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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福祸相依

林湘澜被陆廷君救走后,一直住在陆家。今日,林湘澜从林梓钰的房间出来,听到有匆匆的脚步声,循声看去,原来是这里的管家陆正德向大门走去。

“老管家,是陆公子回来了吗?”林湘澜连忙问道。

陆正德停下脚步,欠身行礼道:“我想是的,算日子应该今天回来。”

“老管家,让我来吧。”林湘澜觉得陆廷君有恩于自己,却无以为报。有机会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于心也算一种安慰。

陆正德退后一步道:“是,林小姐。”

陆正德看着林湘澜走向门口,心想:不知林小姐是挂念自己父亲的消息,还是担心我家少爷。向林小姐隐瞒其父已死的消息,是有些对不住她,可为了少爷的大业,也只能如此。林小姐貌若天仙,知书达理,和少爷真是绝配。

林湘澜打开大门,看到陆廷君站在门口。陆廷君有些惊讶,小伍一看是林湘澜开的门,很是高兴,道:“林小姐,是你呀。”林湘澜点点头,又看向陆廷君道:“陆公子,可有家父的消息?”陆廷君心中有些失落,缓缓道:“很抱歉,林小姐,没有林伯父的消息。”

林湘澜黯然神伤,陆廷君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吧。”林湘澜面有愧色,点了点头。

门外,树林沙沙作响,林湘澜不禁想起初遇叶青书时的情景,不由得有些恍惚,慢慢走出大门,抬眼看向远处的树林。陆廷君仔细看着林湘澜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林湘澜苦笑了一下,青书怎么会在这里呢?她转过身想往回走,却看到陆廷君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差点尖叫出声:我在做梦吗!林湘澜看到叶青书正一步一挪地朝她走来。

林湘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怕这是一场梦,如果这真是一场梦,她不想醒来!她一动不动,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见叶青书越来越近,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心里怕叶青书靠得越近,梦醒得越快。忽然,眼前的叶青书不见了!这果然是梦吗!林湘澜连忙抹去泪水,揉了揉眼睛,她看到叶青书不是消失了,而是跌倒在地。

林湘澜连忙跑过去,扶起叶青书,她渐渐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青书!”林湘澜抱紧叶青书,焦急道:“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了?受伤了?”她透过叶青书的衣服,看着他缠着白色的纱布,一下子哭了起来,叶青书温柔地抹去林湘澜的泪水,柔声笑道:“别哭,没事,只是些小伤,别怕。”

“不,我怕。”

“你怕什么?”

林湘澜小声道:“我怕这只是一场梦。”

叶青书笑道:“澜儿,这不是梦。”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会这么快见到林湘澜,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任它滴落在林湘澜的头上。林湘澜牢牢抱紧叶青书,如果这是场梦,就让它做得更久些吧!

小伍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小声问陆廷君:“少爷,我们该怎么做?”

陆廷君小声吩咐道:“你去让管家准备酒菜。”

“是,少爷。”小伍牵着二人的马朝向院内走去。

陆廷君细细打量林湘澜紧紧抱着的男子,这人估计就是林湘澜曾提起过的叶青书了。他见此人衣着平平,相貌也很一般,心道:此人如何与我相比?林小姐能看上他,兴许是有过人之处吧。我没能探得他的消息,他却能找到这里,也算是奇事一桩!他见林湘澜与叶青书情深意长,不由得十分嫉妒。

叶青书慢慢止住了眼泪,轻轻撩开林湘澜的头发,吻了一下额头,柔声道:“澜儿,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你,像做梦似的。”

林湘澜低下头,埋入叶青书的怀里道:“青书,你不会怪我吧?我负了我们的约定,还音讯全无。”

“没关系,澜儿。”叶青书道:“我想,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林湘澜天天都在思念叶青书,她想起父亲曾说并不反对她与叶青书来往,心想:如果那日没有黑衣人闯进来,说不定父亲已经见到青书,而且会喜欢他,一高兴,或许还会许给我们操办婚事!想到这,她又思念起下落不明的父亲,幸运的是,思念的人,已经见到一个。

“咳咳。”一个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苏未眠拽着朱飞走过来,一脚把他踹在地上。朱飞心里敢怒不敢言——这个少年一招就把我制服,武功高得出奇!

