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佳丽乙叫亦雪呢!呵,名字还真像青楼里的姑娘的,就跟我的‘舞烟’差不多。”悦儿心里嘀咕了一句,不禁向后望去,只见亦雪缓缓地走过来,悦儿可以看见她脸部紧张的表情,想向她说句鼓励的话,可一擦肩,亦雪就投来了不屑的眼神,变脸的速度绝对比怪杰同学快!
悦儿刚想出口的话便生生地吞了回去,立刻一换脸上的表情,也狠狠地回了个‘鄙视’过去。
可亦雪却没时间跟她计较,只见她猛地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之后,才掀起了门帘,施着莲步走了出去。
再次地,下面观众的掌声不断,好一会儿后,才停止。只见男观众们立刻放出狼般的目光盯着亦雪,好像能够把她的衣服看穿似的。
一想到,这些目光在不久之后将会投向自己,悦儿便浑身起疙瘩,也开始犹豫着该不该穿那件衣服了。可不穿,她就完全没有晋级的资本了,不说远的,就这个亦雪,似乎也比她好看一丁点,好在哪里?应该是胸吧,足球那么大,就不知道她走路时会不会觉得重,不过貌似男人们都很喜欢这种女人。哎——不知道黑翼喜欢不喜欢呢,如果这里有隆胸的话,她或许会考虑一下的。幸亏这里没有,那她就不用犹豫了。
“等闲相聚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落叶风雨更伤秋,不如怜取眼前人。奴家名换‘亦雪’,希望各位官人多多支持奴家。”呵!还奴家!鄙视你!
看她!念着念着脸上竟然很‘自然’地浮出了两片红云,也很合时宜地娇滴滴地底下了头。惹得台下的观众们‘啧啧’称叹。
她老娘的,不去演戏可真浪费了她!
说实话,她的文才也蛮不错嘛。第一个就如此强劲了,悦儿真不敢往后看下去,或许这样她才不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好一句‘不如怜取眼前人’,一号亦雪姑娘的急才可真没得说。”风情万种的月凤又说道,“第二位佳丽真的让我很期待呢,有请‘如惜’姑娘,我们掌声欢迎!”月凤说着,有意无意地向黑翼抛了一个媚眼。
这一细节并没有逃过正在暗中观察着的悦儿,气得她直想撕破月凤那张烂脸。
哼!他的旧相好可真多!柔情似水的云席已经够阴魂不散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风情万种的!
此时,亦雪也莲步退了回来,恰好看见蹲在门口的悦儿的脸上气鼓鼓的表情和一张一瘪的鼻孔,不禁奚落道:“被吓坏了吧?现在弃权还来得急哦,免得到时排最后一名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喔呵呵——”
正气在当头的悦儿一听,立刻便火冒三丈了,趁亦雪掩嘴仰头笑的间隙,快速地伸出一个脚拦在路中央。亦雪因为太得意忘形了,一时没看见,马上便被绊倒,摔了个****状。
“啊——”这是亦雪与地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发出的嚎叫。悦儿立刻幸灾乐祸地捂住了耳朵。
能够参加这次比赛的女子绝大多数都是非富则贵的,无疑亦雪也是其中之一,她——一个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可曾受过这种委屈。从这就可以想象得出亦雪爬起来后的表情了。
只见她脸容扭曲,怒目切齿,举着锋利的十爪,作势要向悦儿抓过来。
一看,悦儿立刻大呼救命,可还没叫出声,嘴巴便被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的容麽麽给捂住了。然后,她身后便传来了容麽麽的沙哑的混着内劲的暴喝声:“住手!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亦雪一看来者是容麽麽,心里也有点儿忌惮,犹犹豫豫地停止了动作,最后冷哼了一声,瞪着悦儿放下了一句“算你走运!”便走开了。
悦儿心有余悸地嘘了一口气。幸亏她还比较听话,立刻打住了,要不然,以她那疯狂状态来看,自己肯定会被抓出十条指痕的,那可真的是亏大了。到时侯她都不知道要不要回踹她一脚呢。
“再惹事!有你好受的!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就算的!”容麽麽狠狠地瞪了一眼悦儿,也离开了。
悦儿立刻不满地向着容麽麽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后,继续观看比赛了。
此时,如惜已经站在台上,她应该是从另一个门口出去的。只见她盈盈地向观众行了个礼,才缓缓道:“容奴家以秋为题,为各位官人赋一首拙诗吧。”稍微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祁连山中》——城江悲已滞,万里念夫归。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念完便微微低下头说:“见笑了。”
观众的掌声顿时响起。
悦儿暗嗔:哎!这个如惜相貌虽然和我不相上下,可那浑然天成的气质就不是我可比的。不禁再次泄气了。
“好一首表达作者旅思乡愁的诗,如惜姑娘果真气质颇佳啊!”主持的月凤一边很有节奏地拍手掌一边笑盈盈地漫步上台,说道,“希望今晚我们踩着银桥上金桥——越走光景越好。事不宜迟,接下来我们有请三号佳丽——司马嫣公主出场!”
