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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插曲

神圣大陆的板块上从来不存在过分的冲突,包括光明物种和黑暗物种几千年来盘亘纠错的矛盾和血海深仇,但是无一例外的是,卡洛斯帝国作为大陆名义上的领头羊,似乎理所应当的充满正义和外交形象上的优雅,甚至是帝国南部终日和煦的巴巴比斯科牧场老农的床头上挂的并不是夫妻百年恩爱的象征,而是大陆最臭名昭彰的“战争机器”诺丁山二世的全身像。

一身黑色的诅咒铠甲,手握“惩罚”巨剑而英气逼人的立于战马之上,身后是让人发指的尸山血海。

但这些似乎并不能影响卡洛斯帝都,国会圆形竞技场外紫色太阳花的繁茂,包括竞技场内也是大片浓郁而独特的气息,竞技场外围手持木剑而进行“决斗”的孩子们似乎永远的这么开心,而总是富有丰富想象力,仅靠帝国接济而一身落魄的大陆诗人似乎比那些胸口佩戴魔法师或者骑士勋章的人更加自由自在。

一片幸福安康的画面。

而教皇圣庇护一世对于突然冒昧的提问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满,甚至是哪怕一丁点的负面情绪,要知道的是,在圣庇护一世第一次从上任牧首的手中握紧那把温凉如玉的权杖时,之后的每一次演讲,唯有一次被人打断。也就是那次教义式的演讲以后,圣庇护一世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慈眉目善,果断的将“牧首”这样权力巅峰的称呼,改为“教皇”。从此大陆不在拥有“牧首”。

而那个打断圣庇护一世言辞的人,那个被所有公国,帝国,联邦甚至是占山一隅的悍匪都唾弃的人,他的肉身被打入深渊,他的两个灵魂一个被“公族”镇压,另一个被“阵营”封印。而且永无重临人世的可能。

圣庇护一世转头向身旁左侧3层位置高的某一个地方看去,随后扭过头,从原本右手拄杖改为双手拄杖。透过那面以鲜红色为背景,中间画着一个一半黑色一半金色的太阳的旗帜,侧面是一名黑色丝裙而高身腰束至胸下两三公分处的女性。

宽大的黑色腰带将她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束紧而显的胸前过分的汹涌,一头耀眼的金黄色头发被一根镶有红色珐琅鎏金打的成蝴蝶的簪礸给盘在头上,软弱香滑,白芷耀眼的脖颈再加上他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完美的符合神圣大陆对于女性的至高追求。优雅的就像是卡洛斯上流名媛圈子内永远一身洁白的安哥拉猫。

要命的是,她似乎永远寒着一张脸。

“我亲爱的姐姐,如果你真的想成为像卡塞尔·亚瑟一样被教廷通缉甚至不惜牺牲九位白色司提和两位在职枢机主教为代价的话,作为你唯一的弟弟,我会在弥漫矢车菊香味的皇家墓园内位你亲手送上一束百合。”作为神圣大陆上一向以优雅自居的萨鲁曼家族,除了那些老牌贵族们几百年沉淀下来的伪善和虚荣,那位喜欢边吃鱼子酱边弹竖琴号称“帝国大脑”的父亲可能不会像自己女儿一样鲁莽。

优雅像是一只高贵天鹅的提拉米苏·萨鲁曼仍然不为所动,脸上带着一抹好看的笑容,随后稍微倾着身子,眼睛继续盯着竞技场中的教皇轻声说道,“你知道,我喜欢卡塞尔是世人皆知的事。”随后,正襟危坐的就像是一只从不偷腥的小黑猫。

后者只能无力的翻着白眼儿无可奈何。

圣庇护一世双手拄杖看着就离自己并不是很远的那位大邪恶的遗子,不清楚还是脑袋实在糊涂,面前的一切都像极了那年正午他点化卡塞尔时的情景,能够接受“教皇”光辉的圣言术洗礼,不知道是多少心智热血的少年们的梦想,梦想有一天能披上盔甲,有一天手持法杖为帝国为教廷奉献一生。