苏未眠对叶青书说道:“小书,还没抱够啊?我都饿了,该找酒喝去了。”

林湘澜从没见过苏未眠,也没听叶青书提起过,笑着问叶青书道:“他是谁?怎么会叫你小书?”

叶青书松开抱紧林湘澜的双手,看着苏未眠,有些犹豫。

苏未眠道:“我连囚车都劫了,就别在乎什么约定了。”

林湘澜一脸震惊,囚车?还有约定?

叶青书说道:“这是我小师父苏未眠。”

“呀!师父?他吗?这么小。”林湘澜一脸惊讶,但苏未眠长相可爱,又与林梓钰年龄相仿,看他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弟弟。

“怎么了?小就不能当师父了?少见多怪。小书,你说你拜我为师时我多大?”苏未眠叉起腰,问道。

“这,师父。”叶青书有些吞吞吐吐。

“说!”

“额,十岁。”

“哈哈哈!”林湘澜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啊,小师父!”林湘澜低头看向苏未眠,脸贴得很近,苏未眠年龄虽小,但也脸红起来,说道:“这有什么!哼!”

“是呀!”林湘澜看苏未眠行为举止十分可爱,心中喜欢,道:“你这么小就可以教青书本事,他不好意思才不告诉我吧?”说完看向叶青书,一脸被我猜中的表情。

叶青书摇摇头,林湘澜心想难道是我猜错了?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是我不让他说的,我教他的可是上乘轻功,我可不想此事传出去,打搅我的生活。”苏未眠有些不耐烦,林湘澜觉得好笑,心道:青书才没有那么大名气,自然不会传出去,你也不会被人知道。梓钰一直闷闷不乐,这回有了小师父,他们年龄相仿,梓钰有了同伴,心情也会好起来吧。

林湘澜的心情好了许多,但是没容她高兴太久,身边的叶青书体力渐渐不支,昏了过去。

等叶青书醒来,看到林湘澜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她的身旁多了凝香和一个少爷装扮的人。

林湘澜见叶青书醒来,责怪道:“什么小伤!?要不是陆公子懂医术,你让我怎么办?!”说着差点哭出来。叶青书怜惜地看着林湘澜,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廷君道:“林小姐不必过于忧虑,叶公子只是受了伤没有好好调养,静养些时日就会好起来了。”

林湘澜点点头,对叶青书道:“这是我的救命恩人陆廷君陆公子。”

“多谢陆公子。”

“哪里,叶兄客气了。”

“青书你先好好休息,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叶青书勉强坐起来道:“我没事,小师父呢?”

“他和梓钰在一起。”

“那个人呢?”

“你是说小师父抓回来的人吧,陆公子把他锁了起来。”

“澜儿,快去把他找来,他们杀了林伯父。”

“你说什么!是真的吗!”林湘澜猛地站了起来。

叶青书道:“我跟踪他们时听到的。”

陆廷君心道:人算不如天算,本想借寻找林常轩下落为由留住林家姊弟,趁机把玉佩弄到手,却被叶青书摆了一道。

林湘澜转身要走,陆廷君拦住她道:“我让管家把他带来,大家一起问个明白。”林湘澜点头应允,陆廷君吩咐下去,并让小伍把林梓钰和苏未眠找来。林湘澜坐在叶青书身边,柔声道:“青书,我知道你很累,需要休息,但我现在很想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

朱飞躺在满是稻草的木屋里,身上紧紧捆着粗粗的绳索,只能听到外面马儿的声音。他暗自运功,把内力聚集在小拇指上,用指甲尖不断摩擦绳子,发出“擦擦擦”的声音。朱飞额头上满是汗水,慢慢地,就觉得小指越来越疼,但他顾不上疼痛,如果叶青书醒来,告诉林湘澜自己是黑衣人中的一员,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

