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日“副镇长赵书办公室”
在这间烟雾弥漫的办公室里，赵书手里捏着香烟来回在地上走动。烟雾丝丝缭绕着他的身子，头顶上空形成烟团，不知是多少香烟冒出来的烟雾。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当啷当啷地响起——
他慢条斯理地捏灭香烟放入烟灰缸，顺手拿起电话：“喂！是，是我，赵书，是派出所，有事过来，什么事，电话能说吗？不能？什么严重事不能，要落实一个证词？那你们来吧。哦！不不不，我去派出所，现在就去。”他放下电话，坐在凳子上思索了一会儿……
“画外音”
这位副镇长自从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牵连到自己，主动放下架子，不让派出所的人进入镇机关来打扰他。一来怕引来众人的揣测和议论；二来只要派出所在镇机关找自己谈话，很快会被一把手知道，对自己的前途大大不利。
“画外音止”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皮包，匆匆离开办公室，朝外走去……
499.日“派出所”
派出所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两个民警一男一女。
赵书坐在靠墙的凳子上。他虽然是本镇的副镇长，但此时已经没有往日的威风和风度。他心里明白，凡是派出所找着谈事，总是有不好的事情和自己有关。所以他也是规规矩矩地坐着。
他正想掏出香烟来给民警一支，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没想到他刚拿出香烟就被民警阻挡。
“对不起，请看墙壁提示，无烟办公室。”
“叫我来到底什么事？”赵书直言不讳地问道。
民警也直言不讳地：“和一起入室盗窃案有关系。”
女民警：“有个叫胡扑的男青年你认识吗？”
赵书：“认识，怎么了？”
女民警：“几天前，他在一居民住宅内实施盗窃犯罪，盗窃现金四千八百元。笔录中提到，你们在案发前一天晚上，在某一茶楼内约定见面后，你提出向他借钱一事，他当时回绝你没钱，你暗示要不择手段搞到钱。我们想证实此事。”
赵书听了民警这段话后理直气壮地回复：“王八蛋，胡说八道，没有这档子事情，我根本没有问他借过钱，他胡说八道，你们不要信他说的话，这种社会混混子哪有实话。”
“镜头拉开”
屋内整个情形都囊入镜头内。
赵书激动地站起身子比画着。
两位民警打手势请他坐下。
500.日“桥头镇外景”
“一组过渡镜头”
街道上来往穿梭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制造着繁景之外的动感气息……
各种声音汇聚在街道人气最旺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桥头镇中心区域……
几个气派的男人和雍容华贵的女人抬头望着街道上矗立的美食楼，跃跃欲试地朝前迈进……
501.日“美食楼内”
包间里面坐着几位刚才街面上走动的男女，他们抵押着百元大钞在茶几上打牌赢钱。
女服务员恭恭敬敬地伺候在一边。
一张圆桌上摆放着餐具，周围配有高档座椅。
502.日“派出所门外”
赵书急躁地从里面走出，看看手表，走到街道一侧掏出香烟点着，两眼看着远方。
一辆黑色小轿车呜地驶来慢慢停在赵书身边，驾驶员很快下车打开车门，赵书上车后小轿车快速朝前方驶去……
503.日“美食楼内”
驾驶员给赵书带路沿着楼道红色地毯有节奏地迈进。
几个女迎宾生在两侧一边点头，一边喊着：“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赵书登门跨入包间，女老板靠近：“欢迎，欢迎！”
其他人同时站起身子跟着喊：“欢迎！欢迎！”
