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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乌斯的源泉

从自助餐厅回到西维尔酒店的乌斯再也没有过多休息,简单的收拾了从衣服和从那栋老房子带出来的杂物,期间的过程中,乌斯一直问提洛为什么要将那张报纸带上,提洛吱吱呜呜,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大脚港的天气有些阴沉,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大概是因为气候隶属西北方向的原因,赋予了大脚港终年阴郁的天气和潮湿的空气,透过酒店的落地窗已经隐约看到维多利亚号游轮已经停靠在1号港口多时,码头已经开始拥挤热闹起来。

作为一直往返于帝都和大脚港的老牌游轮,维多利亚号并不像其他游轮一样单纯的承载旅客,因为海上航线的迂回曲折和路途遥远,到达帝都可能需要5-7天的时间,故有“海上宫廷”之称的维多利亚号游轮对于各种娱乐场所应有尽有,自然颇受上层权贵们的喜爱,也对得起2200个正统金币的分量。

乌斯从逐渐繁忙起来的码头收回眼神,从旁边的床头柜上将一个古朴的黑匣子抱在怀里,自从在石榴婆婆那里得到牛皮纸上东西后,乌斯一直没有将盒子打开,不是不想,只是心存畏惧更多一点,他害怕当自己重新执掌那根曾经挥毫绚丽魔法的魔杖时会忍不住手抖将它丢掉,还有那只手套,毕竟盒子内的东西是曾经出自他父亲之手,尽管父亲这样的字眼并没有脑袋中繁密的炼金公式让人烂熟于心,而对于父亲的言行种种,乌斯早已经有过大致了解,他选择不去理会,甚至抱有怨念。

手指轻轻滑过微凉同时雕刻繁密图案的古朴黑匣子,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人皮并没有显现过多的情绪波动,随即将黑匣子放进装有衣服的箱子,不再多想。

“其实我不介意你推倒爱丽丝的那个小女儿,毕竟那张脸蛋还有那个小蛮腰都挺出彩。”提洛心不在焉的说道,有点得意洋洋的舒展着6只足在床上滚来滚去,顺便在乌斯收拾东西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教唆着如何推倒爱丽丝。

“拜托,我长的又不帅,何况还有她那位在帝都任职的大执政官母亲,我一个没有丝毫精神源泉的废物如何能入她的法眼。”

乌斯将另一件乳白色的袍子叠放整齐放在黑匣子的上面,顺便合上箱子。

提洛一阵尖叫传来,嘲讽道,“收起你的小伎俩吧,在老娘面前帅花招,你也就骗骗那些吃惯了糖衣炮弹的小女生。”随即停止了不停打滚的身子,小声嘀咕道,“你那张比吸血鬼还要纯正黑暗的脸蛋绝对能够迷倒一大堆女生,可怜的爱丽丝。”

乌斯听出了提洛最后嘀咕的酸溜溜,轻轻撇了她一眼。

而提洛继续喋喋不休道,“再说了,没有源泉也没问题啊,有这么一位成熟妩媚同情小受而且来自黑森林的伪皇后,亚瑟,你偷着乐吧,聘请我当私人魔法师的贵族老爷们就如同太阳帝国头顶上的星空一样繁多。”

提洛张牙舞爪,突然眼神垂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啜泣道道,“可怜了习惯银色月牙泉的女王,却要跟随一个满肚子腹黑的伪教徒,终日只有黑面包和水,风餐露宿,在也没有了新鲜的空气和纯净的松露。”提洛伸展着黄金色身子,纵身一跃到乌斯肩膀,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紧接着张口尖叫道,“我要紫色的鱼子酱,我要波尔图酒庄的红酒,我要宫廷小礼服,我要私人定做的内衣,我要有漂亮的男仆,要有英俊的白马王子。。。。”

尖锐的啜泣声传入乌斯的耳朵,看了一眼哭的撕心裂肺的提洛,突然沉默起来,也不再计较提洛留在肩膀上清晰的咬痕,想到一起和提洛还有该亚在已经远离的喀嚓行省并不舒适却甜蜜枯燥的生活,一起并肩作战为了乌斯没有意义的实验去扑捉大型魔兽,该亚和提洛在乌斯单调的生活中如同注入兴奋剂,让他不在孤独和无依无靠,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汲取背后痛苦的工具。

