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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杨春来和麦花坐在黄河边的小树林里,麦花让杨春来讲讲在大学念书的事。杨春来说:“大学可好了,我都没念够。”麦花问:“大学里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杨春来老实说:“倒是有个女同学喜欢我,可是她父母说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坚决反对。”

麦花追问:“你喜欢她吗?”杨春来摇摇头:“娇声娇气一身毛病,我才不稀罕呢!妹子,你也考大学吧。只要用心学,就能考上。”麦花故意说:“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是不是就没人要了?”

“怎么没人要,我要!”马公社说着从杨春来和麦花的身后冒出来。“你背后偷听人家说话,真不礼貌。春来哥,咱们走。”麦花拉着杨春来就走,马公社死皮赖脸在后面跟着。

小娥子迎面走来问:“你们三个干啥去?也不叫我一声!”杨春来和麦花笑着只管走。落花有情,流水无意,马公社赌气地一拉小娥子:“咱们走!”

小娥子早就看出来了,马公社喜欢麦花,她心里酸溜溜的。哥哥能和麦花好,她又是欢喜的,这样公社哥就会把她放在心上。马公社用眼睛的余光见杨春来和麦花走远,顿觉无聊,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小娥子神情恹恹地回了家,母亲杨灯儿恰好蒸了一锅大馒头,让小娥子拿到集市卖。小娥子嘟囔:“每回都是我去,哥不在家我没啥说的,眼下我哥都回来半个月了,怎么不叫他去?我看你就是偏心眼儿!”灯儿说:“就是让你哥去,你哥也不会卖呀。”

小娥子撇嘴说:“大学生连馒头都不会卖,不是白念那么多书了吗?”杨春来听见,走进来说:“娘,我去!”

杨春来拎馒头篮子出来,看到麦花站在门口,就让她进屋找小娥子玩。麦花要跟杨春来一起去集上,杨春来说:“不用,你找小娥子玩吧。”

杨春来到集上找个地方放下篮子,不知道该咋卖,好一会儿也没有人过问。他看别人卖东西都吆喝,这才低声咕哝:“卖馒头了,卖馒头了。”旁边卖鸡毛掸子的说:“挺大个小伙子,蚊子声。”

杨春来说:“你管我多大声呢,你卖你的,我卖我的!”一个高中同学走过来大惊小怪:“哟,这不是杨春来吗?你大学毕业怎么卖起馒头来了?”杨春来笑着:“你没上大学不知道,这是老师让我们体验生活!”

杨春来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刚要张嘴喊,麦花跑过来大声吆喝起来:“卖馒头啦,大白面的馒头,不好吃不要钱啦!”几个人围过来买馒头。

卖鸡毛掸子的说:“爷们儿不如娘们儿,大学白念了。”杨春来恼羞成怒,迈步上前要和卖鸡毛掸子的动手,麦花照杨春来的脊背搡了一下,把杨春来搡了个趔趄。麦花说:“我当家的是大学生,他怕我一个人儿卖馒头孤单得慌,委屈着陪我来了,怎么,眼气啊!”杨春来吃惊地望着麦花。

卖鸡毛掸子的笑着:“太眼气人了,小伙子,你这媳妇好啊,能找这样的媳妇一辈子亏不着!”麦花接着喊:“卖馒头啦!”杨春来突然跟着喊:“大白面的馒头!不好吃不要钱啦!”

两人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馒头很快就卖完了。

俩人坐在街边数钱,杨春来问:“妹子,你怎么来了?哥谢谢你。”麦花好高兴:“这话说的,哥,以后卖馒头叫我一声,就是再有个三篮子五篮子的也能卖光。你要是乐意,我给你磨面和面蒸馒头,然后咱俩一起来集上卖,保准赚钱。”

杨春来问:“活你一个人干,不累得慌?”麦花低头笑:“累也乐意。”

夕阳下,黄河水波光粼粼。两人卖馒头回来坐在河边土坡上休息。杨春来声情并茂地朗诵《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麦花听着有些沉醉了。

马公社不争气,心里还是放不下麦花,他远远地瞄着杨春来和麦花在黄河边拉呱,顿时醋酸起来,故意摇头晃脑地背着古诗走过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杨春来不示弱:“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马公社虽没上过大学,又不爱读书,但家里的爹妈好歹是北平回来的文化人,耳濡目染也背些唐诗,他脱口而出:“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杨春来不甘示弱,接下面的诗句:“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马公社愣了一下,改念农谚:“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一寸浅,两寸深……”杨春来傻了,接不上了。

麦花笑了,接下句:“一寸半,要认真!”

马公社说:“麦花,也没问你,你答什么?”麦花说:“你说这些,不是难为春来哥吗?”

