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会劫狱?
天牢之中我深思起这个问题,对于若儿的话我将信将疑,羽西真有这本事在逸朝斗败明王爷吗,想起前几日的化妆节,我又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明王爷位高权重,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既然不惜将我卷进这祸端,那么袖手不救我也是极有可能。
苏泽文!我猛的想起来,那老匹夫当晚正是目击证人之一,若是他手上还有些什么是明王爷感兴趣的,那么…
我越想越恐惧,原本阴冷的牢房更加让人无法喘息,一直以来,潜意识中总以为明王爷会和狐妖一同来营救我,所以并没有拿这牢房当绝境,如今看来,生死一线。
“怕了?”隔壁的若儿发出嘶哑的声音,“你放心,既然羽西能来此处说明你还有些用处,一时半会死不了”
羽西究竟打了什么如意算盘,我皱眉:“那交易,我同意了,若是有人来救我,捎上你没问题,但,你能给我些什么好处?。”
若儿眉眼一挑:“哈哈,白姑娘果然是个爽快的人,我虽不济,但好歹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你若是不嫌弃,我可将自家的五毒传双手奉上”
我脸一沉,谁稀罕她们家什么五毒传啊。
“你很擅长用毒?”羽西好像也提起过,叫我小心被这女人堵死。
“五毒娘子,不知白姑娘可曾听说过。”
五毒娘子?
“咳…”我好像没听说过,“既然这样,我也不要五毒传,你给我一种药算是交换”
“什么药?”
“假死的药”
“….”若儿忽然往我这边靠近我,严肃的问道:“你从何听来此药的?”
若儿的反映倒是吓了我一跳,我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随口问问的,不过如果真有的话,我就可以用这个逃离那个牢笼。
“没有就算了…”我咧了咧嘴,打算放弃这个想法。
“普天之下,只有我五毒娘子有这药,无生。也仅此一颗”若儿略犹豫,徐徐讲道。
我眼睛一亮:“真的有?”
要说现在我那这要实在是毫无用处,但是一旦要重回王府,这要说不定就可以派上用场。
“我可以把无生给你,只要你在除夕夜带上我一同逃狱”若儿说的郑重无比,想必也是被这牢房困的毫无办法了。
“除夕夜?为何是除夕?”
若儿一声冷笑:“若有人想劫狱,恐怕也只能选这个时间,除夕夜是逸朝最热闹也是最混乱的时候”
“你能想到,别人也一样能想到这点,难道刑部就不会加强防备吗?”
“这就看救你的人手段如何了”
我沉默,当下只有两只结果,一种是狐妖与明王爷联手,洗去我的嫌疑,而另一种就是狐妖只身劫狱,前者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后者,狐妖所承担的风险可想而知,很有可能会与我一同亡命天涯,不能为母亲报仇,这是狐妖来逸朝的目的,他会因为要救我而中途放弃吗?
“叮叮…”正当我愁眉不展的时候,牢门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开锁声。
我疑惑的抬起头,这已经是深夜了,难道还有人来探望我不成。
“跟我来!”来人是个瘦小的中年男子,形容枯槁,正是平日里守夜的狱卒,他打开牢门后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若儿,转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奴才是奉白公子之命前来营救姑娘的,姑娘快些”来人看似焦急万分。
“你有何凭证?”我挑眉问道。
狐妖怎么可能会如此迅速,更何况傍晚时分,羽西刚刚来过,不怀疑此来来历才怪。
来人从怀中套出一张宣纸,恭敬的递给我,我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白纸,打开,之上赫然写着两字:篠伊。
我的心猛然一缩,果真是狐妖!
“你将边上的牢门也打开”
狱卒一愣,为难的说道:“姑娘,奴才只能管住您一人”
“哼,既然如此,白姑娘,我们就此别过”若儿一声冷哼,怪声讲道。
“姑娘,快些,晚了就走不了了”狱卒的脑门上已经渗出一丝丝冷汗。
“打开”我咬牙坚持。
“姑娘…”狱卒无奈的看着我,见我如此坚定,只要快速的去开了门,“姑娘,两个人的话,奴才就不能保证能出去,还望姑娘做好心理准备”
“白姑娘,你确定此人不是敌人派来的”若儿的脸色有点怪异,但我没时间去细想。
“我可以肯定”
“两位姑娘请跟我来”狱卒示意我们禁声,轻快的在前面带路。
我和若儿对望一眼,也轻步跟了上去。
最开始,狱卒带我们走的还是入狱时候走的道路,我依稀还有点印象,趁着狱中的警卫换班,巧妙的都过了一拨,可到后来他却带着我们往里走,警卫也越来越少。
虽然疑惑却不敢开口询问,生怕惊扰了暗中警卫,偏头看了一眼若儿,黑色的帽子笼上了她所有的表情。
“姑娘,请等一下”狱卒定下脚步,在一个角落里蹲下,正努力的扒着身前那地。
难道做了暗道?
果然,狱卒搬起了一个厚重的盖子后,一跳通道跃然眼前,我的心情不由激动起来。
“姑娘,这条暗道是奴才花去数十年时间才挖通的,通往金陵外郊,那儿已经有人等着了,不过这暗道只能过一个人,你与这位姑娘同行会更加艰难,请两位姑娘要抓紧时间,在警卫发现钱与外面的人汇合”
狱卒长长的交代了一番。
我皱眉,数十年呆着刑部大牢就为挖一条暗道?是狐妖吩咐他做的?为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不知从何问起:“你不走吗?”
狱卒轻轻一笑:“奴才不走,奴才呆在这就等这一刻,现在已经完成使命”
我突然鼻头有点酸:“留在这,你会死的。”
“请姑娘代奴才给白公子说一声,今生奴才只能到此为止,来生依旧服侍公子”狱卒始终在微笑。
“你…”
“姑娘快走”狱卒换下微笑,神情紧张的催促着。
“你叫什么?”即将没入暗道,我又转头问道。
“奴才,随风”笑意几乎溢出那张枯槁的脸庞,名为随风的男子在盖上那厚重的土盖时,他便亲手结束了他的使命,完成了白公子的期许。
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