“原谅我在关于蒂玛尼修道院事件发生的时候没能及时的向帝国的子民进行阐述罪过和忏悔,同时,表示对修道院36名被侮辱修女沉痛的哀悼,以及对教廷家属所带来不可弥补的创伤。”圣庇护一世眼神慈爱而充满忏悔罪恶的不安与悲痛,随即眼神阴暗,一改往日和煦而平稳的语速,声音沙哑道,“教廷已经做出措施,对于死亡军团在大陆上370所修道院,神学院在内的包括教廷圣徒,主教,司提还有修女统共120万余人的屠杀给予死亡军团首脑亡灵萨满卡塞尔·亚瑟,废除其精神领域和中断9种显性元素以及3种隐性魔法元素的感知和摧毁部分武技的惩罚,肉身处以绞杀,而对于卡塞尔·亚瑟独特的双灵魂,已经分别交与公族和阵营进行惩戒和镇压,中断灵魂锁链,封印包括终身加持下的光环极其积极效果,最后,没收心脏”教皇突然眼神锋利,已经失去年轻时手持权杖时的光芒四射而不轻易泄露负面情绪的圣庇护一世此时突然哽咽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在他执教下教廷发生的惨剧而让百万教徒深陷囹圄的负罪感。

他真的没办法面对120万教徒的尸体却还一如既往的护短他那位亲生儿子般的圣徒—卡塞尔·亚瑟。

面前的妇人仍然一如既往的颤抖着身子,听到教皇大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惩罚措施,就算一辈子面对黑面包和主子脸色的仆人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怀抱襁褓的手丝毫不减,不仅是面色甚至是手指也变成青紫色,难道是因为四周太阳花的香味太过浓郁?

圣庇护一世用左手宽大的卡其色衣袖擦掉眼圈周围的潮湿,随即掉转身子,从双手拄杖改为左手持杖而右手负于后背,蓝色的眸子紧盯提拉米苏·萨鲁曼,眼神倨傲。

“不知道教廷对于卡塞尔·亚瑟和其死亡军团的处理还算妥当,萨鲁曼尊贵的继承人,提拉米苏小姐。”

教廷对于卡塞尔·亚瑟和剿杀死亡军团的处理办法是经过包括卡洛斯帝国,太阳帝国,希曼联邦以及普西尼公国,各国首脑会晤将近9次而推敲出来最为合理的惩戒办法。而质疑教廷的处理措施,就等于和整个大陆的人类帝国为敌。

整个竞技场内流动着扭曲起来的剑拔弩张。

而此时3层围墙上专属太阳帝国的贵族席位上,提拉米苏双手抱胸,眯着眼睛俯视着一脸沧桑的老教皇,舔了下嘴唇正要开口说话时,左侧突然有人站起来。

右手紧贴腹部,轻倾身子,行了一套标准的贵族礼仪,面容和提拉米苏有几分相似,生的唇红齿白,面容刚毅,一身藏青色的精纺礼服呢和来自米尔顿亲手缝补的燕尾服,前门襟三颗金色排扣,平淡不出奇,但刚刚好的修饰出相对匀称和健硕的身材。

“萨鲁曼家族对于教廷处理大邪恶以及死亡军团的做法没有任何异议,萨鲁曼誓死效忠于教廷和太阳帝国。而毫无诡异之心。”声音清脆,完美的符合帝国贵族们深闺名媛的特殊爱好。

老教皇突然抖动着白色的胡子,苍老的笑声回荡在气氛诡异的圆形竞技场内,看了一眼他胸前和提拉米苏一样的红色三角架的家族徽章,风趣的说道,“可爱的萨鲁曼年轻人,你们的老教皇并不是一个脚踏墓园而昏庸的老人。”教皇伸手,示意那名萨鲁曼家族的年轻人坐下,随后看了一眼教义方桌上身穿红色华贵教袍而眼神冷峻的中年人,转过头说道,“教廷已经和各国达成协议,关于卡塞尔·亚瑟。”

而提拉米苏似乎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而重新坐下来的萨鲁曼年轻人,不忘看向那张巴洛克式的教义方桌一眼,他真的不想让身旁那位神经质的姐姐亲手把家族送上帝国的绞架,让他们的老父亲成为家族几百年以来的“叛国者”。

(关于提拉米苏的装束,可参考加勒比海盗3里凯拉·奈特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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