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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

村长的话,在任家村一句顶十句,具有绝对的权威性。任家村的男男女女再也没有人敢议论这件事了。

然而,人们的嘴毕意封不住。像绒线嫂和线旦儿这样的人,在任家村里边虽然不敢说,但出了村,村长管不到的地方,她照样敢说,而且,变着方式向外村人散布她们曾亲眼见到过的奇闻。

一次,去清河镇赶集,潘家寨那个秃头潘葫芦,问起红裤子那件事,线旦儿嘴一噘,眼睛一眨,头一摇,说:“不知道!我们两个怎么能知道那种事呢?再说,村长也不让我们说,我们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呢……”

潘葫芦进一步试探着:“听说是你们两个亲眼看见的?”

绒线嫂把秃葫芦愣了一眼,顺手在路边折了一条柳枝,驱赶着潘家寨的光棍,说:“快滚,滚到你嫂子的房子去!我俩倒是发现你跟你嫂子在一块摞着哩……”

线旦儿也用柳条在潘葫芦的屁股上抽着。潘葫芦一边躲着,一边笑着说:“二位嫂子,下次湖北客再来你们村上找红裤子,你俩领我也去饱饱眼福。”

绒线嫂说:“秃子,拉光棍把你拉急了?你们潘家寨不是有一个花花母狗吗?你回去找一找,说不定它能给你……”

槐树庄的陈老婆听到了,立即阻挡了他们三人的轻狂,说:“娃呀,这种事,不能随便乱说,人命关天的事,弄下乱子了,看咋受得了……”

线旦儿看了看陈老婆,见老婆是正儿八经地劝他们,就说:“姨,你说的对着哩,这种事就是不能乱传!再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任家村的丑事,也不能给外村人乱讲。”

绒线嫂也补充说:“就是的,以后,谁想从我嘴里掏出实话,难!”

讲也罢,不讲也罢,湖北客和红裤子那晚被吊在大柳树上拷打,不仅任家村一个村的人看到了,周围距离近一点的村子,都有好热闹的赶来观看。这种消息怎么能封锁得住呢?一传十,十传百,还没过三天,清河川几十个村庄的人都知道了。你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挡不住这种信息,特别是这种风流事,乡村人最感兴趣,最喜欢传播,往往连正经事也忘了做,却津津乐道地谈论不休。

谁要是谈论红裤子的事,被村长发觉了,肯定会当面收拾一顿,背后又给你施加许多压力。所以,任家村的人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和红裤子耍笑了,只要远远地瞅见红裤子走来,就都迈个脸,悄悄地躲开。更没有敢上红裤子家里去闲谝和串门儿的了。

敢到红裤子家去转悠的人倒有一个,那就是村长大人。

村长说,他在任期间,干下了一桩对不起红裤子的事——轻信谗言,制造了一桩冤假错案。他不该相信二癞子和狗剩两个瞎熊胡说八道,把湖北客光着身子吊在柳树上抽打得昏死过去;他更不该让那两个瞎熊把红裤子精嘟嘟抱来捆绑在柳树上,让清河川的人胡传乱讲。他有点后悔,于是,就借着给红裤子道歉,一连去她家好几次,回数多了,就成了“常客”。

有时,村上来了回销粮,村长亲自给红裤子家背去二斗;上边分下来救济款,村长也忘不了红裤子,说她男人太憨,没心眼挣钱,于是,就送去十块二十块。

村长往红裤子家跑得越欢,村里人背后的议论就越多。不过,村长不知道罢了!

再过了一年,红裤子又生下了一个女子。村里就有大胆的人说:“那女子保险是村长的种……”

后来,这话也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不过,他没有追查,没有过问,听之任之。所以,肇事者也就愈加放心了。

到了1978年,上边叫搞责任制,任家村也就把田地分到了各户耕种。村长又一次照顾红裤子,说“老好”太憨,没心眼务田,就把村东边靠可花碥的一大片水浇田,分给了红裤子。有人不同意村长这种做法,不面提出质问。村长牛眼一睁,说:“分田到户后,你们都有心眼进城做生意,能挣来钱,吃穿不缺,‘老好’能做了生意吗?难道叫他们一家喝风屙屁不成?你们提意见也不顶啥,我说了算!偏心眼也罢,私心鬼也罢,我承认!村长我也当到头了,就这最后一次私心!我还要给她家多分一亩地,谁不行,就到镇政府反映去。你们前头走,我后边就到……”

村上参加分田的人,都把舌头一吐,也就不再张声了。

不过,还有那么几个冒失小伙子不服气,对抗不过村长,就在背后骂红裤子:“不要脸!整日就凭她村长爷过日子哩!”

更有几个天不怕地不怕地骂:“红裤子这个烂货,一辈子就靠裤裆里那个臭臭X吃喝哩!分田到户后,村长没权了,看你个卖X的还靠谁呀!”