马公社损着:“我说的这些能吃能喝,他说的那些吃不上喝不上,顶个屁用。”麦花说:“春来哥,你别理他,接着给我背《再别康桥》吧,我喜欢听。”马公社颇感失落地走了。

牛有草挥汗如雨在地里割苞米,马小转走过来朝四周望了望,有点神秘地低声说:“大队长,有点事儿我得跟你汇报汇报,我刚才看到麦花和杨春来走着好亲热!”牛有草说:“兄妹俩热乎呗,你是不是想多了?”

马小转挺认真:“咱都是过来人,那俩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神,勾搭人哪!他俩是啥关系咱们心里都明白,千万别乱了套。”

牛有草这下留心在意了,他来到正在割苞米的杨灯儿跟前问:“杨春来哪儿去了,咋不帮你干活?”灯儿说:“一大早就出去了,问也不说,谁知道去哪里了!”

牛有草沉吟半晌,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麦花也一大早就出去了,我问她去哪里,她也没说。灯儿啊,是不是这俩孩子一块儿出去了?”杨灯儿捶着腰说:“春来没去上大学前,我就跟你说过,这俩孩子有问题。你还说亲兄妹有情有谊,是好事,还说等春来去上大学,两个孩子分开久了,一杯热水就凉了。四年过去,这水没凉,还快烧开了!”

牛有草皱着眉头,下决心说:“看来不撤火不行了。”灯儿点头:“你就把底揭了吧。”

牛有草挠着头说:“灯儿啊,我笨嘴笨舌的,怕讲不利索。”灯儿说:“你还笨嘴笨舌的?你跟马仁礼吵闹的时候小嘴噼里啪啦口条不打软,临到长精神头的节骨眼儿上,你想躲呀?”

牛有草摇头说:“不是想躲,我讲不如你讲顺理。你把屎把尿连吃带喂养他二十多年,当娘的跟儿子啥话不能讲?”灯儿笑道:“这话还中听,麦花咋办?”

牛有草说:“你先跟春来讲,讲完我再跟麦花讲,一个一个来。这事儿全指望你了,话绕着点说,别伤了孩子的心。这样,你歇着琢磨着,我一个人割苞米。”灯儿摆手:“算了,你老胳膊老腿儿的,抻坏了我还得养活着你。”

夜晚,杨春来在自己屋里看书,杨灯儿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杨春来放下书,望着杨灯儿问:“娘,您找我有事儿?”杨灯儿感叹说:“咱娘俩好久没唠唠嗑儿了,耽误你一点儿时间,咱唠唠贴己的话儿吧。”杨春来点点头。

杨灯儿说:“孩子啊,你念了这么多年书,不容易,学的东西不能就着干粮吃了,能用上就得用上,不能白学了。”

杨春来皱起眉头问:“娘,您到底想说啥?”

杨灯儿自顾自地说:“娘不用你惦记,家也不用你惦记,没人牵着你的腿儿,就算有人牵着,你也不能让她牵住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说个个顶天立地,可也得活出个爷们儿样来,你好了,娘就舒心了。”

杨春来这下子明白了,娘是话有所指,话里有话,便问道:“娘,你是不是说我和麦花呢?你不喜欢麦花?”灯儿说:“麦花是个好闺女,可不管她是金子是银子,也进不了咱家的门儿啊。”

杨春来一脸不高兴,出于尊重娘,他捺着性子没有发作。杨灯儿长叹一声,将春来的身世一五一十说透了。杨春来听了像是做梦,呆呆地望着灯儿不说话。

灯儿说:“孩子,就是这么个事,娘该跟你说的都说了,你要是怨恨娘,娘认了。你别怨恨你亲爹,他不敢认你是怕你后爹心里过不去,也不想伤了你的心。这些年,你亲爹不能屋里屋外、炕上炕下地照看你,可他眼里盯的、心头挂的全是你,他是想认,可认不了啊!眼下你跟麦花走得太近,这事不能再捂着了,娘对不住你啊!”

杨春来沉默着,他紧咬牙关,双眼通红,双拳紧攥,肌肉颤抖。

灯儿劝道:“孩子,你要是难受,迈不过这个坎别憋着,吵也成,闹也成,娘不怪你。”杨春来压低声音充满怨气地说:“吵什么闹什么,多好的事啊,这辈子又多了一个爹,一个娘,俩爹俩娘,我是真有福气呀!”

灯儿说:“孩子,你亲娘去了美国,你亲爹就在眼前,你得认,必须认!”杨春来点点头说:“您就是我亲娘,您说话我听,明儿个我就认亲爹去!”

牛有草犯了一夜的嘀咕,怎么都睡不着。翌日,天光放亮,他一骨碌爬起来在村里溜达。走到马仁礼家门口时,他四处踅摸,嘿嘿一笑,总算有事情干了。他在墙边找了一根铁叉,把马仁礼家的苞米秆垛子给掀了下来。马仁礼出来见了,满脸诧异地过来问:“你这是要干什么?”牛有草说:“你看看这垛子垒得多难看,我给你再垒垒。”

马仁礼纳闷地问:“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牛有草说:“就是撑的,哎,你说春来知道了这事能咋样?”