陆正德朝关押朱飞的后院走去,打开后院的铁门,开锁的声音惊动了木屋里的朱飞。朱飞心说不妙,猛一用力,顿觉小拇指一阵火辣辣地疼,双手上的粗绳终于有些松动。朱飞运足气力,挣断手上的绳索,又快速解开身上的绳索,发现小拇指上的指甲已经脱落,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滴下。

朱飞顾不得钻心之疼,一脚踹开门,迎面碰上进入后院的陆正德。他施展轻功,飞上屋顶。陆正德大叫不好!连忙喊人。

朱飞越过一个房间,从屋顶翻身落下,抬头看见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苏未眠!苏未眠醉醺醺地躺在椅子上,并未发觉窗外的朱飞。朱飞心道:幸好这个小鬼嘴馋贪酒,粗心大意,没有点我的穴道,还在这里吃得醉醺醺!朱飞听得周围的喊叫声越来越近,连忙逃走。

叶青书缓缓讲述着自己这几天的经历,林湘澜几次差点哭出来,但都忍了回去,凝香在一旁不住地安慰。林梓钰中途过来,听到叶青书血战陕北三恶之时,感觉热血沸腾,但听到父亲已死的消息后,一时心如死灰。陆廷君一边听,一边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之情,真是祸福相依:虽然藏不住林常轩已死的消息,但是得到了夏岐政的动向。等叶青书讲完后,陆廷君给他服用一粒药丸,让他好好休息。

叶青书很快入眠,林湘澜就在身边,他已经别无所求。林湘澜握着叶青书的手,父亲去世让她悲痛不已,虽然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但却满身是伤。她怨恨给她带来灾难的黑衣人,心想等朱飞到时,一定要问个清楚,找出幕后之人,给父亲报仇。

门外传来匆忙的跑步声,陆正德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屋,陆廷君忙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陆正德气喘吁吁道:“少爷,那人跑了!”

“什么!”众人一脸惊讶,林梓钰焦急道:“往哪跑了?”

陆正德道:“他打昏了一个下人,从后门向西面的树林去了。”

陆廷君心说不妙,林湘澜说道:“我和钰儿去追,你们在这儿等我。”

“等等。”陆廷君叫住林湘澜,道:“那片树林很容易迷路,我带你们去。”

“但是你不会武功。”

“没事,他只有一个人,而且我父亲在那片树林,我不得不去。”

林湘澜不解为何陆廷君的父亲会在树林之中,但有一个识路之人,也是好事。众人立刻前往西面的树林,一边走,一边尽力寻找朱飞留下的痕迹。

朱飞进入树林后,发觉自己迷了路,这里的树遮天蔽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完全辨不清方向,只得跟着直觉走。他左转右转,感觉走了半个时辰,却仍然没有找到出路。朱飞无奈地坐在一个树桩上,看到地上有点点血迹,心中一惊,连忙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指,手指上的血已经逐渐凝固。朱飞心说:难不成我来过这里?我一直在转圈吗?急得他直跺脚。

陆廷君发现了地上的血渍,猜想可能是朱飞留下的,便带着林湘澜和林梓钰沿着血迹追赶。追了不到一刻钟,隐隐听到叫骂的声音,三人立刻循声追去,看到朱飞一边踢着树桩,一边咒骂这片树林。

朱飞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过来,而且还是三个人。他不知道陆廷君不会武功,心想,要从这三人手中逃走,并非易事。

林梓钰见到朱飞后,举剑便刺,林湘澜叫道:“钰儿,别杀了他!”

“我先砍断他一条腿!看他再跑!”林梓钰控制不住心内的仇恨,出手辛辣无比,直指要害。

朱飞心道:这哪是断我一条腿,分明是要取我性命,连忙招架。二人走了几招,平分秋色。朱飞无心恋战,虚晃一招,转身要跑。林湘澜看准时机,截住朱飞的去路。朱飞心里叫苦:这丫头武功不弱,这个小鬼的武功不仅进步很多,而且动了杀心,招招致命,何况还有一人并未出手,看来天要亡我。朱飞心下一横,不如拼个鱼死网破,他猛地朝陆廷君的方向跳去:试试他的身手,如果在我之上,死了也罢!谁知林湘澜叫道:“陆公子,小心!”

