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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独木桥(5)

有好几次,在胡一丽试着过沟的时候,夏秋发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看着她跌下沟去,夏秋发就说,我说你过不去你还不信,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往沟里掉呀?胡一丽狼观地从煤粉里挣脱,这回她没有接夏秋发伸过来的手,而是自己奋力爬出沟,她用胳膊抿了一把和夏秋发同样的黑脸,没好气地说,我过不去你就能过去呀?夏秋发说,我当然能过去,我敢说,整个煤场,不,是整个发电厂,能从这圆木上过去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一个。完全是受某种激情的诱惑,夏秋发不容胡一丽再说什么,他踏上圆木往前就走,虽然偶尔他也晃上几下,但他的步子稳健娴熟,很快便走了过去。

胡一丽忍不住为他鼓了掌,她踩了踩脚,感觉膝盖有些疼,但看着夏秋发又轻松地从沟那头走了回来,她就不疼了。她问,那个在夜班偶尔走过去的人一定是你吧?夏秋发点了点头。胡一丽又问,你过去究竟要干啥?夏秋发说,你过去想干啥我就想干啥。胡一丽说,我不想干啥,只想过去而已。夏秋发说,我也不想干啥,就只想过去就行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两个人再碰上就会多说一些话。夏秋发告诉她,取样工一般只有一个人出来干活,总是一个人在黑色的煤场里来来往往难免会孤单寂寞,寂寞他还能承受,随时可能出现的来检查工作的上级却令他倍感紧张,整个人一直处在恐惧和焦躁的状态中。如果身边总有人看着,不偷懒也心甘了,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干活时不偷懒就心有不甘了,可一旦偷懒,又怕被随时出现的来检查的人瞧见,心里便十分矛盾。在一个夜班里,他偶然走上了这根圆木,并因此欲罢不能,也只有走到沟那边去,他的紧张状态才会得到缓解,才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

胡一丽说,你说我真的永远也走不过去吗?

夏秋发说,除非我帮你。

胡一丽说,你怎么帮我?

夏秋发说,我告诉你诀窍。

夏秋发告诉她的也算不上什么诀窍,他说你只要一踏上这根圆木,就暗自默念一个你最喜欢的人的名字,这样不知不觉你就走过去了。胡一丽将信将疑,但她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念谁的名字呢?直到此时她才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连真正的暗恋都没有,她随即涌起了一种难忍的悲哀感,再一次踏上圆木的时候,她默念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虽然这次她还是掉了下去,但正是从这一次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有一次她终于成功地走了过去。

胡一丽走过沟后像大病了一场,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可理喻,我为什么要过这条沟呢,仅仅是好奇吗?过了好一阵,胡一丽才想从地上爬起来,她抬头一看,夏秋发已经站到了她的眼前。

她先用手支地站起来,但两只手却不知怎么就被夏秋发给握住了,她想甩但没有甩开,最后还是夏秋发把她拉了起来。她看他的脸黑黑的,他看她的脸也一定黑黑的,这时候长相已经隐退,显现的只是两个人,一个人是孤单的,两个人就不是孤单的了,这很重要,这造就了事情的发生。

这是一个白班,阳光在弥漫的煤灰中灿烂着。夏秋发带着她去参观了那些废弃的火车厢,她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走,随着他爬进了一节车厢,她看见里面居然铺着一张梅子,还有一个用破旧的军用棉大衣卷成的枕头,枕头边散放着几本杂志,耽脏的封面上均是些鲜艳欲滴的妙龄女郎。胡一丽问,你还在这里睡觉?夏秋发说,也谈不上睡,只是眯一眯,在这休息有安全感,那些来检査的人无论如何是找不到这里的。

胡一丽笑了,笑得相当松弛,还没容她多想什么,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夏秋发给搂住了,她想骂一句臭流堪,或者伸手甩他一记耳光,但实际上她什么也没做,她通体软绵绵的,没有搂抱她几乎就要倒下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走过了那条沟,居然走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这是一件无法说清楚的事情,这也是一件有了第一次就很难没有第二次的事情。就在这节破车厢里,事情发生了。胡一丽一想到这件事就会想起通奸两个字,她觉得这个贬义的令人不齿的字眼对他们的行为是很相配的,每每那种时候,顺其自然的快感都是在羞耻感的覆盖下发生的。夏秋发说,我们是情人了。胡一丽没有吭声,她心里是不承认这个情人的。每一次去煤场送饭,她几乎都要去过那条沟,去和夏秋发幽会。一次送饭,一次过沟,一次幽会,这几乎成了她每一个工作日的内容,拘谨暗淡的日子也在这流程中变得松软灿烂起来。