深入内心,根深蒂固起来的是病态的友谊,还有那点不得不说的小心酸。

乌斯将沉甸甸的箱子放到地上,有点心疼道,“我并不介意你们离开。”

“我走了,谁替你分担所罗门侵蚀灵魂的痛苦?那怕递给你一杯水也好。”提洛停止啜泣。

“还有该亚啊。”乌斯突然发现声音有些许颤抖。

提洛沉默,就在乌斯脑海中以为着并不是提洛心血来潮的间歇性癫狂,突然一阵尖锐的大笑穿过耳膜,“啊哈,你还是离不开我吧,哼哼,没有我该亚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虽说跟着你并没有上好温暖的床铺,也没有黑森林可口的坚果,但是起码并不会寂寞,我一直为能够有天天调戏清纯小处男的生活奋斗呢,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你以后心里有多少的漂亮女人,一定要把最舒服最温暖的地方留给我。”

提洛语气骄纵蛮横,让突然精神放松的乌斯啼笑皆非,张口道,“没问题,一定给你留一张有着白色帷幔的宫廷锡木床,而且是最大的。”

“干嘛要最大的?”提洛语气娇羞。

“可以一起玩塔罗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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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提着行李,不过是仅有的一只大箱子,到达了人潮拥挤的1号码头,提着行李艰难的走到了维多利亚号游轮的尾部,抬头仰视着如同庞然大物的红色船体,和上面猩红刺眼的编号甚至是周围漫天的彩絮以及挥手告别惺惺相惜的人们,突然觉得人潮中的自己如此渺小和脆弱。也许有天也能够踩在众人和教廷之上不在仰视。

“离开了大脚港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回来。”提洛声音慵懒,语气委实有点不舍。

“我不想在回来了。”

“为了你父亲么?”

“为了我自己。”乌斯看到了已经有不少人聚集的维多利亚港口检票窗口,拖着巨大的箱子行动有点缓慢。

提洛嗤之以鼻,似乎看出此时乌斯内心的澎湃,没有丝毫在言语上同情乌斯,打击道,“先不说教廷和帝国着两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单单是在点金的造诣上你就糟糕透了,尽管以你目前的水准可能会让帝国学院的老家伙们青眼相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没有源泉,无法占领这样的制高点,就是你手中的杠杆无限延伸也无法撬动魔法世界的圆球,况且这样的杠杆在你的手中不仅没有丝毫积极作用,反而是巨大的包袱,处境很是困难啊,乌斯先生。”

对于乌斯无法感应周围元素,聚集源泉的这样让人沮丧的事实,提洛曾经一度苦恼和悲愤,一方面是对向乌斯施予毒手家伙的恼怒,另一方替乌斯不值,她一直有心培养乌斯让他站在魔法和奥术甚至是炼金的金字塔顶端让他扬眉吐气,可是对于乌斯背后让她也感到恐惧的所罗门,和无法撼动的诡异强大,除了一方面和该亚极尽可能的减少乌斯侵蚀灵魂和肉体的痛苦,最后就是彻头彻尾的无可奈何。

“你要知道不管怎样,我都是某些人口中的活死人,其实我也不想承认。”乌斯眯着眼睛看了四周,除了来来往往的嘈杂和不停过往的华贵马车带来的惊羡眼观。

“你没发现我背后的箱子内有个东西不见了么?”

“没错,一个囚困这亲王级梦魇的驱逐咒,你生日我送给你的,我对于它如何消失并不感兴趣,关键是你如何用掉?”

“用鲜血,为了救图兰朵,一个不需要消耗丝毫源泉的卷轴居然让我声嘶力竭。”

“等等,乌斯,你是说用鲜血?”

听到提洛有点惊呼的语气,乌斯皱眉道,“没错,用鲜血,该亚让我用的这种方法。”

提洛一阵沉默。

“提洛?”

“我想我找到你的源泉了。”提洛有点毫不掩饰兴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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