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就醒了,但是躺在床上并未起身。想想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说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的,跑来跑去的,没被人撞见还好,要是看见了怎么说。上茅房?房里有夜壶。睡不着,谁信呐。直到鸡叫三遍以后,才慢吞吞的从穿上起来。
刚要穿衣服,就看见一个男人进来。什么话也没有,就开始帮我穿戴。虽然郁闷,还是乖乖听话。性命很重要的。穿戴完,被带到了大厅。看着一桌的人早已坐齐,貌似就等我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在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了。
“翳儿啊,你大病初愈。多吃点。”一个慈眉善目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人热心的夹菜给我。
“哦,谢谢。那个……叔叔,您是哪位啊?”
我的话刚问出,那个人的菜就掉在了桌子上。其他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除了任云霓。
“翳儿,你说什么?!”那个人激动的站起来。
“翳少爷,玩笑开过头了吧。”我还没想到怎么应付那个人,又有一个声音响起,不过听来不怎么和善。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的不错的女人,就是拿着剑,让人看来怕怕的。
想站起来,左右手都被人搭了脉。貌似很专业的样子,郁闷的坐在凳子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奇怪的。
“没病。”
“没病。”
两个人同时的出了两个结论,两个让我很不爽的结论。
甩开他们两个,“你们才有病呢!神经病!”愤怒的拍案而起,“你们给我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发现不对呀,怎么感觉我像是老大,在发号施令的样子。不管了,做都做了,总不能现在脚软吧。多丢人啊。
“他失忆了。”我以为会出现六秒以上的空白尴尬,没想到任云霓就接上了。看来我们真是兄弟了,这么帮我的。
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大家愣住了,估计是还没缓过来。思索着,要不就趁现在溜了。不过想想没理由。
“好了。现在明白了。那么你们现在派个代表跟我讲讲我的过去吧。”坐下,继续吃饭。吃饭皇帝大,民以食为天,这可是至理名言。
于是一群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开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打下的基础比较好,在那么琐碎而凌乱的叙述中,我可以从容的找到我要的信息。我叫任云翳,有个爹还有个哥哥。以前是衣食无忧。由于参加了一场所谓的皇位保卫战,被自己逼迫的背井离乡。然后就到了这里,买下了这个宅子,打算常住的。不过我还有一些不清楚,什么我以前只能活三个月,但现在可以活到自然寿命了。莫名其妙。
一餐早饭吃的我头晕脑胀的,在院子里吹吹风也是好事。不过正值飘雪的季节,还是有点冷的。好像快过年了吧。
脑子还没顺过来,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貌似是来找我的,我应该没干什么坏事吧。比如打家劫舍,**掳掠,虽然有时候是想过要做个坏人,但应该还仅限于思想。
走到门口,开了门。一群人涌了进来,男女老少,提着篮子,拿着牌匾的。不知道他们想干嘛。正想说什么,一群人又呼啦啦的下跪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无措的看着地上那群一直磕头的人,摸不着头脑。
“浅庄主,您就不要装傻了。您捣毁了鬼楼,解了我们封灵渡的诅咒,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必再禁足在这个地方,我们感激不尽呐。您是我们的活神仙,在世父母啊。”那个领头的说着又拜了起来。
“活神仙呐。”那一圈的人也开始跟着喊起来。
不管我说什么,他们也不肯起来,只好板起脸,“你们想恩将仇报让我短命吗?”
“怎么会?”领头的抬起头,迟疑了几秒。
“你们跪我不就是让我折寿吗?”
“哦,知错知错了。大家站起来。”
领头的一发话,大家都起来了。
“大家的感谢在下接受了。大家也是有工作要养家的人,请回吧。”我不是很喜欢下逐客令,但是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场面,我觉得还是赶紧解决的好。
“既然浅庄主发话了,大家把东西留下,然后都会吧。”
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有阻止有纪律,还训练过的。不然刚刚还一群无序的人,现在怎么撤的那么快。还是我那么没有人缘。而且他们叫我什么浅庄主。我到底叫什么的?是什么人?难道早上他们说的都是骗我的?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早上那个找我茬的女人把我拉出了大门,指着匾额对我说,“他们之所以叫你浅庄主,是这个匾额的缘故。”
“哦。”刚想点头,不对呀,我没有问出口啊。她怎么会?想找她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就跟来的时候一样,跟鬼似的。我看那群人感谢错人了,我不是赶走了鬼,而是带来饿狼鬼。不过是美艳的女鬼,跟色鬼倒是挺搭的。
甩甩头,撇开胡思乱想。“浅眠山庄。名字倒是挺雅致的,不过有什么寓意呢?为什么是浅眠?”想的时候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不过幸好没人,也就无所谓了。
“是根据某人的习性而命名的。”是早上那个搭我左手脉的人。
被吓到了,怎么这里的人都神出鬼没的,“那谁,昨天那群人呢?”
“我叫雷,不叫那谁,记住了。”雷逼迫的看着我。
“记住了。”无奈的点头。
“还有,昨天哪有什么人。就你和霓少爷。睡糊涂了吧。”
“不是啊。是一群俊男靓女。”我争辩道。但不久之后我发现,争辩是无意义的。因为雷走了,轻飘飘的,这就算了,还留下一句,“做春梦呢吧。”
失忆了就像是废了一样,所有人都不让你干这干那的。一天到晚只能无所事事,这就算了,还不让出门,这也算了。但为什么让我一整天就盯着一个男人,一个不知道是我哥哥还是弟弟的男人。
他再可爱也有看腻的时候,就像人吃菜一样。每次看眼他身后的两个美女,就要受到极刑。为了看美女我也就认了,到后来干脆就我们两了。两个大男人,整天大眼瞪小眼。
“无聊啊。”第一万零一次冲天吼道。
“无聊就看看书。”
白了任云霓一眼,不再说话。一天又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