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弄干净了几只鸟,回头看到寒烟正看着他,回眸一笑,走过来说:
“这里没水没法清洗,就凑合着吃吧。”
寒烟回过神来,点点头。就看到漠然抽出腰间的大宝剑,在每只小鸟上戳了个洞,又拿起刚才剩下的树枝,穿了四只鸟想架到烤架上。无奈树枝貌似太短,刚刚够碰到两边的架子,可是中间四只鸟太重了,一架上去就会往中间垂下来。
“喂,漠然,就用你的大宝剑烤吧,那个够长。”
寒烟提议道。
“不行。”漠然毫不犹豫地否定说,“这是与我一同成名的倾城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怎么能用来做这等腌渍的事呢?”
嘿,小样儿,不仅人长的骚包穿的骚包,还有个骚包的江湖诨号,原来连剑的名字都那么骚包!
寒烟耸耸肩,指指鸟上的小洞说:
“反正你的剑都拿来切过鸟了,再拿来烤一下有什么关系?”
“这……”
漠然顿时无言以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寒烟一把抢过他的爱剑,穿了小鸟架到火上烤起来。
“拉拉拉~~”寒烟现在心情很好,看着漠然一脸吃憋的样子,总算报了刚才嘲笑之仇。她不停地翻翻宝剑,直把晚饭烤得“滋滋”作响,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还拿眼斜他。漠然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没事干吗拿爱剑来戳洞呢,拿树枝拿手指都可以,虽然费事了些,总比现在好啊,实在不行就算拿大门牙嗑两个洞出来也愿意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寒烟又翻了几圈,不一会烤肉的香味就飘出来。那些鸟烤的只只金黄冒油,寒烟撕下一只鸟腿就啃起来,恩,不错不错,都烤熟了,外焦里嫩的,要是能涂上蜜烤,准是北京烤鸭味儿!
一边吃一边含混地对漠然说:
“喂,你吃呀,挺香的,可惜没有盐。”
漠然闻着香气,肚子也早饿了,撕了另一只腿也吃起来,真别说,寒烟烤的火候很好,吃的开心自然刚才的郁闷也忘了,虽然看到横在架子上那把油汪汪的大宝剑有点碍眼……
两人边吃边聊,一会就聊到喜欢吃的东西。
寒烟一听这话题,小眼睛立马又亮了,咕嘟咕嘟吞了两口口水说:
“我最喜欢吃扬州狮子头~~刚才饭桌上本来有的,一紧张就忘记吃了!”
“扬州狮子头?”
漠然对她眨眨眼睛,表示不理解。
咦?难道唐朝不是这么叫的?寒烟摸摸脑袋解释说:
“哦,就是那个清蒸的大肉丸子!”
漠然努力回忆了下中午的餐桌:
“恩……你是说葵花献肉吧?确实是扬州特产,狮子头,呵呵,倒也挺形象。”说着他又桃花眼一眯,露出个大笑脸。
原来叫葵花献肉啊,寒烟猛点头:
“恩恩,就是这个,我以前可以一顿饭吃三个!”
“所以你刚才就流口水了?”
漠然眼珠转了一圈,坏坏笑起来。
寒烟小脸一红,还好天黑看不清楚,吱吱唔唔地说:
“那啥……人家不是很久没吃了么……”
突然灵光一闪,拿油呼呼的小手拉拉漠然的袖子说,
“漠然漠然,我们下一站去扬州吧!我们去吃正宗的……葵花献肉!”
漠然侧头想了想,那里倒确实是个游玩的好地方,只是现在入秋了,烟花三月下扬州才是好时候啊。
“小漠漠~~”
寒烟一看漠然犹豫不决,就使出她的杀手锏,泪光闪闪的像只小白兔。
“别……别这样,我带你去!”
这招似乎屡试不爽,哈哈,寒烟笑的很想锤锤地打几个滚。
“不过这里过去比较远,大约骑马要两个多月。”
寒烟眨眨眼睛问了句:
“你盘缠不够?”
漠然一副败给你的表情:
“不……不是这个问题,我是怕你那么长时间骑马受不了。”
“哦,没关系,受不了了我们可以坐马车啊。”
想想也是,漠然点点头算同意了。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
“我们此行从河南道至河北道,再转山南道至淮南道,河北道会经过魏州,那里是胡人的聚集之所,那一带胡化比较严重,鱼龙混杂,你要小心些。”
“恩恩,我省得。”
你省得才怪!漠然心里暗暗地想。
两个人吃的差不多了,漠然挖了个坑把骨头和内脏啊毛啊一起埋了,据说是为了防止血腥味引来野兽。
寒烟摸摸鼓鼓的小肚子,人生真美好啊~
有句话叫:吃饱了撑的。现在寒烟就是这种状况。她正缠着漠然教她点火大法。
漠然有点怀疑地问:
“真的想学?”
“当然,你自己答应教我的!”
寒烟挺理直气壮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要学来干吗呢?以后都我来生火不就好了?女孩子怎么能做这些粗活?”
“哼,你这是歧视女子!再说万一以后我一个人的时候呢?”
漠然很想说不会有那个时候的,而且用火镰子生火挺方便的,只不过这次我把随身带的火镰子都贡献给你的火箭加料了而已……看寒烟貌似很认真的表情,他只好摆摆手妥协了:
“好了好了,来,我教你。”
只见漠然从那堆备用的木柴中取了几根出来,放到寒烟面前,说:
“你把丹田的气聚在一起,思想集中在手心,有没有觉得手心发热?恩,那是功力都聚集到一点的缘故。好了,现在试着对这些木柴挥挥掌看,要挥大力点儿。”
寒烟听着,这原理还是跟钻木取火一样的啊,靠迅速磨擦产生高温,从而产生火星嘛。她照着漠然说的挥了两掌,奇怪,怎么扇不起火呢?
漠然看看她说:
“可能是掌风不够快,你把整个手臂都灌注内力试试。”
寒烟依言又重新提了口气,气海中有股暖流流到手臂来。她娇喝一声,用力出掌,“蓬”的一声火苗蹿的老高,寒烟吓的急忙后退,可惜还是被烧到几根刘海……
“……”
“……”
两人相对无言,漠然拼命忍住笑,胸膛起伏,实在憋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