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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曹府亲人离别泪涟涟

园子门口,金妈妈几个正在轿子旁边等着,大老远就听到红玉和鸾哥的笑闹声。

“这鸾哥,和红玉这么小的孩子也能闹起来!”金妈妈笑着摇头。

“这也是那红玉的能耐,就她每次都能把鸾哥气的火冒三丈的,呵呵!”说话的是金妈妈旁边另一个丫头凤哥。

“闹就闹吧!以后,怕是再也闹不着喽!”金妈妈感叹着说。

“妈妈真的决定了?”凤哥问道。

“真的决定了!”

“妈妈您舍得?”

舍得吗?当然舍不得。可舍不得能怎样?原本是想让她接手这个园子的,可是后来仔细想想,能有这么个机会,也是这丫头的福分!怎么说这也是为了红玉好呀。见俩人越闹越近,“好了好了,别闹了,红玉!跟妈妈上轿,妈妈带你去个地方!”金妈妈笑着对跑的满头大汗的红玉招招手。“鸾哥性子急,就在家看着那群小蹄子,没事别惹出祸来,凤哥就跟着吧!”

“是,妈妈!”凤哥鸾哥齐齐应了一声。

红玉好奇的跟着金妈妈上了眼前的轿子,正方,饰有青黑两等,凸盖无梁,以篾席为障,左右设牖,异以长竿二。原来古代的轿子就是这个样子呀!

上轿坐稳后起轿,几个轿夫颤巍巍的走着,凤哥一步不落的跟在轿子旁边,一行几人浩浩荡荡的行远了。

“妈妈!咱们这是上哪去呀?”红玉望着帘子外面陌生的街道开口问道。闷了这么久,出来放放风倒真是不错。

金妈妈爱怜的摸摸红玉的头,又伸手整理了一下红玉的衣服,并没有说什么。红玉一心看风景,也就没再追问。

在红玉被颠地头昏脑胀快要吐了的时候,轿子终于停了。轿子外面凤哥低声说道:

“妈妈!到了!”说着,伸手挑起了轿帘子。

金妈妈伸头先出去了,回头把迷糊中的红玉带了下来。

“红玉丫头!我们到了!”

红玉抬起小脑袋瓜子,哇!好大的地方呀!

眼前,一座巨大的府邸呈现在红玉眼前,府邸占地极广,一眼望不到头。仔细看了看,没看到牌匾,看样子,自己几人应该不是在正门。这点常识红玉还是懂的。

“从今天起,你就要离开妈妈,进到这曹府这生活了!”金妈妈语重深长的对红玉说。

一个晴天霹雳,把犹自迷糊的红玉惊得清醒过来。这又唱的哪出呀?我还没逍遥够呢!

“妈妈?”红玉回首抱住金妈妈。

“您不要我了是吗?您讨厌红玉了是吗?”红玉带着哭腔问金妈妈。恶!老娘这么大岁数还得拌幼稚!红玉心里郁闷。

“傻孩子!你知道什么?妈妈这可是为了你好!别看是进府做丫头,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呢!”一边的凤哥有些眼热,见红玉如此不识好歹,忍不住出了声。

哦!红玉有些不懂了,奇怪的看着凤哥。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你要喜欢你就做呗!本姑奶奶可是没想过要做丫头的。

“傻红玉,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进了曹府,虽说是伺候人,也比我们唱戏做戏子的强,妈妈也舍不得你,但是,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这曹府的丫头,抬到外面去,一般的小门小户的女儿可都是比不上的,更别说我们这些做戏子的了。妈妈可是求了好久,才让曹府的大管事点了头的。你进去了,顶多是伺候伺候年纪相当的小姐少爷,不会安排你做什么力气活的!”金妈妈柔声解释道。说完,抹了抹眼泪,示意凤哥上前叫门。

“叩叩叩!”凤哥轻声敲了敲门。不大会,“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岁数不大的小厮开门瞅见了是金妈妈,抱怨的开口说道:“怎么才过来呀!大管事都等急了!”说着低头瞧见了红玉:“就是这个丫头吧,倒是个眉清目秀的,!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以后大概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红玉!记着妈妈的话,在这府里做事一定要加倍小心,这里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只能靠你自己了,如果有机会,就回园子里看看妈妈,妈妈这就不送你进去了。”金妈妈泪眼朦胧的回头看了眼凤哥,凤哥会意,走上前去递给那个小厮一个荷包。

