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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情仇乱世,大化方等(10)

内侍监掩口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太傅家的汝南公主着了床,羊水都破了,要生啦。”

朱高燧哦了声,正想问是否禀报了皇后,眼尾一团绛红一转,循迹看,汉王殿下也已上拔了身形,跃向奉天门外。

朱高燧摸摸鼻子,苦笑道,“才刚还说人家目无法度的,如今自己又怎么样呢唉,情这东西折腾人啊。”说着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兄弟俩找了家离太傅府最近的茶馆坐下,汉王殿下心不在焉,茶盏在指尖来回的推动,弄得赵王烦躁不堪,“春君说的没错,你竟是没一点出息,人家老婆生孩子,你瞎起什么劲儿?当初二嫂子生瞻壑也没见你那么上心,这会子她给别人生孩子,你倒不比人家正经爷们儿跑得慢。”

朱高煦拧眉道,“你给我闭嘴,恶心了我半天还不够,追到这里来了?我就爱操这份闲心,你不爱看就给我走,别戳在我眼里讨骂。”

朱高燧讪讪的,忍了半天又凑过去问,“她一点没松动?好容易熬到她生完孩子,我看等她坐完月子,咱们故技重施,把她弄到青州去再说。”

朱高煦摇头长叹,“不中用的,如今有了孩子更是牵肠挂肚,除非一气儿弄死姓裴的,否则她的心终归在他身上。”

往那红砖高瓦处看,肠子揪得打了好几个结,闷声道,“只是要弄死裴臻谈何容易,他是朝中重臣,兼着皇太孙的太傅,越往后越是他的天下,除非取大哥哥而代之。”

一一四 大化得方等

尚未进烟波苑便在二门上遇着了张氏和谷氏,裴臻忙拱手作了揖,急道,“婶子和姨娘多早晚到的?她怎么样了?”

张氏边走边道,“咱们是前后脚,还没见着人呢,快些进去吧。”

他也不守什么虚礼了,撂了她们快步往园子里赶,打了门帘进屋,见裴夫人和胡姨娘在月牙桌边喝茶,心里便觉不痛快,裴夫人道,“臻哥儿回来了?去瞧你媳妇儿吧。”他连话茬子都没接,冷着脸就往后身屋里去了,胡姨娘愣愣道,“看着脸色不好,是急的?”

裴夫人笑了笑,“你还不知道他?把他媳妇疼进骨头里去,八成是觉着咱们没在里头陪春君,拉个脸子给咱们看呢!”

胡姨娘感慨道,“他们哥俩一个爹生的,性子竟大不一样,还是臻哥儿长情,不像咱们阑哥儿,你瞧瞧他房里,都快放不下了,我真是愁。”

裴夫人道,“我原也指望他能往房里多收几个,到底香火是大事,可后来知道了素姐儿的事,咱们臻哥儿竟受了那些委屈。这孩子要强,也不同我说,我如今知道了,心里疼得什么似的,眼下好容易得个知冷热的,只要他们夫妻和睦,再给我多添两个孙子孙女,不纳妾便不纳妾吧,我也知足了。”

外头进来的张氏和谷氏恰巧听见这话,大感欢喜,福道,“亲家太太果然是极明白的,咱们姐儿得了这样的婆婆,真是前世里的造化。”

谷氏忧心往里面探看,“可要先瞧瞧姐儿去?”

裴夫人摆手道,“兰杜在里头呢,若论谁能给她吃定心丸,除了兰杜也没旁人了,咱们先等会子,等他们说完了再进去不迟。”

床上的毋望见了裴臻抿嘴而笑,轻声道,“你回来了?可告了假?”

裴臻挨到床头,颇不以为然道,“十万火急的事儿,还告什么假,文渊阁里谁不知道我媳妇要生孩子了。”说着细打量她,抓了她的手道,“现在疼吗?可撑得住?”毋望喘了口气道,“并不十分疼,一阵阵的,稳婆说了,要过阵子才发作,你放心吧,我能挺得住。”

他低声应了,握了她的手反复摩挲,竟好像比她还紧张,顿了顿道,“我一直在这里陪你,你只管大胆些。”

毋望忍笑嗔道,“又混说,你在这里做什么?爷们儿家待在血房里不吉利,你到堂屋里等着就是了,这里有婆子们伺候,她们自会好生料理的。”