陆廷君连忙躲在一个树后,朱飞扑了个空,落地时心说:莫非他不会武功!未等朱飞转身,林梓钰的剑已经到了身后,朱飞连忙趴下,躲过一剑,在地上打了个滚,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林梓钰重整旗鼓,摆开架势,举剑再来。朱飞皱了皱眉,只得接招。二人你来我往,不分胜负。林湘澜走到陆廷君的身边道:“陆公子,这里危险,你先躲躲。”忽然听到“咻咻”几声,眼疾手快,帮陆廷君挡下朱飞射出的飞刀。林梓钰怒道:“龌蹉鼠辈!”林湘澜连忙护着陆廷君远离朱飞和林梓钰。

朱飞心道:和我猜想的一样,看来有机会逃走。姐姐要护着那个白面书生,弟弟已经失去理智。哈哈,或许我高估他了,这么小,怎么会懂得战斗?战斗不是比武,分个你强我弱,而是强者为王败者寇!

朱飞一跃而起,转身要逃,林梓钰哪里肯放,追了上去。林湘澜眼见二人要从眼前消失,连忙飞出,去拦朱飞的去路。朱飞见林湘澜追来,一个空中翻腾,脚点树枝,借着反弹之力朝陆廷君的方向飞去!林湘澜见状,心说:不好,中计了!但是为时已晚,朱飞已经控制住陆廷君,右手牢牢掐住陆廷君的喉咙道:“都别动!把剑扔掉!”

林梓钰叫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朱飞哈哈大笑道:“卑鄙又怎样?我是打不过你们两个,但是我赢了,你们都要听我的,把剑扔掉!如果不想他死的话。”

林湘澜没有办法,只得把剑仍在地上。林梓钰心有不甘,眼睛狠狠地瞪着朱飞。朱飞道:“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但是我不怕死,我死了他也活不成!把剑放下!”

“钰儿,把剑放下,我们再想办法。”林湘澜厉声道。

“唉!”林梓钰不得已扔掉手中的剑。

“这就对了,你们带我出去。”朱飞把陆廷君放在自己的身前。

林湘澜和林梓钰站着没动,朱飞叫道:“还不快走!”见众人没有反应,朱飞看着陆廷君道:“他们不知道路,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应该知道路吧。”

陆廷君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朱飞气急败坏道:“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杀了你,有一个垫背的,被他们杀了也值了。”

“别!别杀他,陆公子,带他走吧。”林湘澜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林梓钰攥了攥拳头,心道:为什么世上的坏人不立刻去死,我真该一剑杀了他!我真想杀了世上所有的坏人!

陆廷君道:“好好好,我带你走。”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死了,林家姊弟也要死在这里,我的大业也会付之东流。

“还不快走!”朱飞催促道。“等等。”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林湘澜和林梓钰道:“你们互砍伤对方,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什么!你怎么这么恶毒!”林梓钰怒吼道。

“你已经有我这个人质了,他们不敢乱动。”陆廷君道。

“不行!谁能保证!那个小子可是动了杀心的。”朱飞叫道。

“阿弥陀佛!”一个浑厚的声音响彻树林,众人朝四周望去,却没看到人影。陆廷君心道:这下有救了。

“谁?是谁?!”朱飞朝天喊道。

“施主,他们二人已经放下屠刀,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你懂什么?”朱飞心里发毛,不知道是谁在讲话,这些话字字清晰,声声入耳。如非鬼神,便是内力极深的高人。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你们还是坐下来谈谈吧。”

“谈个屁!”朱飞催促道:“你们快动手!”