“小小心意,这孩子就劳烦小哥你了。”那小厮笑嘻嘻的接过,暗中颠了颠份量,对金妈妈说:“金大家就放心吧,在府里我会照应着的,您也该回了。”说着拉起红玉就要进门。

红玉苦着脸,恋恋不舍的望着金妈妈,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带自己回去,虽说自己明白她的好意。可是,这一个月来好容易熟悉起来,对自己真心实意好得不得了的人就要离开自己了,心里怎么说也不是个滋味。

金妈妈看着红玉一步一回头的进了院子,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了。凤哥跟在一旁也是眼眶微红,不时的轻声安慰。

曹府内建筑格局显然经过精心布置,虽说不是富丽堂皇,但一石一木中都透着一股淡雅。红玉喜欢这个地方。一路无话,显然这个小厮不认为和一个六岁的孩子能聊些什么,只是除了一些禁忌地方知会一声红玉不可以去外,就再也不出声了。他不说话,红玉也乐得安静。

几次左拐右拐后,小厮把红玉带到一间房门外。

“曹叔!人到了!”小厮站在门外小声说道。

“哦!是吗?”过了好一会,屋内才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带进来吧!”

“是,曹叔!”小厮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带着红玉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不是很足,刚从艳阳高照的外面走进,红玉一时没有看清眼前坐着的人。

“叫什么名字?”

这时红玉才看清,在自己眼前坐着的,是一位约年过四旬的男人,头发有些灰白,眼睛半眯着,却又叫人不敢轻看。想必这就是曹府大管事了。

“回大管事的话,奴婢姓竺,名红玉!”红玉聪明着呢!既然已经进了府,自是该自称奴婢的。

“哦!”曹管事有些惊讶,小小年纪,这丫头倒是个聪明的主儿。心里微一合计:

“墨守哇!太太家的表小姐身边儿,是不是有个缺呀?”

小厮墨守一怔,这丫头挺吃香呀!忙答道:“是的,曹叔,香玉小姐才来不久,除了身边几个大丫头,还嘟囔着缺个陪她玩耍的丫头。”

“嗯!那好,你就安排下去吧,我也累了!”说着,曹管事闭上了他那本就微微睁着的眼睛。

“知道了曹叔,您先歇着吧,回头我再来看您!”说着,墨守就带着红玉悄悄地退出了屋。

看样子,这个叫墨守的小厮地位也不小呀。红玉暗中思绪。

出了房门,墨守转头对红玉严肃的说:“既是曹叔赏识你,我也就多交代你几句。一会我带你去表小姐那里。这位表小姐年龄跟你差不多,是太太的亲外甥女。太太没有女儿,对这位表小姐很是宠爱,所以经常把表小姐接到府中。你要做的就是在表小姐来府中小住的时候,陪她玩耍,伺候她高兴,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自己安排。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奴婢能听懂,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表小姐,不会给大管事和墨守哥哥添麻烦!”红玉急忙保证。太小儿科了,除了哄好一个小孩子,自己就自由了,看样子当丫鬟也很好嘛!

墨守深深的看了眼红玉:“好了,我们走吧,表小姐前几天刚走,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过来。正好这几天让你熟悉一下。”

说这话,两人来到一座院子前,院名‘香玉居’。果然受宠呀,在别人家都能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兰香,出来一下!”墨守冲着院子喊道。

“来啦!”院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着翠绿色襦群的少女,姿容秀美,神气温婉,也就十三四岁。

“是墨守呀,什么事?”少女兰香柔声问道。

“曹叔说上次听见表小姐说没有小丫头陪她解闷,这次有新进府的,年龄相当的丫头,就叫小的先给送过来了,叫兰香你先教教她!”墨守说着,告了个辞就走了。

“真是的!跑那么快做什么,又没有老虎咬他!”兰香看着没收走远,不高兴的嘟囔着。

“进来吧,小姐回府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你先跟我来,我安排你住的地方,再告诉你一些小姐的喜好。”兰香带着红玉一路走一路交代。

天哪,伺候人而已嘛,用不用这么麻烦呀!红玉感叹!

今天多更点明天有可能就一更了串门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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