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儋州人这些年在计划生育工作方面没有下功夫那是不公道的。国务委员彭珮云同志今年4月视察海南时就指出:海南的计划生育工作成绩明显,但任重道远。从海口启程,省人口局胡局长就曾直率而谦虚地谈道:我们是丑媳妇不怕见公婆。主管副市长李永喜则更直率:比山东、比辽宁、比江苏,我们差得很远,但和自己相比我们的确进步了,正确认识自己,是为了更好地发展自己。正是这位黎族妹子,几年来一心扑在计划生育工作上,带头只生一孩。她那风风火火的一团火精神,忘我的工作劲头,给记者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儋州现有人口72万,占全省人口1/10,过去出于种种原因,计划生育工作抓得不紧。20世纪80年代初次形成气候,但很快落了潮,20世纪90年代初又一个起落,真正抓紧是近3年的事。
然而,形势不等人,儋州要振兴,必须控制人口,提高人口素质,虽然历史对于儋州人来讲并不公道,欠债负债重,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沉重代价,但儋州人并没有气馁。记者在儋州采访,无论是见到市里领导,乡镇领导,还是各有关部门的领导和计生委的同行们,抑或偶尔经过服务站见那种热火朝天的场面,时时都能感觉到一种精神,一种儋州人实干的节奏。十几个医疗队、手术队不停地运行在各乡镇,从市一级的计划生育干部到乡镇计划生育干部,从市里领导,到乡镇领导,人人关心计划生育工作。制定规划,投入资金,培养干部,建立网络,注重宣传,一切都在起步,一切都在迅速的追赶之中。
市计生委主任董茂成,是一位在海边长大参过军,当了近10年镇长、镇委书记的中年汉子,朴实得像海边上一只渔船,当记者见到他时,刚从乡下回来,风尘仆仆一副疲劳的样子。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党员,两年前,当市委、市政府将这副担子交给他,二话没说,一头扎进了工作。两年下来,人变黑变瘦了,但全市的工作有了明显起色,以洛基为首的几个乡镇的工作开始迈向“三为主”,难度较大的北部8个乡镇的工作也全面展开,全市计划生育工作一年比一年好,1993年全面超额完成省里下达的人口计划,涌现出83个计划生育先进单位,计划生育工作跃上新的台阶。
当记者问及董茂成为何放着镇长、书记不干,平调来当这个计生委主任。他不无感慨:“我并非出于一时冲动,也并非对未来充满奇思幻想,作为儋州人,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出于对家乡那一份深沉的爱,是出于对振兴儋州的一份责任感。”是的,这的确是一颗赤子之心,在儋州像董茂成这样的领导干部,有许许多多,就连儋州出生的《特区家庭报》钟国深总编,说起儋州时也显出由衷的责任感,以至他的情绪强烈地感染了我和同行的周国明副站长。
是啊,作为儋州人,他们深知儋州在许多方面的局限性,尤其计划生育长期以来的被动局面。但他们更懂得,面对困难和艰苦,应该有怎样的精神和风范。“余生欲老海南村,帝遣巫阳招我魂”、“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气绝带平生”、“今我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一首首热爱故乡,建设故乡,将生命全部献身于故乡儋州的美好诗篇,不正是当今儋州人建设儋州,振兴儋州的真实写照吗!
时至黄昏,当记者以恋恋不舍的心情即将离开这座美丽的城市,离开这些热情好客的人们。忽然,于通红通红的晚霞中,记者见一个很大的广告牌上写着:“昨日洋浦湾,遍地仙人掌,今日洋浦湾,解缆正起航。”儋州,你这美丽的城市,多像一艘巨大的航船,愿你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乘着这南海风、洋浦浪,云帆直挂!
获《北京日报》优秀新闻作品特别奖(1994年、发表于《中国人口报》沖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半小时播出,《北京日报》转栽
蓬勃的青春路上
——记王俊英的油画艺术
有几年没有接触女画家了,早先的几位朋友也大多为长者和前辈。前几天,97中国艺术博览会,于众多展位前突然驻足,数十幅人物画和描绘少数民族妇女的肖像画展现眼前,新颖别致,宁静而抒情,虽尚在发展变化之中,却自有一番情调引人遐思,更有一种不为前人成法束缚的创造活力在奔涌跳动,便牢牢记下了王俊英这个名字。
她的作品,唤起了我对往事的记忆。十几年前,我随作家协会举办的一个文学笔会,来到她作品的发源地、祖国西南边陲的西双版纳。那里风光旖旎,人情纯朴,迷人的澜沧江,动人的景洪秀色,给我留下了深刻而难忘的印象。哈尼、布朗、瑶、彝、基诺等民族的勤劳,尤其傣族、苗族妇女从容负重的恬静与优雅,更使我感到一种气质美。可惜,当时“****”刚刚结束,一切尚在恢复之中,画家与作家同样尚处在往日“红光照亮”的时风遮蔽之中,一时不能自拔。很少有谁去挥笔描绘这宁静中的勤劳,高雅中的坚毅,更少有谁或根本就无法有谁,用画笔去探索这些少数民族妇女美好而丰富的内心世界。