赵书不客气地坐在了上方最尊贵的位置。
其他男女你推我让地围绕赵书而坐。
服务生在一旁忙个不停。
赵书身边的女老板开始介绍：“我身边这位是赵镇长。”像是她老公似的，习惯性地拍拍赵书的肩膀。
然后女老板对着赵书介绍：“这位是张总，这位是李总，这位是魏总……”
赵书原地站起，其他老总一一弯腰上前握手示礼……
一桌凉菜上齐，烟酒、饮料齐全。
赵书看看一桌人：男老板，女老板，生张熟魏……胖女人，瘦女人，燕瘦环肥……
他高兴地领先站起：“大家好，来，一起干杯！”
顿时，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互表敬意……
504.日“桥头镇机关资料室”
田小漫正和手下人员整理资料。
外头有位穿白褂的中年人专程送来了一摞盒饭。
田小漫一声“吃饭”大家便停下手头工作，礼让着端起饭盒……
田小漫拿过两盒饭放在一边。掏出手机：“喂！请下来吃饭。”
马剑波接完电话，看看表，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马剑波走进资料室，田小漫把饭盒交到他手中，从袋子里掏出自己从家带来的辣爆羊肚子放到马剑波面前：“吃吧，开开胃口。这是我的拿手菜。”
马剑波吃了一口后连连称道：“好吃，好吃！”
周围的人把目光聚过来，馋口期待，马剑波示意田小漫分给大家尝尝。
不用分，田小漫的辣爆羊肚子已被大家一抢而空。田小漫炒的菜自己一口也没吃上。
大家连笑带说吃着盒饭，马剑波、田小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505.日“美食楼内”
一帮酒足饭饱的人，已经是醉眼惺忪，意兴阑珊。饭菜狼藉，碗筷散落。
赵书对面坐的男老板晃着脑袋，摸着身边女人的脸蛋，戏谑浪笑，使人不堪入目……
赵书身边的女老板借着酒劲说道：“镇长先生，听说你们最近招商引资，大搞城镇建设，大搞环境改造和文化旅游等项目。看看我们这帮人，干什么的人才都有啊，有搞土建的，有搞电器水暖的，有搞材料供应的，需要啥有啥啊！”
另一位男老板接着说：“如果接上活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怎么样？”
“只要你给个工程，送你一部车。”
一个比一个迫不及待，一个比一个口气大……
赵书眨巴眨巴眼睛：“你们说得轻巧，共产党是民主集中制，谁能一个人把工程给人啊？”他已经有八分醉意：“谁能理解我的苦衷？没人理解，自从姓马的回回来到镇上，我就架空了，手里没权呀！没权懂吗？”
“没有权，啥叫权？权就是你这个‘赵副镇长’的职位，试试看，假如把副镇长这个称呼给我戴在身上，看有权没权？你看这个‘权’字左面是个木，右面是个又，和起来是没有。就是说谁都没有，谁都能有，想有就能有，大家说对吗？”女老板的反面教化，迎来大家一片赞同声。
赢得大家的喝彩后，她更是赤裸裸地暴露出邪恶的嘴脸：“你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如果有人绊你的腿脚，就想方子弄掉他，不惜代价地弄掉他！”女老板话虽不多，可分量重如铁牢……
周围坐的男男女女都安静下来思索着。
赵书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说什么是好，嘴里细细地吐出烟圈。
……
506.日“医院病房内”
刘奶奶半坐在床头，田金涛端过一杯热水送到她嘴边，看着她喝完药，拿起饭盒匆匆离开病室……
“真是个好小伙子啊！和你亲孙子没啥两样！”同室住院的中年妇女羡慕地称赞着。
……
507.日“公路上”
公路上，田金涛驾驶着汽车朝前行驶，感觉好口渴，拿起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手机铃响起来：