裴臻凝眉,复又转头对接生婆道,“你们瞧奶奶胎位可正吗?生起来不会太疼吧?”那几个接生婆停下手里的活,互看了两眼笑起来,“大人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手里接来的孩子不下一百个了,才刚摸了奶奶的肚子,胎位正得很,只孩子大些,生起来恐有些费劲,别的没什么,您就安心在外头候着,保管给您抱个齐全孩子出来。”

裴臻听了连连点头,“那就好,全赖你们了,只要保得母子平安,我回头必定有重金酬谢。”接生婆们谢恩,叫毋望歇着,几人都退到外间去了。毋望自言自语,“这孩子赶得巧,怎么偏这时候来。”又抚着肚子道,“好孩子,妈妈真是等不及要见你呢。”

从前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她心头五味杂陈,日后一定要好好守着孩子,叫他无忧无虑地长大,不受半点委屈才好。抬头看裴臻,他目光似水,几乎将她溺毙在其间,俯身来拥她,“好春儿,你要好好的,日后我加倍地疼你,咱们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毋望道好,两人腻了会子才问,“名字可想好了?”裴臻道,“佛于第三时,广说藏通别圆四教,均益利钝之机。叫方等如何?方正而平等,裴方等。”

毋望反复吟了几遍,也觉中意,这裴臻果然不辜负他太傅的衔儿,意境取得矜持大气,竟是百里挑一的好名字。

夫妇两个又窃窃说了半晌话,裴臻换了朝服才坐下,只听她哎哟一声,吓得他直蹦起来,只见她面上有了苦痛之色,汗也涔涔地流下来,他慌张大呼,“快来人,发作了。”

裴夫人和张氏携了稳婆进屋,房里旋即忙碌起来,他呆呆站着,看丫头们端着热水,纱巾之类的东西进来,愣得杵在那里也不知道闪躲了。裴夫人回头看,斥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有我和你婶子,我们自会照应,没你什么事了,还不快出去。”

他糊里糊涂被赶了出来,房门砰地关上了,他开始在门口团团转,扒着雕花的屉子试图往里看见点儿什么,门突地又开了,六儿端了盆出来,两人让来让去竟越让越挡,六儿急道,“我的姑爷,才发作呢,这会子还没生,你远远站着吧,别挡道。”

他悻悻地往后退,两个姨娘招呼道,“来坐下,最快也要一两个时辰,估摸着天擦黑就差不多了,你急也没用,你妈在里头,你就放心吧。”

他颓然坐在帽椅里,脑子里乱哄哄不知怎么才好,胡乱端了茶盏来喝,房里传出的痛呼让他浑身一战,杯子落在地上打了个稀烂。

裴阑和阑二奶奶撩了洒花帘进来,看着屋里人道,“怎么样了?”胡姨娘道,“早着呢,才开始疼。”裴阑搡了二奶奶道,“你进去帮忙吧,给大嫂子鼓鼓劲儿也好。”

“二奶奶,”裴臻叫住裴阑媳妇,颤声道,“你去给我看着,隔一刻就出来告诉我里头的情况,我盼着的。”阑二奶奶无奈应了,裴阑对哥哥笑道,“放宽心吧,女人生孩子就跟下蛋似的,使两回劲就出来了。”

胡姨娘白眼乱翻,裴臻道,“你浑说什么,那么容易你生个来看看,可见你以往是怎么对你房里人的。”裴阑坐下嘟囔道,“我不是在安慰你吗。”

万分煎熬地又等了一盏茶工夫,她的叫声愈发惨烈,裴臻如坐针毡,问助儿道,“老爷呢?”

那裴老爷早年给太祖的后妃接生过孩子,他一急就想起他来,若有个好歹,他总归是御医,再不济也比那些稳婆强吧。

旁人听了哭笑不得,媳妇生孩子,公爹怎么好插手,没见裴老爷避开了吗。

助儿道,“老爷在祖宗牌位前上香呢,大爷别急,奶奶在里头拼命,咱们可不能乱了方寸,再等会子小主子就出来了。”

裴臻瘫坐着只顾喘气,额头上浸出了汗,裴阑反正是事不关己,竟和助儿聊起了坊间传闻,一唱一和煞是热闹,他心里烦躁,喝道,“你两个要说出去说,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存心给我添堵吗?”