十几年过去了,完全是一种不期而至,有幸在王俊英的作品中看到了这种期望已久的民族性格的内涵,这种西南少数民族妇女特有的内质之美,我不禁生出一种惊喜。
王俊英自幼酷爱油画艺术,尤其对少数民族题材的作品情有独钟,早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她就推出过一批较有影响的满族妇女人物题材作品,并获得广泛好评。90年代初,她进入辽宁鲁迅美术学院,边学习,边研修,边忘我地创作。几次赴云、贵、川、广西等少数民族地区体验生活,相继推出《苗城风情》、《期盼》、《花季》、《新衣》等一批高质量的作品,在人才济济的东北画坛脱颖而出。
她的这些少数民族人物风情画,大多以描绘苗族、满族、傣族妇女、少女为主,圃中人物大多只有一两个或两三个,总是穿着美丽的民族服装,在蓝天与晨雾中,在晚霞与月光下,久久地眺望,静静地凝思,默默地等待。周围是一片空明,她们置身于大气的光影明灭之中,沐浴着清光与和风,似乎远离风尘,却又拥有不乏内蕴的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激情。似乎距离我们很远,很远,仿佛画梦中的一幅幅追忆与怀念,富有米勒早期的那种质朴深情,浓郁的乡情,边塞风情,却并不那么沉重忧郁。
或许画家要体现的正是那种魂牵梦萦的意境,近似中国传统绘画“意境”中最难以掩饰和忽略的那种“意”的作用,怎样感受,就怎样描绘。她便并不十分关心情节的构置,也不着意突出人物的个性,更不愿在环境描写上浪费笔墨。似乎就只想讴歌画中女子美丽的面容,典雅的服饰,压不弯拖不垮的亭亭身姿,就只想展示她们含蓄静默化刚为柔的神情。不是一点没有郁闷,而是已化为淡泊;不是一点没有孤寂,而是已变成坚忍。于是,深夜的长灯之下,我反复阅读和品味这些作品,便感觉这些画中妇女的身影面目之中,不时地闪现着一种悠久的历史纵深感,一种世代相传的精神气质,一种沉重缈远的苍凉记忆,一种以优雅娴静从容化解一切人间重负的外柔内刚的美德,便如一股浓浓的馨香,久久芬芳于这画里画外。
记得曾经有人将绘画比做走路。其实一个善于走路的人,并非就能做个好的画家,王俊英能如此省悟于历史,感发于现实,寄情于美好的边塞风情,在于她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绘画艺术的路,找到了一种适合自己表达少数民族妇女精神气质的艺术形式与艺术语言,是她艺术表现的审美成功。我不知她是否曾一度以工笔画为主,但在她的绘画语言中,处处渗透着工笔写实人物画的痕迹,只是这些已是经过改造,已变得纯化、简化和雅化了的手法而巳。换言之,她的画在保持西洋画特点的基础上,吸取了中国传统绘画的意蕴,因而在民族化道路上迈出了I一大步。
她的那些人物造型仍然是写实的,但环境和氛围却是经过渲染的;她有意让人物自然地融入空间,空间的处理却有意接近传统的留白,在以暖色为主调的画面背景上,往往显示出光与气的种种交互作用;色彩的运用则采取了“随类赋彩”的方式,诸色相交,从而形成了自我统一的色调。其和谐之感或许受韩国画的影响,但追求的纯净、明洁、静穆又与韩国画截然不同。当然,细细品来,也能发现这些作品其写实能力的未尽之处,人物内心刻画的有待深入。
纵观王俊英的画,依然独具风采,尤其她近期寄来的一组以《静静的黄昏》为代表的新作,显然已有新的长进。一类与描写乡情的作品风格接近,仍属淡雅清空的写实风格,只是增加了许多细节描写。另一类则发生了明显变化,清淡缈远的梦痕变成了丰富奇丽的憧憬,静穆温馨和神秘中则歌颂了女性的永恒;而看似奇思幻想的氛围却又充满了对自由、和平与生命的赞美。色彩更加丰厚热情,人物更加多姿多彩,环境更加斑斓。就整体而言,这些作品已实现着现代观念对民族历史文化情境中生存状态的观照,也进一步拉开了与传统工笔画的距离,构成了意识强化了的视觉导向。不难看出,这些新作依然已有的梦幻性、抒情性与反思性,不难想见作者内心充满了对少数民族妇女生存状态的思索及对未来“花好月圆”的企盼。
王俊英尚年轻,她属于那些有出息的新一代。坚信,在向艺术更髙境界的攀登中,在向艺术主层次飞跃的过程中,她定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1997年10月2日于北京知春里获**********副刊铜奖(1999年)发表于《中国人口报》
在寂寞中坚守(报告文学)
创作是一种艰苦的劳动,像一场战斗,付出将是大量的,有时甚至不惜生命……
——选自报告文学补天的彩虹
补天的彩虹
他是一个残疾人,更是一个画家、雕塑家,他有一双能补天的手
——题记
引子
活曾经严酷地捽不及防地关紧大门,将他的躯体夹得鲜血淋漓,血红的據风雨过,小草虽然俯倒了,大树却依然笔《荇他终乂走进共和围明丽而温柔的阳光下,凹到那块依然厲尸他的生活的艺术天地他深深地呼吸着拂面而来的自巾的空气,舒展双臂,然后在一阵贯鸣般的掌声屮发饩要为那块圣洁的领域添彩增墨,为亚洲人…和世界人民之间架起一痤友谊的艺术彩虹于足,叙这样一段洋溢着激情的话语:“成千上万个李林琢在堳起,这标志着中国的艺术家们已真正成为支配艺术、继承传统、代表时代的主宰,中国希望着他们,亚运希望着他们;他们是中国的希望,是亚运的骄傲。然而,仅仅在1988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还刚刚是一种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