“喂！张书记您好，有事？我啊，噢，刚从医院出来往回走。那两口子又干仗了？谁也劝不住，您的话他们都不听呀，好，我赶去劝劝，做做工作。”
车速明显加快，他一手从袋子里掏出干硬的油条咬了一口，慢慢地用嘴嚼着……
508.夜“酒店客房内”
暗淡的灯光把一间客房衬托得十分神秘。
身穿背心的副镇长赵书，半躺在床头抽烟吐圈圈……
看似刚洗过澡的女老板，披着一头湿润的卷发，穿着一身紧绷绷的内衣，凸胸翘臀，不停地在赵书面前晃悠着。
她走到柜前，从包里拿出一件男式T恤衫，含情脉脉地偎依上去。
她毫无羞涩地扒掉赵书身上的背心，看见眼前男人身上最具有震撼力的胸毛，用荡漾的眼波注视着，用手轻轻抚摸着，用嘴点揉着乳尖……
她正想拿起T恤衫给他穿上，却被他拽过来摔到一边，他像黄鼠狼扑小鸡似的那样迅猛，女老板被压在身下“咿呀哎呀”地叫着：“你真是个老色鬼……”
赵书幸福地亲吻着，她满足地用手抠抓着他的头发……
一阵狂热的缠绵过后，她推开身上的男人：“你不是叫我来商量正事吗？”
赵书慢慢坐起，一边穿着女老板买的T恤衫，一边问：“说说咋办？”
“咋办，什么咋办？一不做，二不休，不是你们中年男人现在流行的做法吗？”
赵书：“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工作上的事出出点子吧。”
“编个故事告倒他，还能咋办！”
赵书：“我再说也是个领导干部，放暗箭的事做不出来，再说姓马的平时也尊重我，怎么能下黑刀子呢？”
“不需你亲自动手，只要你同意，可安排人去干呀，死脑筋。”她用眼睛翻翻他，“看不出你还有点善根，既然有善根，怎么还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啊？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赵书只顾抽烟，看似六神无主。
女老板：“咳，给你说，今天请你吃饭的几个哥儿们，不是有求于你吗，给了几张银行卡，加起来十几万吧，说说咋办？”
赵书：“我也不知道咋办。”
女老板：“又装糊涂，你不是张口问我借钱吗，这不，别人送上门来了，装蒜。”
赵书：“是啊，我现在是火烧王八——肚里疼，借了一屁股债炒股票，唉，亏光了，丢人啊。按理说，我不敢收受这些钱，可我的确缺钱啊，别人坐的是豪华车，住的是豪华楼房，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眼红啊！他娘的，谁能经得起种种诱惑？你说说，干什么不用钱，现在除了空气不要钱外，啥都要钱维持，钱钱钱——命相连！没钱升不上官，没钱女人不爱，什么世道啊！”
女老板用食指在他前额轻轻一点：“你明白过来了啊，迟了，哈哈！”
她满脸得意的样子，顺手从床头盘子里摘下一颗红提放到他嘴里，然后再拧下一颗扔到自己嘴里……
509.夜“马剑波办公室”
马剑波手握钢笔十分投入地在材料上写写画画。
手机铃响了……
“爸爸啊，您好，家里都好吗？我是几个星期没回家了，可是最近真的很忙，走不开嘛，何尝不想回去和你们团聚啊……”
510.夜“马剑波家”
爸妈坐在沙发上打手机，妈妈夺过手机接着和儿子对话：“儿子啊，我看你把你爸妈都忘记了，一个多月没你音信，我们急呀，才给你打手机，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吃早点啊！”
爸爸又从妈妈手里夺过电话：“好了不讲了，你好就行，安心工作，有空了回来看看，没空就好好工作！”
511.夜“马剑波办公室”
“再见爸爸！”
他放下手机，抹抹脸上的疲倦，走到窗前望着斜挂的月亮。
田小漫抱着一摞材料和文件夹透过窗户看见马剑波两眼水汪汪地看着明月，她站了站轻轻敲门进去。
“所有的资料和事项都弄好了，你检查吧。”她看似在说工作，心里却想着不知用什么办法去安慰他一番。
“我知道，你快回家吧。对！太晚了，我去送你。”
田小漫本想回绝，看他说着已经起身迈步，只好跟在他身后出门。