马仁礼说:“乐呗,天上掉下个亲爹来,真是捡了个大便宜!”牛有草问:“那换成你,你能乐和?”

马仁礼笑着:“你这话问的缺德!不乐还能哭啊?就是哭也是乐哭的。你就等着他来认亲爹吧!”牛有草点头:“有这话,我就踏实了。”

牛有草拎着一袋酱猪头肉和一瓶酒回家,看到杨春来站在院门口,他愣愣地望着杨春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春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了一阵子才问:“麦花呢?”牛有草说:“去集上买点家用,进屋吧。”

杨春来进屋坐在饭桌旁,牛有草把猪头肉和酒放到饭桌上说:“孩子,你来得巧啊,赶上好吃好喝,咱爷俩吃点喝点。”说着打开装猪头肉的袋子,倒了两杯酒。杨春来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牛有草笑道:“说干就干,这酒量像我呀!”说着给杨春来倒酒,他端起杯又干了,牛有草又倒酒:“爷们儿,真是爷们儿,像我!别喝了,吃肉。”

杨春来伸手抓起猪头肉就吃。牛有草望着春来,越看越喜欢:“这虎势劲儿,像我!”杨春来拎起一块猪头肉递给牛有草,牛有草刚要伸手接,杨春来摇摇手。牛有草张嘴叼住猪头肉慢慢嚼着:“真香啊!”

杨春来说:“我怎么吃着不香呢?”牛有草笑着:“咋不香?刚出锅的,还热乎呢,一咬直流油。”“是吗,我再尝尝。”杨春来慢慢地吃肉,神情平静。

牛有草借酒壮胆说:“你娘都跟你讲了?我明白,你恨我。”杨春来吃着肉不说话。牛有草咕哝道:“儿子,爹这辈子就做了一件对不住人的事……”

杨春来冷着脸,盯着牛有草问:“你叫我什么?”牛有草小声说:“儿子……”

杨春来气呼呼地拿起酒瓶一口气全喝了:“这声儿子叫得真轻巧!”他一甩手把酒瓶摔了,一抬胳膊把饭桌掀了,他见什么砸什么。牛有草坐在炕头上望着一言不发。杨春来出里屋,屋外传来砸锅的声音。杨春来大喊:“我姓杨,不姓牛,这辈子就一个娘,叫杨灯儿!”牛有草呆呆地坐着,老泪在眼圈里打转……

杨春来在牛家留下一片狼藉,头也不回地走了。牛有草蹲在院里埋着头,屋里传来麦花的哭声。

马仁礼走进来蹲在牛有草身边说:“没想到孩子这么烈性,再怎么说你都是他亲爹,哪有儿子这么对待爹的?”牛有草抬头望天:“像我,孩子憋屈就让他闹,不把憋屈心思闹出来该憋出病了。”

马仁礼质问:“你不叫牛大胆吗?胆子哪儿去了?怎么让孩子欺负?”牛有草摇头:“谁知道哪儿去了,我这胆子一碰上他的胆子立马就缩没影了。”

杨灯儿走进院子,她没看牛有草,径直朝屋里走去。

马仁礼劝着:“这事挑开也好,两个孩子一时别不过劲儿来,等日子久了,该是亲爹还是亲爹,跑不了。说句老实话,几年前,有一回你拿麦花的信给我看,我就看出毛病了,信上写的都是麦花想杨春来。”

牛有草埋怨:“你咋不早说?”马仁礼解释:“我当时寻思,要是照实念,你还不得急出个好歹来,万一你没把住嘴交了底,杨春来受不了,麦花受不了,有田受不了,就乱套了。当时我想得好,杨春来毕业回不来,我再劝劝麦花,让她别白费心思。谁想鸳鸯棒打不散,这又凑一块儿去了。”

牛有草乱撒气:“马仁礼呀,整了半天我是傻小子啊,一下被你骗了好几年,你还有啥事背着我?要是让我逮着饶不了你!”马仁礼瞪眼:“我还饶不了你呢,赶紧去把我家的苞米秆垛子给我垒上!”

牛有草觉得这事得给赵有田一个交代,就和杨灯儿到赵有田坟前烧纸。牛有草念叨着:“有田我对不住你,我跟你讲过,只要你不讲,我就把这事烂死在棺材里,可我没做到。眼下,孩子啥都知道了,我伤了孩子的心哪……这大半辈子,我就做这么一件亏心事,我欠孩子的,欠你的,欠灯儿的!可欠了咋办?我还不起呀……有田啊,啥都不讲了,你要怨恨我,托梦过来,咱俩坐一块儿,喝点酒接着讲,镰刀我给你备好了,你就可着性子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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