果然,和悦儿初见司马嫣一样,观众一听司马嫣的名号,立刻便引起了轰动。
“听说司马嫣公主貌若天仙呢!”观众席上某‘色狼甲’留着口水,放着狼光,大声地叫了一句。
“哇!”立刻,群众便发出了更大的喧哗声。
好奇跟色色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射向舞台上。观众不断高声呼喊着:“司马嫣!司马嫣!司马嫣……”
“请闪开!”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娇美的声音,悦儿不用转过身去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除了那个飞扬跋扈的司马嫣还有谁呢。
不过悦儿还是回转了身,一来像绝命那样以背脊堵人是很不礼貌的,二来她不想这么快就惹是生非。而且貌似这个婆娘很不好惹。
只见司马嫣身边还有两个奴婢模样的人,一个奴婢手上的托盘放着一副折叠好的金黄色的锦布,另一个则拿着一支扫把粗的毛笔和一桶墨水。而司马嫣当然就是翘着双手,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啦。
“让开!”司马嫣再次不耐烦地叫道。
“哦。”悦儿茫然地让开了条道,脑海中第一个闪出来的念头是:“她要题字。”这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亮点,而且也有创意。哼!这个女人果然厉害啊,能够想出这样好的点子,就不知她的字能不能登雅堂了。如果叫我题字,那歪歪斜斜的小学生水平的毛笔字实在拿不出手啊。而且还是用这么巨型的毛笔。
在悦儿暗自与司马嫣作比较的时候,她们一行人已经走出舞台了。
“哇!果然很惊艳动人啊!”台下观众的呼叫声又叫了起来。
悦儿第一时间就看黑翼的反应。
“嘘——”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幸亏黑翼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也就是说他对司马嫣的美色无动于衷啰!嘿嘿。
“哼!诸小姐收敛一下你的淫笑吧!还有你啊!苏有财!一副淫贼的猥琐相!实在有损我这个老大的颜面。”看了一眼雅阁中其他人的反应后,悦儿便忍不住要骂一下这两个色男了。
嗯?什么!当目光回到回舞台时,悦儿不禁惊呆了。
只见司马嫣突然凌空飞了起来,一手抓住锦布的一角,使用内径将折叠的锦布伸展了开来,配上她那身华丽的衣衫,娇艳的妆容,就像舞动的仙子那般,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金黄色的锦布伸展的一瞬间,司马嫣就立刻飞到腾空着的锦布跟前,快如闪电地题起诗来,一边读一边题。华丽的舞姿在锦布上显得熠熠生辉。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借秋风。——《蝉》。”缓缓地娇艳的声音听得人的心痒痒的。待锦布落下,司马嫣也就题完诗句了。
直看得悦儿目瞪口呆。“这个婆娘不但武功高强,字体清秀有力,而且书写时的形态舞姿也很优美。这么优秀的人还来这个破地方跟我争什么啊!”
在场的观众立刻便暴起了巨雷般的掌声。更高声地呼喊道:“司马嫣!司马嫣!司马嫣……”
待两个奴婢举起那张锦布,台下的观众更是吆喝道:“卖给我吧!我出黄金一万两!”“卖给我吧!我出黄金十万两!”场面一片混乱。
此时,月凤很合时宜地走上台,用手示意观众静下来,说:“司马嫣公主可真是才貌一绝啊!今天我实在是打开眼界了。至于字幅卖不卖还得由司马嫣公主说了算哦!”
“既然月凤姑娘喜欢,那我就送与你,至于你如何处置就随你,如何?”司马嫣笑了笑说道。
“那就太好不过了!”一听,月凤登时笑不拢嘴了,双眼眯着泛着银光。
“拿了彩头竟然还要卑鄙地贿赂主办人!我要告她!我要告她!”悦儿心里不满地抗议道。
在悦儿很义愤填膺的时候,司马嫣和她的两个奴婢也正在威风凛凛地走回来了。还未等那个婆娘说那句可恶的“闪开!”,悦儿就自动自觉地挪开了。因为她实在不想看见司马嫣嚣张的模样,再加上,她的自信心似乎被打击得荡然无存了。还是回去好好策划一下该怎么应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