512.夜“公路上”
车内的光线看不清两个人的脸面，不时地有会车灯光从外刺进来，把他们的脸庞照亮……
马剑波：“你最近太辛苦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开车送送你才感觉最幸福。”
她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照样那么执迷地看着他：“我也是同样的感觉，一同前行，无人干扰的道路才是最幸福的，比如现在就最幸福。”
……
513.日“桥头镇王书记办公室”
马剑波手里拿着笔记本走进王书记办公室。
王书记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马剑波：“我来给书记汇报一下工作。经过大家的努力，推介会的所有资料收集整理完毕。”王书记有意站起身子给自己倒杯水，准备给马剑波倒水时，被他主动谢绝。
王书记坐下身子第一句话是：“你们干得好。”作了表态性赞扬。
“应该，应该。有以下五个方面需要给您汇报。一是这次参报单位的数量和基本情况。二是参会的项目及类别情况。三是参会成员的来源和分布情况。四是邀请单位名单。五是上级领导成员单位情况。”
王书记听了这五个方面的题目，连连点头说：“好，好，慢慢讲。”
……
514.日“市纪委书记办公室”
一个中年男人从“纪检室主任”门里出来，沿楼道来到“纪委书记”门前轻轻地敲敲。
从里面传出：“请进！”
中年人走到纪委书记面前站立待命。
“请坐！”书记边看举报信边说。他提笔在上面写了字。
看完信，他向面前站立的下级严肃地下达着任务：“郑主任，我收到一份举报桥头镇副书记、副镇长马剑波的信件。落款名字叫‘正义无情’。虽然是匿名信，也要调查清楚。”
“听说这个人很不错，口碑很好，不应该……”郑主任疑惑地说。
“事情很难说，只有调查了，才能知道真实情况。凡是群众举报上来的信件，我们都必须严肃认真对待，丝毫不能怠慢，要对群众和当事人负责，弄清事实，实事求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是，书记，我们安排落实。请放心。”
……
515.日“市委组织部”
市委组织部部长在椭圆形会议桌前召集科长开会。
“召集你们开会讲一个事情：下放到桥头镇任职锻炼的干部马剑波，突然被多份信件举报。我们组织部就同时收到十几份，可以说每个科级干部手里都有举报他的信件，这种现象值得我们深思啊！究竟是什么原因引发这种现象，我们要带着问号做好组织和干部工作。听说桥头镇最近要上的工程项目很多，要防止干部搞腐败，如发现不好的苗头，就要及时采取措施调整。更要防止年轻干部走邪路、犯错误。有些可以抽调学习、培训。总之，我们及时跟踪年轻的干部成长，把工作做扎实，做到位。”
……
516.日“茶楼内”
深色装潢的包间里，坐着一男一女窃窃私语。
“推进”
赵书正和女老板紧靠着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看着信件……
女老板转过脸轻声对他说：“这封信一共发出去四十四份。”
“为什么不发个整数？”
“四十四，是让他死。懂吗？”女老板厉色地讲。
“是你亲自发的吗？”赵书问。
“叫人发的，一个人能发得过来吗？”
“叫人发可靠吗？”赵书又追问。
女老板：“发都发了，想那么多干吗，怕活不到老？有啥不可靠的，里面的内容鬼也不知道……”
赵书以领导口气说：“千万不要整出事来，我可没有让你们这么干哟！”
女老板不满意地瞪他一下：“废话，你不点头，谁吃疯了啊，还不是为你吃这口寒气！”
赵书朝她身前靠靠，拿起一个苹果塞到她手上，安慰地说：“吃吧，不说这事了。”
她马上话题一转：“那你说，你这个副镇长把‘副’字去掉后，和你老婆离还是不离？”
“再说吧，这个年头，谁知能活几天，脑溢血一来，几分钟就离开这个世界了，我认识的人，有几个已经没人影了。”他显示出很低调的样子让她看。