朱飞见二人不动,手上发力,陆廷君顿感呼吸困难,满脸通红。

“住手!”林湘澜叫道。

“那你们快动手!”朱飞的“手”字还未说完,顿觉腋下剧痛难忍,掐住陆廷君的手软了下来。一个老和尚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身上的袈裟满是孔洞,手里捏着一片树叶。只见他手一发力,树叶如箭飞出,打在朱飞的右腿,脚下身法灵动,转眼间到了陆廷君的眼前,手一挥,推开朱飞,救下了陆廷君。

朱飞呆住了,吞吞吐吐道:“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少林秘技——‘如来拈花指’和‘金池莲步'?”

老和尚笑道:“我是俗人一个,施主,有话好说。”

陆廷君揉了揉嗓子,整理下衣服道:“多谢父亲,打扰您清修了。”

众人错愕,这个老和尚竟然是陆廷君的父亲!

老和尚道:“廷君,不必多礼。我见鸟儿乱飞,心想可能林中出了什么事,便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和你的几位朋友在此。”

林湘澜和林梓钰过来行礼道:“前辈好。”

“阿弥陀佛,贫僧了凡,见过两位施主。”

朱飞心中感叹:明年今日定是我的忌日了,一日之内竟然碰上两个绝世高手。朱飞面如死灰,瘫软在地,束手就擒。众人把朱飞带回宅邸,了凡告别众人,返回树林。

林湘澜问道:“伯父为何在林中清修?”

陆廷君道:“家父自觉生前做了些错事,想借苦行消减自己的罪孽。”

林湘澜见陆廷君面露苦涩,便不再多言。林梓钰点了朱飞的穴道,把他带到叶青书的屋内,陆廷君给叶青书换上药,林湘澜扶起叶青书,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陆廷君吩咐仆人去请凝香和苏未眠,凝香匆匆赶来,坐在林梓钰身边,苏未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众人便不再请他。朱飞看着这些人,知道他们要问什么,决定宁死不言。

陆廷君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们不打也不骂。林公子,你把这粒药丸给他服下。”

“张嘴!”林梓钰拿着药丸,瞪着朱飞道。

朱飞笑道:“笑话,你说吃就吃?”

林梓钰毫不客气,捏开朱飞的嘴,强行给他灌了下去。朱飞叫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陆廷君道:“没什么,过会儿你就知道了。”陆廷君让人把朱飞背着手绑在椅子上。

朱飞道:“我经过训练,什么烂肠毒药,都不怕。”还没说完,就觉得浑身奇痒无比,想要挠,双手却动弹不得。

“你这是什么?”朱飞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伴随着不自然的笑声。

“我本来想做一贴止痒药膏,不想做成了这个药丸,等你想好了,再和我们说。”

“不就是痒吗?我受得了!”朱飞虽然嘴硬,却觉得这个滋味比任何酷刑都要煎熬万倍。

陆廷君耸耸肩道:“好啊,但是我没有好好调配,因为没有合适的人让我试验。刚好,有你在。”说完,和众人大笑起来。陆廷君接着道:“我这里还有好几颗,都是我随意调配的,虽然死不了人,但是痒的程度,我可不敢保证。”

陆廷君叫管家上茶,众人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朱飞。朱飞从未受过如此羞辱,被人当猴子一样耍。一刻钟后,感觉药效降低了,陆廷君连忙让林梓钰再喂一颗,朱飞气得快哭出来了。就这样,吃了四颗药丸,每吃一次,痒的程度各不相同,持续的时间也不一样,根本无从适应。直到第四颗,朱飞再也受不住,道:“我说,我说。”

陆廷君道:“想好了?”

“想好了,快给我解药。”

“这个没有解药,等药效过去,我们就开始问,不老实就再喂你一颗。”

“好好好,我说。”众人哈哈大笑,没等笑完,听到屋外有人说道:“真是没骨气!枉费跟我这么多年!”

朱飞一听是杨思义的声音,大喜过望,叶青书听后,连忙坐直,林湘澜问道:“青书,怎么了?”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叶青书话音刚落,杨思义推开门,一身黑衣,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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