村长倒也说话算数,责任承包刚一搞结束,就卸掉村长不干了。镇上来人做了好多次工作,他还是躺着不干。终于,把村长换给了别人。不过,有人见了他,还是把他称“村长”。

自从分田到户后,各家忙了各家的庄稼,再也无人管红裤子那些风流事了。地里的事,忙得人们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谁还管那些闲淡事干屎?据说,分了田的第二年春天,谁给“老好”的饺子碗里放了毒药,直吃得“老好”鼻子口里出血,呕吐不止,几乎一命呜呼。要不是邻家的几个小伙子帮忙送到地段医院及时抢救,还不是乖乖地见了阎王!这种事,无人过问,无人上告,一时三刻过后,也就尿泡里戳了一刀子,放气了。从此,一桩“投毒杀人”案,也就不了了之。

过了一个月,当年那位被吊在大柳树上的湖北客背着个棒槌包袱又来了,而且大摇大摆地从小溪边的石子大路朝上走,直直地进了红裤子的家门。任家村的婆娘女子娃,老汉小伙子,谁没看见?看见了又能咋?难道把人家再吊起来打一顿不成?唉唉!地里的农活忙得鬼吹火,管人家那些闲事干啥?那怕人家粘到一块永远不下来呢,咱的庄稼要紧!

湖北客住了几日就走了。走了一些日子又来了。任家村的人眼看着人家来来往往,谁也没再放一个屁。人们见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奇怪了,不奇怪了也就不再理睬了……

秋庄稼收完后,湖北客再一次来到红裤子家,而且打算多住两日。

村长干完了他家地里的活儿,也去了红裤子家。

起先,湖北客用仇视的眼光盯着村长,后为听红裤子讲了,村长是个大大的好人,那年鞭打外乡人的错误,是村上几个坏小子在中间唆弄,他当村长的也是出于无奈……于是,湖北客便放松了警惕。

红裤子说:“这二年,我一个外乡人,能在任家村站稳脚跟,还多亏了她村长叔……”

湖北客从板凳上站起来,流露出一种感激的眼神,向村长走过来,并猛地一下伸出胳膊,要和村长握手。村长的脸上露出羞答答的容颜,说:“以前的事,都怪我……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当晚,村长和湖北客两人,坐在红裤子的炕头,促膝长谈,直到夜深人静。

第二天,任家村的大柳树上贴出了一张黄纸。有人看见是村长一个早贴上去的。

一会儿,大柳树底下围来了二十多个男女,大家都翘首朝黄纸上瞅着。只见上面写道:

七七四十九,黑夜不到头。

旱涝不均匀,禾苗难丰收。

洪水淹庄田,干旱伤人口。

蝗虫吃小麦,绿虫吃黄豆。

黑狗咬白狗,老牛吞牛犊。

明年灾难重,我等命该休!

要想躲灾难,快戴红裹肚。

人们看着看着,眉头拧了起来。有些老年人不识字,不知黄纸上写着什么,就让旁边的青年人念给他们听。可是,听完后,都一个个低头弯腰背抄着手,离开大柳树,向他们的家中踱去……

青年人是不信这一套的。于是,就有人骂他们的老村长:“狗日的胡来哩,不当村长了,却在村子里散布送信……”

还有人说:“这张黄纸,听说是湖北客从老河口传过来的,那边的人都戴着裹肚,说是红裹肚消灾避难……”

一会儿,红裤子也从独庄子走出来,站在距大柳树不远的大路上,给几个老婆子在那里讲说黄纸上的事,直言不讳地说:“这是我娘家哥从老河口带来的消息,不会假的!明年,确实有个七七四十九天不黑不明,伤人伤畜……我娘家那边传得可凶了……”

一个扭捏着小脚的老婆婆听后,顿时惊怕得面色苍白,大惊失色,颤着手,问:“那……咱这一层人活该灭亡了……”

红裤子攥着老婆子的手说:“三姨,别怕,有预防的法子哩:我亲哥从老河口带来了一种‘神酵头’,我给你匀一点,你拿回去,再加一点麦面粉,烙个饼子。烙熟后,全家人,每人吃一口。记住,晚上吃,坐在门槛上,面朝屋内,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红裤子又拉住南巷良良他妈,说:“二婆,甭害怕,我亲哥说,老河口那边的人都穿红裹肚,裹肚上锈一个绿蛤蟆,绿蛤蟆能避邪……”

于是,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蛤蟆裹肚”在任家村大人小娃的肚皮上戴开了!“神酵头”在任家村的家家户户吃开了……

老村长就带头戴了一个蛤蟆裹肚。那天,在大柳树底下吃早饭,把老碗在地上一蹾,揭起他的衣裳,让周围的人参观。二癞子要他解下来,自己也试试,被老村长熊了一顿。二癞子怄气不过,就顶了一句说;“喔,我明白了,你这蛤蟆裹肚是我红裤子嫂子亲自给你挂在肚皮上的,谁也解不得!”