“你真是个乌鸦嘴，满口胡说八道，你死了，我咋办，让狗来爱我呀？”
赵书望着她半晌不说话，只顾抽烟，吐圈圈……
517.日“马剑波办公室”
田金涛坐在副镇长马剑波对面，汇报着项目推介会的准备情况。
他取出几张照片让马剑波看着，并解释道：“我们每项工作都搞得热火朝天，如工程项目点、旅游项目点、果品生产加工点的准备工作万事俱备，只等敲锣开张，衷心期望各地商人落身这块风水宝地。”
“还有一件事就是派出所受理的我们抓到入室盗窃案的青年名字叫胡扑，他是靠给人拉皮条为生，和我们镇赵副镇长来往密切，听说是赵副镇长让胡扑借钱，那天他没借到钱，就起了入室盗窃之心，实施犯罪行为时，正巧让我们碰着。”
马剑波打断他的话：“知道了，有关赵副镇长的事，我们不去猜测，不能乱讲，他身为基层领导干部，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我们要维护他的威信和地位。”
田金涛称赞地说：“崇拜你的人格魅力，不愧是组织上的重点培养对象。”
“走吧，我们去看看果子寨果品情况如何？”马剑波突然站起身说道。
田金涛说：“那就请你先看我们的硒砂瓜。”
两人快速下楼，开车离开镇机关大院。
518.日“果子寨硒砂瓜田地”
马剑波站在瓜地中间，喜出望外，笑得非常灿烂。
一群人站立在瓜地缝隙处，满面春风。
田金涛弯腰拍打着硕大的瓜身。
……
519.日“果子寨红枣园”
“特写”一枝水灵灵的双鸾大红枣占满画面。
“镜头慢慢拉开”
果园内，果实累累，遐迩一体，目不暇接。
果子寨张书记，主任兼果品公司老总田金涛，陪同马剑波副镇长欢颜笑语地走着，比画着……
520.日“果子寨枸杞园内”
碧空蓝天，阳光灿烂。
有三个人影露出上半身站在茫茫无边的枸杞园中间。
“特写”一串成熟的红色枸杞在镜头下鲜艳欲滴。
马剑波和果子寨张书记、田金涛相视而笑，喜气洋溢，摘下果粒细细品尝着。
……
521.日“住院部门外”
田金涛一手扶着刘奶奶，一手提着行李从住院部走出。
522.日“公路上”
一辆行驶的汽车内，田金涛和刘奶奶说着话。
刘奶奶：“浪花不在，我害病住院，可把你害苦了。”
田金涛：“奶奶，我应该做的事，就是她在，我也要照顾您。这次回家后，我每晚过去看您。”
汽车沿路拐弯，留下了深刻的影子……
523.日“刘奶奶家”
汽车在门前停下，刘奶奶下车看看周围的环境。她掏出钥匙示意金涛打开大门。
金涛送刘奶奶进门后，跑步返回车后取出行李送回。
屋内，金涛忙着抹灰、扫地、烧开水。刘奶奶在一旁怎么也拦不住他。
524.日“国外高档咖啡厅”
厅内，房地产老总钱金多和浪花相对而坐，心情悠然地品尝着外国咖啡。
钱金多不时地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台，宝石钻戒在手上明晃晃地发光。
他透过眼镜片盯着浪花的脸蛋开始挑逗她：“怎么样，像你这样有气质又有姿色的女孩，以前追求的男人很多吧？”
“怎么样，像你这样有钱又帅的男人以前追求的女人也很多吧？”她用同样的语气反问他。
钱金多单刀直入地说：“我有个美好的愿景不知对不对，你如果能做我的情人，我们可以生活在美国。”他看看浪花的如何反应。
浪花沉默了一会儿幽默地说：“钱总，我从网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叫作‘一不做，二不休！’您也是这种人吗？”
钱金多半疑半惑地说：“不太明白什么意思，能讲透彻点吗？”
浪花：“网络上都说，中国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四十岁以上的官员和老板几乎不和自己的老婆睡觉做爱，但又不去离婚休弃。这已经成为一种社会现象，你说对吗？”
他被眼前这位美女问得不知所然，手指使劲地当当当地敲几下：“来人，上咖啡！”他用这种方式缓解了一下尴尬。