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他们的幽会大都发生在夜班,但还是没有逃过一些人的眼睛。只是背景太黑,有人看见有人影摇摇晃晃地过去,却没法看清具体是谁。有好奇者也试着走一走那圆木,却几乎无一例外地摔了下去。好奇心疯长,有好事者跳下沟,再从沟底的另一侧爬上去,他们惊讶地在一节废弃的车厢里发现了蛛丝马迹,在煤尘覆盖的一张褥子上,他们居然找到了一些可疑的卫生纸团和一些用过的避孕套。

这以后,有心人便格外留意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终于有人发现了过沟者是谁。这个发现石破天惊,令几乎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兴奋起来,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煤场的人很快都知道了这件事。后来消息又传到了食堂,食堂里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有趣的是,只有当事者两个人还被蒙在鼓里,人们只是热烈地议论,却没法告诉他俩,他俩超然物外,快乐地延续着这个人所共知的秘密。

在食堂里,胡一丽更加孤立了,对于人们越来越异样的眼神她视而不见,她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此,诱人的幽会压倒了一切,那种诱惑的强大是她根本无法预料和无法掌控的。上班时想着过沟,下班后依然想着过沟,过沟时的心情是怪异的,激动的,刺激的,当小心翼翼走过沟的一刹那,黑色的背景仿佛陡然亮了起来,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或者说,她的整个世界已经隐退,剩下的只有被照亮的简单的生活。

废弃的车厢里散发着情人幽会时才有的特殊气味,它比食堂的芹菜味豆浆味更令胡一丽兴奋,在和夏秋发做爱的时候,这种气味始终缭绕在身体的周围。胡一丽并不怎么喜欢夏秋发,但这种幽会方式却令她十分着迷,至少在黑暗的包裹下,有些恐惧的讨厌的烦恼的东西不见了。他们幽会的场所只有这一处,有好多次夏秋发约她在下班后另觅场所,均被她坚定地拒绝。他们俩甚至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父亲依然一有机会便托人给胡一丽介绍对象,母亲接触人少,她只能不断地催促父亲频频地去努力。三十一岁的大姑娘是没法再等了,可选择的范围又实在太窄,年龄相当的未婚小伙子还能有几个呢?父亲心里没底,托人的时候声调总是低低的,底气相当的虚弱。

终于单位的同事又给提了一个,小伙子三十三岁,年龄太难得了,更巧的是,他居然也在发电厂工作。介绍人有些惋惜地说,小伙子就是长得差了点,其实也差不到哪去,就是没有一些小伙子帅罢了。父亲摆摆手说,不碍事,男人的长相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和能力。介绍人释然了,微笑着说,这人品和能力他是一样都不缺。

胡一丽当然是不能拒绝相亲的,以往对这种相亲她是不兴奋也不紧张的,但这一次却是例外,一想这事心跳就莫名地加快了。她知道这与小伙子和她是一家企业的有关,她也知道这和她与夏秋发的通奸有关,尽管一切都是秘密,但潜意识里的虚弱却没法改变。

在父亲的安排下,胡一丽很快与这个小伙子见面了。虽然是一个厂的,但由于厂子大,两个人居然互不认识。小伙子长得的确不好看,人瘦得厉害,窄窄的脸,颧骨却突得挺高,眯眯眼,因为裤子肥,站起来瞧不出什么,坐下来裤子绷紧了,两条腿便显得细如麻秆。小伙子说话声与身体极不协调的洪亮,只有这一点胡一丽是满意的,当介绍人问她同意不同意时,她没有犹豫就点了头。

再次与夏秋发幽会,胡一丽就说,我搞对象了。黑暗中夏秋发的眼睛亮了亮,问,他怎么样?胡一丽说,这不干你的事。夏秋发苦笑了一声,说,是不****的事。胡一丽又说,我们终止这种关系吧。夏秋发搂紧了她的身体,轻声问,你舍得吗?胡一丽往外推了推他,没推开也就不推了,说,谈不上舍得舍不得,我们本不该这样的。夏秋发说,我也知道我们不该这样,可不这样我就心烦意乱,你知道吗?以前每一个班我都是在焦躁不安中度过的,每一次取煤样,都要在每一节车厢上方挖四个一米见方的坑,在坑里取出的煤样才算是合格的,一个人干活是很难掌握好标准的,干不好又怕下岗,心就不安宁。胡一丽说,周围又没有人看着,怕什么?夏秋发摇摇头说,管理者比被管理者聪明多了,煤车的上方安装了好多视频监视器,人家坐在办公室就可以看着你干活了。胡一丽说,那还是别偷懒。夏秋发说,问题是我一想到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就莫名地紧张……自从和你走过这条沟,我才不紧张了,才把艰苦的劳动当成了乐趣,所以我舍不得分开。