那两人忙闭了嘴,才消停,德沛和谢家的三位太太又到了。过来安抚了裴臻,便找了椅子坐下,一时屋里像等着开锣的戏园子,坐得满满当当。

毋望的叫声锥子似的直捅他心窝子,二奶奶出来只一句话“早着呢”,他起身来回地踱,喃喃道,“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生……”

大太太白氏道,“姑爷莫急,已经是顺利的了,有的人要拖上两三天呢,她这会子就着了床,听这劲儿快了。”

他哦了声坐下,一会儿又立起来,来回折腾了好几趟。正失魂落魄时,二门上的小厮垂手来报,说户部员外郎来了,带了要紧的公文让尚书大人批示,裴臻一听火冒三丈,大脚踹过去,喝道,“没眼色的,我这会子批个屁公文,叫他等着。”

小厮一迭声道是,缩着脖子连滚带爬地跑了。里面的喊声越加大,血水一盆盆地端出来,间或听见她哽咽着叫兰杜,他便筛糠般的抖起来,闷着头就要往里面冲,吓得众人忙拦住他,他挣扎道,“她在叫我,你们没听见吗?”

阑二奶奶探出身来说,“大哥哥,快了,看得见头了。你少安毋躁,大嫂子一切都好,你快别闹,免得她还要操心你。”

他喜得诺诺点头,握着拳勉强平静下来,弯下高高的身子,顾不得身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耳朵贴在门上细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得一串加油鼓劲之声,毋望反倒没有声息了。他额角的汗淋漓而下,突然一声啼哭传来,如石破天惊,他只觉心头被狠狠撞了一下,腿里酥软下来,虚脱地瘫倒在了地上。

产婆抱了襁褓出来贺喜,看见太傅大人坐在门前不由愣了愣,旋即把孩子往他手里一放,笑道,“大人大喜了,奶奶无恙,生了个小公子,带把儿的!”

众人都围上来,裴臻看着怀里皱巴巴的那张小脸,红红的,眼睛还没张开,像个小老头,那五官和他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微弱的哼唧着,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啊!他伸了一根手指轻轻碰他的脸,哽道,“方等……儿子!”

三太太吕氏招呼门外的丫头道,“快快,回去报喜去,告诉老太太,姑奶奶生了个小子,母子均安。”

屋里鸡飞狗跳,裴臻将孩子交给奶妈子,踏进后身屋,空气里一股化不开的血腥味,打了帷子到她床前。她闭着眼,头发被汗浸透了,脸色微有些发黄,嘴唇半点血色皆无,气若游丝的样子。他的心抽痛起来,上前小心搂她,她动了动,哑道,“孩子呢?方等……”

裴臻拢起她的长发,俯身在她唇上一吻,道,“奶妈子给他喂奶去了,咱们哥儿长得真像你……”

毋望长出一口气,筋疲力尽,紧紧抓了他修长的手指,道,“我睡会子,你别走,在这里陪我。”

裴臻道好,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放眼窗外,夕阳西下,因着要过节,秦淮河畔已有冉冉华灯升起,他心下感慨,这一路的甜酸苦辣都融到了一处,如今有高官,有厚禄,有贤妻,还有了个大胖小子……颇满足地笑,这样的人生,便是百样齐全了。

汉王高煦,十五年就藩乐安州,然存谋逆之心久矣。太子高炽体胖,有脚疾,成祖有废嫡立庶之意,高煦谋夺嫡,陷害太子数次,皆未果。成祖察其心怀叵测,会高煦有过,革其爵位,命思过。成祖崩,仁宗立,高煦蠢蠢欲动。未及仁宗崩,太子瞻基由应天回北平奔丧,高煦谋于途中劫杀,未果,阴谋泄露,高煦废,禁锢应天。瞻基即位,是为宣宗,念叔侄情,往高煦禁锢之所探望,高煦使腿将其绊倒。宣宗恼怒,命人用三百斤铜缸盖住高煦,朱高煦在缸内运力,欲举缸砸向宣宗,宣宗大惊,急命取来木炭,堆积成山,点燃木炭,将高煦活活灸死在铜缸内。高煦即死,宣宗准太傅奏,其妃韦氏及九子俱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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