钱金多话题一转问道：“你在这里学习的费用有问题吗？需要钱说一声。”
浪花：“要说，应该好好谢谢你帮我联系这处学习的场所，我会用其他方式回报你的。再说我也是一个花卉公司的老板，出国学习这点费用还是能担得起。”
钱金多：“那就是说，我们只能是朋友，情侣做不成了？”
“你说呢？你是一个有妻室、有儿女的中年人。你说有这个可能吗？”
“我有的是实力，可以处理好家庭事务，解决好其他问题。只要你愿意，老婆不要了，儿子让别人带，一个净身给你。”钱金多坚决地说。
浪花没有回旋的余地，干脆说：“像你这种有钱的男人我见得多了，醒醒吧，找错人了。”
“特写”镜头从呆若木鸡的钱金多脸上淡淡而出……
525.日“王书记办公室”
刚从外头进门的王书记，还没来得及坐下，桌上的电话当啷当啷响起。
“喂，市组织部张科长啊，什么，抽调马剑波去党校学习。不行啊，眼下正需要他呀，镇上的招商引资、工程建设、项目推介会等工作都要靠他协助我完成。请你们研究一下，可以让赵书去学习吗？不行！已经确定了。”
王书记气呼呼地说：“确定了，你们都确定了还找我干吗？直接通知本人好了。”
他毫不客气地扣下电话，在地上转圈圈。
“当啷，当啷！”又是一阵电话铃声。他没有理睬。
手机铃也不停地响着……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及时打开接听：“书记您好，有事吗？关于马剑波的事，今天是怎么了，一会组织部，一会纪检委的，刚没接电话，以为是组织部打来的，他们要抽调马剑波去党校学习，我生气地压了电话。原来是这回事啊？马剑波同志如果被人举报，你们就派人来调查吧，我也保不住他。但我看他不像有事的人，他整天在我眼皮下干啥，我心里有数。不知是谁在背后捅黑刀子。听你的，我找他谈谈。”
……
526.雷雨“王书记办公室”
桥头镇大院上空，狂风乍起，乌云盖天，轰隆隆的雷声劈天盖地，豌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
马剑波坐在书记对面。
王书记起身拉开电灯后回到座位上语气沉重地：
“剑波同志，我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接到上级两个电话。一个是组织部的，一个是市纪检委的，组织部通知你去党校学习，纪检委通知要派人来调查举报信。你要有个思想准备。确切地说，这两天有人举报你利用职权违法乱纪，收受贿赂，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马剑波站起身子）你先坐下听我说完，我是不相信的，组织上也是为你好，把事情弄清楚，向大家有个交代。”
马剑波听了王书记的谈话，如当头棒喝，气得一时不知所措。慢慢地，他平静下来：“我服从组织安排，接受组织调查，希望组织上实事求是，弄清情况，还我一个清白。”
赵书站在王书记门外敲门。
“请进！”声音从里面小声传出。
赵书推门一看书记正在跟马剑波谈话，心中暗喜。他反应灵敏地说：“没事，没事，你们说，打扰了。”他快速缩回身子去，拉上门。
……
527.风雨交加“河岸空地”
天空中的雷声让风雨更加肆虐……
雾霾笼罩着周围……
马剑波只身站在河岸空地上被那暴雨冲击着……
一声巨雷响起，画面冲击得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雨点稀里哗啦地敲打着……
528.大雨“道路上”
“慢镜头”马剑波抬起淋湿的头向前大步奔跑着……
雨水从他脸上簌簌而下……
529.大雨“道路上”
田小漫身着雨衣、手执雨伞在雨中快速地追赶着马剑波。
“叠印出慢镜头”
田小漫在雨中追赶马剑波的背影……
530.大雨“王书记办公室”
王书记看着窗外的大雨，不停地抽着香烟。
他思索着，凝望着，一动不动地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