可是我已经搞对象了。胡一丽说。

可我本来就是有老婆的人。夏秋发说。

后来,他俩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走了过去。

一进腊月,各个单位就开始张罗开联欢会了。由于厂子大,不可能全体职工一起开,只能是以分厂为单位开,有的是分厂自己开,有的是与另一个分厂联合开。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各分厂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的多的分厂就大都联合一个女的多的分厂一起开。和食堂搞联合的恰巧是男工比较多的燃料分厂。

联欢会定在腊月二十六这天开。在这之前大家都开始准备自己的节目,孙姐的嗓子好,当然要唱歌了,没事的时候,她就站在空旷的食堂大厅里放开嗓子唱上几句,嗡嗡的能拉出好长的回音。大柱是班组里的工会小组长,手里拿着本子到处找人统计节目,其他人都找过了,才找了个没其他人在场的机会,凑近胡一丽问,你想报个啥节目?胡一丽说,我嗜都不报。大柱说,不报就算了。他想走开又停住脚步,说,小胡你以后注意点,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胡一丽瞪圆了眼睛说,你把话说清楚,我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大柱欲言又止,嘟嘟囔嚷说,是我瞎说,是我瞎说的。说罢赶紧走开了。

因为没报节目,胡一丽在别人练节目的时候就显得很悠闲,东一眼西一眼的,什么都不做。郭大肚子走过来,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胡一丽,他要是听孙姐的,早就找个巷儿把她弄下岗了,可在这件事上他不可能听孙姐的,毕竟他还没有得手,一想到人们的传说,他就为自己愤愤不平,就觉得这件事并没有完结。

这天下班,胡一丽和那个小伙子一起去吃了饭,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约会,吃完饭天已经很黑了,小伙子送她回家,到了楼口告别,第一次约会也就结束了。第二次约会和第一次约会一样顺利,问题出在最容易出问题的第三次约会,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小伙子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见她没反抗,小伙子的手便一点一点用力,快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小伙子开始吻她,她下意识地举起了右手,但这只手只在空中停留了一霎,就颓然落下了,她克服了自己这种莫名的惯性的举动,破例没有扇对方耳光,问题终于不是问题了。

腊月二十六就快到了,为了联欢会的节目安排,燃料分厂的刘厂长特意来到食堂找郭大肚子商讨。快结束的时候,郭大肚子突然提起了夜班有人过沟幽会的事。刘厂长说,都是瞎猜,也没什么证据,那圆木那么窄,什么样的人才能过去呀?再说了,现在也不时兴捉奸了。郭大肚子说,我建议联欢会增设一个独木桥游戏,叫大家都参与,咱把难度弄得和过沟一样高,没有经验的准过不去,那过去了的不就不言自明,曝光了吗?又没捉奸又有了捉奸的效果,这难道不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吗?刘厂长说,这好吗?郭大肚子说,这没啥不好的,说罢一脸的坏笑,刘厂长想了想,也笑了起来。

郭大肚子所说的独木桥游戏完全是受电视娱乐节目的启发。为了这个游戏,他是动了脑筋的,独木桥也是由十厘米粗的圆木搭建的,高度和长度正好和那条沟相仿,下面铺上了半米厚的海绵垫子,以保过桥人掉下来不至于受伤。独木桥节目的设立令很多人心照不宣,他们开动脑筋,作了许多符合逻辑的想象,似乎只有胡一丽和夏秋发的想法是简单的,游戏嘛,游戏而已,对此时的这两个人来说,大家都是穿了隐身衣’只有他们俩穿着透明的衣服,作着忘情的表演。

腊月二十六终于到了,联欢会的地点就设在食堂的大厅里。被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大厅张灯结彩,配着一张张轻松而诡秘的笑脸,节日气氛被值染得已经相当到位。联欢会的节目有唱歌、跳舞、魔术、猜谜、小品,但更令人期待的却是独木桥游戏,一想到这个游戏是为了某两个人设置的,他们就感到非常刺激。

众人是围着圈坐的,大厅中间已经搭建起来的独木桥非常壮观,人们看看独木桥,就会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即将成为主角的那两个人。胡一丽坐在食堂职工的人堆里,与夏秋发相隔甚远,她没特别留意夏秋发,也没特别留意一些特殊的眼光,想一想联欢会后还有和那个小伙子的约会,一丝漫不经心的期待便和被冲刷过的地面一样,泛起亮晶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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