“放你娘的狗屁!”老村长站起来,攥着拳头向二癞子跟前走了两步,说,“我这红裹肚是你妈昨日黑了亲自给我穿在身上的……”

二癞子当然不敢跟老村长斗嘴,在老村长面前,他还嫩着哩!见老村长骂他,就只好乖乖地回家去了。

二癞子刚走到巷口,却见红裤子那二女子月竹站在那儿,周围挤了好多女人。他一高兴,也挤到人窝里。

线旦儿用手摸着月竹的蛤蟆裹肚,说:“竹娃,你给妈妈说:这裹肚是谁给你的?”

“舅舅!”月竹说。

“你舅舅是个湖北佬吗?”线旦儿笑着问。

月竹也倩倩地一笑,说:“就是个湖北佬!”

线旦儿又收了笑容,平平淡淡地问月竹:“竹娃,你舅舅晚上跟谁睡?”

月竹说:“跟我睡!”

“你跟谁睡?”

“我跟我妈睡。”

线旦儿笑了。

二癞子立即插了一句问:“你妈妈跟谁睡?”

月竹不假思索地答:“妈妈跟舅舅睡。”

二癞子又问:“你舅舅搂着你妈妈睡,还是你妈妈搂着你舅舅睡?”

月竹眼睛一眨,说:“两个人都搂着,搂得很紧,很紧。”

“你在这儿说啥哩?”玲玲赶到了。这个刚刚从小学毕了业的任月玲,如今已经十二岁了。她见这么多男女围住妹妹月竹,知道他们不会问正经话,特别是有二癞子在场,狗嘴里能长出象牙来吗?于是,就一下子气上心来,美美踢了月竹一脚,然后,又撕住月竹的耳朵,裹住众人一齐骂:“你莫看这都是些啥货吗?揭开箱子乱蹦的东西,你跟这些人有啥说的……”

围在一堆的男女,都面露尴尬,张着口吐不出一个字来。

月玲又指着小声哭泣的月竹,说:“以后,再跟这些人在一块说话,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月竹委屈地指着二癞子,说:“是他要我说的!”

月玲把月竹手一拉,在人窝里“呸,呸”唾了两口,然后,走出人群。

看着两姊妹走出人群,二癞子拍着手,哈哈大笑。

月玲又回过头来,狠狠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二癞子不但不羞,反而笑声更大了。

2

老天爷会不会七七四十九天不黑不明?天底下会不会真的出现那么多灾难?红裤子首先在脑海里考虑了。

如果真的明年要有大灾大难,那这一层人可就遭殃了……

她不忍心让天底下这么多好人受苦受罪,她倒希望把灾难降到那些作恶多端的坏种身上,让他们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于是,红裤子起起了一种诅咒的办法:她在小瓦屋里服侍了一张方桌,方桌上放了一座插屏,插屏上贴了一张黄纸,黄纸上写着“玉皇大地之神位”。她又每日早晚跪在桌前烧两张黄裱,点一柱木香。再后来,还点起一对闪闪发亮的蜡烛。她嘴里不断地囔嘟着,像和尚念经那样闭着眼睛,两片薄嘴唇“哗哗哗”闪动不停。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玉皇爷爷真的能显灵,加祸于所有的曾经侮辱过她的人,希望神鬼能帮她的忙,把村子里那些坏种们整惨,整死……

红裤子就这样整晌整晌跪着不起来。她的男人“老好”多次劝她起来做饭,她还是跪在那里,纹丝不动,无奈,常常是“老好”做好了饭,才催她起来吃。

灾难终于绛临到村子里那几个坏种身上了……

偏不偏,二癞子家的母猪生崽,就出现了奇事——

二癞子和他的婆娘线旦儿在火炕上轻狂了大半夜,刚刚进入梦乡,老母猪就生儿子了。大概是线旦儿整天在外边游游窜窜,把怀崽的老母猪没有经管好,营养不良,后半夜产下两个崽子,都是死胎。老母猪到底是肚子饿了没人喂养它,还是看到死胎生了气,反正它把两个崽儿子全吞着吃了。吃得很香,很惬意!那两张像戳斗一样的上下嘴唇,很有力地咀嚼着,发出“叭嗒叭嗒”的响声。响声很大,终于惊醒了线旦儿。

线旦儿叭在炕沿一听,见响声是从猪窝里传来的,就在二癞子腰里戳了一捶,说:“掌柜的,快……有响声……”

二癞子“呼噜”一下翻身爬起来,光着身子坐在炕上,不知发生了啥事情。线旦儿又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要他清醒清醒。二癞子终于听见了“叭嗒叭嗒”的响声。于是,精者屁股跳下火炕,向猪窝奔去。

线旦儿也来不及穿衣服,赤裸着白嘟嘟的精身子,跟着男人钻进了猪窝。

老母猪在电灯拉亮后,咀嚼停止了。

二癞子“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我的妈呀……”

线旦儿赶到男人身边时,二癞子手里拿着两条血淋淋的猪娃腿。线旦儿明白了。她也哭了……

白白熬了十个月,受了十个月累,得到的却是一个猪崽头,两条猪崽腿!

想起十个月受的苦,线旦儿也放声痛哭:“我的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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