姨说。

一定是你们家小云带走了雨薇,不然雨薇绝没有那种胆量离家出走。母亲说。

表姨瞪大了眼睛看着一亲,母亲这句话显然令她十分反感。

然而糟糕的是母亲并没有察觉表姨的不快,她继续唠唠叨叨说,雨薇不是个能做出出格事情的姑娘,要不是小云,她不会走的。

表姨终于被母亲激怒了,她放大嗓门嚷道,你怨我们家小云,我还怨你们家雨薇呢。小云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一定是你们家雨薇把她拐走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母亲说。

你能这样说话,凭什么我就不能这样说话?表姨说。

母亲这才觉察出刚才自己说话有些过火,她摇了摇头,没有和表姨争吵,拉着我逃一样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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